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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個角度看日本?:過去二十年真的是日本逝去二十年么?

綜合自:網路,日本窗

過去二十年真的是日本逝去二十年么?

「失去二十年」似乎是日本的一個特有標籤。

談論日本社會和經濟的學者,往往喜歡用「失去二十年」來佐證日本的衰退與沒落,並把它作為一個典型案例來描述房地產和股市泡沫破裂後的災難性後果。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後,許多經濟學家都曾擔心美國是否會陷入日本式的衰退,是否會重現日本「失去二十年」的經濟停滯。

在體制內專家看來,日本經濟在過去二十年陷於嚴重衰退,崩潰在即。其實,在他們的眼中,除了中俄這對孤獨的戰略合作夥伴外,美日德印誰不是崩盤在即呢?。然而,過去二十年,是日本成功實現經濟軟著陸的二十年,是日本完成經濟轉型、產業升級、苦練內功的二十年。

二十年前,日本房地產的泡沫破滅,情形和今天的中國有些類似。那麼日本人又是如何成功轉移泡沫危機的呢?由於有強大的創新能力做後盾,日本人所採取的是與俄羅斯完全不同的兩種策略。

如果一個國家的房價暴漲,理論上最終可以把全世界都買下來,但這顯然是荒謬的。貨幣超發導致房價暴漲後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日本模式,房價跌回去;另一種是俄羅斯模式,房價永遠漲,匯率一直貶。日本模式下,銀行受損,但是貨幣的購買力上升,持有現金可以保值;而俄羅斯模式下,銀行資產無恙,但是貨幣的購買力受損,必須持有抗通脹的實物資產。

中國會選擇哪種模式——是選擇以民為本的日本模式還是選擇以特權貴族為本的俄羅斯模式?中國自1月份以來放出天量信貸,房價再度上漲,意味著俄羅斯模式的概率也在上升。

實話實說,中國之所以選擇俄羅斯模式其實也是一種被逼無奈之舉,這是因為我們的實體經濟長期籠罩在國有企業的陰影之下,缺乏與美日德等國實體經濟相抗衡的升級轉型能力——既然實的咱玩兒不了,當然只能玩兒虛的了。

中國的實體經濟能否藉助所謂的互聯網 ,像美日德那樣成功進軍工業4.0,我看有點兒懸。日本製造了世界第一個三角插頭,第一艘航空母艦,第一張CD、DVD、藍光光碟,第一台電子計算機Casio,第一隻石英手錶,第一台筆記本電腦(東芝T10000,第一台錄像機,第一台液晶電視......

我們研製出來世界第一台神馬?我們在幹嘛?我們在購買俄羅斯的高價氣、高價油,不顧本國國情推動人民幣與那些本幣貶值的國家的廢幣互換——玩兒不了實的,只能繼續玩兒虛的。

2050年,日本的經濟競爭力將成為全球第一。屆時,300萬台產業機器人24小時工作,就相當於增加了900萬勞動人口,而支付給每台機器人的「月薪」僅為1.7萬日元。雖然我們無法研發並大規模應用機器人,但是我們完全可以放開二胎,為房地產去庫存做接盤俠,對不對?

據東北亞財經披露,在湯森·路透評選出的《2015全球創新企業百強》榜單中,日本以40家高居榜首,力壓美國的35家,中國內地則無一家入圍。而在中國官媒的宣傳中,我們見到的卻是日本「失去的20年」——經濟衰退,創新能力喪失。

美日德之所以牛氣衝天,那是因為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創新能力與制度;中國之所以牛氣衝天,那是因為我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宣傳能力:居民的平均月工資達到9000元,中國早已經躋身高收入的世界發達國家行列了呀!

上世紀八十年代,歐美著名的日本問題研究專家沃格爾教授出版了一本名為《日本第一》的研究專著,立即在世界引起轟動,成為當年度美國最暢銷書之一。從一般的市民、學者到國會議員、政府官員都爭相閱讀。哈佛學者沃格爾(EzraF.Vogel,中文名:傅高義)教授在日本社會經濟騰飛的時刻,發表了驚世之作《日本第一:對美國的啟示》。

日本的媒體民眾這樣質疑:我們沒有那麼好,我們還有很多不足,歐美人為什麼不講我們的缺點?歐美人這樣麻痹我們,背後有什麼陰謀?

這件事,在日本引起了更大的反響。這個反響,不是對歐美說自己已經達到世界第一的驕傲和自豪,而是引起了一場全民族的警覺和自省。日本影視界和出版界接連推出了一系列的憂患反省之作《日本沉沒》、《日本即將崩潰》《日本的危機》、《日本的挑戰》、《日本的劣勢》等等。

日本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談起日本,大多數人第一反應就是「沒落的發達國家」,或者「經濟停止發展」的印象,可是,日本真的舉步維艱了嗎?

