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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古詩·李白

【原文】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筯不能食,拔劍擊柱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注釋】

直:古時通"值"。

金樽:古代盛酒的器具,以金為飾。清酒:清醇的美酒。斗十千:一斗值十千錢(即萬錢),形容酒美價高。玉盤:精美的食具。珍羞:珍美的菜肴。羞:通「饈」,佳肴,美味的食物。直:通「值」,價值,價錢。

投箸:丟下筷子。箸(zhù):筷子。不能食:咽不下。茫然:無所適從。

塞:堵塞。太行:太行山,現山西、河南、河北三省交界處。雪滿山,一作「雪暗天」。詳細說明:根據《平水韻》來看,這裡一句的「川」和下一句的「邊」都是屬於下平一先,而「山」屬於上平十五刪。而「天」才是同在下平一先中的字。《平水韻》是後人總結唐人的用韻,總結的時候不可能把」山「這樣的常見字放錯位置,更不可能忽略這篇李白的名篇。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這兩句暗用典故:姜太公呂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釣魚,得遇周文王,助周滅商;伊尹曾夢見自己乘船從日月旁邊經過,後被商湯聘請,助商滅夏。呂尚和伊尹都曾輔佐帝王建立不朽功業,詩人藉此表明自己對從政仍有所期待。碧:一作「坐」。忽復:忽然又。

多歧路,今安在:岔道這麼多,如今身在何處?歧:一作「岐」,岔路。今安在:意思是今後欲何往。安:哪裡。

長風破浪:比喻施展政治抱負。據《宋書·宗愨傳》載:宗愨少年時,叔父宗炳問他的志向,他說:「願乘長風破萬里浪。」會:當。雲帆:高高的船帆。船在海里航行,因天水相連,船帆好像出沒在雲霧之中。濟:渡過。滄海:大海。

【譯文】

金壺裝著的清醇美酒每斗十千文,玉盤盛著的美味佳肴價值萬文錢。

停杯投筷吃不下去,拔劍四望心中茫茫然。

想渡黃河冰塞住河流,想登太行雪布滿了山嶺。

空閑時在碧綠的溪水中釣魚,忽然又夢見乘舟從日邊經過。

行路難啊,行路難,歧路多啊,如今身在哪裡?

定有機會乘長風破萬里浪,堅決掛上高帆渡過大海。

《行路難》(其一)對照翻譯:

【鑒賞】

這是李白所寫的三首《行路難》的第一首。這組詩從內容看,應該是寫在天寶三載(744)李白離開長安的時候。

詩的前四句寫朋友出於對李白的深厚友情,出於對這樣一位天才被棄置的惋惜,不惜金錢,設下盛宴為之餞行。「嗜酒見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時,因為這美酒佳肴,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會「一飲三百杯」的。然而,這一次他端起酒杯,卻又把酒杯推開了;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撂下了。他離開座席,拔下寶劍,舉目四顧,心緒茫然。停、投、拔、顧四個連續的動作,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感情的激蕩變化。

