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貓?還是狗?
關於寵物,非貓即狗,兩者我都養過。
養貓的日子算是告一段落了,那隻貓也是剛出生沒多久就被我母親帶著功利性將它帶回來的。家前面是一塊空地,各式各樣的老鼠常出沒於眼前,所以這隻貓的使命就是它們了。大家都沒有把它當成寵物,一開始我也是很嫌棄它的,看見它身上的跳蚤穿梭在稀疏的毛和表皮之間。不過,給它做了最低限度的驅蟲,加上慢慢觀察著它長大起來,就逐漸喜歡上它的習性了。特立獨行,飲食挑剔,慵懶乾淨,基本契合我的品性,因此我們也基本度過了一段溫馨愉快的時光(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狗現在還在養,在我太太這邊的兩隻泰迪。跟貓相比,作為寵物的它們算是幸福多了。作為回報,我們也收穫到它們給予的活潑,忠誠和滿屋的熱鬧。和貓不一樣,養狗要講究得多。可能這更像是家畜和寵物的區別吧,哈哈。不過,養狗每天帶它們出去活動依然成為日常操作。她(女性泰迪)剛來那會很膽怯,晚上出去活動基本走在我們中間,頭灰溜溜地直往下看。好在慢慢在主人的氣質感染和野性十足的他(男性泰迪)的帶領下,個性也積極起來了。甚至,看著她急不可耐地往前沖,現在都有點懷念其她灰溜溜的時候,拉著它們的嬸子綳得緊緊的,像晒乾的海帶那般乾脆。總的來說,看到它們會讓人心情仿若驕陽,不管是它們跳起來跟你拍掌啦,用那雙實誠的眼珠盯著你手裡的食物啦,還是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啦這些。
從日本傳來一種說法,將人的性格分為這兩種寵物,即貓型人格和狗型人格。不言而喻,說法十分貼切,也很容易將身邊的人對號入座,不過叫我這種「貓型人格」的養狗人士多少心生疑竇。孤高、獨立的貓形象和忠誠、黏人的狗形象終歸是泛泛而論,跟看星光強弱而判斷星球遠近的合理性相差無幾。
我過往那隻貓喜歡跟我父親相處,手上隨便拿著長長的東西就能痘得它前爪亂抓一通,看它那眼神專註到簡直要將你手上的物件看透。有時它自己出去玩了一晚上,一早就回來守在門口輕輕敲門。你一開門它就一溜煙地躲到椅子下面開始酣睡。一開始看它就是標準的符合規範的貓,但一深入接觸就會覺得它內層次的什麼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狗型性格的貓。說到這裡,由於我接觸的貓也僅限我過去的這一隻,不知道分布在世間各處的有著各種生活習性的貓們,怕是不會認同我的一家之言。那種形體巨碩,目光深邃的獨裁者貓一個不滿,就會有貓軍隊把我拉出去接受我行我素的孤高的審判。
上面說了我和我的那隻貓的生活告一段落了,意即它目前已經不存在了。有一次我回到家裡,我母親跟我說貓不見幾天了,應該是在外面死掉了。 我想它應該是晚上躲進街上一輛車的前蓋里,清晨車一啟動,它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又過了幾天發現了它的屍首,死因可以暫且歸咎於吞入老鼠藥。很難說在車裡被攪成血肉和吃毒藥發作哪種死法更難受,即使是對於貓來說。不過確切的一點是,它大概就這麼從我們的生活里消失了,死得不那麼明白,不那麼理所當然。想起它生前因拙劣的捕鼠本領,沒被少白眼過,我覺得有點對不住它。大概以後我們都會忘掉它什麼時候來過我們家。我在這裡把它寫下來,在貓的死後世界裡(如果存在的話),它也不會在意這回事。貓有貓的獨立性活法,人有對於貓的看法。希望它在那裡睡著的時候,想起曾經在我們這裡吃過的加熱熟透的豬肉的美味。
遲早我的狗都會有壽終正寢的那一日,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撫摸它們細小的腦袋時手要溫柔多一些,教訓它們時力度可以稍微輕一點。我們之間似乎有一個共識,在它們離開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再養下一隻。
在《瑪嘉烈與大衛》的蒼蠅篇里,他們有一晚的話題也是關於養寵物,大衛說養寵物要比養小孩來得難。小孩總有成熟離開的一日,到那時父母就可以長吁一口氣,而寵物終其一生都是那般單純的心智,需要我們對它終其一生的照顧。排泄物啦,撫摸啦,散步啦,林林總總的作業一樣都不能少。現在我家的這兩隻狗一到發情期就會它們分開直到冷靜下來。如果再讓小的出生,如果想它們能幸福就需要尋找到陪伴它們一生的人士,恐怕世間還不足以大到讓它們每一隻都如願。讓這一切不發生未嘗不是我們能為不存在的它們所能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貓和狗,是不能作為驚喜送人的禮物。
徵集話題
在公交看著窗外的時候
刷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抑或就發獃的那一剎那
告訴我任何你想到的話題
——「咦,如果這個寫下來,說不定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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