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父親賞識帥氣男神讓他住進我家,那天他卻舉著刀說:你們都得死

父親賞識帥氣男神讓他住進我家,那天他卻舉著刀說:你們都得死

父親賞識帥氣男神讓他住進我家,那天他卻舉著刀說:你們都得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楚家謝橋 | 禁止轉載

我在扶桑島的第三百年,遇到了從九十二天逃來的尚秋。

尚秋的名字我最為熟悉不過,扶桑島多年來無其他特色,最多的便是天界的八卦,而尚秋便是近幾年八卦的主角。

據說,她喜歡上了文殊菩薩的得意門生,一個叫顧子非的上仙。每日想方設法討他歡喜,最終不僅沒能追上,還讓那上仙送到了觀音菩薩那裡,差點出家當了尼姑。

我遇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破舊的淡藍色姑子長衫,頭髮已經被剃光,渾身的傷。

我於老友處打牌歸來,見她似曾相識便覺不忍,最終救了她。

她醒來之後,徑自發獃發了好幾日,半月過後,才同我說了話。

她問我:「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有些訝異地抹了抹濕了的臉頰,隨後正了眼看她道:「大抵是不曾見過的。只不過,看見你,我會心裡很難過。」

她笑了笑道:「是可憐我嗎?可憐我追了子非這麼多年,卻落了個如此下場。」

我搖搖頭,她笑了笑說:「那便好。」

尚秋在我這裡安頓下來之後,慢慢變得活泛起來,不久之後,便與我相談甚歡。時常同我說一說九十二天的事,說得最多的還是顧子非。

1

尚秋遇見顧子非的時候,失去了之前的一部分記憶,腦袋裡沒有任何過往,單單存了三個字:顧子非。

於是她在天界第一次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便慌慌忙忙地尋了過去。

那是尚秋記憶中的初見,那一日的天微微涼,花香四散。層層疊疊的白蓮上端坐著一個白衣講師,單手執著一卷佛經,神態安然地說著:「世間萬事,除卻生死,都是閑事。」

尚秋莫名地心口絞疼,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便已經到了蓮台中央,沖著那人直掉眼淚。那人看見她也是一愣,還沒張口問她,她便因為情緒過激暈了過去。

尚秋醒來的時候,是在清虛觀,便是顧子非的容身之處。照顧她的是個丫頭,她沒有看到顧子非,直到半月有餘,顧子非才來看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姑娘若是養好了傷便回自己的觀吧,雲中子找本尊討人已久,姑娘莫要耽擱。」

尚秋看著他良久,喊了一聲:「顧子非。」那人似是很訝異,許是太久沒人直呼他的名諱,才讓他驚了一下,隨後彎了唇角笑了笑說:「本尊在。」

尚秋一瞬間似乎有些恍惚,她慢慢走上前,伸手想要抱住面前的人。那人卻一個閃身躍出了門外,只留下一句「快些回觀」,便不見蹤影。

尚秋最終還是被送回了雲中觀,她是伺候雲中子的侍婢。本來私自外出是要受罰的,可雲中子性格乖張,常常不按套路出牌,於是不僅沒罰她,還將她調到身邊隨侍。只是當時的尚秋,根本沒心思尋思這些事,只一味地想要接近顧子非。

只是,此後的日子,但凡他去清虛觀,都會被拒之門外。

可尚秋不甘心,她花了好多心思買通了清虛觀的門侍,之後便偷偷溜進去看顧子非。

顧子非大多時候都是在打坐,偶爾會拿出佛經翻閱,尚秋便在他的屋外看直了眼。

如此過了大約三月有餘,尚秋在一個晚上偷偷溜進去的時候,被自己的主子云中子發現了。

雲中子彼時去顧子非處串門,倆人相談甚歡,深夜回去的時候,便瞧見了鬼鬼祟祟的尚秋。

尚秋被雲中子抓著衣領拎了回來,很久才罵了她一句:「丟人!」

尚秋看著他不說話,眼裡全是被攪了好事的委屈。雲中子出乎意料地捏了捏她的臉,然後道:「師兄他是要成佛的,你這樣大抵是沒有好結局的。」

尚秋垂下雙眸,良久道:「我知道的。」

2

顧子非的事情,尚秋大抵都是知道的,即便有些不知道,她也想法設法地摸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因而,顧子非要成佛的事情,她一早便是知道的。

