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稱『機槍聖手』,劉伯承贊他:蔣介石一個旅也換不來一個他
十八旅五十二團一營教導員,後來的江蘇省軍區副參謀長武效賢對王近山說:「王司令,我要想你回報個情況。」——一營召集連干會議時,一連指導員說:「我們連有個王克勤,在國民黨那邊當了許多年的大頭兵,滿腦子亂七八糟,情緒低沉,背後凈跟新解放戰士瞎嘮叨。最難改造的,這種人。」「他都講些啥?」營長問道。「說什麼國民黨有美國人幫助,地盤大,有飛機,大炮,解放軍幾條破步槍,別想打敗它們。他說這次被俘是不走運!」」這沒什麼奇怪。「武效賢插話說:「這些人受反動派的欺騙宣傳太深,應該耐心教育,生活上多體貼他們。」「這種人,滿腦子亂七八糟。」一連指導員重複道:「他生了病,黨建庭副連長親自給他打病號飯,可他吃完一抹嘴,背後又向別的解放戰士說:『解放軍的官,就會收買人心。那天像親兄弟,明天上戰場,還不是拿著匣子槍逼你去替他拚命!』他還說.......唉,對他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呀!」一連指導員說到這裡大概意識到不應該一棍子打死一個人,遂補充道:「這個人成分倒不錯,討過飯,受過苦,機槍打得頂好,人稱『機槍聖手』.....」
「機槍聖手」武效賢饒有興緻第重複一遍,決定要見見這個俘虜兵。他來到了一連一排的駐地,院子里,戰士們圍著一個大個子,聚精會神像在看什麼把戲。武效賢悄悄湊過去,見那大個子眼上蒙著條白毛巾,臉高高仰著,兩手正擺弄一挺新繳獲的蘇式機槍。他一件件拆下,放在布上;拆完,又一件件裝上去。他摸著每一個小小的零件,熟練的沒法形容。他的嘴邊,掛著幾分得意的微笑。等機槍重新裝配好,他把蒙在眼上的白毛巾扯掉說:「你們檢查吧,保證不差分毫!」一個戰士接過機槍,拉拉栓,試了機槍,向大個子豎起拇指:「行,好樣的!」「不愧是機槍老手」"什麼老手,人家是機槍聖手!」一個戰士拍拍大個子肩膀:"名不虛傳!」「這算個啥!」大個子高興地仰起頭來,一眼看見站在一旁微笑的武效賢,立即低下頭,把衝到喉嚨眼的話愣是咽了回去,不自然地拿著擦拭槍布擦著手指上機油。
「好一個『機槍聖手』!」武效賢心說:「蒙著眼他可以熟練地拆卸機槍,可是為什麼睜著眼,卻看不清前途,分不出敵友呢?」武效賢溫和地說:「你坐吧。」他局促不安,直挺地站著,瞅著那挺機槍。「你在國民黨部隊,是使這種機槍嗎?」「什麼機槍都使過,就是沒有使過步槍。」他彷彿怕武效賢不明白,補充道:「我現在使的是步槍。」「呵,是大材小用了。」武效賢笑著說:「這樣吧,我向你們連長說說,把它的給你使,行嗎?」他猛然抬起頭,濃眉下那雙黑亮的眼睛,閃著驚喜的光芒,好像在說:「真的?你們信任我?」武效賢點點頭,應允道:「一定把這挺機槍給你,不過你得明白,槍口該對準誰!」「我明白,『對準中央軍!』」「為什麼對準他們呢?」「因為.....因為......」他結結巴,好半才說出一句:「因為他們是反動派。」話說對了,但顯然他並不真的明白。問到他家裡的情況,他低著頭,半天才說:「家裡算沒人啦,爸爸死了,媽媽和弟弟不知死活.......」.......王近山接著說:「我和杜政委商量過了,決定全縱隊開展『訴苦復仇運動』,讓戰士們先"倒苦水"後『挖苦根』,控制和揭露地主階級罪惡和反動本質,啟發他們的階級仇恨和階級覺悟!要把王克勤這樣的戰士都動員起來。」武效賢高興地說:「這注意太好了,我這就去布置.......」
再後來武效賢在王近山的囑咐下多次積極跟王克勤溝通,無微不至關心王克勤,時刻關注著王克勤,就在一次『訴苦』運動中,王克勤徹底明白自己之前是多麼不應該,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也是在一次戰鬥中,他親眼看到團長,連長,排長都不是像他認為的那樣貪生怕死只會逼著士兵向前衝鋒,他們是自己帶頭衝鋒在最前方。王克勤忽然明白自己之前是多麼無知,之後的王克勤表現都很好,憑藉著「機槍聖手」稱號,屢立戰功,在部隊里大家也對他刮目相看。後來王克勤他作戰勇敢,先後被評為「一級殺敵英雄」、「模範共產黨員」、「戰鬥英雄」、「三大互助模範」和「模範共產黨員」的稱號。1947年7月10日,魯西南戰役中,受命擔任定陶北門攻堅任務,率全排奮勇登城,負傷後仍堅持指揮戰鬥,終因流血過多,於11日凌晨英勇犧牲。噩耗傳來,劉伯承司令員激動地說:「蔣介石一個旅也換不來我一個王克勤!」1943年7月18日,劉伯承以自己和政委鄧小平的名義親筆給王克勤所在部隊發去《以極悲痛的心情悼唁本軍著名英雄王克勤同志》的唁電,稱讚其「戰鬥與訓練,技術與勇敢結合的,為我全軍所學習的新的進步的範例」。


※一架沒門的美國飛機從延安機場起飛,機上每個人背著一個降落傘
※水滸傳:楊志比索超厲害多了,從這幾個細節可以分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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