接著兩句緊承「心茫然」,正面寫「行路難」。詩人用「冰塞川」、「雪滿山」象徵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具有比興的意味。一個懷有偉大政治抱負的人物,在受詔入京、有幸接近皇帝的時候,皇帝卻不能任用,被「賜金還山」,變相攆出了長安,這不正象遇到冰塞黃河、雪擁太行嗎!但是,李白並不是那種軟弱的性格,從「拔劍四顧」開始,就表示著不甘消沉,而要繼續追求。「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詩人在心境茫然之中,忽然想到兩位開始在政治上並不順利,而最後終於大有作為的人物:一位是呂尚,九十歲在磻溪釣魚,得遇文王;一位是伊尹,在受湯聘前曾夢見自己乘舟繞日月而過。想到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又給詩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呂尚、伊尹的遇合,固然增加了對未來的信心,但當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現實中來的時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艱難。離筵上瞻望前程,只覺前路崎嶇,歧途甚多,要走的路,究竟在哪裡呢?這是感情在尖銳複雜的矛盾中再一次迴旋。但是倔強而又自信的李白,決不願在離筵上表現自己的氣餒。他那種積極用世的強烈要求,要說《紅樓夢》中讓人印象深刻的,除了寶玉黛玉寶釵三人的愛情悲劇,恐怕就是那些丫鬟們了。她們是為主子服務的直接下屬,要千方百計的討好主子。有的費盡心思為主子鋪路,為的就是「一榮俱榮」;有的則想方設法地迎合「上位者」,以求更大的利益;更有甚者,爬上主子們的床,以求更高的身份……當然,有能耐再加上運氣,一躍成為賈府丫鬟組成的金字塔的最頂峰也不是不可能的,金鈴兒就是一個典型,可這種人畢竟在少數,剩下的人,無非是一級壓一級罷了,得勢的去壓迫那些失勢的,大丫鬟們去壓迫小丫鬟們,壓迫者趾高氣昂,被壓迫者有的苦不堪言,不堪凌辱,於是自盡在這骯髒的賈府,成為了一縷亡魂;有的懷恨在心,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理,不擇手段的向上攀爬,為的就是一朝得勢,報仇雪恨,可這又陷入了不斷重複的噁心循環之中了……

賈府中的真正「統治者」是誰,細細想來,不是賈赦,賈政,更不是賈敬,而是年長的賈母,在「百善孝為先」的封建社會,這個答案不足為奇,賈母偏向誰,榮國府的恩寵就指向誰,賈母忽視誰,榮國府的矛頭就對準誰。賈赦與賈政的差別待遇就是一鮮明的例子,繼承了榮國府的賈赦成了賈府名義上的主人,然而他住的不是賈府的正房,反倒是深受賈母喜愛的賈政住在了正房之中,賈赦長子賈璉的周歲宴甚至比不上二房次子賈寶玉的滿月宴,這都從側面說明了賈母的地位和對賈政二房的寵愛。

紅樓之中,賈府是個純消費性的「組織」,上到王公貴族打交道,下到街頭小販買物品,都要花錢,而賈府的錢來自於哪裡?賈府本身經營並不太好,收入有限,更多的是上頭下來的賞賜,還有祖上積累的財富。王熙鳳管理賈府財政時,不僅自己補貼了很多錢,為了補貼賈府的赤字,她甚至去放了高利貸,這恰恰就是導致賈府衰亡的一個重大罪證。

再說說林黛玉吧,人們都戲稱林黛玉實為零待遇,事實的確如此,林黛玉的父親林如海是揚州巡鹽御史,雖然清正廉潔,但林家身為大家,畢竟也是有幾分財富的,然而,在林黛玉扶棺回賈府之後,林家的財產不知所蹤,事實上是被賈府王氏所瓜分,即便如此,賈府人待林黛玉並不好。賈母與林黛玉總是帶了點親疏的,無「親」可依的黛玉身體不好,賈府的丫鬟們總是對林黛玉「用藥昂貴」說三道四,心愛的賈寶玉與薛寶釵也是糾糾纏纏不清,讓她不由心中鬱結,充滿寄人籬下之感。

