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中國職業殺手生存現狀考

中國職業殺手生存現狀考

這是一個你一定會置頂的公眾號

前排提示:以下全文約3000字,閱讀需5-8分鐘。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版權所有,侵權再說。

引:自從社會規則產生並逐步成型後,在公序良俗或法律法規兩層面上,剝奪他人生命均被視為一種需受責罰的極端暴力行為。經過不斷的發展和演化,一部分殺人者從幕後走向台前,甚至在社會動蕩、政權交替的時代,時有受雇於組織或個人的殺人者左右時局的事件發生。而在和平年代,在有關部門的不斷打擊和控制下,他們的生存空間不斷地被擠壓。新千年後,職業殺手這一門行業已經徹底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片水花,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這樣。

(一)

趙祥雲一大早就起床了,他的腰不好,這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的病根,每天定時發作。疼起來他就睡不著覺。筆者在抵達他的住處時,他已經打完了一套楊式太極拳。看到筆者,趙祥雲非常熱情地搬凳子椅子,又捧出一碗剛煮好的麵條。

趙祥雲今年已經59歲了,在縣城裡和別人合夥開一家健身房謀生。他依然精神矍鑠,談起話來中氣十足。

「出獄後就不幹那一行了。」趙祥雲對筆者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對事對人既不走腦,也不走心,在大牢里呆了9年,大好的青春都浪費了。情義算個屁啊,真正出了事,只有父母娘親記掛你。其他人沒有把你當回事的。」

趙祥雲15歲就出去打拚了,在那個人人下海的年代,他也曾心懷過揣著幾百塊南下創業的夢想,被騙子騙光了全部盤纏之後,一個好心的私企老闆收留了趙祥雲,此後十年,他一直在老闆身邊,鞍前馬後,身兼司機、保鏢、秘書等數職。

與那個年代大部分創業型公司一樣,趙祥雲所在的公司與黑白兩道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及利益網,趙祥雲所生活的鎮上習武成風,他也自幼練武,端的一身好本事,加上敢打敢拼,頭腦靈活,深受老闆的賞識,那十年里,他替老闆擺平了許多仇家,更化解了無數事端,用他的話說,就是「每天把腦袋栓在腰帶上過活」。

談起出事的那個晚上,趙祥雲沉默了一會,摸了摸口袋,然後笑了起來,他對筆者說:「不好意思,想抽煙了,戒了這麼多年,一想起過去的事情下意識想抽一顆。」

那年,趙祥雲25歲,他的老闆讓他去「整死」一個生意上的競爭夥伴,他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他不是不懂法律,知道如果被公安機關抓獲,很可能聯想到他是被人唆使殺人,於是他精心布置了一個計劃:伏擊在受害人開車必經的路上,假意製造車禍,下車與對方理論後,失手將對方打死。

對於習武的趙祥雲,赤手空拳打死一個人就像殺雞一樣簡單,計劃同樣進展順利,事後他被警方抓獲,最終也沒有供出老闆。趙祥雲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過,自己則因為故意傷害致人死亡被判處12年有期徒刑。

服刑的第一年,老闆曾找人托話,等到趙祥雲出獄會給他一個說法。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年老闆就因為行賄及挪用公司財產鋃鐺入獄,從此音信全無。

趙祥雲因為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最終減刑至9年,他出獄後,也不是沒有去找過老闆,但物是人非,連當初的廠房都已經被改造成了住宅小區,老闆的家人也搬出了這座城市,那9年里,每個月給他上賬的只有他年邁的父母,趙祥雲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34歲的他娶了一個當地的寡婦,第二年他生了一個男孩,曾經叱吒風雲的殺手泯然於眾人,終日為生計奔波。

直到他40歲那年的某一天,他的賬戶突然多出了80萬元現金,起初他不敢使用甚至想去報警,但最終過了兩年之後,他還是用這筆錢在鎮中心開了一家健身房,一直經營至今。

筆者曾問趙祥雲這筆錢是不是老闆匯給他的,他說他也不敢肯定。

隨後,他說他要陪兒子去相親,就此與筆者告別。

(二)

小張與小李,都是案發時剛滿18歲,筆者在看守所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剛剛過完20歲的農曆生日。

天氣很冷,看守所里溫度要更低一些,他們倆穿著單薄的棉襖,兩隻手不安地交織在一起,關節凍的發紫,時不時和筆者要煙抽。

說起被公安機關抓獲的經過,兩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當然更多的是後悔。

他們倆是老鄉,更是發小,在他們所成長的村裡,他們倆也同樣是父母外出打工的留守兒童,缺少管教與關愛,少時闖禍不斷的兩人,每每被大人捉住,少不了就是一頓暴打,逃離這個村子,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便成為兩人的共同願景。

