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古代政壇不倒翁：一生侍奉10位皇帝，生前死後評價不一

在我國古代的歷史上有這麼一個人，一生竟然侍奉了10位皇帝。一般人能侍奉三位皇帝，就稱得上是三朝元老了，而他，竟然不可思議地前後在10位皇帝手下當差，而且大多都是身居高位——宰相，這不能不讓人稱奇了，他就是五代十國時期著名的政壇不倒翁——馮道。

馮道（882年－954年），字可道，號長樂老，瀛州景城（今河北滄州西北）人。他首先壽命比較長，活了73歲。而他能侍奉10位皇帝，也主要是得益於他出生在了皇帝高產的時代，那個時代，不管是誰，只要佔據了一塊地方，宣布建國就稱帝了，這為馮道成為職業宰相提供了廣泛的基礎。

馮道在歷史上的定論是有爭議的，史學家們評價他是反覆無常、沒有節操的一人，也就是說他太能換主子了，沒有達到君辱臣死的高尚境界。而翻開馮道在世時的一些事，我們卻發現他非常親民，在五代時期有「當世之士無賢愚，皆仰道為元老，而喜為之偁譽」的聲望。

下面，筆者簡單地說說馮道所侍奉的10位皇帝，限於篇幅，基本只做簡要的敘述，有興趣的讀者，可自行探究馮道其人。

馮道侍奉的第一位皇帝是後唐庄宗李存勖（xù），李存勖是李從珂的兒子，也就是毛主席讀史書時點評「生子當如李亞子」的那個人。李存勖建立後唐後，先升馮道為郎中、翰林學士，滅後梁又授戶部侍郎。不久，馮道父親去世，馮道回鄉「丁憂」守制。

馮道在服孝期間，家鄉正鬧饑荒，他便把自己的全部財物拿出來救濟鄉親，而自己住在草屋裡。馮道在家鄉也親自下地勞動，上山砍柴。當時崛起的契丹人聽聞馮道大名，想把他搶走，只是由於邊境守衛嚴密，才沒有得逞。

後來，馮道又侍奉第二位皇帝——後唐明宗李嗣源，由於李嗣源的賞識，升馮道為宰相。此期間，馮道讓李嗣源常常誦讀聶夷中的《傷田農家》詩：

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

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

我願君王心，化作光明燭。

不照綺羅筵，只照逃亡屋。

只可惜李嗣源在位時間比較斷，馮道又開始侍奉第三位皇帝——後唐閔帝李從厚，李從厚在位時間更短，僅僅五個月就被刺身亡。

馮道侍奉的第四位皇帝——後唐末帝李從珂，李從珂是從李嗣源養子，他是從李從厚手裡奪來的帝位。本來馮道率領文武百官迎接他登基，可是李從珂不喜歡馮道這樣特立獨行的怪人，繼位不久就把馮道打發到京城以外做官去了。

李從珂不用馮道這樣專業的職業宰相，他很快就混不下去了，這時，一個改變北方局勢幾百年的人物出場，那個向契丹主耶律德光自稱「兒皇帝」的石敬瑭與李從珂翻臉，並借來契丹兵滅掉後唐，建立後晉。

於是，馮道又開始侍奉第五位皇帝——後晉高祖石敬瑭。石敬瑭稱帝後，馬上召來馮道擔任宰相。馮道上任後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出使契丹。而契丹主耶律德光久聞馮道其名，早有心想把他佔為己有，於是趁機點名讓馮道出使契丹。

石敬瑭也不捨得放馮道離去，想另覓使者，而別人一聽是去契丹，無不變色，沒人敢去，只好馮道親自前往。

耶律德光聽說馮道來了，想親自去迎接，只是有大臣勸阻說：「天子沒有迎接宰相的禮節。」耶律德光才沒有去。

馮道到契丹後，為了回到中原，用心與耶律德光周旋。他把衣服都換成厚裝，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他回到說：「北地太冷，我年老難以抵禦，所以早早準備。」

耶律德光看馮道這樣，很是感動，就讓他回去，而馮道卻連續三次請求留下來。最後，耶律德光仍讓馮道回去，馮道在驛站住了一個月才啟程，而且路上走的也慢，契丹官員讓住就留下來住，兩個月才走出邊境。

當時左右的隨從不解地問馮道：「能從北邊回來，我們都恨不得插翅飛回，您怎麼這樣慢騰騰的走呢？」馮道卻說：「縱使你急速返回，那也快不過契丹的良馬啊，他們一夜就能追上，咱們根本就逃不掉，慢慢走反倒能安全回來。」眾人聽了，無不嘆服。

出使契丹回來，馮道受到石敬瑭的進一步重用，國中大小事務，非馮道而不能決。馮道還屢次向石敬瑭請辭，石敬瑭卻完全不答應，這樣，馮道一直侍奉石敬瑭去世。

馮道侍奉第六位皇帝——後晉出帝石重貴，石重貴是石敬瑭的養子，他一向以父親以兒皇帝自居為恥，即位之後就先驅逐馮道，並廢除了石敬瑭與契丹的條約，可惜他手下沒有能人，被耶律德光出兵俘獲，後晉滅亡。

馮道又在契丹人里待了一陣。後來耶律德光也死了，被耶律德光俘獲至鎮州的馮道獲得自由後，有造反的軍士推選他為統帥，馮道卻笑著拒絕：「儒臣安能謀大事，這都是你們大家的功勞。」然後他看到軍中有被掠來的中原婦女，就變賣私產把她們贖回，並安全地送回家中。

接下來，馮道又開始侍奉第七位皇帝——後漢高祖劉知遠。只是劉知遠稱帝一年後就病死了，馮道繼續侍奉第八位皇帝——後漢隱帝劉承祐。

後來後漢大將郭威來了一場黃袍加身，取代後漢建立後周，馮道又開始侍奉第九位皇帝——後周太祖郭威。

郭威之後，馮道侍奉第十位皇帝——後周世宗柴榮，柴榮命馮道擔任太祖皇帝山陵使，主持太祖喪事。待後周太祖入葬嵩陵，還沒來得及袝祭太廟，馮道便病逝，終年七十三歲。周世宗得知後，廢朝三日，冊贈尚書令，追封瀛王，賜謚文懿。

本文參考文獻：《推背圖中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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