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 | 「知識分子」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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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生活在一個由科學造就的世界。不過,這個世界不是自古就有的,現代意義的科學探索只是近500年才出現的新事物,它的出現和發展造就了我們現在的世界。這世界是在何時、怎樣產生的?
中信出版社的編輯向《知識分子》推薦了英國約克大學歷史學教授戴維·伍頓
(David Wootton)
的著作《科學的誕生:科學革命新史》。這本書講述了人類歷史上的科學革命的誕生與發展,它如何孕育現代科學知識和文化,如何改變我們自身及這個世界。推薦語中,最打動我的,是關於科學與科學家、普通人關係的幾點宣言。
1、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它是你的人生態度
為這個世界每天出現的新事物、新想法而喝彩,你就是科學人。
2、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它是你的思維方式
不盲信權威,堅持懷疑、思考、求證,你就是科學人。
3、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它是你的日常生活
小到水龍頭裡的自來水,大到宇宙空間中的人造衛星,生活在這樣的時代,你就是科學人。
4、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它是你的人生真相
從顯微鏡下的細菌到望遠鏡下的星空,每天看到真實的世界,你就是科學人。
5、科學不是科學家的專利,它是你每天一點點的創新。
科學革命不是突然爆發,也從為結束。它是一片從0到1的浪潮,思考不落窠臼,用思維改變世界,你就是科學人。
可以說,這與《知識分子》倡導的「知識分子」的定義是一致 :
人人可以是知識分子,因為人們都有發揮智力、獲得知識、運用理性、追求幸福的能力。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會專門從事科學研究,但是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與科學息息相關的世界。我們相信,人們都有追求科學精神、探索科學發現的願景。
讓我們共享人類知識,共析現代思想,共建智趣中國。
《知識分子》選摘本書關於「發明發現」的一章。「發現」一詞常見,我們可能並沒有意識到它對於科學的意義。
又及,這套書的封面以顯微鏡和望遠鏡為靈感設計。上冊黑色是觀察望遠鏡時人的視野,無垠的黑色星空中點點繁星;下冊白色是顯微鏡的中的視野,白色的視野是微觀世界中的多彩眾生。拿到實體書方知其中趣味。
發現是科學的全部
撰文 | 戴維·伍頓
發現是科學的全部。
— N. R. 漢森(N. R. Hanson),「 對發現的剖析」
(「An Anatomy of Discovery」),1967
1492 年10 月11/12 日夜,克里斯托弗·哥倫布發現了美洲。自維京人看到新世界以來,第一個看到新世界的歐洲人要麼是「 聖瑪利亞」號上的哥倫布,要麼是「 平塔」號上的瞭望員。那個瞭望員實際上藉助月光看到了陸地。哥倫布則聲稱,在幾個小時前,他就已經看到一道光在黑暗中閃耀。他們認為,他們正在靠近的陸地是亞洲的一部分。實際上,終其一生
(哥白尼卒於1506 年)
,哥白尼都拒絕承認美洲是一個大陸。第一個把美洲標示為一大片陸地(尚未確定是一個大陸)
的製圖員是馬丁·瓦爾德澤米勒(Martin Waldseemüller)
,時間是1507 年。