終於使他再次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唱出了充滿信心與展望的強音:「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相信儘管前路障礙重重,但仍將會有一天要象劉宋時宗愨所說的那樣,乘長風破萬里浪,掛上雲帆,橫渡滄海,到達理想的彼岸。《行路難其一》這首詩一共十四句,八十二個字,在七言歌行中只能算是短篇,但它跳蕩縱橫,具有長篇的氣勢格局。其重要的原因之一,就在於它百步九折地揭示了詩人感情的激蕩起伏、複雜變化。詩的一開頭,「金樽美酒」,「玉盤珍羞」,讓人感覺似乎是一個歡樂的宴會,但緊接著「停杯投箸」、「拔劍四顧」兩個細節,就顯示了感情波濤的強烈衝擊。中間四句,剛剛慨嘆「冰塞川」、「雪滿山」,又恍然神遊千載之上,彷彿看到了呂尚、伊尹由微賤而忽然得到君主重用。詩人心理上的失望與希望、抑鬱與追求,急遽變化交替。「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四句節奏短促、跳躍,完全是急切不安狀態下的內心獨白,逼肖地傳達出進退失據而又要繼續探索追求的複雜心理。結尾二句,經過前面的反覆迴旋以後,境界頓開,唱出了高昂樂觀的調子,相信自己的理想抱負總有實現的一天。通過這樣層層迭迭的感情起伏變化,既充分顯示了黑暗污濁的政治現實對詩人的宏大理想抱負的阻遏,反映了由此而引起的詩人內心的強烈苦悶、憤郁和不平,同時又突出表現了詩人的倔強、自信和他對理想的執著追求,展示了詩人力圖從苦悶中掙脫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量。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2月28日—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中國唐朝詩人,有「詩仙」之稱,是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漢族,祖籍隴西郡成紀縣(今甘肅省平涼市靜寧縣南),出生於蜀郡綿州昌隆縣(今四川省江油市青蓮鄉),一說生於西域碎葉(今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逝世於安徽當塗縣。其父李客,夫人有許氏、劉氏等四位,育二子(伯禽、天然)一女(平陽)。存世詩文千餘篇,代表作有《蜀道難》、《行路難》、《夢遊天姥吟留別》、《將進酒》等詩篇,有《李太白集》傳世。公元762年病卒,享年61歲。其墓在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李白介紹

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中國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賀知章稱為「詩仙」,其詩大多為描寫山水和抒發內心的情感為主。詩風雄奇豪放。他與杜甫並稱為「大李杜」,且李商隱與杜牧並稱為「小李杜」。 李白祖籍隴西成紀(現甘肅省秦安縣葉堡鄉),公元701年2月28日(武后長安元年夏曆正月十六)生於四川省江油市青蓮鄉。另一種說法是其父從中原被貶中亞西域的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的托克馬克市)所生,4歲再遷回四川綿州昌隆縣(今四川省江油市)。其父李客,生平事迹不詳。

李白出生於盛唐時期,他的一生,絕大部分都在漫遊中度過,遊歷了大半個中國。

二十歲時隻身出蜀,開始了廣泛漫遊,南到洞庭湘江,東至吳、越,寓居在安陸(今湖北省安陸市)、應山(今湖北省廣水市)。

他到處遊歷,希望結交朋友,拜謁社會名流,從而得到引薦,一舉登上高位,去實現政治理想和抱負。可是,十年漫遊,卻一事無成。他又繼續北上太原、長安(今陝西省西安市),東到齊、魯各地,並寓居山東任城(今山東省濟寧市)。

這時他已結交了不少名流,創作了大量優秀詩篇。李白不願應試做官,希望依靠自身才華,通過他人舉薦走向仕途,但一直未得人賞識。他曾給當朝名士韓荊州寫過一篇《與韓荊州書》,以此自薦,但未得回復。

直到天寶元年(742年),因道士吳筠的推薦,李白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震天下 。李白初因才氣為玄宗所賞識,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三年,就棄官而去,仍然繼續他那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 不是說我天生殘忍,喜歡看別人的悲劇,不過不是有句話說:賽翁失馬,焉之非福嗎?對於黛玉來說,死,是她的解脫。是她所有的悲劇結局,是她的幸福。當她在地下安靜地沉睡時,看著寶石仍在凡是尋找出路,不得不說,她還是幸福的。

或許兩個人都是浪漫的人,浪漫的人天生就不該相遇,

那是個怎樣的女子啊。如冰雪般晶瑩剔透,如玉般純凈無暇。從小寄人籬下,「風刀霜劍嚴相逼」,而她只是想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罷了。她那樣的孤標傲世,可又有幾人懂她?人們常把女子比作花,卻很少把女子比作菊花。的確,那淡泊疏野、那孤標傲世、那頑強清高的菊,怎會和纖弱的女子聯繫在一起呢?千年之前,有一個叫陶淵明的男人,把菊花的魂升華到了百花之外;千年之後,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林黛玉,用她纖纖玉手摘下了菊花沉睡千年的魂。花的魂魄和她的靈魂就這樣契合在了一起。因為她本是這樣的人啊!

