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藩屬國山川，為何是朱元璋朝的重大發明？

文/媯滿聰

朱元璋建國後，頒布了很多外交方面的政策，直接影響了整個明代的對外關係走向。其中，對待藩屬國的政策影響最為深遠。朱元璋銘文禁止後世子孫對外征伐，同時規定了與藩屬國關係的基本原則。這些都為明代朝貢體系的建設提供了思想理論指導。

從朱元璋時代開始，明代對外關係最重要的原則是華夷一統。這種思想從明代建國就開始了。儘管從政治上，明朝與藩屬國並不一體，但是名義上還是一體的。明代視藩屬國為天朝的一部分，只不過允許其自治而已。同時，對其他的朝貢國，明代的基本立場是將其納入華夏體系，但不干涉其獨立性。

如何貫徹華夷一統的思想非常關鍵，明代初年為此進行了好幾番的討論，並於洪武八年（1375年）進入了決策階段。當時，中書及禮部的提案是：「以外夷山川附祭於各省，如廣西宜附祭安南、占城，福建則宜附祭日本、琉球。」

這個提案特別值得研究一下。在中國的地區祭祀藩屬國的山川，這本身是把外夷視為同等地位的方案，應該是大明外交的一次重大突破。朱元璋聽後，批准了這個提案，並指出：「命中書頒行之，將祭則遣官一人往監其祀。」

如果這個方案一直如此執行下去，至少在表面上，大明與藩屬國是平等的。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這不過是明朝初年拉攏藩屬國的一個把戲而已。明朝政府判斷與藩屬國的關係遠近是有一條自己的體系的。

在大明與藩屬國的關係中，禮儀是決定性的因素。如果藩屬國執行大明的禮儀，包括服飾等，就說明這些藩屬國是與大明很親近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明會儘可能對他們平等相待。以琉球為例。由於素來恭順，遵守大明的禮法，所以大明給予其太多特權。

多數國家的朝貢使臣都沒有機會見到皇帝，凡是那些衣服等方面都與大明一致的國家，皇帝是允許使臣過來朝拜的。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所謂的祭祀藩屬國的山川，不過是個權宜之計，大明與藩屬國的外交關係，本質上是不平等的。

朱元璋朝發明了祭祀藩屬國山川的禮儀儀式，對恢復與藩屬國的關係，繼續允許藩屬國對大明朝貢等，起到了積極作用。就後期的執行來看，大明與藩屬國的關係依然是強者與弱者的關係。藩屬國根本就沒有機會與大明站在同一地位上。不得不說，朱元璋朝的確有高人，一個簡單的政策就讓大明建國初期就在外交上獲得巨大的成果。

參考文獻

1.《明太祖實錄》卷97；

2.《明會典》卷58；

3.《明集禮》卷32；

4.《明史))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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