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女友吃飯時總拿三副碗筷,半夜裝睡卻看見家裡偷偷生活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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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覺得,自己的一生就是個笑話。
二十五年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錢過。狹小的房間堆滿了一摞一摞的錢幣,縱然上面落了灰,也讓人覺得在散發著聖潔的財富之光。
換作一個月前的他,大概還會傻笑著數數。可現在不會了,現在,他只是機械地用頭撞著牆,任由頭上的鮮血隨著他撞擊的動作飛濺出去,又跌落在房間中數不清的鈔票上。
「我不能睡著,不能睡……」
聲音像是老式留聲機里發出來的,嘶啞低沉,帶著深深的絕望,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徐明頭一歪,雙眼終於還是慢慢合上了。
整整九天沒有睡過覺……無論什麼樣的疼痛都無法阻礙睡眠這一人類本能。
徐明絕望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一個黑暗窄憋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地方。黑暗中,一個屬於小孩子的聲音在一遍一遍重複著:「30、29、28……20、19、18……10、9、8、7、6、5、4、3、2、1、1、1、1、1、1……」
無休無止的「1」一遍比一遍尖利,一遍比一遍急促。
徐明痛苦地抱住頭蹲在了地上,「你到底是誰?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他是從一個月前開始做這個夢的,確切地說是從他開始走運開始。不,更確切地說,是從他搬進這套房子開始。
他記得很清楚,從那天起,他每天晚上只要睡覺,就會聽見這個聲音。第一天,這聲音在重複著「30」,然後變成了「30、29」,然後是「30、29、28」,一次比一次多一個數字。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那個重複著數字的聲音突然大聲喊道:「零!」
四周驟然就安靜了下來,那令人喘不過氣的感覺消失了。一個臉色白得嚇人的小男孩從黑暗中慢慢走來,猛然一揚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你要永遠留下來陪我了。」
徐明大睜著雙眼,頭慢慢歪在了一旁,撞擊牆壁的動作停止了,只剩下不停滴落的鮮血:滴答、滴答、滴答……
1
「為什麼,要擺三副碗筷啊?」楊錫華小心翼翼地問雲鈴鐺。
雲鈴鐺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專註看電視的鹿陸,壓低了聲音,「我們有個客人,你看不見。」
楊錫華冷汗冒出來了,「雲鈴鐺,想漲工資你明說啊。」
雲鈴鐺冷笑了一聲:「愛信不信。」
這種事,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三碗炸醬麵上了桌,楊錫華看著雲鈴鐺對著虛空客氣,每一根汗毛都站起來對著雲鈴鐺行了個肅立禮。
「所以,你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雲鈴鐺攪著碗里的麵條,讓炸醬跟黃瓜絲拌勻了。
楊錫華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一眼,空著的座位上,炸醬麵沒動,筷子也沒騰空。
「這可難辦了,你這也不算凶宅啊。是不是去警局,哦,警察看不見你。」雲鈴鐺拄著筷子為難。
「也不是不行,就是,這恐怕算私活,我老闆未必能同意。」
「同意,我什麼都同意。」楊錫華突兀地插了一句,只要把那個看不見的鬼大爺打發走,讓他以後喊雲鈴鐺姑奶奶都能商量。
雲鈴鐺笑了,轉頭對楊錫華說:「他說謝謝你。」
楊錫華恨不得站起來鞠一躬,「不客氣,不客氣啊!」只要別害我就行。
後來楊錫華才知道,他是同意了讓那鬼住這裡,後悔得腦門上都冒綠光。
吃完飯,雲鈴鐺站起來收拾碗筷,楊錫華見鬼那碗沒動,小聲問了雲鈴鐺一句,「不合貴客的胃口啊?」
雲鈴鐺挑眉,把那碗麵條推到他跟前,用下巴一示意,「你嘗嘗。」
「啊?」
