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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美艷女神回家我倆恩愛,家中突然失火她困住我:就要你的命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宸煙詞 | 禁止轉載

1

一場煙雨婆娑,姍姍來遲。

油紙傘下,一名女子,穿著一襲白衣,輕盈的步伐掠過青苔微雨的石階,匆匆上了石橋,奔赴不遠處的戲台。

這一幕,在凌城中,日日都會重現。

那女子便是葉清清,她是凌城中最出名的戲班子里最出名的一位戲子。

自她入凌城的戲班起,她只唱一部戲,喚作《梨花落》。

這是她的出名曲兒,也是她唯一會的曲兒。

方圓幾十里,聞名而來的人不少。小到鄰城乞討為生的乞丐,大到有錢人家的少爺先生。來來回回,給的賞錢倒是不少,但戲班的日子過得卻仍然拮据。

細來算算,戲班除去節日里被大人家請去唱幾處戲外,其餘的時候,來聽戲的,多是婦孺之輩,賞錢給得少不說,評頭論足的時候卻更為多。

那些婦人們,甚至是闊太太,都不喜歡葉清清。

她們說:「這樣的女子,天生地位低下不說,還生得一個好嗓子,打扮打扮,興許還是一個狐媚胚子,這樣的妖物,成天拋頭露面唱戲,媚眼如絲的,指不定想嫁入誰家做個小姨太,毀了別人的家庭。」

這般猜測總是不絕的,葉清清也隨她們說,從不予理會。

可那日,卻好像在冥冥中,應了這荒唐的猜測。

一如既往地,戲班子又被一個大戶人家請去唱戲,戲罷,那家的主人一時高興,打賞了許多銀元。

這些銀元,是老班主唱了這麼多年戲,從未敢想的數量,可今日,僅憑葉清清一曲《梨花落》,卻成真了,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卻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果然,在戲班收拾準備離去的時候,主人家的管家,硬是留下了葉清清。

老班主見此,輕輕拍了拍葉清清的肩膀,說:「清清,這家老爺許是看上你了。若真如此,你的好日子,許是要來了。只是,我聽聞,這家老爺年過半百,倒也苦了你。」言罷,老班主回念起葉清清方才登台唱戲時,台下老爺蔓延到眼角的笑意,如此張狂,充滿貪婪。

「不過也好,倘若老爺寵你,至少也有半世榮華,好過一生隨我們顛沛流離。他若肯娶你,縱然做個小姨太,名聲再差,也好過我們這群戲子。」說著說著,老班主竟生生落了淚,揮袖離去。

葉清清望著他的背影,有一絲不舍,卻也沒有如何,只是乖順地跟隨管家去見老爺。她也想反抗,但她知道,她不能,一個戲子,命薄如紙,豈有資格按自己的意願做事?能做的,只是反覆地接受罷了。

然而一切命運卻總是愛捉弄人的。

那老爺見了葉清清,只問她:「你還認識會唱《梨花落》的戲子嗎?」

「認識。」

「同你比,如何呢?」

「不及三分。」葉清清堅定地回答著,沒有一絲猶豫。生平,她第一次如此自信。也僅僅是這一次,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那夜,沒有預想中的翻雲覆雨,亦沒有紅鸞燈燭。

她被專人送上火車,奔赴上海。

那夜,葉清清撫著火車上窗戶上的霧氣,凝望著夜色。這個凌城,離她越來越遠,遠到最後聚成一個焦點,從此消散。

2

火車上,葉清清一襲白衣,和那裡的穿旗袍式樣衣服的女子,格格不入。

一到站,葉清清就被專人送到卓煒房內。

那時,葉清清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只聽周圍的人稱呼他為「卓少」。

葉清清想,許是大城市的少爺。只一道平常的禮節,便也罷了。卓煒的一身西裝革履,配著葉清清的白衣裙擺,彷彿是兩個時代的人。

卓煒見到葉清清時,眉頭微皺,右手狠狠攥住她的下頜,狠狠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葉清清。」

