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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最後一次接兒子放學了

恐怕是最後一次接兒子放學了

這個陳老師毫不在意地揮揮手說:「沒事,沒事,這種鬥爭每天都會上演一遍。請坐。」

陳老師名叫陳立業,是李春秋的兒子李唐和丁戰國的女兒丁美兮的班主任。他體態頗豐,圓乎乎的一張胖臉總有油脂滲出,所以臉上難免也會有一些粉刺。你不管在什麼地方見到他,他總是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皮鞋也永遠擦得鋥亮。

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李春秋手裡的公文包,隨後,繞過李春秋走到門口,把門小心地關上:「李大夫,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上班嗎?」

李春秋說:「家裡有點兒事,想給李唐請個假。」

陳立業的笑容有些掛不住,說道:「喔,請假呀。」

「不會很久的,半天就夠了。明天一早,他就正常來上學。」

陳立業翻看著桌上的課程表:「我看看下午是誰的課啊,是我的。我的就好說了,要是別人,你知道吧,會很麻煩。」

「我懂,我懂。」

陳立業笑道:「是嗎,你知道就好,能理解就最好了。現在的老師都不喜歡學生請假。」

李春秋有些心不在焉道:「陳老師,真不好意思,家裡的事有些急,您要是同意,我就先去接孩子了。等明天送他來時,我再給您道謝。」

陳立業失望地看看他的公文包:「去吧,去吧。幫我把門打開,憋得慌。」

李唐對於提前放學很高興:「爸爸,你放心吧,你提前接我的事兒,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包括媽媽。」

「要是媽媽問學校為什麼提前放學,你怎麼說?」

「老師家裡有事。」

「什麼事?」

「老師不說,我們也不知道。」李唐對答如流。

父子倆並肩走出了學校。這恐怕是最後一次接兒子放學了,李春秋心裡默念道。

在李唐最喜歡的餐廳的一角,李唐正抱著一盤草莓蛋糕專心致志地吃著。李春秋切好了盤子里的牛排,用叉子紮起來,放到對面妻子姚蘭的餐盤裡。

姚蘭是醫院的護士,雖然忙碌的工作讓她顯得有些疲憊,但依然無法掩蓋她姣好的面容和高貴的氣質。她說話時聲音雖然很低,但有一股很執拗的勁兒:「非得來這兒吃,多貴啊。」

「說好了,給他補過去年的生日,大人賴皮不好。」李春秋開心地張羅著。

「前年生日,你也不在,每年都那麼巧。」

「今年,你得帶我去兒童公園!」李唐看爸爸心情不錯,越發得意。

「一定去,這個月爸爸不會再那麼忙了。」

這時候,一個服務員送一瓶紅酒過來:「先生。」李春秋點點頭,服務員把紅酒打開,給他和姚蘭各倒了一杯。

「怎麼還點酒了?」

李春秋舉杯道:「今天發了獎金,慶祝一下。」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李春秋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小聲說,「我升職了,工資能漲不少,不過也麻煩,可能總得出差。」

「出差?什麼時候?」

李春秋頓了頓,說:「今天晚上就得走。」

姚蘭什麼都沒說,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李春秋,看得他一陣心虛。

「怎麼了?」

姚蘭慢慢地拿起他沒有舉杯的另一隻手:「你的戒指呢?」

李春秋知道,再浪漫的晚餐也很難哄好妻子。姚蘭就坐在桌子旁邊,既不吃飯,也不說話。嘴邊沾著蛋糕屑的李唐看媽媽真生氣了,也不敢多說話,先看看媽媽,再看看爸爸。他伸出舌頭,悄悄地把嘴邊的蛋糕屑舔到了嘴裡。

李春秋伸出手,握住姚蘭的手。姚蘭毫不猶豫地拿開了。

「對不起,我會去洗——」

姚蘭一下子就急了,但是她的涵養讓她縱使發怒,在這樣的場合也還是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的嗓門變大,她壓著聲音連珠炮似的發問:「怎麼就那麼不小心?你是個法醫啊,工作的時候就不能摘了嗎?你的手套呢?沾了……屍體的血多臟啊,有沒有病菌,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弄好。」

「你怎麼弄?那麼小,怎麼洗乾淨?那是你的結婚戒指呀。」

李唐輕輕地拉著母親的胳膊:「媽媽,我再也不吃蛋糕,也不買小手槍了,你別生氣。」

這話一說,姚蘭的氣也鼓不起來了,耐著性子對李唐說:「沒事兒,吃飯吧,把湯喝完。媽媽一會兒還得上夜班,晚上餓了可沒人給你做飯。」

李春秋順著這句話,小心地問:「那個昏迷的女人,還沒醒嗎?」

姚蘭對他的氣還沒全消:「醫院那麼多昏迷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下期關註:必須馬上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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