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狀元橋的來歷》
開篇語
大凡民間講故事,沒有人會追問故事的真與假,也不「打破沙鍋問到底」。故事出於哪朝哪代,只要內容精彩、能作茶餘飯後笑料,就有人聽。有人聽就有人傳,一傳十、十傳百,代代不斷相傳。
故此我們當代人才有幸聽到各種各樣的民間故事和傳說。在很小的時候,聽老人談古論今時,講到《蔡狀元橋》的故事,至今我還津津樂道,現把聽到的故事整理成文,與讀者分享。
從前有位船夫,靠擺渡謀生。一天晚上,他睡在船艙里,半夜三更,他聽到許多「水裡鬼」(溺水而死的鬼魂,民間稱其為水裡鬼)七嘴八舌的在說我等三年了!也有的說五年了,還有的說十年時間了,現在怎算熬出頭了!
明天第一渡船共十二個人,全是我們的替死「鬼」,明天我們把船弄翻,我們就可以離開這水牢,投胎去了(迷信說投胎就是再生的意思)。眾鬼興奮不已,好比陽間開舞會一樣的氛圍,眾鬼沉浸在美好的再生的喜悅里。
有位年長的老鬼唉聲嘆氣,眾鬼不解,問:「老鬼,明天我們都投胎了,你為何不高興?」老鬼說:「你們不知,明天蔡狀元在她母親肚裡,他母親明天也從這裡過河,如果蔡狀元母親也坐第一班船過河,她有龍氣護身,眾鬼就無法靠近船。
無法靠近船,怎麼興風作浪弄翻船?再說,我們要是逆天而行,弄翻了船,淹死了「狀元」公,那可是犯天條的大罪!我們不但投不了胎,玉皇大帝會罰我們永世不得投胎!如果明天找不到替死鬼,錯過時辰,我們又要在水裡等三年,所以我才嘆氣!」
眾鬼聽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對老鬼說:「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今天來到這裡?」老鬼說:「機會不是沒有。」眾鬼聽後,又興奮不已地問老鬼:「何故?」老鬼說:「此船第一班是早上七點起錨開船,蔡狀元母親八點才到。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眾鬼聽後,都埋怨老鬼瞎操心,時隔一個鍾怕什麼!等蔡狀元母親來時,我們早就投胎去了。老鬼說:「世事難料,不得不多加考慮。」此時,眾鬼們不會把老鬼的話放在心上,只顧開心,盼天快點亮,天亮就找替死鬼,投胎去也。
眾鬼的談話,船夫聽得真真切切。第二天一早,七點前船上就坐滿了十一人。船夫心想:昨晚的鬼,連老夫也算在內,共十二人。到了開船時間,船夫還在抽「旱煙袋」,一邊抽,一邊向岸上張望,眾人摧船夫開船。船夫說:「等一個大人物。」眾人雖然很趕時間,但千人共一腳,船夫不開船,你急也沒用。
到了八點鐘,岸上遠處有位孕婦,挺著大肚子,向渡口蹣跚而來。船夫高興,一躍而起,跳到岸上,扶那孕婦上船坐穩,船上眾說紛紜:「我以為是什麼大人物!等一個鍾,就是等個孕婦?」船夫為了平息大家的怨氣,把昨晚他聽到水裡鬼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
眾人聽後驚得一身冷汗,眾人雙手報拳,向將來的「蔡狀元」和他母親致謝!孕婦慌忙還禮答謝說:「如果犬子長大後真能『鯉魚跳龍門』(考中狀元之意思),我叫他在此修坐橋,免得大家坐船膽戰心驚。」
時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當年還在母親肚子里就演出一段傳奇故事的小孩,二十多年後果然考中「狀元」!為了實踐母親在鄉親面前許下修橋的諾言,他在「瓊林宴」上奏請皇帝御批,皇帝也被他所奏的傳奇故事感動,立即准奏,並賜名「蔡狀元橋」。
奉旨造橋,一切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可是河中心兩個橋墩就屢立不起,立好了又倒了,反反覆復。此時眾說紛紜,有人說造橋要有寶貝做基礎,這是古例。否則,是造不成功的!有的說,此河溺死的鬼多,橋造好後,沒人坐船了,那些水裡鬼找不到替死鬼了,所以現在在搗蛋,讓橋造不成!
造橋工匠正為河中心兩個橋墩發愁,找來和尚、道士超度念經,又殺豬宰羊,祭天祭地和各路神仙,希望借神的力量來幫忙,趕走水裡鬼,讓大橋順利建成。
祭完天地儀式的第二天,從河上游劃來一條木船,船上坐著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女,說:「誰要是用『銀元寶』砸中她,她就嫁給誰。」這個消息一出,可把一座小城鬧得沸沸揚揚,全城富商巨賈抬的抬、挑的挑大元寶,去河心砸美女去,元寶像雨點一樣向木船飛來,落到木船上的元寶把幾個船艙都堆滿了,就是沒有人砸中美女!
此時,呂洞賓仙游到此,他看河邊這船熱鬧,也想湊熱鬧,他撿個石頭,變個元寶,就要往船上砸美女。美女見到是呂洞賓,為了不讓呂洞賓砸中,她馬上顯出「觀音菩薩」原身,用腳把船上的元寶踢翻,倒到中間的兩個橋墩基礎處,而後化道霞光,飛到天上。
岸上眾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撲通跪在地下,跪求觀音菩薩恕罪。原來那美女是觀音菩薩的化身,特來幫助蔡狀元修橋。再說:河中心的兩個橋墩,有一船元寶鎮基,蔡狀元橋很快就建成了,為一方百姓造福。
這就是《蔡狀元橋》的來歷!
作者簡介:
張雨林,男,樅陽縣官橋鄉官山村人,1956年生,1983年開始到廣州、深圳從事外企高層管理工作。2014年因母親年高多病,辭工回家侍奉母親在家,喜愛文學。作品散見各媒體平台。
責任編輯:浮山草根(配圖/網路)
(本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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