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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讓谷歌紀念的這位華人,拿過兩次奧斯卡,卻飽受美國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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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Famous People

或許對於很多人來說,黃宗霑這個名字顯得十分陌生。

不過,今天美國區的Doodle紀念了這位華裔先鋒派電影攝影師。

去年8月28日是黃宗霑118年誕辰,Doodle就曾紀念過這位攝影師。

圖源:谷歌

Google表示:「儘管我們不大會重複使用Doodles,但是黃宗霑對美國電影帶來了如此獨特和不可磨滅的烙印,所以我們決定在他最著名的作品發行周年之際運行該Doodle。」

如果說起美國電影屆地位最高的華人,腦中自然而然的跳出一個名字——李安。大家愛聽他說做電影需要「耐心」,「細火慢燉」,「自然生長」……所以提到奧斯卡就會想到「李安」。

圖源:MovieMaker Magazine

但回看歷史,黃宗霑,才是奧斯卡的常客。做個簡單的對比:

李安獲得奧斯卡獎三次,提名八次;

黃宗霑獲得奧斯卡獎兩次,提名十次。

看起來少獲獎了一次,但在那個種族歧視盛行的年代,這樣的成績足以傲視群雄。

圖源:The Independent

美國的國際電影攝影師協會評出「世界十一位最具影響力的攝影師」,他排第四,票選宗旨是,對電影藝術形式影響最深的攝影師。

說白了,什麼獎項,跟影響影史比起來,都是浮雲。

他叫——黃宗霑。

心思活絡,腦子靈光這點,從黃大叔小時候就可見一斑。

上個世紀去美國的一代移民,日子一點兒都不好過,那時候的小孩兒都有一個慘淡的童年。廣告上都是:「老鼠、蒼蠅、蟑螂、臭蟲一掃光」,長辮子中國人正要張嘴吞鼠。

圖源:Pinterest

華人背著「髒亂差」的標籤,活得是既沒地位,也無顏面。

1904年,才五歲的他,隨母親漂洋過海去投奔父親,一名華人勞工,在美國西部修鐵路。

但黃大叔一家天生就頭腦靈活,不肯認命。打工仔的黃爸爸一心只想當老闆,硬是在當地人的冷眼中開起了一家小小的雜貨店。

雖然當上了小老闆,孩子還是不好養,尤其是當地小孩拉幫結夥的嘲笑和冷落。

但這招對於黃大叔確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從自家雜貨鋪里偷糖果,給別的小孩吃,一來二去,竟也能勉強混朋友。

不到十歲,黃大叔就用一把糖果解決了社交危機。

圖源:Hyphen Magazine

長大後,他的想法也是與眾不同,身材不高大的他卻有一顆當拳擊手的心,但是他的興趣卻很快消失了,並在一眾拳擊手轉行當攝影師的大市場下,也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雖說隔行如隔山,但在當年攝影器材極其笨重的情況下,拳擊手的好體格提供了這份工作最基本的身體保證。

當然,就算是體力過關了,這份工作終究靠腦子。當時毫無技術的黃大叔卻有一顆「偷學」的心,都說黃大叔腦子靈光,就跟「愛笑的女生運氣都不差」一樣,「腦筋活」的人總是會特別「走運」。

在1919年,塞西爾·布朗特·戴米爾(Cecil Blount DeMille)在拍攝《男人與女人》的時候,因為要與真獅子演必須一遍過,導演戴米爾臨時決定增加四處機位,從不同方位捕捉鏡頭。

由於當時攝影助理不夠,黃大叔就這樣成為了第四號機位攝影助理。

最後居然一遍過。

從此,黃大叔告別雜務工,當起了攝影師。

可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工資一周十美元實在是不夠過日子。

黃大叔只能四處接零工,拍宣傳照,努力創收。

他人生的最大機遇在這時悄悄來到他的身邊,人生的轉折點也就在這裡破土發芽了。

1922年,黃大叔迎來了他藝術生涯的轉折。這一年,他為著名影視女明星好萊塢甜妹——瑪麗·邁爾斯·明特(Mary Miles Minter)拍攝了一張造型照,成功將她藍色的眼鏡在照片上「變」成了黑色。

