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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治好了憂傷和爭執,因為我們在變化,我們不會再是同一個人

時間治好了憂傷和爭執,?

因為我們在變化,?

我們不會再是同一個人。?

上帝以溫和處理一切事物,

他的行動是用理性把宗教引入精神之中,

以神恩把宗教引入人心。

憐憫那些正在探索之中的無神論者吧,

他們不是已經相當不幸了嗎?

痛斥那些拿著無神論炫耀的人。

靈魂不朽是一件對我們如此重要的事情,

對我們的觸及又是如此深遠,

如果對了解這樣的事情都漠不關心的話,

那就必定是喪失了任何情感。

只有兩種人可以被稱為是有理性的,

一種人全心全意侍奉上帝,

因為他們認識上帝;

另一種人全心全意在尋求上帝,

因為他們不認識上帝。

帕斯卡

布萊士·帕斯卡(Blaise Pascal ),公元1623年6月19日出生於多姆山省奧弗涅地區的克萊蒙費朗,法國數學家、物理學家、哲學家、散文家。

16歲時發現著名的帕斯卡六邊形定理:內接於一個二次曲線的六邊形的三雙對邊的交點共線。17歲時寫成《圓錐曲線論》,是研究德札爾格射影幾何工作心得的論文,包括上述定理。這些工作是自希臘阿波羅尼奧斯以來圓錐曲線論的最大進步。

1642年他設計並製作了一台能自動進位的加減法計算裝置,被稱為是世界上第一台數字計算器,為以後的計算機設計提供了基本原理。

1654年他開始研究幾個方面的數學問題,在無窮小分析上深入探討了不可分原理,得出求不同曲線所圍面積和重心的一般方法,並以積分學的原理解決了擺線問題,於1658年完成《論擺線》。他的論文手稿對萊布尼茨建立微積分學有很大啟發。在研究二項式係數性質時,寫成《算術三角形》向巴黎科學院提交,後收入他的全集,並於1665年發表。其中給出的二項式係數展開後人稱為「帕斯卡三角形」,實際它已在約1100年由中國的賈憲所知。在與費馬的通信中討論賭金分配問題,對早期概率論的發展頗有影響。他還製作了水銀氣壓計(1646),寫了液體平衡、空氣的重量和密度等方向的論文(1651-1654)。自1655年隱居修道院,寫下《思想錄》(1658)等經典著作。

1662年8月19日帕斯卡逝世,終年39歲。

靈魂不朽是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

185、上帝以溫和處理一切事物,他的行動是用理性把宗教引入精神之中,以神恩把宗教引入人心。然而如果想以強力和威脅把宗教塞入精神和人心,那引入的就不是宗教而是恐怖了,terrorem potuisquam religionem(那就是恐怖而不是宗教)。

187、順序——人們鄙視宗教;他們恨宗教,害怕宗教是真的。要糾正這一點,首先就必須從說明宗教不違反理性入手;說明它是可敬的,喚起人們的敬仰;然後使之變得可愛,讓善良的人希望它是真的;最後說明它是真的。

