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晚年之作,是他一生情懷和不變的初心
能保持最初的心那是美好的。我們不能確保自己不會受傷,但是受傷了那又有什麼問題?那些都是我們最真實的心意和最初的期許建立起來的。
恰如詩仙太白的初心一樣,立志從政是他的願望,不使自己一身才華荒廢,但從李白性格來看,他最渴望的是逍遙於雲水之間,不然也不會寫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樣的句子了。在一生顛沛流離之後,進入晚年的李白,才發現自己追逐功名太甚,對田園詩酒的嚮往更加深切,於是就有了詩歌《田園言懷》:
田園言懷
唐代:李白
賈誼三年謫,班超萬里侯。
何如牽白犢,飲水對清流。
無論寫自己歸隱,或者勸人退後致仕,大多纏結在深山煙霞、野水瞑迷之間,生活則亦漁亦樵,且吟且醉。
本詩卻是借歷史作比照:或則才調絕倫而沉論不遇如賈誼;或則象少時便有「挾長風、破萬里浪」的大志,雖博得封侯萬里而終抱未能生歸玉門的隱痛的班超;前者悒鬱而早夭;後者雖勉盡天年而仍不免遺恨。這樣看來,倒不如學古高士許由、巢父那樣躬親耕種,鑿井自飲,高居清流,樂其生死。既不以形骸為役;也不讓心神徒勞來得自在呢!
相傳堯要把君位讓給巢父,巢父拒絕接受;堯把君位再讓給許由,許由聽後跑到穎水邊洗耳,認為耳朵聽到這個消息受到了玷污。此時,巢父正好牽牛飲水,巢父聽說許由洗耳的原因後,認為洗耳的水受到污染,牛也不能喝,於是把牛牽到上游去飲水。
多清高脫俗的兩個人!賈誼、班超一文一武,文有驚世鴻文,武有治國之功,但一個英年早逝,一個有家難回,這都是當官害了他們。許由、巢父不是沒有君臨天下的機會,更不是沒有為官作長的素質,但他們都識透玄機,不入官場,不求功名,不沾利祿,無牽無掛,樂做田園之隱士,遠避禍災,逍遙自得,牽白犢飲清流,與賈誼、班超截然不同。李白終生都想從政,在此時似乎終於感悟到了。
——以太白自由解放的靈魂看,這恐怕也正是他一向笑傲王侯、卑視卿相的素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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