有人說黛玉不如寶釵穩重、寬厚,可寶釵那樣老成、圓滑處世的富貴花,又怎能和林黛玉這瓣瓣傲骨的世外仙姝相提並論呢?

不禁想起爺爺的大書櫃。從那裡,我翻出了多少書?猶記得那四本《紅樓夢》啊,淺青色的書面、老式的線裝本,微微泛黃的紙,連「夢」字都還是繁體。舊舊的樣子,猶如一位在歲月里模糊了背影的女子。然而,那金陵十二釵卻活靈活現地在紙上浮動了。那麼多的人物,那麼多的哀傷,讓我一時不禁莞爾,一時不禁落淚。在別人大叫讀不下去時,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紅樓夢》,和那個,孤傲脫俗的女子。

會忍不住想像,她在一百多年前某個睡不著的夜晚,怎樣的落寞,怎樣的黯然神傷。口齒噙香對月吟。無人懂。

那樣的孤獨無助,讓人不禁隱隱地心疼。在秋後的某個午後,徘徊在滿園清香中,聽伶人們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偶抬頭,迎風一笑,那樣的林黛玉一定冷到了極點,孤到了極致,猶如一枝秋菊俯視那早已成為春泥的落紅。那一刻的清香,逍遙了整個秋天,逍遙了她的一生。

想,瀟湘館那裡的竹籬是否日日被黛玉那沉靜悠然的喃喃細語所敲打?黛玉又是否常坐在那石上,看著書,輕念一句「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還是,如後人所道,瀟湘妃,枉凝眉,千古紅樓夢一回。還是如往常一樣,不悲不喜。

或,面對那菊花,輕攏水袖,漫展柔荑,輕捻一朵菊,念道:「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到底遲。」

因為生活不是浪漫,生活會將浪漫消磨得一乾二淨,最終,紅玫瑰變成了牆上的蚊子血,白玫瑰成了胸口粘著的白米飯。所以,就讓浪漫在最美的是畫上句號,在彼此的心中,留下幸福的回憶。

可是也許你會說,黛玉死的很悲慘,一點也不浪漫。關於這點,我也是不贊成的。也許曹雪芹的本意非此,也許黛玉確實應該淚盡證前緣,這樣不是更好嗎?她牽掛著寶玉,用她全部的熱情為這一知己痛哭,懷著深深地思念。這樣的死,何嘗不是高貴神聖的?然而高顎沒有這樣寫,他最終讓黛玉很庸俗地指天憤恨,氣極至亡。

儘管如此,她最終是在賈府垮到前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否則以她的脆弱,恐怕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寶玉是個紈絝子弟,他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能給予黛玉的甚實很少,談不上保護與安慰。他自己尚且是需要別人保護的弱者,所以在他身邊。黛玉是得不到幸福的。

所以能帶著回憶離開他,是種幸福。寶玉自己能給予黛玉的只是幾句好話,他連痴情都談不上。看看寶釵的下場,不得不說黛玉是幸福的。當然有人說寶釵需要的只是寶二奶奶的寶座,她並不在乎寶玉,是這樣嗎?難道有個天生喜歡孤獨的女子嗎?不管怎麼說,寂寞地獨守空房總是悲慘的,何況的所謂寶二奶奶的寶座,她是不是坐上了還是問題。

我一直疑心寶玉並不是因為黛玉二離開賈府的,否者他不會娶寶釵。他最終的出世是因為他的世界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他的象牙塔坍塌了,他終於明白他的鬥爭,他的思想其實全部是依附著家庭。他的家倒了,他的一切也完了,什麼思想鬥爭,統統沒了。他不得不離家出走,也許是為了避禍。安史之亂髮生的第二年(756年),他感憤時艱,曾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不幸,永王與肅宗發生了爭奪帝位的鬥爭,兵敗之後,李白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途中遇赦寫下《早發白帝城》。晚年漂泊東南一帶,依族叔當塗縣令李陽冰,不久即病逝。