顧子非是元始天尊手底下最得意的弟子,三百年前度劫成仙,之後被如來發現佛緣頗深,於是一心指點他,想要度他成佛。

而顧子非也無欲無求,無愛無恨,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如來的好意,如今一心鑽研佛法,只待度身成佛。

即便尚秋知道,佛家乃修身養性、四大皆空之人,可她仍然不想放手。心中那股子想要接近顧子非的執念,似乎太深太深,讓她沒有辦法去顧及其他,於是打算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如今突然被雲中子提出來,倒讓她有些心煩意亂。雲中子似乎也是有些詫異,同她喃喃道:「你既是知道,怎麼還追?」

尚秋搖頭道:「不知道,有時候好像不由我自己,彷彿有什麼東西牽引著我走近他。」

雲中子聞言更是詫異,看著她良久才說:「大概你們有著前世之緣,也罷,我來幫你,到你死心為止。」

尚秋突然抬眼看他,眼中不知何時露出來的欣喜,讓雲中子有些不好意思,隨手便用摺扇敲了敲她的頭道:「即便師兄不成佛,你這傻樣,師兄怕也是看不上的。」

尚秋白他一眼,心中暗想,這雲中子果然同傳言一般,無什麼架子,總愛跟自家下人鬧成一片。

在雲中子的幫助下,尚秋買通了顧子非身邊的一個近侍,那個近侍長得很嬌俏可愛,人也靈動。就是不大喜歡雲中子,每次瞧見他,都會跟尚秋嘀咕「那人是個腦子不好的」。

尚秋也不敢深問,只好轉開話題問她一些「今日顧子非可有吃好睡好?」「講經可否順利?」之類的話,那近侍倒也很盡責,一股腦兒地跟她說了許多,包括近些日子顧子非想吃桂花糕,也同她說了。

尚秋當夜去了月宮偷桂花,無意中還撞見了吳剛和嫦娥在花前月下,嚇得她一抖,桂花撒出去一半。因此,正兒八經的桂花糕做出來的時候,只盛滿了一小碟。

雲中子不嫌羞,徑自拿了兩塊去吃,於是送給顧子非的時候只剩下碟底了,尚秋欲哭無淚。但本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原則,尚秋還是讓那隨侍將糕點帶了進去。

第二日初晨陽光熹微的時候,清虛觀的小隨侍來給尚秋報喜,說顧子非很滿意她的糕點,讓她前去聽賞。

尚秋歡喜不已,特意穿了自己覺得最好看的那件衣服,跟著小隨侍去了清虛觀。

尚秋進去的時候,顧子非正在研墨抄經。轉過頭瞧見是她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隨後漫不經心地問道:「想要什麼賞?」

尚秋捏著自己的衣角扭捏了半晌說:「子非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顧子非的臉由白轉紅再轉黑,最後賜了她支青玉蘭簪,便將她打發了回去。

尚秋握著那支簪子有些忿忿,嘀嘀咕咕地回了雲中觀,不巧卻碰見那個清虛觀的小隨侍正在對著雲中子掉眼淚,雲中子瞧見她,一臉得救了的神情,將那隨侍往她身上一扔,說了句:「搞定她,我幫你追師兄。」然後便一飄不見了蹤影。

尚秋看著那個小隨侍,皺了皺眉,小隨侍抹了把臉,表情轉換得很快道:「觀主最近除了想吃桂花糕之外,還看上了藥王手底下的一株墨蘭,又不好意思覥著臉去要,所以,你又可以立功了。」

尚秋還沒將小隨侍的話反應過來,那姑娘就晃著步子回了觀,尚秋搖了搖頭想,這姑娘真有問題。

3

尚秋再次去清虛觀的時候,還是領賞。

顧子非瞧了瞧手上的那株墨蘭,又瞧了瞧跪在腳下的尚秋,頓了良久才說:「你同藥王要的?」

尚秋點頭,不問自答道:「我幫他掃了一個月的院子,洗了一個月的衣物,養了一個月的花,他便送我了。仙君也不必介懷,這對他原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顧子非訝異地瞧了她很久,才磨磨蹭蹭地問:「這次,想要什麼賞?」不待尚秋回答又趕忙接著道,「莫要胡說。」

尚秋這次自然變聰明了,她說:「我想要仙君手上這把摺扇。」

顧子非瞧了眼摺扇,又瞧了眼尚秋,看著她誠摯的目光,慢悠悠地將手上的破扇子遞給了尚秋。尚秋接過,恭敬地行了禮道:「謝過仙君。」

顧子非顯然被她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弄得有些蒙,頓了很久才說:「啊,無事,也多謝你為本尊尋得這株墨蘭。」

