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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80後生活圖鑑

在大都會做壽險規劃師已經一年半了。其實從很早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份職業有一個隱性的福利。就是對於像我這種對人總是充滿興趣和好奇心的人來說,可以假借工作之名,去見各式各樣的人——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素未謀面的意向客戶,企業老闆、醫生/教師/律師/公務員、95後、不婚族、丁克族、各種自由職業者、全職太太,以及許多在進行職業轉換的青年人、中年人。

最近因為老婆想在臨產前見見老友,我就興緻勃勃地陪她在兩天里見了好幾個在魔都生活的朋友。他們中有她的發小,老友,還有主內的弟兄姐妹。他們有的已經養兒育女,有的則依舊單身。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內心狀態、家庭模式給了我極大的感觸,作為旁觀者的我忍不住要記錄和分享。

魔都

房子、孩子

ZZ是太太小學時就一起的小姐妹,但是因為婚後我們在杭州生活,也有好幾年沒見了。今年ZZ家添了二寶,湊了個好字。我們下午到的她家,ZZ的父母也在家。ZZ和先生都是上海本地人,有著安穩的工作和不錯的收入。近幾年,全國的房價都在猛漲,但就上漲的絕對值,上海估計排名第一。因為生二寶的緣故,夫婦倆就置換了原來的兩房,買了一套近千萬的房子適應新的家庭結構。這讓只買得起杭州郊區小房子的我們頗為感慨。

太太和ZZ自動進入噶三胡(Gossip)的模式,聽他們介紹新房,才知道他們原本的房子比現在還大些,但為能搬得離父母更近一些,他們選擇了這裡。之前大寶出生時是外公外婆帶的,二寶出來後他們決定要全家人住在一起,因為大寶需要輔導功課啦;小兒子目前還在餵奶,白天外婆帶。晚上外公回自己家,外婆則留在ZZ家。聊天之間爸爸很自然地去哄吃飽奶的小兒子睡覺,讓我們在客廳聊天。感覺一家人性格都比較簡單,其樂融融的。但是ZZ說了一句話:「聽說我要生二胎,身邊的人都很詫異」。她朋友圈裡生二胎的非常少。這讓我和太太挺意外,在杭州,不算太差的家庭都會考慮,或者已經生了二胎。條件好一些的就更不用說了,感覺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從ZZ家出來,外公一起乘電梯下樓,騎著電瓶車送大女兒去上芭蕾課。

跟他們道別後,我和太太感慨,見識了一個上海本地「標準家庭」。他們條件不錯,活得現實而安穩,也有一些自己的小煩惱。在偌大的都市裡,他們悉心經營這著這份不易的小幸福,背後也少不了父母們的支持。

第二天去做禮拜,我們在教會遇見了許久不見的灰灰和佩奇夫婦。這是一對新上海家庭組合,灰灰是上海人,太太佩奇來自河南。禮拜結束後我們一同午餐,因為他們的孩子還小,餐廳也比較嘈雜,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敘敘舊。同樣是相對安穩的雙白領職工,孩子馬上讀幼兒園,同樣是需要父母幫忙照顧孩子,他們的情況卻要難一些。因為家裡需要更大的地方,卻又不想置換掉市中心的房子,他們選擇從楊浦搬到了市郊的周浦。從周浦到教會,單程打車需要一個多小時,更不用說日常通勤。因為那附近沒有合心意的學區,太太曾經嘗試過上訪,未果。而民辦幼兒園在這裡平均每個月學費1萬以上才夠的上「不錯」(在杭州這條線大約在五千)。我主動問起二胎,他們的回答很乾脆:生不起。他們說朋友圈中也很少有生二胎的,除了教會裡的弟兄姐妹。這也印證了ZZ他們的話。