這丫頭沒準是哄自己的,嫌自己說了她幾句,故意這麼折騰人。楊錫華到底是開凶宅中介的,提起筷子來真吃了一口。
怪了,明明是一樣的炸醬麵,可吃到嘴裡一點味都沒有,炸醬沒炸醬味,黃瓜沒黃瓜味,連麵條都沒有麵條味。就跟吃了一嘴的棉絮似的。
接下來的事,楊錫華不記得了。他就記得,他出門以後是怪叫著跑進自己車裡的。
上了車才給雲鈴鐺發微信,「這是個什麼鬼啊?」
「他不是鬼,是魂魄,離開了身體的魂魄,他的肉身還活著,只是找不到了。他委託我幫助尋找他的肉身。先說好,這是我的私活。」
不是鬼?楊錫華覺得好受點了,不是鬼就沒死,不死就沒怨氣,沒怨氣他就不害人啊。
「行!」楊錫華回復了一句,開車回家了。
雲鈴鐺看著楊錫華的回復,樂開了花。一轉頭,看見鹿陸不知什麼時候把那件仿古的上衣脫了,露出裡面雪白的工字背心來,是個講究人。
胳膊上的肌肉有稜有角的,抱著肩膀蹙眉看著窗外,只留了個側影。可就一個側影,也讓人覺得長身玉立,有點青松翠柏的意思。
大概是感覺到雲鈴鐺在看自己,回了一下頭,目光灼灼,雲鈴鐺突然覺得有點慫。
雲鈴鐺急忙轉回頭來,不敢跟他目光對碰。
幸虧電話響了。
「你好,凶宅中介。無論兇殺還是自殺,老鬼還是新鬼,反正死過人鬧鬼的房子我們都收。你那房子什麼情況?」
眼角的餘光看著鹿陸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
「有血?沒關係,對凶宅來說這是正常現象。順便說一下,價格是市價的一半,如果可以接受,我去看一下房子,我們交接。」
鹿陸自然而然地把手臂舒展了,搭在沙發靠背上。雲鈴鐺覺得心跳得有點厲害。
問清楚地址,雲鈴鐺趕緊伸個懶腰,藉機站了起來。
2
廣闊的田野里孤零零地杵著一棟高樓,這是房地產過度開發的下場。房子蓋了,卻如同鬼域,一棟大樓里甚至可能只有三五戶人家。
現在不過是下午,路上依舊是喧鬧的,可這棟樓旁邊卻明顯沒什麼人氣。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孤寂得讓人從心底生出不安。
樓門開著,樓道里黑漆漆的,外面雖有夕陽,可樓里已經全黑了。兩扇玻璃門大開著,像是咧開了在傻笑的嘴。向著樓道里走,只覺得自己一步步走進了一張等待著吞噬生命的惡魔口中。
樓道狹窄得像是專門設計來嚇人的,腳步聲才落了地,就被緊逼著人的牆壁反彈出迴音來。拖著長長的,沉悶的調子。
什麼人會把婚房買在這種地方?雲鈴鐺看著手中的鑰匙,苦笑。答案自然是窮人,只有窮到一定程度,才會把婚房的主意打到這樣的地方上。
映著腳步聲,走廊的聲控燈亮了,顏色卻是昏黃的,朦朦朧朧正好讓地上映出人影來,一走動彷彿被團黑影跟隨著。
這套凶宅在六樓,按說是個吉利數字。可能也真挺吉利的,聽說剛入住不到一個月,那個叫徐明的戶主,就足足賺了上千萬,只不過結局不大好,錢賺到了,沒命花。
大概人民幣中死,做鬼也不虧吧。雲鈴鐺一邊琢磨著,一邊已經到了六樓,拿著鑰匙開了門,渾身就是一凜,一陣攝人的涼意從門裡直撲了出來。
房門口站著一個頭上血淋淋的男人,可面相不凶,只是滿是憔悴,一臉迷茫。
「你有何心愿未了?」雲鈴鐺站在門口問他。
男人抬起手來,指向雲鈴鐺身後。雲鈴鐺下意識後撤了一步,然後整個身體轉向身後,看了一眼,又轉了回來。干她這行的人都知道,人的肩頭有兩盞明燈,鬼在身後突然叫你名字,就是在騙你回頭,好讓你自己吹熄了你肩頭的明燈。如果深夜聽見有人叫你,千萬不要回頭。
果然,雲鈴鐺看見自己的身後空空如也。冷笑了一聲,又轉了回來,「這種招數可不新鮮啊。」
男人沒有看雲鈴鐺,眼中閃過一抹熱切,「光!光!」
光?這應該是亡魂的天梯了。他看見了?雲鈴鐺帶著幾分戒備,「走過去,你就可以轉世投胎了。留戀塵世害人害己,去吧。」
男人的神色一瞬間黯然了下來,喃喃說道:「我過不去,我走不出這間屋子。」
縛地靈?雲鈴鐺稍一遲疑,「我送你過去,你告訴我在哪裡,我帶著你走。」
男人露出驚喜的神色來,伸手指向樓道盡頭,「就在那裡!」
「好!」雲鈴鐺一咬牙,一腳踏入門。霎時間,一陣陰寒從腳上直衝腦門而來,整個人激靈著打了一個冷戰。男人臉上的驚喜更濃了,一步步向著走廊盡頭挪動,踏出門口的瞬間,回頭對著雲鈴鐺詭異一笑(原題:《鴻運當頭》,作者:卿莫去。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帶同居女友登記結婚,登記員偷偷告訴我女友身份有問題:查無此人
※男神睡著我偷看他,剛坐床邊被一把摟住:有你陪,才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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