宗教可敬,是因為它充分了解人類;宗教可愛,是因為它許諾給人真正的善。

188、在每次對話和論述中,我們必須能夠問生氣的人們:「你們在抱怨什麼呢?」

189、憐憫那些正在探索之中的無神論者吧,他們不是已經相當不幸了嗎?痛斥那些拿著無神論炫耀的人。

190、……但願他們在攻擊宗教之前,至少知道自己攻擊的宗教是什麼吧。如果這種宗教自詡能夠清楚地看見上帝,並且公開地、毫無遮攔地把握它;那麼,說我們在世界上看不見任何東西可以這樣確鑿地表明它,那就是在攻擊它了。可是,它既然反過來說,人處在黑暗之中,並且遠離了上帝,上帝把自己隱蔽起來,使人類不得而知,他甚至在聖書中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Deus absconditus(隱蔽的上帝);最後,如果它還在同樣努力地確立這樣兩件事情:上帝在教堂中設置了可見的標誌,使自己能為那些真誠尋求他的人所認識,然而他同時又在掩蓋標誌,以至於他只能被那些一心一意尋找他的人所感知;那麼當他們漫不經心地聲稱尋求真理的時候,當他們叫喊說沒有東西向他們顯示真理的時候,既然他們所處的並且以此反對教會的那種黑暗僅僅確定了它所肯定的事情之一,而沒有觸及另外一件事,並且確定了它的學說而遠非摧毀它,他們從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為了攻擊宗教,他們一定得叫嚷說自己已經盡了一切力量四處尋找宗教,甚至到了教會主動給他們指點的地方了解情況,可是沒有任何滿意的結果。假如他們這樣說話,他們就確實在攻擊宗教的主張之一。但是我希望在此指明,沒有哪個有理性的人會這樣說話的;我甚至敢說,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做過。我們非常清楚有這種想法的人的行為方式。他們花了幾小時的工夫讀了某卷聖書,向某位教士請教了信仰的真理問題,就以為已經做出很大的努力求知了。此後,他們就吹噓說已經在書籍和人群中找過了,可是沒有成果。說實話,我要告訴他們我以前常說的那句話:這種疏忽是不能容忍的。這裡涉及的不是某些陌生人微不足道的利益,不能有這樣的舉動;它關係到我們自身和我們的全部。

靈魂不朽是一件對我們如此重要的事情,對我們的觸及又是如此深遠,如果對了解這樣的事情都漠不關心的話,那就必定是喪失了任何情感。我們全部的行為和思想必須根據有沒有永恆的福祉可期待而採取截然不同的途徑,除非根據我們看到的,應該成為我們終極目標的那個點調整步伐,否則我們不可能邁出有理性和判斷力的步伐。

因此,我們的根本利益和首要任務就是要讓自己明白這個主題,我們的全部行為都取決於此。而這就正是我要對那些未被說服的人加以區分的原因,那些竭盡全力努力求知的人和那些對此懶得費神也不予考慮而過日子的人,我把他們截然分開。

我只能同情那些在懷疑中真誠嘆息的人,他們把這種懷疑視為最大的不幸,並且不惜一切地擺脫它;他們把這場探求當做他們最主要、最嚴肅的事業。

然而對於那些一輩子不去思考這個人生終極目標的人來說,他們僅僅因為在自己身上找不到那種可以說服他們的光明,便疏於到別的地方去尋求,也不肯徹底檢查這種意見究竟屬於人們因單純輕信而接受的一種意見,還是儘管本身晦澀難懂,然而卻有著非常堅實的、難以撼動的基礎的一種意見;對於這樣的人,我以完全不同的一種態度來看待。

用這種疏忽的態度來對待關係到自身、關係到他們的永生、關係他們的一切的一件事,令我惱怒甚於使我憐憫;它使我震驚,使我恐懼,在我看來它就是魔鬼。我這麼說,並不是出於因精神信仰而產生的虔誠狂熱。恰恰相反,我想說的是,從人類利益的原則和自愛的利益出發,我們必定會有這種感覺:這一點連最糊塗的人都看得出來。

並不需要有特別出眾的靈魂就能明白,這裡根本不存在真實和堅實的滿足,我們全部的歡樂都只是虛幻,我們的苦難是無限的,最後還有每時每刻都在威脅我們的死亡,它肯定會在短短几年內就把我們投入不是永遠毀滅就是永遠不幸的那種可怕的必然之中。

沒有什麼比這更真實、更恐怖的事情了。我們哪怕再勇敢,等待世上最美好生命的結局就是如此。讓我們就此思考一番吧,然後我們再看此話是否不容置疑:今生的美好僅在於對來世的期望,我們的幸福只取決於我們接近幸福的距離,而且正如那些完全把握永生的人沒有悲痛那樣,那些絲毫不懂永生的人也就絕不會有幸福。

因此,處在這種疑惑狀態的確是一樁大惡;可是當我們處在這樣的疑惑中時,進行探求至少是一件必盡的義務:所以心存疑惑而又不再尋求的人,就是十足的不幸和不義了。假如他對這一點心安理得,心滿意足,甚至以此為業,最後成為他的快樂和虛榮的緣由;那麼我就無法用文字去形容這樣一個如此放肆的造物了。

我們從哪兒得到這種感覺的呢?只有無望的悲慘可以期待,我們有什麼快樂可言呢?眼看自己處於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有什麼可以自負的呢?一個有理性的人怎麼會產生如下的想法呢?