李白生平

年少有為

李白少年時代的學習範圍很廣泛,除儒家經典、古代文史名著外,還瀏覽諸子百家之書,並「好劍術」(《與韓荊州書》)。他很早就相信當時流行的道教,喜歡隱居山林,求仙學道;同時又有建功立業的政治抱負,自稱要「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靖一」(《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一方面要做超脫塵俗的隱士神仙,一方面要做君主的輔弼大臣,這就形成了出世與入世的矛盾。但積極入世、關心國家,是其一生思想的主流,也是構成他作品進步內容的思想基礎。李白青少年時期在蜀地所寫詩歌,留存很少,但像《訪戴天山道士不遇》、《峨眉山月歌》等篇,已顯示出突出的才華。

辭親遠遊

開元十三年(公元725年),李白出蜀,「仗劍去國,辭親遠遊」。他乘舟沿江出峽,漸行漸遠,家鄉的山巒逐漸隱沒不可辨認了,只有從三峽流出的水仍跟隨著他,推送著他的行舟,把他要送到一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城市中去。

讓李白想不到的是在江陵會有一次不平凡的會見,他居然見到了受三代皇帝崇敬的道士司馬承禎。天台道士的司馬承禎不僅學得一整套的道家法術,而且寫得一手好篆,詩也飄逸如仙。玄宗對其非常尊敬,曾將他召至內殿,請教經法,還為他造了陽台觀,並派胞妹玉真公主隨他學道。李白能見到這個備受恩寵的道士,自然十分開心,還送上了自己的詩文供其審閱。李白器宇軒昂,資質不凡,司馬承禎一見已十分欣賞,及至看了他的詩文,更是驚嘆不已,稱讚其「有仙風道骨,可與神遊八極之表」。因為他看到李白不僅儀錶氣度非凡,而且才情文章也超人一等,又不汲汲於當世的榮祿仕宦,這是他幾十年來在朝在野都沒有遇見過的人才,所以他用道家最高的褒獎的話讚美他。這也就是說他有「仙根」,即有先天成仙的因素,和後來賀知章讚美他是「謫仙人」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把他看做非凡之人。這便是李白的風度和詩文的風格給予人的總的印象。

李白為司馬承禎如此高的評價歡欣鼓舞。他決心去追求「神遊八極之表」這樣一個永生的、不朽的世界。興奮之餘,他寫成大賦《大鵬遇希有鳥賦》,以大鵬自喻,誇寫大鵬的龐大迅猛。這是李白最早名揚天下的文章。從江陵起,他開始了他鵬程萬里的飛翔。

李白自江陵南下,途經岳陽,再向南去,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可是正當在洞庭湖泛舟時,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李白自蜀同來的旅伴吳指南暴病身亡(或被人毆打致死)。李白悲痛萬分,他伏在朋友的身邊,號陶大哭,「泣盡繼之以血」。由於他哭得過於傷痛,路人聽到都為之傷心落淚。旅途上遇到這樣的不幸,真是無可奈何,李白只好把吳指南暫時殯葬於洞庭湖邊,自己繼續東遊,決心在東南之游以後再來搬運朋友的屍骨。李白來到了廬山,在此作下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望廬山瀑布》。

李白到了六代故都金陵。此地江山雄偉,虎踞龍盤,六朝宮闕歷歷在目。這既引起李白許多感慨, 也引起了他對自己所處時代的自豪感。他認為往日之都,已呈一片衰頹之氣,沒有什麼好觀賞的了,根本不及當今皇帝垂拱而治,天下呈現出的一片太平景象。金陵的霸氣雖己消亡,但金陵的兒女卻飽含深情地接待李白。當李白告別金陵時,吳姬壓酒,金陵子弟殷勤相送,頻頻舉杯勸飲,惜別之情如東流的江水,流過了人們的心頭,使人難以忘卻。李白告別金陵後,從江上前往揚州。揚州是當時的一個國際都市。李白從沒有看到過如此熱鬧的城市,與同游諸人盤桓了一些時日。到了盛夏,李白與一些年輕的朋友「系馬垂楊下,銜杯大道邊。天邊看綠水,海上見青山」,好不愜意。到了秋天,他在淮南(治所在揚州)病倒了。卧病他鄉,思緒很多,既感嘆自己建功立業的希望渺茫,又深深地思念家鄉,惟一能給他帶來點安慰的,便是遠地友人的書信。

