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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校外訓練生

世 界 上 最 長 情 的 套 路 是

有 人,有 溫 度

寫在前面

我叫陳晶晶。在出生的時候,由於我媽媽難產,導致我重度腦性麻痹,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腦癱。和許多為愛奔走的家長一樣,我的父母從小帶我四處求醫,走遍了廣州各大醫院,看遍了所謂的醫學教授。當時,醫生說得藥物治療,針灸及按摩等物理康復治療我都做過,奈何就是沒有什麼效果。之後,媽媽帶我去看腦科教授。有腦科醫生跟我媽媽說:「您閨女這種情況是無藥可救的了,您就別白費心思了。」但是媽媽沒有放棄給我醫治,她堅信我是能好起來的。於是,不斷地針灸、按摩以及吃藥治療一直持續到我四、五歲才停止。

由於父母要工作,五到七歲那兩年間,我白天的生活由奶奶照顧。但奶奶身體不是很好,要照顧一個沒有站立和行走能力的我是很困難的。我不但肢體有嚴重障礙,還坐立不穩,頭頸控制非常差,基本上不能穩定的抬起頭持續幾秒鐘。加上吞咽困難,奶奶喂我吃飯是非常費時費力的,所以我吃一餐飯最少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

校外訓練生的日常

1993年,7歲的我來到廣州至靈學校,成為一名校外訓練生。

有一天下午媽媽特別早回來,看見媽媽回來我很開心。媽媽進門一會兒就給我穿鞋,說要帶我去學校,就這樣我被媽媽抱到了學校的肌訓室。之後,見到一位說話非常溫柔的余少英老師。我對余老師還有個特別有意思的印象,就是我如果不豎起耳朵認真地聽,我是聽不清楚她說話的。

那時候校外生只能一個星期上一堂訓練課。從那天起,每星期要帶我去訓練的那天,媽媽都是把一天的工作用半天完成,趕回來帶我去訓練。那時候余老師教我做的訓練動作都是一些相當簡單的粗大動作,比如,四點跪姿、手扶斜墊高跪姿、手扶TB架站立等,訓練難度隨著我能力程度來調整增加,從靜態動作到動態訓練動作。我也特別喜歡去學校做訓練,每到訓練的前一晚總會很興奮,有時候在家等了很久,還不見媽媽回來帶我去,便心急了,有幾次急得哭了起來,所以被媽媽罵了。

那個時候我們家裡沒有固定電話,住隔壁的叔叔家有固話,媽媽在單位打電話叫嬸嬸轉告我,她今天不能帶我上學,且已經和余老師說了改天再去。經過兩三回這樣的情況,余老師跟媽媽說,這樣吧,每星期我做訓練的那天媽媽就早上上班前送我到學校,下午下班再接我回家,這樣確保我能上課。

從此以後,大多數情況下,每星期我有一天上學的機會。

一個上學的機會

在學校的一天時間,我都是在肌訓室。余老師給同學做訓練的時候,我就在那裡玩自己愛玩的玩具。肌訓室有很多好玩的教具玩具,余老師給我選我有能力玩的,同時可以速進小肌能力的玩具給我玩,這就可以一舉兩得。現在想來就是引導式教育,和老師勞心勞力成績了今天的我。

有時候,上午如果沒有同學來上訓練課,余老師會帶我上二樓的C1班聽課。因為那時候我不能坐普通的凳子,在肌訓室我要麼坐在地墊上,要麼就坐配有魔術貼安全帶的凳子,在腹部繫上安全帶才行,不然我就會坐不穩而摔跤。所以余老師帶我上二樓聽課,是連人帶凳子把我抱上二樓課室,下課了又用同樣的方式抱我下樓。也許小時候聰明吧,加上聽了幾堂課,我就能背老師的課文。或也許是因為我聰明又可愛,所以C1班的老師喜歡我,特別是班主任柳海玲老師,她特別喜歡我,所以她向余老師學習了一些照顧我的技巧後,決定讓我成為C1班的旁聽生,這樣我就可以周一至周五每天都去上學啦。

那時候我真的非常開心,我真的覺得自己非常幸福。每天早上媽媽騎自行車送我到學校,然後由余老師抱我上二樓上課,午飯時間余老師就上來喂我吃飯。班上的同學們吃飯都非常快,大概一小時左右就吃完去午休了。後來,老師們也開始吃飯了,可余老師卻還在喂我吃飯。到老師們都差不多吃完飯時,我也吃完了,余老師安頓好我午睡,她才去吃午飯。

余老師了解到來學校上訓練課的腦癱孩子,有很多都有上學需求 後,便跟學校申辦一個弱能班,現在應該稱為腦癱班。 因為我們這些動作障礙孩子,不像智障孩子那麼容易照顧,照顧智障孩子很多時候,老師只要不厭其煩的跟他們說就行了,不像照顧我們,對於行動不便又沒有相應的輔助用具和無障礙設施的我們,老師要抱我們上廁所、喂飯什麼的都是體力活。因此,在申辦這個班的過程中,余老師經歷了不少波折。但最終,在余老師努力爭取下,1994年之後,我們弱能班的同學都有得學上啦。

哎呦,好像沒說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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