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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談新作《山本》

賈平凹談新作《山本》

「這是一個關於秦嶺的故事,書名起初叫《秦嶺志》,因為和《秦腔》有點重複,現在改名《山本》。」在近日由人民文學出版社主辦的《山本》媒體見面會上,當被問到這十多年來出版的小說書名為什麼都是兩個字——《高興》《秦腔》《古爐》《極花》時,著名作家賈平凹慢悠悠地解釋道:「給書起名,跟給孩子起名是一樣的。我喜歡兩個字的書名,『本』字出口,上下嘴唇一碰就打開了,如同嬰兒才會說話就叫爸爸媽媽一樣,張口音才是生命的初聲。」他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書寫出來就有命運,「這次給新書起張口音的書名,是希望這本書的命運好」。

賈平凹談新作《山本》

《山本》是賈平凹推出的第16部長篇小說,也是他醞釀多年立意為秦嶺做傳、為近代中國勾勒記憶的史詩巨著。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秦嶺腹地的渦鎮,以女主人公陸菊人與渦鎮梟雄井宗秀之間相互凝望、相互依存又相互背離的命運糾纏為主線,推演了一部宏闊濃烈又深情悠遠的秦嶺地方志。

「為秦嶺寫些東西是我一直的慾望,初時興趣在於秦嶺的植物和動物,後來改變寫作內容是被發生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秦嶺里那些各等人物的故事所誘惑。寫人更有意義,更能表達我所要寫的對於現實的恐懼和對於生命的無奈。」小說講述了楊家棺材鋪童養媳陸菊人從娘家帶來的三分胭脂風水寶地,被不知情的公公贈予井宗秀葬父後竟使渦鎮的世道完全改變,從而也引發了一幕幕激烈動蕩的戰爭。逛山、刀客、土匪、游擊隊多股勢力一時間風起雲湧,割據各方不斷廝殺,同時井家兄弟之間的特殊關係與阮家族群的刻骨仇恨也在特定的時期與地點中變化升級。

文學評論家潘凱雄評價認為,這部作品儘管書寫了中國極具動蕩的一段歷史,閱讀起來卻覺得平淡,即便是寫血腥、殘酷的死亡,也是平平淡淡地寫,對刻骨銘心的愛情的書寫,同樣不動聲色,「有時甚至覺得不過癮。但當你把書合上,才覺得有味道」。

與以往作品不同,戰爭和死亡在《山本》中佔有大量篇幅,全書大大小小的人物有百人之多,其中大部分人物的結局都是在戰爭與鬥爭中橫死。賈平凹說,影視作品裡正面人物、英雄人物的死都很壯烈,都很有意義,但自己書里的人死得都很偶然、很窩囊,毫無意義就死了,因為現實生活也往往這樣。他坦言:「對那麼多人的死亡,各種死法,自己也覺得很窩囊,也覺得很驚恐,寫出來也是對那個時代的一個詛咒。」

談到創作手法,他說:「《紅樓夢》教會我怎麼寫日常生活,《三國》《水滸》講究傳奇,教會我怎麼把它寫得硬朗一些、故事性特彆強。如果用《紅樓夢》的角度來寫《三國》和《水滸》這樣的一些故事,試著寫,後來就有了《山本》。」賈平凹說,寫第一遍初稿的時候,是在豪華的筆記本上寫;然後再在稿紙上進行抄改,完成第二遍寫作;之後,又從第一個字開始進行第三遍抄改。「如果寫10萬字作品的話,經過我手其實起碼已經寫了30萬字。《山本》大概有45萬字,算下來我用手寫過的共有130多萬字。」

《山本》責編孔令燕告訴記者,她從1998年與賈平凹相識,至今已有20年。賈平凹在文字面前一直保持敬畏,盛名之下,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名作家。「20年來,每次拿到書稿都是手寫稿,67萬字的《古爐》是四大厚本,賈老師改過三版。他的手寫稿和他所寫的歷史、生活是融為一體的,代表了一位當代作家對傳統審美的繼承。」

賈平凹談新作《山本》

「寫作說到底,都是在寫自己,就像《西遊記》其實也是在寫一個人的情感,是把人性各方面分散開來寫。你的能量、你的視野,你對天地自然、對生命的理解決定著作品的深淺和大小。我是寫了幾十年的人了,又到了這般年紀,有些東西我只能看透,有我的體悟,但更多的東西我也在迷惑,企圖去接近它、了解它、嚮往它。」對於幾乎每兩年就推一部長篇小說,賈平凹坦言,總覺得有東西要寫,總覺得最好的作品是下一部。有的作家寫到一定時候,就容易投機,就容易寫不動,這是因為他們早已和社會脫鉤。所以,對生活中的「風吹草動」要保持一顆「機警」之心,對文學創作要保持「寂寞」之感,才能創作出好的作品。

中國教育報記者 卻詠梅

《中國教育報》2018年05月28日第12版 版名:讀書周刊·人文書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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