哥倫布發現了美洲這個未知世界,不過他當時其實在尋找一條通往一個已知世界的新航路。這個已知世界就是中國。他發現了一塊新陸地,卻沒有一個詞來描述他做的事情。哥倫布沒有受過正規教育,但懂幾種語言,其中包括義大利語、葡萄牙語、卡斯蒂利亞語,補充了他兒時的熱那亞方言。但是,只有葡萄牙語有一個詞「discobrir」具有「 發現」的意思,並且這個詞擴展出這個意義的時間還不長,僅僅從1485年開始。當時,哥倫布希望獲得葡萄牙國王對其探險的支持,卻遭到了冷遇。
發現思想的產生和哥倫布為其成功探險制訂計劃在時間上相同,但哥倫布卻不能求助於它,因為他撰寫航海報告用的是西班牙語和拉丁語,沒有使用葡萄牙語。與「 發現」的意思最接近的古典拉丁語動詞是「invenio」
(找出)
、「reperio」(獲得)
和「exploro」(探索)
,與它們相對應的名詞分別是「inventum」「repertum」「exploratum」。「Invenio」被哥倫布用來宣告他對新世界的發現;「reperio」被約翰內斯·施特拉丹烏斯(Johannes Stradanus)
用於他的版畫書的書名,那本書用插圖闡釋了新發現(約1591)
;「exploro」被伽利略用來宣布他對木星的衛星的發現(1610)
。在現代譯本中,這些詞通常被表示為「 發現」。但是,這遮蔽了一個事實,即在1492年,「 發現」並不是一個已確立的概念。100多年後,在用拉丁語寫作時,伽利略仍然需要使用「 我之前的所有天文學家不知道的」這樣繞彎的短語來表達它。在所有主要歐洲語言中,對一個意為「 發現」的詞的比喻用法迅速被採用,來描述發現性質的航海。先行一步的是葡萄牙人。他們率先投入了探險之旅。在始於1421年的一系列探索中,他們沿著非洲海岸航行,試圖發現一條通往印度香料島嶼的海上路線
(在此過程中,他們證明,與大學裡公認的學說正相反,赤道地區並非熱得不適合人類生存)
。到了1484年,在葡萄牙語中,「descobrir」一詞已經被用來表述「 探索」(也許正如其拉丁語翻譯詞「patefacere」那樣,意為攤開)
。然而,1486年,費爾南·都爾莫(Fern?o Dulmo)
提出了一種嶄新的計劃,即向西航行,跨越大洋,進入未知地域,去發現(descobrirse ou acharse,意為發現、找到)
新陸地(兩年後,哥倫布提出了向西航行抵達中國的倡議,與此同出一轍)
。那次航海或許永遠也不會發生,但它將是發現之一,而非探險之一。都爾莫什麼也沒發現,但它的發現概念迅速擁有了它自己的生命。隨著阿梅里戈·韋斯普奇所寫
(或被認為所寫)
的兩封信中第二封信的出版,那個新詞開始在歐洲傳播。在信中,他描述了他在為葡萄牙國王服務的過程中所進行的前往新世界的旅行。這封「 致皮耶羅·索德里尼的信」(「Letter to Piero Soderini」)
是用義大利語寫的,並且也是用義大利語首次出版的。到1516年,它已經出現在了十多個版本中。在義大利語中,它使用了「discoperio」9次,是從葡萄牙語移植過來的。拉丁語譯本(基於一個失傳的法語中介本)
出版於1507 年,使用了「discooperio」兩次。這是這個詞以其現代含義「 發現」的首次運用。「discooperio」存在於晚期拉丁語(出現於武加大譯本中)
中,但只意味著「 揭開蓋子」。由於它從未出現在古典拉丁語中,「discooperio」從來沒有成為一個得體的詞。無論如何,發現是個新概念,最初它要求解釋。韋斯普奇有益地解釋說,他正在撰述對「 我們的祖先絕對沒有提及的」一個新世界的發現。那個新詞傳播的速度幾乎和新世界的消息一樣快。費爾南·洛佩斯·德·卡斯塔達內
(Fern?o Lopes de Castanheda)
於1551年出版了《印度的發現與征服的歷史》(História do descobrimento e conquista daíndia,這裡的印度其實是新世界)
,並且被迅速翻譯成了法語、義大利語和西班牙語,後來被翻譯成了德語和英語,在鞏固新用法上發揮了關鍵作用。從其首批在書名中的出現看,我們能夠看到這個詞被確立起來的速度有多快,其中在荷蘭語中為1524年(但直到1652年才再次出現)