「我不知道誰把我帶到世界上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是世界,我自己是什麼?我對一切事物都處在一種可怕的無知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自己的感官是什麼,自己的靈魂是什麼,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那一部分是什麼,那一部分在想我所說的話,它沉思萬物,也沉思自己,而它對自身的無知不亞對其他事物的無知。我看到可怕的宇宙空間將我包圍,發現自己被束縛在這個廣漠空間的一個角落,而我又不知道我為什麼被放在此處而不是別的一個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生存的這一小段時間把我分配在這一點上,而不是在我之前的全部永恆和在我之後的全部永恆中的另一點上。環顧四周,只見茫茫無限,我被包圍得像顆原子,又如同一片陰影,轉瞬即逝,一去不復返。我所知的,就是我一定會很快死去;而我最無知的,恰恰是我無法逃避的死亡本身。

「正像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去向何方;我只知道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將永遠地要麼化為烏有,要麼落入憤怒的上帝之手,但我不知道自己將永恆地享有兩種狀況中的哪一種。這就是我的處境,充滿著脆弱和不確定。由此我得出結論,我應該度過生命的每一天而不去尋思必定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也許我會在我的懷疑中找到某些啟示;但是我不想找那個麻煩,也不肯邁出一步去尋找它;然後,我滿懷鄙夷地看待那些為此勞神的人們,我要去嘗試一件大事,不用預見,也不用害怕,自己從容不迫地被引向死亡,對自己未來處境是否永恆沒有把握。」

誰希望跟這樣一個夸夸其談的人交朋友呢?誰會在眾人之中挑選他,向他訴說自己的事情呢?誰會在自己苦痛之際求助於他呢?歸根結底,這種人在生活中可以派什麼用場呢?

事實上,有這樣不理智的人作為敵人,那才是宗教的光榮,他們反對宗教,造成的危害是如此微不足道,反而有助於確立宗教的真理。因為基督教的信仰幾乎就在於確定這兩件事,即人性的腐化和耶穌基督的救贖。所以我認為:如果他們不能以其行為的聖潔為顯示救贖的真理出力,他們至少以極端扭曲的感情出色地證明了人性的腐化。

對人來說,自己的狀態最為重要,永恆最令人生畏;因此,假如有人對失去自己的生存、對永恆受苦的危險毫不在乎,那就極不正常了。面對一切別的事物,他們的態度卻判若兩人:他們甚至擔心到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預見著這些小事,他們感覺著這些小事;就是這個人,那麼多日日夜夜都在憤怒和絕望中度過,因為失去了一個職位或因為想像有人冒犯了他的名譽,而正是這同一個人明知自己死後會失去一切,卻毫不擔心、毫不動情。看到在同一顆心裡、同一個時間內,對最菲薄的事情是如此敏感,而對最重大的事情又是如此奇怪的麻木,實在令人感到恐懼。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是一種超自然的遲鈍,它表明是一種全能的力量造成了這種情況。

