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老了,有件事他們沒有機會告訴你!因為……
李大爺走丟了
那個夜晚
他的家人心急如焚
多方尋找
徹夜無眠
……
據《百湖早報》報道,今年前4個月,大慶市應急指揮中心共接到835個走失報警求助電話,其中90%以上為老年人,也就是說,我市平均每天都有數位老人走失。
父母老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已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這一走,便是陰陽兩隔
小木,不願意過夏天。三年前的那個夏天,母親給小木打電話,問她想吃什麼,小木正忙著,應付了一句「隨便」。
母親在電話那頭說:「媽做飯,不能隨便的,晚上媽給你包你最愛吃的白菜餡餃子。」小木匆匆掛了電話。她沒想到,這是母親留給她最後的聲音。
下午四點多,放學的兒子打來電話,說姥姥沒在家。報了警、廣播電視上發尋人啟事、親朋好友開車四處尋找……
快一個星期了,窗外的草木越發蔥蘢,小木的心越來越焦。接連下了兩天的雨,像小木的眼淚,總是不斷。
那日,電話鈴響了,小木搶在老公的前面急切地拿起話筒,電話是警察打來的:「老人家找到了……」老人的屍體是在一個水坑裡被發現的。「老人家應該是不小心掉進了那個深坑裡,一直沒被發現。這兩天下雨,屍體浮上了水面……」沒聽完,小木已經暈了過去。
小木一家搬離了讓胡路區,後來老公告訴她,在母親的身邊發現一個超市的購物袋,裡面裝的,好像是已腐爛的白菜……
現在,小木已經三年不吃白菜餡餃子了……
這一走,從此杳無音訊
「你說的是李老太太吧,丟了好幾年了,一直沒個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薩爾圖某小區,說起這個事情,附近的鄰居都知道「老太太丟了四年了。」
李老太太年齡並不大,走失時,六十多歲,剛退休沒幾年。那日,李老太太一早收拾完家務,和往常一樣,下樓和鄰居聊天,說這幾天菜有點貴……沒多長時間,和鄰居告別說回家。
然而,快到中午了,李老太太還沒回家,老伴下樓沒找到,中午孫子放學了,還是沒見到奶奶回家。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該問的人也都問了,都是失望而歸。只要聽說哪裡發現走失的老人,家裡人馬上就去看,哪怕是無名屍首,也會去辨認。
四年過去了,老伴兒沒能等來李老太太歸來的那一天,睜著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家裡的老房子兒女們沒有賣,而是輪流回來居住,他們說,不能讓母親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家。
這一走,歸來矛盾重重
李大爺雖然年近九十,但身體一直很硬朗。他走失的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樣,他去了商場,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家裡人在微信朋友圈發了尋人啟事。早上剛過六點,正當家裡人心急如焚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李大爺自己回來了!
回到家的李大爺,手裡拎著購物袋,裡面裝著草莓、玉米等食物。頭上有一處小傷口,後背的衣服上沾著一些茅草。兒女們急忙詢問,他說:「我去商場買了點東西,回來好像走錯地方了,就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回來了。」李大爺全然不知在外面呆了一夜。
兒女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再讓老父去購物了,要去也得有人陪著,李大爺一聽,一個勁搖頭,我又不花你們的錢,想去買點東西怎麼了。
老父親不配合,兒子沒有辦法,只能貼身跟著,可是兒子自己也六十多歲的人了,也要幫助忙碌的兒子兒媳帶孩子。
「沒錢,老人家可能就不會張羅出去買東西了。」於是,兒子把李大爺的工資卡藏了起來。這可壞了,李大爺怒氣沖沖地把兒子大罵一頓。
於是,老人要每天出去,兒女想辦法阻攔。矛盾越來越深,兒女輪流看護著老人,卻每天都要被斥責。
每一個走失老人的故事,都是不忍回憶的傷痛……曾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父母,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們的生活,想想就是錐心的疼痛。
小時候,我們不會說話,父母不厭其煩地教;父母老了,想學微信,小心翼翼的問你有沒有空。
小時候,父母把我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父母老了,需要照顧,他們不願意讓你聞那味道。
小時候,我們想出去玩,父母背著、抱著,不會把我們弄丟;父母老了,我們很難推著輪椅帶他們去玩,我們不會無時無刻陪著他……
我們用二十年上學讀書、認識世界,用二十年成家立業、打拚出自己的小家庭,你是否發現,曾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父母,如今單薄瘦弱。
他們的孤獨你是否看到?