尚秋未答話,只衝他笑了笑,顧子非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自此之後,尚秋便時常去清虛觀聽賞,獎品頗多,最後堆堆疊疊地裝滿了一個小箱子,尚秋每天晚上抱著箱子入睡,日子過得極為歡喜。

七夕那日,牛郎織女忙著相會,天上也是熱鬧得緊。

雲中子便突發奇想,趁著熱鬧開了一個酒會,邀請了眾師兄弟一起在雲中觀歡聚。私下找到尚秋,和她咬耳朵說:「待會兒我請來師兄,當是還你那日的那個人情,你可要爭點氣。」

尚秋愣了半晌才說:「敢情這麼大一個酒會,就為了還我一個人情?」頓了頓又說,「不過謝過觀主,我很喜歡。」

尚秋想她大抵是和雲中子在一起待得久了,性格也變得有些跳脫,不知道顧子非會不會喜歡。

顧子非乘著月色姍姍來遲,其他師兄弟自然不幹,當即便罰了酒。

雲中子給尚秋使了個眼色,尚秋便瞭然地提著酒壺走了過去。倒酒起先很是順利,只是第三杯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尚秋的手不受控制,直愣愣地將酒倒到了顧子非的兩腿中間。

尚秋當時腦袋有些空白,只是不停地想,完了,顧子非要討厭她了,怎麼辦?怎麼辦?

於是她開始胡亂地擦著顧子非兩腿之間的那坨酒漬。顧子非一時也有些蒙,直到旁側傳來爽朗的笑聲,才猛地回了神,慢悠悠地紅了臉道:「別擦了。」

尚秋抬起頭泫然欲泣地看他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討厭我,我幫你擦乾淨。」

顧子非有些尷尬道:「那處,有些不方便。」

尚秋此時此刻才猛地意識到,鬧了個大紅臉。雲中子笑到了桌子底下,很久才緩過神來說:「這小隨侍犯了錯,便送給師兄了,任憑師兄處置。」

顧子非經歷了剛剛一出,也不好拒絕,不然顯得他很是小氣。尚秋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雲中子一眼,那人沖她挑了挑眉,尚秋用口型說了句「謝謝」。

尚秋自此,便一直跟著顧子非。

不久之後,天界各處便都在傳,一個叫尚秋的小隨侍,正在追準備成佛的清虛上仙顧子非。一時之間,版本各異,尚秋聽聞其中一些,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想,顧子非大抵也是知道她喜歡他的,畢竟不是每一個隨侍,都會時不時地說一句「仙君大人,您別成佛了,同我成親吧」這類的話的,可顧子非從來沒有回應過她,同樣地,也沒有明確地拒絕過她。

直到某日在顧子非的講經會上,她當著眾多聽者的面跟顧子非表了白,顧子非當場便黑了臉,將她罰在觀裡面壁。

尚秋其實也沒想著要這樣的,只是看到那個人一身白袍翻著書卷的樣子,彷彿有什麼要從腦袋裡跳出來,下意識地便說出了那句「我喜歡你」。很久之後,尚秋才意識到,那個狀況,大抵是情之所至。

尚秋沒有想過,那句大庭廣眾之下的「我喜歡你」,竟然讓一向溫和的顧子非發了脾氣。那人將她在觀中關了三個月,隨後差了人來領她,讓她去扶桑島上的大庵里養性。

尚秋聽到消息的時候有些惘然,她是沒有想過顧子非會這樣決絕。臨走的時候,雲中子前來找她,跟她說:「師兄的佛緣是如來定的,所有人都不能撼動,你也是。你上次的行為,已經傳到了如來耳朵里,你要注意一些,別再給師兄惹麻煩了。」

尚秋看著雲中子,笑了笑說:「我以為我的喜歡是十里春風,卻不巧,偏偏給他惹了麻煩。」

雲中子看著她欲言又止,終究沒能說什麼。

4

尚秋因為雲中子的話,乖乖地跟著人去了扶桑島的庵里,剃了長發,披了袈裟。她本以為,顧子非氣上一段時間,便會接她回去,可是,風過花落,河海青白,她始終沒能等來顧子非。