李白在淮南病好之後,又到了姑蘇。這裡是當年吳王夫差與美女西施日夜酣歌醉舞的地方,李白懷古有感,寫了一首詠史詩《烏棲曲》。這首詩後來得到了賀知章的讚賞,稱其「可以泣鬼神矣」。由此看來,李白的樂府詩有時雖襲用舊題,卻多別出新意。姑蘇的歷史遺迹固然引起了李白的懷古之情,美麗單純的吳姬、越女更讓李白讚美不己。在昔日西施浣紗的蔦蘿山下,李白以自己的生花妙筆為現今在浣紗石上的越女留下了一幅幅優美的速寫。李白由越西歸,回到了荊門。在荊門他一呆就是三個月。雖然思鄉心切,但功業沒有一點成就,他自覺難於迴轉家園。最後,他決定再度漫遊。首先,他來到洞庭湖,把吳指南的屍骨移葬到江夏(今湖北武昌)。他在江夏結識了僧行融,又從他那裡了解到孟浩然的為人,於是便去襄陽拜見孟浩然,由此寫下了著名的五律詩《贈孟浩然》不久,李白到了安陸,在小壽山中的道觀住了下來。然而,隱居於此並非長久之計,他仍然想尋找機會,以求仕進。在隱居壽山時,李白以干謁遊說的方式結交官吏,提高自己的聲譽。李白的文才得到了武后時宰相許圉師的賞識,便將其招為孫女婿。李白與夫人許氏在離許家較近的白兆山的桃花岩下過了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可是美好的夫妻生活並沒有令李白外出漫遊以圖功業的心志有所衰微減退。他以安州妻家為根據地,又幾次出遊,結識了一些官吏和貴公子,並於開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謁見荊州長史兼襄州刺史韓朝宗。

初進長安

封建帝王常在冬天狩獵。唐玄宗即位後,已有過多次狩獵,每次都帶外國使臣同去,耀武揚威,以此震懾鄰國。開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玄宗又有一次狩獵,正好李白也在西遊,因上《大獵賦》,希望能博得玄宗的賞識。

他的《大獵賦》希圖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而「聖朝園池遐荒,殫窮六合」,幅員遼闊,境況與前代大不相同,誇耀本朝遠勝漢朝,並在結尾處宣講道教的玄埋,以契合玄宗當時崇尚道教的心 情。李白西來的目的是獻賦,另外,也趁此遊覽一下長安,領略這座「萬國朝拜」的帝京風光。他居住在終南山腳下,」常登臨終南山遠眺。當他登上終南山的北峰時,眼前呈現出泱泱大國的風貌。

他深感生存在這樣的國家是不平凡的,因此頗有自豪之感。可一想到這興旺發達的帝國內部己產生了腐朽的因素,他的軒昂情緒又受到打擊。李白進長安後結識了衛尉張卿,並通過他向玉真公主獻了詩,最後兩句說「何時人少室,王母應相逢」,是祝她入道成仙。李白還在送衛尉張卿的詩中陳述自己景況很苦,希望引薦,願為朝廷效勞。由此,他一步步地接近了統治階級的上層。李白這次在長安還結識了賀知章。李白有次去紫極宮,不料竟在那裡遇見了賀知章。他早就拜讀過賀老的詩,這次相遇,自然立刻上前拜見,並呈上袖中的詩本。賀知章頗為欣賞《蜀道難》和《烏棲曲》,興奮地解下衣帶上的金龜叫人出去換酒與李白共飲。李白瑰麗的詩歌和瀟洒出塵的風采令賀知章驚異萬分,竟說:「你是不是太白金星下凡到了人間?」