,在葡萄牙語中為1551年,在義大利語中為1552年,在法語中為1553年,在西班牙語中為1554年,在英語中為1563年,在德語中為1613年。如果發現對韋斯普奇來說是新的,那麼發明就肯定不是新的?在16世紀和17世紀,火藥、印刷術、羅盤是最頻繁被列舉的三大現代性發明,為的是證明現代人優於古人。這三大發明的出現都早於哥倫布,但我發現,在1492年之前,它們從未被稱作三大現代性發明。美洲的發現顯示了羅盤的重要性。相應地,印刷術和火藥或許原本顯得具有革命性意義,但正如真實情況那樣,只是在後哥倫布時代,它們才被承認具有革命性。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充分。按照通常的說法,由火藥決定結果的第一場戰鬥是1503年的切里尼奧拉之戰。在1500年之前,印刷術的影響很小。
我們太習慣於「 發現」一詞各種變動不居的意義,很容易認為它的含義大體上與它現在的含義相同。「 我發現我有權享有退稅」,我們說。但是,這種意義上的「 發現」是在關於哥倫布發現新世界的說法之後出現的。是發現性的航海讓「 發現」意味著「 找出來」這種寬泛的用法得以興起,並且這種寬泛的用法受到了把「invenio」翻譯成「 發現」這種做法的鼓勵。在1492年後,「 發現」的核心意義不僅僅是「 揭開蓋子」或「 找出來」。宣布一種發現的人
(如哥倫布)
宣稱他拔得頭籌,打開一條讓所有人追隨的道路。1953年2月13日,弗朗西斯·克里克向劍橋老鷹酒館裡的各色人等宣布:「 我們已經發現了生命的秘密。」正是在那一天,他和詹姆斯·沃森搞清了DNA的結構。發現是一種註定不可逆轉的歷史過程中的時刻。發現的概念帶來了一種線性時間感,而非一種循環時間感。如果美洲的發現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偶然事件,那麼它引起了另外一個甚至更引人注目的偶然事件,即對發現的發現。我之所以說「 更引人注目」,是因為發現自身以僅僅確定一塊新大陸的位置永遠不能做到的方式,已經改變了我們的世界。在發現之前,歷史被認為是重複其自身,傳統被認為提供了一種指引未來的可靠嚮導;文明的最偉大成就被認為不存在於過去或將來,而是存在於古希臘和古羅馬。我們容易說我們的世界是由科學或技術造成的,但科學和技術進步取決於一種業已存在的假設,即存在已經做出的發現。這種新態度是由路易斯·利·羅伊
[Louis Le Roy ;或雷傑斯(Regius),1510—1577]
於1575年概括的。利·羅伊是一位希臘語教授,翻譯過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Politics)
。他是完全把握新時代特點的第一人(我引用的是1594 年的英語譯本)—
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找出來,然後是已經被發明、發現的東西。讓我們不要那麼簡單,把太多的東西歸功於古人,以至於相信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切,言說了一切,沒有留下在他們之後而來的人可說的任何東西……讓我們不要認為自然已經把她全部的好禮物都給了他們,她將來有可能變成不毛之地……在這個時代,有多少
[ 自然的秘密]
首次被獲知、發現?我要說,有新陸地,新海洋,新的人種、方式、法則、風俗,新疾病,新療法,天空、海洋的新面貌,它們此前從沒被發現過,還有新的星星。是啊,對我們的後世子孫來說,會留下多少已知的東西呢?現在隱藏的東西,將隨著時間推移大白於天下。我們的後裔會感到驚奇,我們居然不知道它們。這段話表達的正是那種設想,即存在一些改變了世界的新發現,因為它們使現代科技成為可能。
(存在「 新的人種、方式、法則、風俗」也代表了社會、文化、文明比較研究思想的誕生。)
利·羅伊的文本有助於我們區別事件、詞語和概念。1486年