太太的插話:我畢業後來到這個教會,跟他們認識很多年。看著他們在主內相識,戀愛,結婚。灰灰是個很幽默很智慧的弟兄,而太太佩奇骨子裡是位很浪漫的姐妹。如今我感到有些心疼,明顯感受他們身上的疲累。灰灰說,曾經有美國的弟兄姐妹來做輔導,建議他們換一個城市生活。我說你怎麼想,灰灰回答「他不懂中國有一個叫戶口的東西。」我笑了笑,我很理解他這樣說。但作為離開上海的本地人,我不曾後悔這個選擇。當然這決定是基於我們為家庭的打算,而不是為了舒服的生活(甚至不是為了愛情,嗯)。但這個決定讓我看到我離開前根本看不到的可能性。當你很清楚地知道哪些東西最重要時,其它的就沒那麼重要了。】

那麼問題來了,對於他們,對於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人,甚或在這裡的基督徒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魔都

單身男女圖鑑

除了標準家庭,上海也和許多超一線城市一樣,接納著許多單身人士。我們在這個周末也見到了兩位,一位是太太的小學同學春藤,一位是太太以前教會的朋友May。

春藤是上海本地人,英俊帥氣,很優秀的上海男中青年。幾年前去日本生活了兩年,回國還不到一年。出國前他已經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開著小寶馬過著小生活。經歷了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後,如今他坦言暫時不打算開始新的關係。用太太的話說,覺得他以前傻裡傻氣的,如今成熟許多,經歷改變了他。回國後他在一家日企做銷售,不到一年已經做到次部長。出國前買的小房子,如今已經價格翻翻。他也順嘴提到,現在他住的虹橋地區,上海本地人已經越來越少,「上海的許多中心區域已經不是上海人的了。很多老上海人正在不斷遷出中心區,被迫去到上海周邊。」這令我想到灰灰一家。

海外生活的經歷讓他很適應單身的生活,如今和父母分開住,家裡養著兩隻貓。平時不出差時就去運動健身,獨立而健康。看得出他很享受眼下忙碌充實的生活。甚至還和朋友合夥開了家小公司,這在本地人中非常不典型。他說,反正無牽無掛,不如試著做點沒做過的事。太太盛讚他有勇氣,不像上海男人(這在我太太心中可是很高的評價)。他倒是很淡定,說其實也是隨緣,如果他現在成家立業,生兒育女,他也會和其它好先生一樣,陪陪老婆,帶孩子游個泳,參加個興趣班什麼的。只是自己現在的狀態走到這一步,就順勢而為了。

這話倒是讓我想了一想。這是一種隨波逐流嗎?顯然不是。但似乎也不是一個有標杆的人生。可一個男人願意也敢於承擔他在不同時期,不同角色上的責任,好像實在也已經無可厚非。

在見春藤前,我們還見了另一位單身lady, May。May是太太在上海教會認識的姐妹,是個內蒙姑娘。北大碩士畢業的學霸金領,而且性格為人特別周到。再見的時候約在她朋友的公司,一進門她就給了我太太一個Big Hug。我們在她朋友的地盤隨便聊著她的工作和近況。才知道之前在金茂大廈的世界500強擁有高薪職位的她,背負著好學生、好工作、好收入的「好好女生」光環,內心其實活得非常不自在。加上情感一直沒有開花結果,光鮮的生活內里卻是壓力重重。

不知不覺就到了而立之年,她反而好像開竅了一樣。為什麼要在該結婚的時候結婚?為什麼要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於是果斷辭掉工作,召集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創辦了自己的廣告公司,憑藉出色的資源整合能力、圈子裡的好人品和一流的製片水準,邊和朋友們玩著,邊把生意做了。聊到上海的房子時,她說她不考慮買房。她現在和閨蜜合租在靜安寺的豪宅里,「我已經住上千萬房子了,為什麼還要為我已經過上生活買單?」她說:「現在是我30年人生以來最好的狀態。未來我不想想太多,只想好好珍惜現在。我並不抗拒感情生活,但我不會為別人的眼光結婚。」

太太說May讓她想起另一個好朋友,同樣是剛過而立之年,明明很優秀的上海姑娘,心裡卻整天背負著「再不結婚就不是好女人、好女兒」的壓力。太太說這可能和身心依舊和父母捆綁有關係。一個人思想、意志、情緒的獨立,遠比經濟獨立難得多。

