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賭氣出門後被燒死車裡，半年後下班看見一身影我顫抖：是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子非我 | 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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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婧和黃卓軍就婚姻問題的第二次正式談話。

第一次正式談話是離婚的時候，當陳婧知道黃卓軍有另外的情人的時候，陳婧完全沒有驚訝，彷彿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只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下。

可是黃卓軍不想要這種反應，他說：「我想跟你離婚。」

陳婧說：「你有情人跟我們倆離婚有什麼關係？」

黃卓軍聽了陳婧的話，差點瘋掉。

「所以我就說，我們倆根本就沒有愛情，從一開始這不就是商業婚姻嗎？」

「是啊。」陳婧說，「跟誰都是一輩子，我不嫌棄你，你也沒理由嫌棄我。我原諒你，因為這對我沒什麼損失，我又不愛你。」

「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兒！」

很難想像，當初黃卓軍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陳婧和他離婚，準備娶劉海清的。

不過黃卓軍的父母一口咬定劉海清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她和黃卓軍在一起，百分之一千是因為圖錢，所以堅決反對，並且讓陳婧和黃卓軍復婚。

陳婧對黃卓軍父母的商議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於是又找了黃卓軍出來，準備再聊一次。

陳婧說：「我覺得爸媽說復婚就復婚吧，反正你爸媽和我爸媽都支持復婚。你說離婚的時候我沒反對，我說復婚的時候，你也不該反對吧？」

黃卓軍完全搞不懂陳婧的邏輯，「你說這話莫名其妙，我不愛你，你懂嗎？你也不愛我，當初不是我爸媽和你爸媽定的我們倆結婚嗎？你從來都是一個沒主見的人，從小就是，我們倆應該當朋友的，最開始就應該。你也應該追求你的愛人，仔細想想，你最喜歡哪種人，你就去找哪種人啊。」

「我喜歡哪種人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怎麼確定你愛那個叫劉海清的女孩呢？會不會只是因為她年輕漂亮？」

「不是的。」黃卓軍說，「我剛認識那個女孩的時候是一個酒會的結尾，我跟她說我戒煙了，她拿出一盒煙，問我抽不抽，我說一支也可以。

「然後她笑了，遞給我一支煙，手很自然地撫摸了一下我的耳朵，她一邊撫摸我，一邊沖著我燦爛地笑了，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溫柔。」

黃卓軍接著說：「就是因為那一刻，我愛上了她。」

「完全不理解。」

「我知道你不理解。」黃卓軍點了一支煙，「我也沒想讓你理解，反正我們不能復婚。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陳婧的嘴抽動一下，她好像有什麼要說的，但是咽了下去，重新起了一個話頭。

「就算不能復婚。」陳婧說，「有你爸媽施壓，你們也永遠不能結婚的。」

黃卓軍的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他知道，陳婧說的沒錯，他父母的影響力不僅對於他，對於這個小城市，都是巨大的。

「實在不行，我們就像太宰治小說里人一樣，為愛自殺，你真的愛一個人，是能為她付出生命的。」

「凈說胡話。」陳婧說。

黃卓軍說完，就離開了家門，留陳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向來不願意去區分感情，當初父母讓她嫁給從小一起長大的黃卓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但是她的心跳加速了，心情愉快了，甚至在她結婚的那天，陳婧認為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即使黃卓軍可能從未這麼覺得。

「愛一個人，是可以付出生命的嗎？」陳婧說，「真是胡來的說法呢。」

說完以後，陳婧低下了頭。

「我也能嗎？」

2

「可能我們真的要為愛自殺了。」黃卓軍無奈地說完，看到劉海清臉上凝固的恐慌，趕緊補了一句，「開玩笑的。」

劉海清問他：「我們離開這兒不就行了嗎？」

「離開這兒行是行，但我爸媽肯定還是要找我的，以他們的手段，我們免不了東躲西藏。」

「既然你把爸媽看得那麼重，為什麼還偏要和我結婚？哪怕一直保持之前的關係我也是願意的，你為什麼偏要和妻子離婚呢？」

「我不愛她。」黃卓軍說，「我愛的人是你，所以我不想和她過一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劉海清心裡想的是，「那你愛我嗎？」

但是劉海清沒說出來，劉海清其實也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那天酒會她認識了黃卓軍以後，禁不住黃卓軍的一次次求愛，最終做了黃卓軍的情人，即使她知道，黃卓軍比她大十二歲，而且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但是劉海清不確定自己和黃卓軍有沒有愛情，她只是一直聽家裡人的話太久了。比如，家裡人說，你要早點結婚，生孩子才方便；比如，家裡說，你要找個年齡相仿的，這樣才有共同語言；比如，家裡說，現在的女人真賤，願意去當有婦之夫的情人。

所以二十二歲的劉海清決定把家裡人不讓她做的事情都做了，不結婚，不生孩子，去當一個比她大十二歲有婦之夫男人的情人。

這一切彷彿順理成章，又好似每一步都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劉海清在心裡想到「那你愛我嗎」的同時，也想起來問自己，「我愛他嗎？」

這都是懸而未決的答案。

「想什麼呢？」黃卓軍說，「眼睛直了。」

「沒，我只是沒主意……」

「如果我能死了就好了。」黃卓軍說。

「你說什麼？」劉海清被嚇了一跳。

「不是真的死了。」黃卓軍說，「如果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我的父母不會來找我，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因為單純你父母不同意的話，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的。」

「如果有個人替我死了。」黃卓軍繼續說，「我們就能不被任何壓力拆散了。真的，愛情就應該這樣，應該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是沒有生命就享受不了愛情了。

「生命是為了愛人能夠放棄的最後一件東西，當一個人願意放棄生命的時候，一定是為了他愛的人。但是我們不需要互相付出生命，我們還想愛下去，我們可以承擔更大的罪孽，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

劉海清的眼神變得驚恐，看著黃卓軍，她覺得這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有的時候說出的話不僅幼稚，而且可怕。

黃卓軍說：「你怎麼那樣看著我？難道你真的只是愛我的錢？」

「當然不是。」

對於這樣的說法，劉海清當然要趕緊擺脫，她真的不是貪錢才和黃卓軍在一起的，只不過，也不一定是因為愛他，也許只是因為反抗父母的心理快感罷了。

「那就行了。」黃卓軍說，「我也不在乎錢，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替我去死的話，我可以給他好多好多的錢，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私奔了！」

「你能給多少錢？」

說話的不是劉海清，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男人。（原題:《設計自殺的理由》，作者：子非我。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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