他們信奉的卻不是知識改變命運,而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他們的理解中,軟弱無能的城市人就像待宰的羊群,而他們就是那兩隻狼。

他們立志要干一番大事。

隨後他們真的搜索到了一個「干大事群」,在某即時通訊軟體上,這個群里有來自五湖四海多達1000多號兄弟,群主是非常神秘的人物,負責給下屬派發任務,按比例抽取傭金,派發任務的原則,是以各省為單位區域。而所謂的「任務」基本上都是恐嚇、打人、綁架以及謀殺。

加群需要層層審核,每個人必須與群主視頻實名認證,畫面對面的群主用厚厚的黑布蒙在臉上,僅以搖頭和點頭代替對話,並且每次視頻的時間不會超過45秒,按照群主的說法,超過45秒,就會有被監控到的可能。

不僅如此,在加群之前,還需要提供極其詳細的個人資料,包括父母姓名、工作,自己的手機號碼、銀行卡號及密碼,最後,還需要手寫一份不少於500字的「殺人計劃書」,要求成員隨時做好殺人的準備,並且在計劃書中需要體現詳細的作案手法。其他的項目,倒沒有怎麼麻煩,唯獨寫這篇文字,讓小學都沒有念完的小張和小李愁了一個星期之久。

這個群里甚至還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矩」:所有群成員不得對實施性犯罪,猥褻、強姦、孌童都是絕對禁止的,一旦有以上行為,必受到全體群成員999日之追殺,任何人只要抓住對方即可行使「群規」,可直接斷其「四指」,即:雙手小拇指、雙腳小拇趾。

不管如何,他們最終還是成功加進了群里。小張和小李認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組織,在這個群里他們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存在感和歸屬感。每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群成員,在「任務」成功後,都需要將現場照片上傳至群里,獲得群主「審核」後,才能獲得傭金。那一張張血腥暴力的照片,一次次刺激著小張和小李的神經,讓他們更加覺得自己是遊走在社會邊緣的鬥士,是暗與光明的狹間里執裁的勇者。

加群不到1個月後,他們便收到了群主派發的第一件「任務」——去殺一個本省外市的女人。

群主沒有和他們倆多說任何關於事情緣由的話語,這讓他們更加有一種儀式感和正式感,可想像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他們倆只有這個女人所住小區的地址,並且他們執行「任務」的資金都需要個人墊付。在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後兩人飢腸轆轆地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而他們身上所有的現金加起來只夠買一包煙和幾瓶礦泉水,但為了完成任務,他們還是只買了一瓶礦泉水,用剩下的錢買了一把榔頭。

所以他們倆決定速戰速決,敲開女人家的門後,對方隔著防盜門,警惕地詢問這兩個看上去就像外地盲流,還自稱是自己父親朋友的小屁孩,聽著小張和小李夾雜著濃厚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女人沒等他們倆把話說完就關上了大門。

光天化日入室殺人,小張和小李還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合計之下,兩個人決定在女人所住的小區花園裡埋伏,誰知道女人看著他們倆走後就一直在窗戶上注視二人的行蹤,在發現這兩個人躲在花園裡之後,女人果斷報了警。

公安機關將兩人帶回了派出所,起初只以為他們倆是兩個無所事事的遊盪少年,但檢查了兩個人的手機聊天記錄以及對他們所帶的榔頭詢問後,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一起殺人未遂案件。

隨後,警方又順藤摸瓜,打掉了一個以即時聊天軟體為依託的涉黑暴力犯罪團伙,那個神秘的群主,居然只是一家網吧的網管。

至於那個女人,她的仇家很快也被緝拿歸案,原來想要她性命的居然是她的情夫,這個男人在本地投資,有家有室,偷腥又不想負責,便買兇殺人。

這些人的命運,竟然以這樣一種戲劇化的形式,相互交織在了一起。

最後,筆者問小張和小李,怎麼樣才能確定「任務」完成後,群主一定會把錢給他們呢?如果給,又是以什麼形式?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不是尾聲的尾聲:「殺手」如果作為職業而存在的話,那麼有所收入就是一個充要條件。但筆者所採訪的「殺手」們,依然苟活在社會的底層,這當然是由其本身的「職業定位」所決定的,這個系列也許有續集,也許沒有了,最關鍵的原因是,以上的故事,都是我編的。

<the end>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閱後即眠 的精彩文章:

鍵盤俠教你如何拍恐怖片
盜墓者的懺悔

TAG:閱後即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