圖源:A Lost Film

跟之前拍出來總是泛白,沒有神採的照片比。這張照片黑黝黝的眼睛,美得一時間轟動了整個美國電影界。

第二天瑪麗立刻找到黃大叔並聘請他做自己的私人攝影師。

但這一刻,黃大叔慌了,生活的閱歷讓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內心卻是一陣波濤洶湧——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拍出來的。

但他當即答應下來,並回家動腦筋想辦法。

很快,整個好萊塢開始風傳,瑪麗·明特找到了一名有神秘能力的中國攝影師。

黃大叔終於打響了自己的第一個名號——

第一個把藍眼睛明星拍出神韻的黑白攝影師。

彼時當紅的影星們爭相請黃大叔當自己的首席攝影師,使他踏上了問鼎奧斯卡獎的道路

但當時的好萊塢並不服氣,尤其還是一個華裔。在他們看來黃大叔不過是有點小聰明。

但是他用他的「小聰明」用在了電影拍攝上,征服了整個好萊塢。

黃大師的攝影風格在當時的好萊塢獨樹一幟,他不僅是善用光影效果的大師,更是許多創新攝影技術的先驅。

圖源:Google Image

為了製造拳擊賽中身臨其境的效果,大叔化身「功夫熊貓」腳蹬旱冰鞋,手提攝影機,在拳擊賽場里追著演員抓拍;

圖源:AP Images

為了拍攝西班牙鬥牛場面,他挖了個地洞把攝影機放在裡面,拍攝四個牛蹄橫空飛來的場景;

為了製造高空俯瞰的效果,他更是別出心裁地直接把攝影機架在大樹枝幹上拍攝……如今,任何一部電影都已離不開動態攝影,廣角與長焦鏡頭,這均拜黃宗霑的創意所賜。

到三十年代初,黃宗霑已是好萊塢身價最高的攝影大師。

他對於攝影獨特的理解和處理方式,使他贏得應有的尊敬。

可以說,黃宗霑一出手,就是開山式。

前無古人。

後有沒有來者,很難說,但更難得的是,這些看似離奇的新玩意,永遠在精確地作用於電影本身,為不同的電影打造出了最佳觀影效果。

由於老黃製造的驚喜實在太多,到了七十年代,好萊塢主流媒體終於忍不住給他「封王」——黃宗霑,光影大師。

雖然黃大叔在事業上節節高,但是在一個種族主義盛行的年代,生活上少不了麻煩,事業上也頗受影響。

在當時的美國社會環境里亞裔,尤其華人社會地位就算不低也會被歧視。

尤其後來日本偷襲珍珠港事件後,整個美國社會對於亞裔面孔的歧視變本加厲。

而臉盲的老美分不清日本人還是中國人。

黃大叔不得不每次出門,在胸口扣個小別章,寫著——

「我是中國人」。

還有更過分的是,當時他所在加州「迷一樣的種族歧視的法律」規章制度——「反種族通婚法」使他一直不能與自己想愛的白人作家領證結婚。

圖源:Sanora Babb

直至1948年法律廢除時,兩鬢斑白的他們才能心滿意足的領到結婚證。

那時,兩人都已錯過了青春年華。

而且黃先生雖然5歲就去到美國生活,可是其一生都充滿了對於祖國的熱愛。

不僅多次提及自己是中國人,甚至選擇回到當時的中國親自拍攝《駱駝祥子》。只可惜在後期由於戰爭原因,黃先生無奈回到美國。

沒能拍成《駱駝祥子》成了他很大的遺憾。

黃宗沾彌留之際,無比遺憾地對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親人表示:「我拍攝《駱駝祥子》的目的,並非為了賺錢,而是要為中國千千萬萬的普通勞動者在舊社會的壓迫下發出一個申訴的聲音;假如中國的勞動人民的生活得到一定的改善和保障,那麼,我的拍攝目的拍攝初衷也就達到了。」

從被說「小聰明」,到終成大器,黃大叔用了將近六十年。

但即便如此,他仍無力改變來自時代的歧視

這是他的悲哀,更是一個時代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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