「你姓葉?呵,真是一個好姓。」言罷,他撤了手,喚來僕人帶她去「夜上海」。

那時,葉清清還是一味的順從,順從地接受上天賜予的一切哪怕是她所未知的未來。進了夜上海,葉清清才知道,原來方才狠狠攥住自己下頜的人,是卓府的少爺,一方軍閥之首。

而這夜上海,是上海最繁華的舞廳,徹夜笙歌,車水馬龍,繁華勝市。

那晚,葉清清看著這個陌生的上海、陌生的舞廳,一臉無助。任憑身邊的人為自己塗脂抹粉以及換上她從未見過的新式旗袍。

那是絹紡的琵琶襟青色旗袍禮服,剪裁得極為完美,小腿的性感瞬間被一展無餘。原本綰起的青絲,也被盡數披散著,一陣忙碌後,她被慌忙推上了台。

生平第一次,她對著台下數不盡的客人,對著燈紅酒綠,一時啞然。好久好久,她啟口,唱出了《梨花落》。

一曲《梨花落》,緩緩注入夜上海每一個客人的耳朵中。

台下,一片愕然。

沒有人在夜上海的舞台上唱過這樣的歌,從未有過。明明一身妖嬈,透著風情萬種,音調卻這般清麗,詞調幽怨纏綿,讓人聽著,浮想聯翩。

明明是一曲思君歸來的曲,在這夜上海中,卻徹底變了味。

一曲唱罷,舞廳靜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台上的葉清清,她的清純妖嬈,她的嫵媚妖嬈,她的清麗可人,這一切,在這燈光交錯中,更顯突出。

黑暗中,葉清清看見不遠處的卓煒放下酒杯,第一個嘩然道好。屆時,叫好聲隨之此起彼伏,觥籌交錯,鋪天蓋地的安可,亦隨之襲來。

而葉清清,木然地看著台下的一切,暗暗退場。

離去後,卓煒又派人將葉清清帶到自己房中,書桌案上,整整齊齊地擺著許多瓶葉清清從未見過的洋酒。

葉清清到時,卓煒已有些醉意,他遣退了周圍的人,留下葉清清為他倒酒。她倒幾杯,他便喝幾杯,直至夜深,酒空。

似是醉意牽絆,他傾身倒在她懷裡,一雙手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再至脖頸,最後至手腕。

醉意矇矓,他低吟:「可還記得本少?」

葉清清微微搖頭。

「呵,你怎會忘了?難道你不記得,昔時在凌城,我日日在蓮花台等你唱戲,你的《梨花落》,聽過一次,便不會忘,此生,都不會忘。」卓煒醉意更濃重了些,但撫摸葉清清臉頰的溫柔卻絲毫不減,「昔日聽你唱戲,總是上著極重的妝,辨不出模樣,想不到卸妝了的你,比我想像中更美。

「沒想到,他們竟然送了你來,竟是你!你不該捲入這裡的,我不會讓你捲入這裡的,佳染。」言罷,還不待葉清清辯駁什麼,就已被卓煒的吻所覆蓋。

一夜迷離。

醒時,葉清清一身素錦,素雅純潔,只是錦上血紅色的薔薇,彰顯著妖嬈本色。

卓煒睜開眼的時候,似還有片刻迷離,但他溫柔的手卻迅速撩起葉清清髮絲,一臉寵溺。他捉住葉清清的玉手,撫過她手背上的疤痕,眉間透著心疼。

「背上的梨花,怎變成如此了?這幾年,你究竟是如何過的……是我對不起你……」至此,卓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葉清清打斷了。

她眉間亦透著痛色,緩聲道:「卓少,我姓葉,名清清,我雖喜唱《梨花落》,但我從未將梨花刻在手背之上,這疤痕,是狸貓的爪痕。」

「嗯?」卓煒聞之,眉宇略微上挑,細細打量眼前這嬌美人。怎會認錯?他卓煒曾聽過《梨花落》百遍,卻可輕易辨出哪個是佳染所唱,昨晚又怎會聽錯?

