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男神受傷我幫他查看傷勢,他一把拉住我:看了我要對我負責

男神受傷我幫他查看傷勢,他一把拉住我:看了我要對我負責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朱十七 | 禁止轉載

星垂映天幕,月影照窗欞。相府西暖閣的窗外種著一片竹林,屋內燭火盡滅,床榻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幽幽地望著窗外的竹林出神。

正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清歡,還不睡嗎?」來人是相府長女,陳清歡的姐姐——陳雨眠。

屋內燃起一盞燈,陳清歡抬眼,見姐姐滿眼關切,開口道:「姐姐,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有個少年笑著在向我招手。但是只要我一伸手,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陳雨眠坐在陳清歡身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國家正處多事之秋,就連朝堂也——」

陳雨眠意識到自己失言,猛地閉了口,隨後又道:「不怕,橋風是一軍主帥,輕易不會出事的。前幾日他還託人給陸舟送信來,說一切平安。」

陳清歡靠在陳雨眠的肩頭,「姐姐,你什麼時候回陸府?」

陳雨眠輕哼一聲,「陸舟那個混蛋!他不來接我……我哪好意思回啊。」

陳清歡笑道:「你倆從成親到現在,哪次不是姐夫先認錯?」

陳雨眠揚著下巴無賴道:「他不犯錯,為什麼要認啊?」

「還不是因為打不過你……」陳清歡小聲嘟囔了一句。待送走陳雨眠後,她又坐回了床前,目光無意間落在窗前的書案上。

夢回初見,晴風朗朗,春風卷下幾片竹葉。她正在案前提筆寫著什麼,桌邊忽然冒出一個頭來。她側目去瞧,一個少年趴在她桌邊,他一笑,佔了竹林三分春色。

「你什麼時候及笄啊?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哦。」

此話一出,她猛地停了筆鋒。烏墨染紙,她卻全然未覺。什麼松花釀酒、春水煎茶,此時的風月,在她心裡統統化作了一團亂麻。

西風獵獵,大周國境之北狼煙四起。呼嘯而過的大風捲起陣陣黃沙,戰將百餘人,戰士數萬人,肅然而立。

點兵台上,令官雙手捧著聖旨,逐字逐句讀道:「朕以欽承寶命,紹纘宏圖,北境之亂,非一日得解。吾卿訓章禮則,效忠於國,朕心甚慰。為免戰事禍及民生,著雲麾將軍鳴金回朝,以復皇命。」

令官念畢,趾高氣揚地看著一旁身著戰鎧的少年,帶著三分嘲諷開口道:「雲麾將軍,領旨吧。」

少年微笑,似乎早料到今日,「我若不呢?」

令官道:「將軍何必為難下官呢?」

少年神色輕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這句話全軍上下聽得一清二楚,令官輕揚了揚嘴角,大聲斥道:「大逆不道,陸橋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橋風拔出手中佩劍,令官後退幾步,他輕笑道:「我在抗旨啊。」一句話,堵得令官啞口無言。陸橋風又道,「北嵬軍在此苦守三月有餘,現在可不是退的時候。此戰之後,無論何等罪名加身,由我陸橋風一人承擔!」

陸橋風回身,於萬人之上劍指高台,「北嵬兵將何在?」

「在!」數萬人高呼,聲音震徹雲霄。

「可願隨我出戰?」

「誓死追隨將軍!」

幾萬人浩浩蕩蕩向著大漠深處行進,高台之上,只剩一人。北嵬軍中,只識軍令,不認皇命。此戰之後,不論輸贏,陸橋風都不會再有今日的威風了。

北風卷黃沙,翻出了几絲血腥味。

周漢一戰,陸橋風率四萬北嵬軍破了北漢十萬兵力的包圍圈。北漢眼見敗勢已成,派使節給大周遞了和書。

北嵬軍班師回朝,陸橋風沙場抗命,被革了軍籍,北嵬軍主帥暫時由羽林都護高臨出任。

高臨其人,說起來也算是陸橋風少時的玩伴。陸高兩家父輩交好,所以陸橋風同高臨也常在一起廝混。高臨之父是朝中出了名的言官,受二品光祿大夫之職。而陸橋風的父親早年也是北嵬軍的主帥,奈何從軍落得一身傷病,早早離世了。

