白居易的處世之道

白居易是唐朝有名的詩人,他處在唐朝中後期,正是唐帝國政治最混亂的時期。不過,白居易的特異之處在於,他不僅詩寫得好,生活也享受得很,這跟他的為人處世之道密切相關。

他是唐德宗貞元年間的進士,由此踏上仕途。德宗是個很奇怪的人物,的一生可以以徑原兵變作為分水嶺,完整地分為兩半。前半和後半之間差距甚大。最顯著的是對宦官的態度。他老爸唐代宗是官官擁立的,因此對宦官特別信任,這導致了很多問題,大臣和老百姓都很不確意。作為太子的唐德宗當然看得很清楚,於是,他繼位之後便對宦官非常嚴厲,一時間宦官都不敢胡作非為

然而在徑原兵變中,作為禁衛軍統領的將軍卻逃得無影無蹤,保護德宗的居然是百十個宦官。這讓德宗非常感動,於是徹底改變了對官的態度。回到長安不久,他便把負責皇宮守備的神策軍分為左右兩軍,交給兩個太監掌管自此,太監的活動空間猛增,權力也越來越大。而對老百姓的侵擾也越來越多,比如說宮裡的小太雪經常在長安集市上晃悠,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順手就拿走,最多隨便扔下幾匹布帛,算是價錢。這叫做買市。

憲宗即位,室官問題並沒有多少改善,還是有很多弊政。白居易年輕氣盛,自然很看不賞,給皇帝上書進諫,皇帝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只好把怒氣發世在自已的詩歌里,這就是所謂的新樂府。他的新樂府寫了很多宦官欺負老百姓的事件,也反映老百姓生括的艱難、受欺負無處中冤的苦問等等。這自然會引起宦官和一些權貴的不滿。正好那時發生了宰相武元衡被刺客刺死,表度被刺傷的事件。兩個宰相一死一傷,表動了整個帝國。白居易正祖任太子東宮的左贊善大夫,他立刻情緒激昂地給皇帝上書,請求迅速抓兇手。

宦官和權貴們終於找到了機會,他們以越職言事的罪名把白居易貶為江州司馬。他在這個地方待得特別不痛快,正如他在《琵琶吟》裡邊寫的,江州氣候港濕,難以忍受,而司馬不過是一個閑職,律祿也不多,而且作為有罪之還得接受當地官員的監視。這些都讓他反思自己的過去。於是,當憲宗暴死,兒子穆宗即位,把他召回朝廷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白居易了。不過這時的朝廷也不是當年的模樣了。在唐憲宗時候的一次科舉考試中,主考官認為牛僧蛋和李宗因很不錯,便向憲宗准薦。而宰相李吉甫對這兩個人批評朝政很不滿,便趁機對憲宗說,這兩個人跟主考官有私人關係。

於是,兩人進土資格被取消,而主考官也被罷盟。這件事影響很大,大家都批評宰相不公,於是憲宗只好把李吉南貶為準西節度使。就這樣,他們雙方就結下了梁子。這個矛盾在當時還不明顯,到穆宗時,牛僧蛋、李宗國與李吉甫的兒子李德裕都步入了政治輝煌期,矛盾便迅速顯現出來

此時,牛倍蛋、李宗因以貧寒土子的領被著稱,而李德裕則代表士族出身的一派。兩振在朝廷爭鬥不體,搞得烏煙氣,一派得勢,另外一派肯定遭狹、反之值一樣。這場爭鬥從唐憲宗開始,歷經穆宗、文宗、武宗、宜宗,鬧了四十多年才算結束。因此,文宗曾經氣憤地說:「去河北逆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朝廷大臣中只有很少的幾個人能夠獨立於兩派之外,白居易便是其中之一

白居易回到朝廷後,看到兩派斗得不可開交,沒待多久便請求外派,先後擔任杭州剩史、蘇州刺史,都是有名的繁華煙花地,可以安安靜靜地享受生活。之後、他被征為刑部待郎,幹了幾天便又請求到東都洛陽為官,那兒雖然也有一套朝廷班子,不過都是些虛銜,領律祿而已。文宗同意了他的請求,於是、他以太子賓客分司東都、整日過得優哉游哉,雍容適意。

這就是白居易的自處之道。張在這段議論里提到了很多與他相關的人物、其中有屬於牛黨的親家翁楊虞卿、有做了二十年宰相的裝度,有他最好的朋友元碘、牛僧蛋,有跟他有矛盾的李黨領抽李德裕這些人的下場都不是很好,裝度德高望重,但還是不免常常受小人的誣陷;而元稹才當了兩年的宰相便被貶出京城,沒幾年就去世了;牛僧蛋幾度為相,不過也曾被貶到萬里之外的廣州;李德裕更慘,出將入相,很風光,但最後被一貶再貶,最後死在海而其他服白居易沒有太多交往的大臣,像李逢吉、令狐楚、李壓這些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深陷黨爭之中,宦海沉浮,整日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

其實說起來,白居易跟牛黨關係更好一點,不過跟李黨關係也沒那麼壞。牛覺得勢對他沒有太大幫助;而李德裕跟他有矛盾,但得勢之後卻也沒害他,這充分說明了白居易能夠在當時的複雜情形中明哲保身,其中自有他的道理。而他不貪戀權勢,不涉足政治爭鬥一心一意賞花飲酒、品味生活、這也許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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