葉清清略過卓煒半信半疑的目光,一臉沉靜道:「卓少,我的《梨花落》,是佳染師傅親自所授的。」

「哦。」他低低答了一句,起身,穿衣,甚是嫻熟。

「你知道我派人找你來何意?」他迅速穿好衣裳,站在溫熱的日光下,而語氣卻驟然冷了許多。

葉清清只是搖頭,聽他訴說。

「別的,你也無需多了解,只記得,本少要你接近千城,為本少取一樣東西,事成之後,本少許你一世平安,半世榮華。」言罷,他扔給葉清清一把手槍,「帶上它,必要的時候,或許用得著。」

那日後,葉清清再未見過卓少。

只是每晚,卓少都會派人接葉清清去夜上海登台獻歌。

短短數月,在卓少的明幫暗助下,葉清清輕而易舉地成為夜上海人人皆知的歌女。她每夜登台,只唱一首《梨花落》。

而卓少,已數月未主動聯繫過葉清清。燈紅酒綠間,她早已是名副其實的交際花,卻遲遲等不來卓少的命令。葉清清忽而覺得,自己像一步廢棋,散落在棋盤間。

3

直至那一日,十月初九,夜上海的整夜,被一位客人包了下來。

而那位客人,指名道姓地要葉清清登台,唱一曲《梨花落》。

依舊是盛裝打扮,濃妝艷抹。

葉清清一身火紅色的旗袍,肩上半掩著皮裘,美得妖嬈,更傾國傾城。

「葉佳染?」在見到葉清清的那一剎那,台下的人是這般詢問的。

「葉清清。」初見時,她是如此答他的。

客人一夜流連於此。晨起,台下客人方走,卓少派的人便到了。

他伏在葉清清耳邊,告訴葉清清,這人便是千城,而卓少要的東西,則是千城保險柜里的一幅地圖。

一幅戰略部署圖。利害關係,剎那分明。葉清清來上海已是多日,她自然認識到如今上海的情況,軍閥混戰,何況一山不容二虎,一個上海,怎麼可能容得下兩個少帥?

十月初十,千城又至夜上海,尋葉清清夜遊。

十月十五,葉清清於巷口為千城擋了一槍,重傷。

十一月初一,葉清清病癒。

十一月初三,千城親手將白玉琉璃簪插入葉清清發間,以此為信物。

十一月初五,葉清清嫁入千府為千府三姨太。

臨嫁前晚,卓少暗訪葉清清。「幹得不錯。」見面時,卓少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多謝卓少誇獎。」葉清清答得得體客氣。

「速戰速決。」卓少簡單說道。

「好。」

極為簡短的對話,讓卓少生疑,他輕笑,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你記得,本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殺了你。還記得巷口的突襲嗎?那就是最好的例子。」言罷,卓煒轉身便走。

對著卓煒的背影,葉清清輕聲應和道:「卓少,清清一直沒告訴你,我還有個名字,叫葉佳染。」

「佳染?!」本已離開的卓煒,猛然回首,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

「你!你怎麼可以……欺騙本少!?」

對於卓煒的質問,葉清清卻只是淺笑吟吟道:「若當日便告訴卓少我是葉佳染,今日我又豈能有機會為卓少儘力?卓少,待我拿到那幅地圖,你可願攜我浪跡天涯海角?」葉清清言罷,又附上卓少耳邊輕言,「背上梨花,共有九瓣。」

「佳染,真的是你!我知道此刻勸你放棄定然不可,但你切記,莫要以身犯險,無論成敗與否,將軍夫人的位置,本少永遠為你留著,為你。」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消逝於黑暗。

「十日為期,若不得手,速速歸去。」

「好,十日為期,佳染必為卓少取得地圖。」

流沙逆轉,時光彷彿又回來了以往,那是三年前,葉佳染初次入戲班的時候,她夜夜在無人處練習《梨花落》,無意中邂逅了卓煒。此後,卓煒夜夜來梨花樹下等她,聽她唱《梨花落》,百日不厭,直至上海動亂,他不得不回去,臨走時,她為他在手背燙下一朵梨花,明明痛得要死,臉上卻笑靨如花,「你要記得,這九瓣梨花,為你而生。」