陸橋風還有一個兄長,名喚陸舟。陸舟早年體弱,做不得武行,而今在朝中任職,官拜四品。其妻是相府長女——陳雨眠。

陸氏宗祠。

陸橋風丟了官,本是想去自己老爹的牌位前跪一跪的。他踱著步子走近,卻發現祠堂正殿的大門虛掩著,有人先了他一步。

他推門進去,瞧見有一人正在祖宗牌位前跪得端正。如此畢恭畢敬,溫雅有禮,不是他那位哥哥又是誰?陸橋風十分自覺地掀起衣袍,在陸舟身後跪了下來。

陸舟靜默良久,陸橋風也不敢出聲。從父親那裡接過來的北嵬軍,讓他一轉手弄丟了,他已經做好被陸舟的唾沫星子淹死的準備了。

「橋風。」陸舟開口。

聽見陸橋風應了一聲,他又道:「率四萬之眾能敵北漢十萬兵將,這是阿爹窮盡畢生也未能做成的事,為兄以你為傲!若是阿爹泉下有知,也當以你為傲!」

陸橋風試探著問道:「哥……不怪我丟了北嵬軍?」

陸舟語氣平淡:「北嵬軍不是陸家的,是大周的。建功立業這四個字對陸家來說毫無重量,你我兄弟承襲父輩風骨,在朝中所謀,當屬國泰民安。」

陸橋風垂眸,「國泰民安?談何容易……哥,我今年二十歲,跟著北嵬軍征戰五年,看盡了屠戮廝殺。奸臣當道的國,對不起北境將士的流血犧牲!」

庭院深深,陸橋風和陸舟坐在荷塘邊的四方亭中。陸橋風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陸舟自顧自地煮茶,陳雨眠端了兩盤點心來,笑眯眯地問道:「橋風,傷勢可好些了?」

陸橋風見兄嫂來了,坐姿端正了幾分,「都是小傷,不礙事。」

他正經不過片刻,笑嘻嘻地道:「若是雨眠姐姐能多送些好吃的,興許我能好得更快些。」

陸舟遞給他一杯茶,「沒正經,你若想吃,去清歡那裡討啊。」

陸橋風剛想說什麼,被陳雨眠打斷道:「你倆一早便是定了親事的,左右你現在在京中正閑,不如……」

陸橋風猛地嗆了一口水,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他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陸舟看著他的背影,輕呷了一口茶,「而今在京中,稱得上閑人的,恐怕只剩他一個了。」

陸橋風飛身跳上了院內的一棵樹,透過枝葉,剛好能看到剛剛的四方亭。猶想少時,陸舟也在那兒慢悠悠地煮茶,「今日朝中議事,定了相府家的二姑娘給你,近些日子老實點,別犯渾!」

陸橋風一邊往自己嘴裡囫圇地塞茶點,一邊道:「兄長不能因為和雨眠姐姐過不去,就讓我去禍害人妹妹啊。」

陸舟抬眼瞪他,「胡說八道!」

陸橋風見他紅了臉,調侃道:「雨眠姐姐劍法卓絕,京中誰人能比?巾幗英雄配你這個窮酸秀才倒也不錯。人家二姑娘還沒及笄,我哪好意思下手?」

陸舟恢復了神色,抿了一口清茶,「你還有不好意思乾的事?今次只是定下來,等二姑娘及笄之後就下聘。」

陸橋風鼓著嘴,「我不!京中誰不知那位二姑娘是出了名的才女……」

陸舟問道:「所以?」

陸橋風撇撇嘴,「雨眠姐姐收拾你的時候,她幫著出了不少主意。我要是娶了她,那還有得玩嗎?」

陸舟抿嘴笑道:「若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定她。日後她有你在,自然就無暇顧我了。」

陸橋風拍案而起,「陸舟你——」他話說了一半,似乎想到什麼,又坐了下來,「我什麼德行相爺不知,雨眠姐姐還不知嗎?她怎麼可能同意妹妹嫁給我?」

陸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你就不用管了。」

陸橋風擔憂道:「你別開玩笑啊,咱們兩個人加一塊兒都不是雨眠姐姐的對手……難不成你為我賣了色相?」

陸舟提壺的手一抖,茶湯溢了滿桌。

陸橋風正斜躺在樹上出神,忽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他低頭去看,只見高臨正站在樹下向他招手。

他張開雙臂,「下來,我接著你。」

陸橋風也不客氣,飛身便下。

「哎呦混蛋,你不說接著我嗎?」他重重砸在地上,高臨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我說什麼你都信啊?」

陸橋風狠瞪他一眼,轉身要走。高臨追上去,「我錯了我錯了,脾氣還不小。喏,給你的。」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瓷瓶。

陸橋風看了看,「什麼呀這是?」

高臨拿著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上好的傷葯!你不是中了一箭嗎?這個癒合傷口很快的。」

