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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蔡京在兒子眼中是怎樣的形象?

奸臣蔡京在兒子眼中是怎樣的形象?

瑣事一籮筐

蔡京機智,有辦事能力。元祐年間,蔡京駐守揚州,經常有客人到其家吃飯。夏日的早晨,八個客人本來計劃吃涼餅,也已經傳達給廚房,不料又有人斷斷續續來到,先後達四十人。客人們坐在大廳里,竊竊私語道:「都說蔡京有手段,今天看他怎麼辦!這麼多人吃飯,他做得過來嗎?」不一會兒,僕人端飯上桌,涼餅全部切成了麵條,每人一碗過水涼麵,加上精美調料,十分爽口,一時傳為美談。

崇寧年間,有個小偷進到皇宮裡,其足跡從寢殿北開始,過後殿往西南,經過諸嬪妃的寢宮,由崇恩太后宮出去,如入無人之境。次日清晨,當值者才發覺。皇帝大怒,產生極度的不安全感。時蔡京當國,說:「趕緊控制住所有善於搭橋建梯的人,儀鸞司可有逃逸者?」當值者答:「儀鸞司只有一個叫單和的不見了。」蔡京說:「馬上將單和捉來。」三天後,單和被擒,渾身上下搜出無數金銀。經查,單和善造飛梯,是儀鸞司首席搭梯師,經常出入禁地,頗知其中曲折。當夜,單和用繩子搭成軟梯,進到內宮。由小偷足跡聯想到梯子和內鬼,在今天屬於推理之常識,但在宋朝,或具超前意識。蔡京之智商,在彼時彼刻,當遠超時人。

蔡京與怪力亂神

中國歷史上的怪力亂神崇拜,到了宋朝達到一個新的高度,皇帝帶頭,百姓效仿,主流社會的語境中充滿神仙佛道。蔡絛也不免把父親和鬼神聯繫在一起。

蔡京任開封府尹時,開寶寺失火,該寺殿舍雄偉高大,很難爬上去。當晚,煙焰瀰漫,火光衝天,人們四散奔逃。只有一個和尚在屋頂上做救火狀,蔡京大喊:「當心性命,不宜靠前。」和尚好像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在那裡奔忙。不一會兒,屋子燒塌架,人們眼見和尚墜入烈焰中。俄而,忽見和尚又站到了另一個房頂上,繼續救火。蔡京高呼:「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趕緊下來與大家一起想辦法!」屋子瞬間又燒塌架,和尚再次墜入火中,如此重複了三四次。第二天清晨,大火逐漸熄滅,人們猜想和尚必死無疑。蔡京令人檢點人數,發現該寺和尚一個都不少,唯獨福勝閣下一個羅漢雕像面容焦黑,汗珠如雨。觀者嘖嘖稱奇,認為這就是昨夜那個勇敢的和尚,遂命名其為「救火羅漢」。後來遊覽福勝閣時,蔡京還特意指給兒子看。

揚州芍藥甲天下,有一品種名為「金腰帶」,十分難得。揚州人認為「金腰帶」是祥瑞,將其插在身上的人可以當宰相。昔日韓琦以樞密副使官銜出鎮揚州,一日,金腰帶忽然綻開,韓琦找來最相好的三個人共賞。其一為王禹玉,時為監郡;其一為王安石,時為韓琦幕僚;還有一人,因病未到。正好任司空的呂公著來拜,請其一同入席賞花,並採下來插於腰間。此四人,後來皆為宰相。蔡京鎮守揚州時,金腰帶又開,蔡京采之,插在頭上。不久,蔡京的弟弟蔡卞亦鎮揚州,恰逢金腰帶盛開,揚州人大喜,折而獻之。因為採摘太急,花開未全。蔡卞為之悵然。後來,果然蔡京當了宰相,蔡卞只當到樞密使。