不願意回家
蘇阿姨說,相伴幾十年的老伴兒走了以後,她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回家。
「看過電影《回不去的家》嗎?紐約的一位電影人導演的。」那是一部沒有對白的電影,場景設置是空蕩破敗的故居。「那部電影里的家,就像我現在的家,曾經裝滿幸福溫暖,如今凄涼殘破,再也回不去了。」蘇阿姨滿面的滄桑沒落。
現在的蘇阿姨,每天早起收拾妥當後,馬上去老年活動室,快得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後面有人在追。
中午回家,應付一口飯,午睡醒來立刻出門,好像多呆一會就房倒屋塌一樣。
晚上,尤其是夏天,要在外邊散步到暮色四垂,人聲漸遠才回家。「感覺在家裡站不住腳」,蘇阿姨說,屋裡太安靜了,安靜得自己都害怕。
蘇阿姨有一個女兒,遠在澳大利亞,女兒接母親去孝敬,蘇阿姨只呆了一個月,回來以後說什麼再也不去了。「聽不懂說話,沒有認識人。」蘇阿姨說。
可是現在的家已經不是家了,只是房子。蘇阿姨和常常對著照片回憶:「這張是會戰時候照的,看看,身後是二號院」,「這張是咱們全家去公園照的,那時候的兒童公園多熱鬧」……
一扇無論如何也叫不開的鐵門
爸,開門……
每次,他都叫得撕心裂肺。
這個夢,趙亮做了整整6年,每次都在哭喊中醒來,每每是滿屋清輝和妻子溫柔的勸慰。
近5年來,趙亮不得不經常出入心理醫院。而那揮之不去的夢,要靠藥物才能驅趕。醫生說,趙亮有些抑鬱了。趙亮不能不抑鬱。
趙亮的爸爸是一位文化人,文章寫得好,只是性格在一些人看來「有點特」。老人退休以後,趙亮想讓父親到自己家一起住。可是,父親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幾番規勸失敗後,趙亮只好由著父親。老父親的角色好像是轉變得挺快,很快就和鄰居們打成一片,和一群退休的老人成了朋友。
用他自己的話說「你們不用惦記我,我挺好的」,趙亮才漸漸放下心來。
那年,趙亮出差,半個月後,他忽然接到家裡的電話:父親出事了。趙亮急匆匆地趕回大慶,直奔父親家。家門緊閉,趙亮大聲地呼喊著「爸爸」,然而一點迴音都沒有。在房門打開的剎那,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趙亮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令他悲痛欲絕的場景,書房的椅子上坐著他的老父親。但是,老人家早已沒了呼吸,身體已經開始乾癟、腐爛,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後經有關專家勘驗,老人去世大約有一周的時間了。
廚房裡厚厚的快餐麵包、磨得發亮的電視遙控器、衣襟上的污漬,尤其是老人書桌上那篇《如何破解老年孤獨》的文章,有幾處被父親用筆重點勾畫,這一切,無一不在訴說著父親平日的孤獨、寂寞、無助。
趙亮感覺瞬間天就塌了,他不能原諒自己,深深的自責、愧疚,刻骨銘心地思念,一層層地包裹著趙亮。
自殺的母親
小慶這個名字,是母親給起的,因為他是生在大慶的孩子。
小慶的母親是一位「女強人」,在單位獨擋一面。小慶讀大學那年,父親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拉扯著小慶,直到他娶妻生子。母親自己的工作一點也沒耽誤,被提拔為副處級幹部。前年,小慶的母親退休了。
小慶發現,他所規劃的「夕陽紅」精彩老年生活,母親一點也不感興趣。
原本乾淨利落的母親忽然變得邋遢起來,原本守時如金的母親,忽然沒了時間概念,甚至連吃飯都沒有胃口。
小慶勸母親去社區活動室和老人們一起消遣,半年時間過去了,母親的精神越來越好。忽然有一天,母親把小慶叫回家。沙發上坐著一位江大爺,母親說要和他結婚……
這位江大爺是外地農村來大慶的,和女兒住在一起,沒有什麼固定的收入來源,母親是兩個月前在老年活動室和他認識的。小慶說,他並不反對母親晚年追求幸福。
但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這位沒有收入的江大爺,以後是不是要依靠母親的退休工資生活,再說,江大爺的人品也需要觀察一段時間,這麼急於結婚不太合適。
小慶的話母親一句也聽不進去,說多了,母親就會氣得全身哆嗦,大罵小慶不孝,有了媳婦忘記娘……就這樣,娘倆開始僵持,小慶堅持要母親多了解對方一段時間,母親堅決要求馬上結婚。
那一天,娘倆又在電話里說起這個事,母親罵了小慶一頓後摔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小慶接到鄰居電話,母親吃安眠藥自殺了……
床頭上,有母親抄的一首詩:昨日黃花今古稀,人生坎坷寫傳奇。紅塵不見親人面,獨守淒涼日落西。
誰也無法阻止衰老
這份沉重無論是否願意
你都要擔起
只願還來得及不留遺憾
……
人的一生就像一部老電影,影片的導演就是你自己。
孩兒的啼哭作為插曲,而父母的呼喚才是影片的主題曲。
那些父母曾為你做的傻事,是你永遠也還不完的債。↓↓↓
監製:王鵬程 祝春霞
編輯:張 涵
大慶市委宣傳部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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