思念綿延長長,尚秋終於在一個夜裡逃出了庵,回到了九十二天。

觀中眾人瞧見她都有些詫異,卻意外地沒有人攔,她站到顧子非的屋外,推開那扇門,看到那人詫異的臉,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面。

顧子非坐在上座看她,手一揮,身後的門輕輕閉上。此時的尚秋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又臟又破,她突然連抱顧子非的勇氣都沒有。她站在那裡不敢動,顧子非頓了很久才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問:「怎麼蹭破了皮?」

尚秋訥訥地答:「翻牆翻的。」

顧子非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將她扶著坐在椅子上,然後轉身出門吩咐了幾句。不久之後便有人抬了木桶進來伺候她沐浴,尚秋換好衣物之後,顧子非便進了屋。

尚秋之前從未有過和顧子非單獨相處的機會,如今這樣,她便有些緊張。顧子非笑她說:「不是喜歡我的嗎?怎麼這麼害怕?」

尚秋猛然羞紅了臉,顧子非不管她徑自拉起她的手為她上藥。那個時候,尚秋歡喜地想,顧子非大約是原諒她了,她應該可以回來了。

可第二天,她便瞧見了庵里的姑姑,顧子非對著姑姑說著「抱歉」,將她退給了姑姑。尚秋固執地不肯走,盯著顧子非的臉,咬牙切齒,卻一步不動。

顧子非無奈,只好先請姑姑去外面候著。尚秋紅著眼睛問他:「為什麼?」

顧子非想了很久才說:「佛教中人,六根清凈。你該知道的,我是要成佛的,你去庵里養養性情,等想通了我就接你回來。」

尚秋一直覺得顧子非沒有拒絕過她,便是有一些喜歡她的,卻不曾想,竟連一分喜歡也是沒有的。

尚秋跟著姑姑回了庵,因為她逃過,便被看得更加緊。可她不甘心,她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裡。於是幾次三番地逃,終於在一次庵中大火時逃了出來,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找到了我這裡。

尚秋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頭開始痛。我和尚秋大抵是一樣的,我的記憶也有缺失,我只記得我從前生為凡人,父親是一國之主,哥哥驍勇善戰,而我被視為掌上明珠,只是一朝家破人亡,我便到了這裡。

我想不起來我是如何亡國的,也想不起來如何來這裡的。只是聽完尚秋說的這許多事,我心中隱隱發慌,腦袋中似乎有什麼要傾瀉而出,卻出不來,磨人得很。

如此被折磨了許久,我終於承受不住,將師父從千里迢迢之外請了回來。

5

師父還未回來的這些日子,尚秋不知為何身子弱得厲害,我也頭痛得厲害。

師父回來的那日,下起了小雨。他帶了位客人,眉目清俊,尚秋清醒的一個瞬間,對著那人喊了句「子非」。

我忍著頭痛仔細端詳那人許久,他也瞧著我,眸子里是無邊無際的歉疚。我一時有些訝異,疼痛的邊緣,也不知為何,驀然便生了一些悲傷,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師父似是回過頭沖著他說了些什麼,他點了點頭,師父便沖著我和尚秋拈了個決。尚秋的身體越發透亮,慢慢地變得如同層紗,尚秋眼中的恐懼放大,師父柔著聲安慰道:「莫怕,你本身就是南塘的一抹靈識,飄零這許久,也該回來了。」

南塘,恍惚中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一些事物越發清晰。風吹起白袍的衣擺,雨沖洗了滿地的血,而我叫南塘,是南越國的掌上明珠。

大抵是南越二十八年春,我在街角的畫苑裡遇見顧子非。那個時候的顧子非是個手執畫筆、唇紅齒白的少年。風捲起他的長髮,纏纏綿綿依拂在桌上的畫上,那畫上的女子,眉眼含笑,一顧傾城。

我就在這一愣神的瞬間,他便起身將那畫遞給了我道:「美人配丹青,萬望莫嫌棄。」

滿城的花映著面前笑得好看的公子,我便不由自主地傾了心。

後來的事情倒也簡單,父王寵我,我說一他做一。顧子非很快從民間畫師成為宮廷畫師,最後為父王的御用畫師。那段日子過得確實舒適,以至於我樂不思蜀,以至於最後破了家亡了國。(原題:《扶桑度歸》,作者:楚家謝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被侮辱後我逃回家找男友安慰,誰料意外看見他手機簡訊:他安排的
新交的漂亮女友失蹤,幾天後歸來,我卻發現她身體冰涼沒有心跳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