蔡京「心胸寬闊」

元符年間的某天,王公大臣們一起游湖覽勝。湊齊以後,次第登舟。蔡京剛靠近龍舟,一陣風來,龍舟忽然自行離岸。蔡京收足不及,一頭栽進水中。眾人大駭,疾呼救人。救生員剛游過來,蔡京已經抱著木塊浮至岸邊。進到屋中,蔡京尚一身淋漓。同僚蔣穎叔說:「蔡兄倖免瀟湘之役。」蔡京既不責怪別人,也不認為這個玩笑無聊,而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呵呵笑著答道:「幾同洛浦之游。」大家都佩服蔡京的氣度。

一日,大司寇劉賡到蔡京家中拜訪,見魏漢津坐在蔡京對面。魏漢津是個音樂家,臉上受過黥刑被刺過字。蔡京讓劉賡坐下,劉賡卻不肯。他說:「蔡先生也算百官之儀錶了,怎麼能和黥卒對坐?我認為這樣很不好,再見了!」蔡京大笑,向魏漢津施了個禮道:「先生請回吧。」蔡絛認為,魏漢津雖是皇帝面前紅人,但畢竟是個「黥卒」,百官皆瞧他不起,而蔡京竟能包容他,可見蔡京之度量。

蔡絛的角度很有意思。其實,蔡京之「包容」,或許正在「奸人」之奸。只要皇帝的紅人,他都不怠慢——這樣也解釋得通吧?

除了蔡京都是奸臣

提到蔡京,就不能不提到童貫,也不能不提到王黼、梁師成、朱勔和李邦彥。這六個人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時稱「六賊」,而蔡京居首位。蔡京和其它五人的關係,錯綜複雜,怎麼擇也擇不清。對於這一點,蔡絛是迴避不了的。在《鐵圍山叢談》中,蔡絛不但提到了這些人,而且態度鮮明,非常高調,絕不閃爍其詞。蔡絛的定位是,除蔡京外,其它人都是奸臣,父親與他們不是一路人。父親早就看透了他們的奸臣本質,與他們進行過針鋒相對的鬥爭。

蔡絛這樣描述其它幾個人:童貫彪形燕頷,略有鬍鬚,雙目炯炯,不像個宦官。王黼很帥,面如敷粉。我(蔡絛自稱)認識王黼時,他還沒有像後來那麼得志,蔡京也不很喜歡他。王黼討好當時的丞相何執中,得以晉職,後改事丞相鄭居中,狐假虎威,並像兒子一樣追隨宦官梁師成。

蔡絛說,宋朝宦者之盛,莫過於宣和年間。宦官童貫和梁師成分別執掌軍權和政務,一文一武,各自扶植自己的黨羽,勢同水火。百官擔心得罪其中任何一個,上朝請示都要由宦官引領,他們領到誰那裡就請示誰。其時,宦官已有人被封為太保少保、節度使、正使承宣觀察等高職。朝中大臣,皆拜在宦官門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蔡京在家中常自嘆息,以至潸然淚下。

在蔡絛看來,蔡京與其它奸臣最大的分歧在於北伐。童貫和王黼主張聯合金國滅掉遼國,而蔡京認為宋朝與遼國簽訂過和平協定,百年不啟兵釁,萬一滅遼聯金,不啻引狼入室。後來,金國果然撕毀與宋朝的合約,進犯宋地。梁師成抱著宋朝和遼國、金國前前後後締結的各種文牘給徽宗過目。徽宗說:「北伐一事,他人皆誤我,唯獨蔡太師自始至終反對。事已至此,是否該請教請教他?」

蔡絛的褒獎和貶抑,與當時社會的主流聲音幾乎一致。大家都說童貫、梁師成、王黼是奸臣,好,我也這麼認為;大家都說當時不該北伐,好,我父親就是這麼想的,這麼乾的。怎麼樣,我父親還是壞人嗎?蔡絛採取了壞人洗白自己的常用手段,即:順應潮流,不逆流而上,通過抨擊大家公認的壞人,把自己和好人畫上等號。其實,他們爭鬥得再厲害,也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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