後來,他一去經年,似不再歸來。

4

新婚那晚,千城喝得半醉,搖搖晃晃地入了喜房。

半中半洋的婚禮,倒是簡潔,免去了許多俗禮。

千城挑開喜帕,醉卧美人懷。

「這歌聲,真像……彷彿就是一個人。」醉時,千城如此喃喃著,「她若卸下妝來,大抵和你一樣吧,呵,只可惜,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葉清清仔細地聽著,千城的一字一句,彷彿都在訴說著無盡的纏綿悱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連葉清清自己也毫無印象了。

只是聽千城追憶著往事。

小橋流水人家,歲月靜好。那還是葉佳染第一次登台,一曲《梨花落》,博得台下陣陣叫好聲。千城,只是無意間在茶樓上瞥下目光,欣賞著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和那清婉的歌聲。

歲月荏苒,功成名就。那一幕,卻是千城始終無法忘記的,他尋遍江南,聽了千遍《梨花落》,卻終不如當日那女子唱得好。

婚後,千城待她是極好的。

他喜歡聽她唱戲,一夜一曲《梨花落》,沉醉極深。

然而好的光景流逝得總是極快的。

第九夜,千城來葉清清房裡尋她時,並沒有尋到。才坐了一會兒,便聽下人匆匆來報,說書房起火,正逢冬日乾燥,火勢極大,一時難以撲滅。

他一驚,速速起身,不顧下人的阻攔,衝進火海。

火海內,一片濃煙。

他瘋狂地奔向書桌邊的那幅畫,取出畫後的保險盒。

幾乎是同一刻,身後襲來一陣溫暖,不同於火勢的洶洶。

千城回首,攬過女子肩頭,輕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因為我要的東西在這兒。」葉清清輕笑,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頑劣!這不是鬧著玩的,隨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哦?什麼都可以嗎?」葉清清淺笑,眸光輕輕轉過千城和他手中的保險盒。

千城沒有答她,只是深深一吻吻在她的額頭。

「清清,他給你的命令,要的,究竟是我的命,還是這個保險盒呢?」

「倘若,兩個都是呢?」

千城苦笑,一臉清然。他細細牽過葉清清的手,拉她至書桌邊坐下,全然不顧周遭愈發猛烈的火勢。

「好,只是,你該早點和我說的,那樣,你就不必以身犯險了。」千城溫柔地說著,雙手隨之打開了保險盒的鎖。

再然後,葉清清只看見千城因煙霧所嗆而慢慢暈厥過去的模樣。

5

十一月十四,夜色姣好。

葉清清親手將戰略部署圖交到卓煒手中。

「佳染,待我戰勝而歸,我們就可在一起了,我在後院種滿梨花,到它綻放時,我們便在樹下,一同數著花瓣,到時,你可願意為我再唱一曲《梨花落》,直至白頭?」

「好。」葉清清眼角閃著淚光,十指與他相扣,不忍離別。

而此刻,千城也終於醒了過來。

守在他身畔的,是他的結髮妻子沈瑤。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沈瑤掩過哭紅的雙眼,半扶起千城,餵了他一口茶水。

「清清呢?她在哪兒?」

「不知道,僕人說看見三姨太衝進火場,但他們進去救人時,就只看見少帥一人。」

「嗯,這麼說來,她必然是安全的了。」千城微微嘆了一口氣,餘光瞥見桌上已空的保險盒。

「少帥怎麼還擔心她?!僕人說,那火,正是葉清清這個賤人放的!」

「我知道,她是卓煒的人,這麼做,是必然的。你下去吧。」沈瑤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無奈只得住口,愣愣地出去了。

正月初,上海每一份報紙的頭條,都是關於卓少和千少之間的戰役的。

戰爭打了足足兩月。

二月初三,卓少慘敗,死於千少槍下。

從此,上海的少帥,只有千城一人。

彼時,葉清清已在凌城的舊戲班裡,上著妝容。她又穿回了以往的白衣,一遍一遍地唱著《梨花落》,含笑於面,可那笑容中,卻多了几絲傷感。

在知道卓煒死了的時候,葉清清摘了幾朵白菊,獨自上了孤山,跪在一個孤墳前。

「佳染姐姐,妹妹來看你了。」(原題:《梨花落》,作者:宸煙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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