(當時都爾莫改變了「descobrir」一詞的含義)
之前,出現過一些地理髮現,如亞速爾群島的發現。這一發現發生在1351年前後。但是,沒有人認為這些發現是發現,也沒有人不辭辛苦地記錄這些事件。原因很簡單,因為沒人有那麼大的興趣。後來,大約在1427 年前後,亞速爾群島被再次發現。但是,這一事件仍舊顯得不太重要,也沒有可靠的記述文件存在。佔據統治地位的設想是,不存在新知識這樣的東西。正如我在街上撿到一枚硬幣,我知道它屬於在我之前的某個人,於是文藝復興時期首先抵達亞速爾群島的海員會認為,別人已經先於他們到了那裡。在亞速爾群島的案例中,水手的想法是錯的。但是,在馬德拉群島的情況中,這卻是對的。馬德拉群島被發現的時間與前者大體相當。與其說它是被發現,倒不如說它是被重新發現,因為普林尼和普魯塔克(Plutarch)
知道它。但是,沒有人認為哥倫布發現通向亞洲的新航路(就像他自己認為的那樣)
是不重要的。儘管在美洲究竟是不是一塊此前已知的陸地上存在爭議,但是沒有人聲稱有古希臘或古羅馬海員曾經在哥倫比亞之前向西航行過。(有一種顯而易見的解釋,即古希臘人或古羅馬人沒有羅盤,因此不願意駛出望見陸地的範圍之外。)
就這樣,哥倫布知道他在做出一種新發現,即使發現的不是一塊新陸地,也是一條新航路。亞速爾群島的發現者則沒有這種想法。就某物已經首次被發現且此前從未被發現
(實際上,在用拉丁語寫作時,人們繼續依靠這樣的短語來表達「 發現」)
,已經存在一些言說方式,但在1492 年之前,對任何想說這樣的事情的人來說,這都非常罕見,因為佔主導地位的設想是,「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傳道書》1:9)
。「descrobrir」的新含義的引入暗示著思考方式發生了重大改變,人們理解其自身行動的方式發生了變化。我們可以正確地說,在1486年之前沒有發現性航海,只有探險性航海。發現是一種新型事業,伴著「 發現」一詞而來。思想史的核心關切是語言變化。科學史則是思想史的一部分。通常情況下,語言學變化是人們思維方式改變的一種重要標誌,既促進了那種改變,也有助於我們認識它。有時候,關注語言學變化有可能誤導我們,讓我們在某種重要的東西尚未發生時認為它已經發生了;或者讓我們認為某種東西發生在某一特定時刻,而實際上它發生的時間要早一些。捷徑是不存在的,必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拿「boredom」
(無聊)
來說。在這個詞於1829年被引入之前,人們是否感到無聊? 128 他們當然感到無聊!他們擁有名詞「ennui」(厭倦,1732年)
、名詞「bore」(無聊,1766年)
、動詞「to bore」(感到無聊,1768年)
。莎士比亞擁有「tediosity」(絕對乏味)
這個詞。「boredom」是個新詞,但不是一個新概念,也肯定不是一種新體驗(當然,與莎士比亞的時代相比,狄更斯時代的人們感到無聊的次數要多得多。在「ennui」被認為是法國專有的地方,「boredom」肯定是英國的了)
。其他案例多少有些複雜。「nostalgia」一詞是於1688年被造出來的
(在拉丁語中)
,是對德語詞「Heimweh」(鄉愁)
的翻譯。它首次出現在英語中是在1729年,遠早於「homesick」和「homesickness」。至少自1695年以來,法國人就擁有了「la maladie du pays」。鄉愁是新東西嗎?我嚴重懷疑,即使沒有表達它的詞。新的是那種思想,即它可能是一種致命的疾病,需要醫學干預。為什麼某些最重要的知識事件被埋沒了?那既是因為缺乏一種簡單的規則,也是因為眾多語言變化在於賦予舊詞新含義。我們傾向於認為發現就像無聊那樣,一直都在那裡,即使某些時代的發現比其他時代要多。我們認為那些詞是新的,存在於它們後面的概念則不是新的。這對無聊而言是真實的,但就發現的情況而言則是個錯誤。有些活動依賴語言。不知道規則,你就下不了棋。因此,如果沒有某種你能夠用它來表達的語言,如表達將軍的概念,你就下不了棋。那種語言究竟是什麼關係不大,如果你把車稱作城堡,車還是那個車,就像你把弗里斯比飛盤稱作冥王星飛盤,還是那個投擲遊戲用的飛盤。如果沒有「 車」這個詞,你可以用某種短語,如「 始於四個角之一的那個棋子」,就像你可以把弗里斯比飛盤稱作飛碟那樣。但是,你會發現如果不斷使用這樣的短語會相當尷尬,並且會很快覺得需要一個專門詞語。單個的詞和較長的短語可以做同樣的事情,但單個的詞通常做得較好。一個新詞的引入,或為一個舊詞引入一個新的含義,通常標誌著一個概念已經進入了普遍使用階段,開始真正發揮作用。