人性必定出現了一種奇特的顛倒,才會以處於那種狀態為榮,某個人能處在那種狀態,就已經難以置信了。然而經驗使我看到了很多諸如此類的人,假如我們不知道牽涉其中的大部分人不是真情流露,他們其實不是那樣的,那就太讓人驚訝了。這些人聽說世上風雅之舉就在於這樣膽大妄為。那就是他們所說的掙脫羈絆,於是就設法模仿起來。但是,說服他們並不困難,要使他們明白這樣尋求別人的尊重,太自欺欺人了。這不是獲得別人尊重的辦法,我甚至對世俗的人也這樣說,他們能夠合理地判斷事物,懂得做成此事的唯一途徑就是使自己顯得誠懇、忠實、有見地,能夠為朋友提供有用的幫助,因為人們自然只喜歡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而現在,我們聽某人說他擺脫了羈絆,他不相信有一個上帝在監視他的所作所為,他認為自己才是自己行為的唯一主宰,並且只想對本人負責。聽說這樣一個人,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他是否認為我們從此便對他懷有充分的信任,在生活的每次緊要關頭都期待他的安慰、建議和援助?他們不是聲稱讓我們得到了快樂,不是告訴我們說,他們認為我們的靈魂只是一陣風、一縷煙嗎?而且是以一種高傲自滿的聲調把這些告訴我們的。難道這是一件值得高興地說出來的事嗎?恰好相反,它難道不是應該作為世界上最可悲的事,用悲傷的口吻來講嗎?

假如他們認真地思考過,他們就會明白這種做法如此拙劣、如此違反良知、如此有悖正直,在各方面都如此遠離他們尋求的那種風雅,與其說他們能腐蝕有意追隨他們的人,倒不如說他們可能糾正這些人。事實上,你們讓他們陳述自己的意見及其懷疑宗教的理由;他們會跟你們說一些軟弱無力和俗不可耐的東西,結果反而說服你們相信相反的意見。有一天,有個人非常誠懇地對他們說道:「假如你們繼續這樣談下去,說真的,你們就會使我皈依宗教了。」他說得對,因為誰不害怕與這樣可鄙的人為伍,看到他們跟自己持有同樣的想法呢?

所以那些只是假裝持有這種觀點的人,要想壓抑自己的天性,使自己成為最放肆的人,就會是極其不幸的。如果他們在心底里因得不到更多的光明而苦惱,那就讓他們別掩飾了;開誠布公地說出來,一點也不恥辱。一點光明都沒有才是恥辱。最能凸顯精神極端虛弱的,莫過於不了解什麼是一個沒有上帝的人的不幸;最足以標誌秉性惡劣的,莫過於不希望得到永恆許諾的真理;最懦怯的,莫過於沖著上帝虛張聲勢。因此,但願他們把這類大不敬的想法留給那些天生邪惡,真正能做得出的人們去吧;但願他們假如不能成為基督徒,至少做誠實的人吧;最後,但願他們認識到,只有兩種人可以被稱為是有理性的,一種人全心全意侍奉上帝,因為他們認識上帝;另一種人全心全意在尋求上帝,因為他們不認識上帝。但是,至於那些既不認識上帝又不尋求上帝的人們,他們認為自己太不值得自己關懷,也不值得別人關懷;於是就需要被他們鄙視的宗教的全部仁愛,才能不去鄙視他們,甚至聽任他們陷入自己的瘋狂。

但是,只要他們還活在世上,這門宗教就迫使我們把他們視為能夠得到神恩,神恩能夠啟迪他們,並且要相信他們會在很短的時間裡比我們更加充滿信仰,反過來,我們也可能陷入他們所在的盲目之中,因此,我們就必須設身處地,為他們做一些假如我們處在他們的境地,我們希望別人對我們做的事,並且呼籲他們憐憫自己,假如他們找不到光明的話,至少也跨出幾步嘗試一下。但願他們從被虛擲的時光里抽出幾小時來閱讀吧;無論他們對此如何反感,也許他們終將有所收穫吧,至少他們不會失去很多東西。對於那些對此懷有完全誠意,並且真正希望找到真理的人,我希望他們會得到滿足,他們會被一門如此神聖的宗教的證據所說服,也就是我收錄在此的這些證據,我大致按照這種順序安排它們……

【延伸閱讀】:

《思想錄》

作者:帕斯卡

譯者:錢培鑫

出版:譯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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