來到日本出差或者是旅遊的外國人,在日本走馬觀花之後,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親眼見到的富裕、整潔、充滿現代化氣息的日本,與一個經歷了20年停滯的國家聯繫在一起。

經歷了「失去二十年」之後的日本,依然是平均壽命最長的國家,是使用iPhone手機比率最高的國家,甚至把iPhone的發明國—美國遠遠甩在後面;日本的網速不是世界上最快的,也是最快的之一,遠遠超過許多發達國家;日本電視台早已經進入到數字時代,不再播放模擬信號的電視節目了;以高速公路、鐵路、新幹線和航空運輸構成的交通網路,幾乎覆蓋了日本的每一個角落,不同交通工具之間的無縫連接,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相比。

代表日本高效率和現代化的基礎設施,毫無「失去二十年」後破敗的痕迹。

一位訪問日本的英國政府官員曾經說:如果這就是「失去二十年」,我願意英國也「失去二十年」。

為了支持美國總統特朗普「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宏偉計劃,日本首相安倍在訪美期間,向特朗普提出了今後十年內日本政府和私人企業,對美國投資17萬億日元的一攬子計劃,幫助美國修建高速鐵路,更新陳舊的地鐵系統等基礎設施,讓美國的基礎設施進入21世紀。

據估計,這個投資計劃可以為美國創造70萬個就業機會。安倍向特朗普提出的投資計劃,就好像日本對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援助,絲毫不像一個「失去二十年」國家可以從容做到的大手筆。

學者們所說的日本「失去二十年」是指1991年-2010年這個階段。在上世紀80年代後半期房地產和股市泡沫破裂後,日本經濟增長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

1990年日本GDP是464萬億日元(按照1995年價格計算),十年之後的2000年日本的GDP僅僅達到534萬億日元的水平。這十年期間GDP的平均實際年增長率是1.4%,低於所有發達國家。這是泡沫經濟崩盤後第一個「失去十年」。

此後,在2001年到2010年之間,日本GDP平均實際年增長率進一步下滑到1%以下。在此期間,日本出現了長期的通貨緊縮。這是第二個「失去十年」。

簡單來講,日本「失去二十年」的現象是以GDP增長率來定義的。而要理解「失去二十年」的經濟停滯與日本現在依然展示的富裕和發達之間的不一致,需要跳出以GDP增長為唯一標準的單線思維。

國際清算銀行的經濟學家指出,僅僅用GDP來衡量日本經濟的表現,而不考慮日本人口結構變化是片面的。日本過去幾十年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是勞動人口的大幅減少。1995年-2015年,日本勞動人口減少了1000萬。勞動力是生產活動最重要的投入要素之一。勞動人口的大幅下降,自然會抑制GDP的增加。

但日本的勞動生產率在「失去二十年」間卻出現了大幅提高。根據國際清算銀行的估算,日本勞動力人均GDP在2000年-2015年間累計增長了20%,遠遠超過美國的11%;即使剔除2008年金融危機對美國經濟的負面影響,2000年-2007年間,日本勞動力人均GDP依然增加了11%,超過美國同期8%的水平。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彌補了勞動力下降對經濟的副作用。根據索洛的增長理論,勞動生產率的進步是收入增長的永動機。

在「失去二十年」間,日本人平均工作時間也出現了大幅下降。1990年日本人平均每月工作171小時。隨著法定節日的增加和帶薪假期的普及,日本人均工作時間不斷減少。2013年平均每個月的工作時間是149小時,比1990年減少了13%。工作時間的減少意味著閑暇時間增多,生活品質量提高,以及勞動生產力的提高。

日本還是擁有海外凈資產最多的國家。海外資產創造的收入並沒有包括在日本的GDP中。因此,我們無法從GDP里看到「海外日本」的實力。在「失去二十年」間,日本企業不斷通過海外投資和併購打造了一個「海外日本」。例如全球最大汽車製造商豐田每年生產的1000萬輛車中,大約三分之二是在海外生產的。日元可自由兌換的國際貨幣地位,也給日本企業創造了在日元升值時,進行海外併購的有利條件。

2001年日本持有的海外凈資產是179萬億日元,2015年日本海外資產達到339萬億日元,比2001年增長了90%。海外資產為日本帶來了巨大的收益。2001年日本海外凈資產的收益是8.2萬億日元,相當於日本GDP的1.6%;2015年日本海外資產的收益達到了20.7萬億日元,大約為日本GDP的4%。

海外資產的收益也改變了日本經常賬戶收入的結構。日本過去十幾年經常賬戶盈餘的來源,已經不是傳統的貨物和服務貿易盈餘,而是海外資產的收入。日本的海外資產是這個國家埋藏在全世界各地的財富,是日本國民收入的一個重要來源。

從日本家庭的微觀層面來看,日本依然是一個富裕和藏富於民的社會。日本的家庭依然擁有非常健康的資產負債表。上世紀80年代股市泡沫的破裂,讓日本許多家庭失去了一大筆紙上財富。目前日經指數依然不到泡沫期間的一半。但是,日本家庭不包括房產在內金融資產的積累並沒有停滯,而是出現了顯著的增長。1990年日本家庭平均金融資產是1350萬日元,2015年是1810萬日元,比1990年增加了34%。

平均值也許會掩蓋收入分配不均的問題。不過,即使從中間值來看,日本家庭也依然擁有非常健康的資產負債表。日本家庭2015年金融資產的中值是1050萬日元,這一數據意味著日本一半以上的家庭擁有1050萬日元的金融財產。

更為重要的是,日本家庭60%的金融資產是以銀行存款的形式存在,說明日本家庭有充足的流動性,可以抵禦任何突發的經濟危機。經濟的長期停滯並沒有導致日本家庭的負債增加。日本家庭目前平均負債為500萬日元,其中90%是房地產貸款。日本僅有38%的家庭擁有債務,這一比例比2008年下降了3個百分點。

忘掉GDP增長率,聚焦於勞動生產率、生活品質的改變、海外資產的積累和家庭財富增長這些變數,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何「失去二十年」的日本依然是一個富裕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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