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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書房番外篇

推開世界的門

 離心力

楊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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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清代詩人袁枚的這句詩,近日隨著央視節目的播出,又重新回到了人們的視野。其實,早在十年前,剛剛搬進現在的家中,我站在除了石子和泥沙之外一無所有的小院子里,看著這一切時,腦海里便浮現出了這句詩。我說:「我要給我的小院子起名叫苔園。」於是,我這巴掌大的小院子就有名字了。

每一個人好像都有這種心理——在搬新家,進入一個新的環境時,就會對生活充滿一種新的希望。似乎改變了生活環境,自己也會成為一個全新的人,一個不同於現在的自己。然而,「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話也頗有道理。

苔園,在我的夢想和雙手的澆灌下,並沒有變成我原先想要的模樣。反思下來,原因有內外兩個。首先外部原因便是苔園自身的條件不好。苔園方寸之地,卻有三面被鄰居的樓房包圍著,只在最西面留有一堵圍牆。光照不足,限制了許多花草的生長,儘管我屢敗屢戰,還是屢戰屢敗。那些有著艷麗色彩的綠植都適應不了苔園陰冷的環境。有的植物光長葉不開花,有的連芽都沒有發出來就夭折了。

當然,苔園的失敗還有我自身的內在原因。我雖愛花,卻不是一個勤勞的人。我可以經常給花草澆水施肥,卻疏於每個季節的細心照顧。比如該防凍的時候忘記罩塑料袋,該分盆、捉蟲的時候偷懶。總之,苔園在我的好逸惡勞中成了一個自生自滅的場所。

儘管如此,十年的歲月過去了。我再審視今天的苔園,卻有了頗具規模的欣喜。西窗前的臘梅和桂花樹,默默無聞的,已長得快有兩米高,與鄰居相接處的女貞,不管我怎麼折騰也有碗口粗了。而我自從對那些可愛、美麗、嬌艷的鮮花失去信心,而重新改種的一些耐陰的,其貌不揚的山麥冬、虎耳草、玉簪花,不聲不響的,竟然覆蓋了繡球花和藤花下裸露的大片泥巴地,和隨心所欲肆意入侵的魚腥草,將春末夏初的苔園點綴得翠綠潔白,很有些與世無爭的小清新的意思。

也許一個人的性情總是無意間會映照在他身邊的事物上吧。我自以為只挑適合的,割捨最愛的,種下的花和草,在它們盛開時,卻顯出了出人意料的和諧——我的苔園在花繁葉茂時,竟是各種青紫,間或淡淡的粉紅。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要用一種顏色來形容我,我覺得自己就是如此。我不屬於熱烈的紅,也不屬於明亮的黃,那些溫暖人心的顏色,也是我喜歡的,卻不是我。

如今的苔園,雖沒有長成我曾經憧憬過的浪漫花園,也沒有令我激動到陶醉的景色,卻是我偶爾抬眸一瞥的靜憩之地。我想,無論多麼豐滿的夢想,也不管多麼骨感的現實,在歲月的淘洗中都會演繹出它自己獨特的風格。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與歲月寬厚以待,與光陰稍作妥協,欣慰於自己本真的姿態,接受不完美卻可愛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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