魔都

神國

最後這個家庭,是我自己在一周後才造訪的。去上海展業時,想到可以順便看看這位久未碰面的神奇弟兄Ipan。畢竟他是我們婚紗照的攝影師,並且他當時嚴禁我們穿除了婚紗以外的「奇奇怪怪」的衣服。後來聽說他準備選擇全時間服事的道路,令我們又意外又感到合情合理:哪怕是他太太帶他信主的,他這幾年的成長確是有目共睹。恩,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非典型的。放一張圖來感受一下:

這是我在工作日的上午11點,徐匯區一間兩居室的出租屋內拍攝的。工作日,帥氣的爸爸一個人,帶兩個女兒,大的三歲半,小的一歲半。媽媽在一家國際知名的體育用品公司工作,這會上班去了。對了,他們也是新上海家庭,先生是上海人,太太是陝西人。聊天的時間剛好是飯點,我很坦然地留下來吃飯。

我:你做的飯嗎?

Ipan:沒有,昨天我爸媽來了,做了點飯,熱一下就可以吃。

你吃蛋糕嗎?前天我生日還有一塊蛋糕給你。

我:好,那我不客氣了。

他邊說話邊把飯菜放進微波爐家人,「叮~叮」幾聲後,我們就開飯了。

我:平時你父母會過來幫忙嗎?

Ipan:一周來一次,其實我們不需要他們的幫忙。主要是想讓他們也能參與孫女的成長,我們也會帶孩子過去玩,但帶是我們自己帶,自己的孩子嘛。

午飯過程中,他全程淡定搞定兩個娃的各種事項,同時一直與我聊天(我曾經覺得如果有兩個孩子在場,是不可能進行正常對話的)。小女兒還小,什麼事都依賴爸爸和姐姐。大女兒做事玩耍前都會問爸爸「我可以嗎?」,得到「可以」的答覆後才會去做。有幾次她想要打斷我們的談話,獲得注意力,Ipan就很溫柔但很堅定地告訴女兒不可以,大女兒的反應非常順從安靜,看得出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Ipan說他現在1/4時間繼續攝影,1/4時間參與教會的服事,剩下時間用來帶娃。他關掉了朋友圈,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我們聊了他們的家庭,教會,聊了他關於教會治理方面的想法和意見。原來他們為了更好的參與教會生活和服事,也為了孩子教育的緣故,搬離了自己原來在楊浦溫馨的小房子,搬到了妻子上班更不方便的徐匯,,來到這個老舊的出租屋。我主動跟他探討屬世的話題,聊到在上海生活的種種不易。他說:「選擇在這個城市,面對各種壓力和誘惑,能夠活出一個基督徒應有的樣式,就是一種犧牲和得勝了。雖然這和我們的前輩相比實在不值一提。但這是事實,也是我們這代在這裡的基督徒的挑戰吧」。我知道他指的「基督徒應有的樣式」,不是只是去一下教會和小組,甚至不只是有服事的生活。

聽他聊教會、服侍、家庭的種種,看著他和孩子們的互動,總覺得這個家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定和吸引。有一種很日常的,但是發光的東西深深吸引著我。我想到耶穌說的,「Come,and you will see」(BIBLE NIV JOHN 1:39),我感到心裡有個很小但很堅定的聲音在說,「這就是我想要的樣式和生命」。

從他們家出來,面對喧雜的虹橋路,有種在平行世界穿越的感覺。彷彿從一個有光的地方,重新走入至暗的魔都。我突然想到了四個字—分別為聖

回去之後太太告訴我說,那一刻,我是從真實的世界,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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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i爺,基督徒,已婚即育,標準85後,武漢大學畢業,新杭州人,MetLife大都會人壽浙江分公司杭州顧問行銷渠道 壽險規劃經理&業務經理。歡迎關注、轉發和點贊,有關基督教信仰、人壽保險和職業規劃的問題也都可以和我一對一交流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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