陸橋風接過藥瓶放進袖口,「算你小子有良心。」

高臨輕笑兩聲,神色活絡起來,「哎哎,好久沒回京了吧,上街逛逛?」

陸橋風目光一亮,隨後遲疑道:「我哥不讓出去,說讓我靜養。」

高臨冷哼一聲,「二少爺,您是那靜得下來的人嗎?天天待在屋裡,還不得憋死你?再說了——」他目光一指院牆,「你哥攔得住你,這道牆攔得住嗎?」

到底是少年心性,架不住攛掇。兩人此時飛身一躍便出了府,不似少時,還得搭人牆……

陸橋風知道自己訂婚的第二天就去了高府。

高臨正在書房被罰抄,陸橋風窩在離他不遠的一方長榻上,「不行!為了我以後的逍遙日子,這二姑娘肯定是娶不得!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萬一是醜八怪呢?」

高臨放下筆,一邊揉著酸痛的手,一邊道:「姐姐生得那麼標緻,妹妹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陸橋風蹺起二郎腿,「就是好看也不要!讀書人啊……嘖嘖嘖……」

高臨攤手,「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能替你娶。」

陸橋風坐起身來,挑了挑眉,「走著,去會會這個才女!」

相府高牆,旁邊正好有棵古槐,兩個少年攀著樹踏上了高牆。牆內是一處竹林,林子里有個小姑娘,蹲在地上手中拿著小鋤頭,像是在挖春筍。

兩人正看著,有一個小姑娘走近,急切地說道:「二小姐,仔細傷了手。」

高臨在牆頭喃喃道:「這就是相府二姑娘,好像還挺溫柔的……」

陸橋風嗤之以鼻道:「才女還會挖筍?」

兩人說著,林中兩個小姑娘不知怎麼笑著鬧了起來。陸橋風垂眸去看,一時竟看入了神,怎麼會有這麼甜的小姑娘呢?

陸橋風贊道:「果然是才女,長得真好看!」

高臨斜他一眼,「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我說你變卦能變得再快點嗎?」

陸橋風啐道:「你懂個屁,知道什麼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嗎?」

高臨白了他一眼飛身下了樹,他仍趴在牆頭上自顧自地說道:「瞧瞧瞧瞧,我夫人怎麼這麼可愛……」

「誰在那兒?」一道厲聲。

陸橋風回過神來,陳雨眠早走到了眼前。

「啊——」他一個沒抓穩,從牆頭上掉了下來。所幸,高臨來不及躲開,無奈做了肉墊。

「陸橋風!!」

牆外的高臨和牆內的陳雨眠同聲怒吼,隨後牆內又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陸橋風心裡美滋滋的:我夫人連笑也這麼好聽……

隨後幾日,陸橋風成了相府中的常客,當然,沒有一次走過正門。

陳清歡徑自在書房習字,陸橋風翻牆進來,折了一支桃花插在她書案前的花瓶中。陳清歡早知他來了,卻假裝看不見他。

「夫人?」陸橋風揮揮手,隨後乖巧地趴在案前為她磨墨,「夫人呀,看看我嘛……你看這花漂不漂亮?」

陳清歡忍不住一聲輕笑,「漂亮。」

陸橋風撐著臉看她,「不及你漂亮。」

……

「夫人,你看這個風車好不好?」

……

「夫人!我親手扎的風箏,送給你好不好?」

……

「夫人吶夫人……你快長大吧,我在等你長大呢。」

陳清歡彎著一雙笑眼,「登徒子,誰是你夫人!」

陸橋風辯道:「等你及笄就是我夫人了,你及笄還要多久?能早些日子嗎?」

陳清歡不覺紅了臉,她低下頭去,「快走快走!被我姐逮著你又要挨打了!」

陸橋風捏捏她的下巴,「夫人這是在心疼我嗎?」

陳清歡眼神飄忽起來,「我沒有,沒有……沒有!」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權謀爭鬥,總是勝者為王。陸橋風被罷官不過十日,寧王便起兵,攻入了城下。

北嵬軍交接還未完成,高臨前去調兵,十分棘手。前有虎狼,後無援軍,任他天子之威也得俯首稱臣。寧王籌謀半世,至此,終於將自己的親哥哥趕下龍座,大搖大擺地入主了大周國都。

陸橋風躲開亂兵跑回府,直衝向陸舟的書房。(原題:《賀新婚》,作者:朱十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被拐20年我終於找到親媽,人販子一句話我愣住:你媽把你賣給我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