一年快過去了,李白仍然作客長安,沒有機會出任,他的心情有些沮喪。好友誠意相邀,希望他同去青山之陽的別業幽居,但李白無意前往。這次去長安,抱著建功立業的理想,卻毫無著落,這使李白感到失望並有點憤懣。往王公大人門前干謁求告,也極不得意,只有發出「行路難,歸去來」的感嘆,離開了長安。

賜金放還

42歲的李白得到唐玄宗的妹妹玉真公主的推薦(一說由道士吳筠引薦)到了長安,唐玄宗對李白的才華很賞識,禮遇隆重。李陽冰《草堂集序》謂:「降輦步迎,如見綺皓(秦漢間「商山四皓」之一)」。「以七寶床賜食,御手調羹以飯之。」。但唐玄宗只讓他供奉翰林,做自己的文學侍從。三年後被唐玄宗「賜金放還」 。 三年長安生活,使李白對朝中種種腐敗、黑暗有了更多的認識。被唐玄宗「賜金放還」,是李白政治生涯的分水嶺。

天寶元年(公元742年),由於玉真公主和賀知章的交口稱讚,玄宗看了李白的詩賦,對其十分仰慕,便召李白進宮。李白進宮朝見那天,玄宗降輦步迎,「以七寶床賜食於前,親手調羹」。玄宗問到一些當世事務,李白憑半生飽學及長期對社會的觀察,胸有成竹,對答如流。玄宗大為讚賞,隨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職務是草擬文告,陪侍皇帝左右。玄宗每有宴請或郊遊, 必命李白侍從,利用他敏捷的詩才,賦詩紀實。雖非記功,也將其文字流傳後世,以盛況向後人誇示。李白受到玄宗如此的寵信,同僚不勝艷羨,但也有人因此而產生了嫉恨之心。

在長安時,李白除了供奉翰林、陪侍君王之外,也經常在長安市上行走。他發現國家在繁榮的景象中,正蘊藏著深重的危機,那便是最能夠接近皇帝的專橫的宦官和驕縱的外戚。他們如烏雲一般籠罩著長安,籠罩著中國,給李白以強烈的壓抑感。

與此同時, 李白放浪形骸的行為又被翰林學士張坦所誹謗,兩人之間產生了一些嫌隙。

朝政的腐敗、同僚的詆毀, 使李白不勝感慨。他寫了一首《翰林讀書言懷呈集賢諸學士》表示有意歸山。誰料就在此時,倒被賜金放還,這似乎令李白感到非常意外。這次被賜金放還似乎是李白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再次遠行

天寶三年(公元744年)的夏天,李白到了東都洛陽。在這裡,他遇到正在蹭蹬不遇的杜甫。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兩位詩人見面了。此時,李白已名揚全國,而杜甫風華正茂,卻困守洛城。 李白比杜甫年長十一歲,但他並沒有以自己的才名在杜甫面前倨傲;而「性豪業嗜酒」、「結交皆老蒼」的杜甫,也沒有在李白面前一味低頭稱頌。兩人以平等的身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洛陽時,他們約好下次在梁宋(今開封商丘一帶)會面,訪道求仙。

同年秋天,兩人如約到了梁宋。兩人在此抒懷遣興,借古評今。他們還在這裡遇到了詩人高適,高適此時也還沒有祿位。然而,三人各有大志,理想相同。三人暢遊甚歡,評文論詩,縱談天下大勢,都為國家的隱患而擔憂。這時的李杜都值壯年,此次兩人在創作上的切磋對他們今後產生了積極影響。

這年的秋冬之際,李杜又一次分手,各自尋找道教的師承去造真籙(道教的秘文)、授道籙去了。李白到齊州(今山東濟南一帶)紫極宮清道士高天師如貴授道簏,從此他算是正式履行了道教儀式,成為道士。其後李白又赴德州安陵縣,遇見這一帶善寫符篆的蓋寮,為他造了真寰。此次的求仙訪道,李白得到了完滿的結果。

天寶四年(公元745年)秋天,李白與杜甫在東魯第三次會見。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兩次相約,三次會見,知交之情不斷加深。他們一道尋訪隱士高人,也偕同去齊州拜訪過當時馳名天下的文章家、書法家李邕。就在這年冬天,兩人分手,李白準備重訪江東。

