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對書店的相像

上世紀80年代，村裡合作社的櫃檯里只有可憐的幾本書，一年下來也賣不掉幾本。後來到了鎮上，有個新華書店，店雖不大，可那也是專門賣書的地方，成為我讀中學時的樂園。縣城裡有更氣派的新華書店，那是夢中的天堂，可惜直到我跳過縣城到了省城讀大學，也沒去過幾次。想想父母幹活掙錢的辛苦，眼巴巴看著那許多書一飽眼福之後，仍舊戀戀不捨繼續讓它們安靜躺在書架上。

大學的圖書館很大，可惜能滿足我閱讀慾望的書不多。專業性很強的書不是我這種學力一般的學生的「菜」，倒是學校門口拐角處的一個小書店，成了我課餘幾乎每周都要去光顧的地方。省吃儉用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錢換回一本自己心儀的書，則每每興奮不已。於是乎，大學畢業，單是拖著箱子把這些書帶回家就讓我在兩地奔波了好幾回。

都捨不得扔啊！多年後每次回到老家，偶爾會翻翻那些全都發黃的良莠不齊的、無論從裝幀設計還是印刷質量上和如今的書都不可同日而語的舊書，除了歲月逝去的隔膜，更多的是內心淡淡的哀傷和無奈：它們終究沒能成為我把人生髮揚光大的資本。

（拍攝於閔行體育公園）

以上這些，是剛才走在路上在冒出這個題目之後沒有任何徵兆，而在敲擊鍵盤的時候肆意流淌出來的一些文字。沒有關係嗎？好像有關係啊，毫不牽強地說，它暗示著對讀書的渴望和愉悅這樣一種一成不變的情懷。

如果說產生題目的由頭，算來有段時間了。近年來，我生活的小鎮上，除了舊有的新華書店（營業規模據說是大大縮減了，教輔書佔了剩餘營業地方的很大比例），一些新書店冒了出來：言幾又、西西弗、三聯。大賣場里也有小片兒的賣書的地方，我不大去。

昨天看到自己關注的一個公眾號上，一家書店在招人，就投了簡歷。多少次早上送完孩子上學，去附近公園散步和回來的路上，都會經過那家書店的一個營業網點，有一次還終於按奈不住好奇，走進去大致瞄了一眼。

（天空）

和許多書店相比，裡面的布置顯得有些寬鬆，感覺沒有那麼擁擠，書籍的種類很多，不過主題還算集中。但是和我想像中的書店還是有些距離。

書店作為一種業態，它的競爭對手是誰？我不認為是附近的其他區域，相反，書店也是需要「扎堆兒」的，因為這樣可以形成一片空間，而不是孤島。書店的競爭對手，從零售業態來說，其他所有的零售包括服裝、便利店、商場等都可以是。從文化消費來說，圖書館、電影院、練歌房等也是。就像湛廬圖書在書後的附言里說的那樣，讀書的最大成本是時間，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個書店終極的考慮問題的角度，是怎樣才能幫助人們更有效更有意義使用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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