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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目睹自殺事件,會帶來多大意想不到的傷害?

原標題:無意目睹自殺事件,會帶來多大意想不到的傷害?


對於公共場所發生的自殺事件,人們常常只注意到自殺者的背後故事,而鮮少關注旁觀者的心路歷程。對於不知情的旁觀者來說,這種經歷可能會帶來創傷。


公共場所的自殺事件如何對旁觀者造成傷害


How a Public Suicide Harms the People Who See It


原文作者:Alice Robb

去年三月的一個晚上,南希·培根看到一個陌生人死去。


當時,她剛剛在多倫多飛機著陸,準備開始一個商務會議。當她在金融區的高峰車流中,用手機聊天時,突然一個滅火器似乎從天上掉下來,砸到離她只有幾英尺遠的地上。


她特別生氣。因為她首先想到的是,一個淘氣的孩子把滅火器扔進了一扇高高的窗戶。但當她抬起目光時,培根的煩惱變成了恐懼。而她接下來目睹的事情會困擾她幾個月。


她說:「我看見那個人在跌倒。」「我看見他撞到地上了。」



當警察到來時,培根望著醫生們嘗試了心肺復甦術。她注意到那個男人的鞋子脫落了。


自殺對那些最接近受害者的人來說是危險的,讓家人和朋友容易受到抑鬱和自我傷害的心理影響。雖然目睹陌生人自殺的研究很少見,但一小塊的研究與大量的案例已經開始表明,這種經歷可能是有害的。


在美國每年大約有45000人自殺。很少有數據表明這些自殺事件有多少發生在公眾視野中,更不用說有多少人目睹自殺。


一項研究分析了1998至2001年間加利福尼亞河濱縣所有的自殺事件,估計大約有17%起發生在公共場所,如道路、鐵路和田野。另一項研究,從1994起,審查了美國空軍下屬人員的1183起自殺案件的法醫報告,發現有4%人在至少一個人在場的情況下進行自殺。


哈頓在加利福尼亞職業心理學院攻讀博士學位時,看到了一部備受爭議的紀錄片《橋》,講述了從三藩市標誌性的金門大橋跳下來的自殺者。


即使是在鏡頭中,看著受害者倒下,哈頓依然感到不安。當她選擇論文的主題時,她決定研究在現實生活中目睹自殺的效果。


她在校園和網上張貼廣告,令她吃驚的是,很快發現了一小群人,他們看到過陌生人在(或試圖奪取)自己的生命。


「我認為這是一個需要很長時間的調查,」她說。因為她之前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麼普通的經歷。「我不必到南加州以外的地方去旅行,雖然我已經準備好了。」


哈頓的3名受試者看到自殺者從橋上或高樓跳下;2人看到有人開槍自殺;3人看見人們在車輛前面自殺。


有位接受調查的旁觀者表示,接下來的幾天里,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總是忍不住想到生活的不穩定性,並告訴哈頓,他開始覺得好像「每一秒都是最後的」。



當哈頓三年後再次遇見他時,發現他不再刻意思考這段記憶,但仍然時不時地夢見它。


幾乎哈頓的所有受試者都認為,他們經歷了創傷。根據哈頓的說法,他們符合慢性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標準。

9成受訪者說,關於這件事的圖像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6成的人承認他們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情況下會出現包括出汗、噁心和呼吸困難等癥狀;


8成的人說,這種經歷對他們的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其中包括一個在紅十字會進行過志願活動的人。


哈頓的樣本很小,但她的這項研究仍然意義非凡。「當只有少數人經歷過一些事情時,你可能不知道他們是多麼有代表性,」哥倫比亞大學臨床心理學教授、創傷和情感實驗室主任喬治指出。不過,像哈頓這樣的項目是一個開始。博南諾說:「對不同創傷事件細微差別的研究很少。」



去年春天,一個年輕人從大樓旁邊跳下。我沒看見他跳的畫面,但我聽見他墜地的聲音,還以為是一陣雷聲。


我轉過身,迎著旁邊一位女士的目光,看到窗外的景象:


一個空褲管掛在屋頂邊上,摔斷了的一隻手臂伸出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我聽見有人呻吟,看見一個女人(好像是他母親)在街上哭,伸手摸他的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想幫助那個女人,我覺得自己沒用。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場噩夢: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搖椅上搖搖欲墜,一個熟人揚言要跳到火車前面。

我和朋友談論了自己的夢境,並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來查明夢境中的那個人是否活了下來。


最後我放棄了折騰自己,夢境消失了,我再也不去想它了。記憶清晰,甚至令人不安,但我不認為它是創傷。


紐約市立大學心理學助理教授洛佩茲強調,即使像我一樣,人們在創傷後的幾周或一個月內會經歷痛苦,但大多數經歷或目睹創傷的人並不會最終發展成為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她援引了一項1995年的綜合性研究,


該研究結果表明,美國有超過一半的成年人在生命中的某一時間點暴露於潛在的創傷事件中,但只有大約5%的男性和10%的女性最終發展為PTSD。


儘管如此,洛佩茲指出:「目睹一個人的暴力死亡,無論是陌生人還是愛人,都有可能造成心理痛苦,並使個體有可能發展成PTSD。」


作為在多倫多目睹過自殺的女人,培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儘管如此,培根幾個星期都經歷了噩夢和夜驚。


這一經歷改變了她與他人的關係以及她對心理健康的看法。她開始向自殺熱線捐贈,她變得更積極主動地向那些正在掙扎的朋友伸出援手。她說:「如果我在網上看到一個負面帖子,甚至是一篇醉醺醺的帖子,我不會只在網上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我會想辦法直接去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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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theatlantic.com/health/archive/2018/05/witnessing-stranger-suicide/56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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