鑒於你不知道怎樣下棋就下不了棋,那麼無論你給棋起個什麼名稱,下棋都是曾經被稱作「 一個行動者的概念」或「 一個行動者的判斷」的東西。也就是說,為了採取行動,你必須擁有那種概念。在應對行動者的概念時,確定究竟在哪裡劃定界限往往很難。
你肯定能夠體驗「Schadenfreude」
(幸災樂禍)
這種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感受,即使你沒有可以用來表達它的詞。因此,當「Schadenfreude」這個詞於19世紀末進入英語時,這種感受並不新。但是,有了這個詞,辨識、描述、討論這種感受就容易多了。這引領著人們對人的動機有了新的理解,詞和概念走到了一起。因此,在「embarrass」
(尷尬)
這個詞出現之前,人們肯定也會對笨拙的社交遭遇感到難堪。「embarrass」最初意味著妨礙或拖累,在19世紀獲得了一個新含義。但是,有了這個詞之後,人們對尷尬的認識更清晰了。直到那時,孩子們才發現他們的父母令人尷。「Schadenfreude」和「embarrassment」並不是行動者的概念。在行動者的概念中,即使你沒有一個詞來概括你正在體驗的東西,也能夠體驗它。「Schadenfreude」和「embarrassment」是兩個知識工具之類的詞,能夠讓我們探討情感狀態。沒有這樣的詞,就難以言說它們。實際上,對我們來說,如果擁有這樣的詞,體驗並在一種純粹、清晰的形式中界定情感狀態就會容易得多。於是,儘管在1486年之前有發現和發明,發明、傳播一個表達「 發現」意思的詞卻標誌著一個決定性的時刻,因為它使發現成了一個行動者的概念。就是說,你可以動手做出發現,知道那就是你正在做的事情。利·羅伊抨擊了那種值得言說的一切都已經被言說了的思想,撻伐了那種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闡述、總結我們前輩的工作的認識,敦促他的讀者去做出新的發現。他說:「 奉勸那些有學識的人按照他們自己的意圖去添磚加瓦,這是科學中所缺乏的;為了子孫後代做那種工作,古人已經這樣為我們做了;到最後,學識不會喪失,而是會日復一日地增加。」
在利·羅伊所用詞語上停一下是值得的。他經常使用「inventer」和「l』invention」。他寫了「 很多古代未知的了不起的東西
(如印刷機、羅盤和火藥)
」如何「 新被發現」。但是,他也使用「decouvremens」一詞,並且這個詞馬上就可以被翻譯成「發現」,例如在「decouvremens de terres neuves incogneu?s à l』antiquité」和「Des navigations & decouvremens de pa?s」中。他說,真理曾經不是「entierement decouverte」。在他的用法中,那個詞的含義尚未遠離其最初的所指,即發現性航海。他需要那個詞來闡述他的觀點嗎?也許不需要。他所需要的是哥倫布的例子。對他來說,對那時別的任何人來說,哥倫布的例子是證據,證明人的歷史並不僅僅是重複和變遷的歷史,而是有可能成為進步的歷史,並且正處在成為進步的歷史的過程之中。掃描下方二維碼或點擊「閱讀原文」即可購買本書。
製版編輯:黃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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