李白離開東魯,便從任城乘船,沿運河到了揚州。由於急著去會稽會見元丹丘,也就沒有多滯留。到了會稽,李白首先去憑弔過世的賀知章。不久,孔巢文也到了會稽,於是李白和元丹丘、孔巢文暢遊禹穴、蘭亭等歷史遺迹,泛舟靜湖,往來剡溪等處,徜徉山水之中,即興描寫了這一帶的秀麗山川和美麗婦女。在金陵,李白遇見了崔成甫。兩人都是政治上的失意者,情懷更加相投。每次遊玩時,都盡情暢遊,不計早晚。他們泛舟秦淮河,通宵達旦地唱歌,引得兩岸人家不勝驚異,拍手為他們助興。兩人由於性格相投、遭遇相似,所以比之一般朋友更為默契,友情更深厚,因而李白把崔成甫的詩系在衣服上,每當想念,便吟誦一番。

應邀入幕

天寶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亂爆發,李白避居廬山。那時,他的胸中始終存在著退隱與濟世兩種矛盾的思想。永王李璘恰在此時出師東巡,李白應邀入幕。李白入幕後,力勸永王勤王滅賊,而對於政治上的無遠見,他也作過自我檢討。同在江南的蕭穎士、孔巢文、劉晏也曾被永王所邀而拒不參加,以此免禍,李白在這點上顯然不及他們。永王不久即敗北,李白也因之被系潯陽獄。這時崔渙宣慰江南,收羅人才。李白上詩求救,夫人宗氏也為他啼泣求援。將吳兵三千軍駐紮在潯陽的宋若思,把李白從監牢中解救出來,並讓他參加了幕府。李白成為宋若思的幕僚,為宋寫過一些文表,並跟隨他到了武昌。李白在宋若思幕下很受重視,並以宋的名義再次向朝廷推薦,希望再度能得到朝廷的任用。但不知什麼原因,後來不但未見任用,反被長流夜郎(今貴州桐梓),完全出乎意料。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冬,李白由潯陽道前往流放之所——夜郎。因為所判的罪是長流,即將一去不返,而李白此時已屆暮年,「夜郎萬里道,西上令人老」,不由更覺憂傷。

重病而逝

乾元二年(公元759年),李白行至巫山,朝廷因關中遭遇大旱,宣布大赦,規定死者從流,流以下完全赦免。這樣,李白經過長期的輾轉流離,終於獲得了自由。他隨即順著長江疾駛而下,而那首著名的《早發白帝城》最能反映他當時的心情。到了江夏,由於老友良宰正在當地做太守,李白便逗留了一陣。乾元二年,李白應友人之邀,再次與被謫貶的賈至泛舟賞月於洞庭之上,發思古之幽情,賦詩抒懷。不久,又回到宣城、金陵舊遊之地。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他往來於兩地之間,仍然依人為生。上元二年,已六十齣頭的李白因病返回金陵。在金陵,他的生活相當窘迫,不得已只好投奔了在當塗做縣令的族叔李陽冰。上元三年(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上把手稿交給了李陽冰,賦《臨終歌》而與世長辭,終年六十一歲。 關於李白之死,歷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總體可以概括為三種死法:其一是醉死,其二是病死,其三是溺死。第一種死法見諸《舊唐書》,說李白「以飲酒過度,醉死於宣城」;第二種死法亦見諸其他正史或專家學者的考證之說。說當李光弼東鎮臨淮時,李白不顧61歲的高齡,聞訊前往請纓殺敵,希望在垂暮之年,為挽救國家危亡儘力,因病中途返回,次年病死於當塗縣令、唐代最有名的篆書家李陽冰處;而第三種死法則多見諸民間傳說,極富浪漫色彩,說李白在當塗的江上飲酒,因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與詩人性格非常吻合。但是不管哪一種死法,都因參與永王李璘謀反作亂有著直接的關係。因為李白流放夜郎,遇赦得還後不久,就結束了他傳奇而坎坷的一生,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李白年譜

七零一年(武則天長安元年)李白生。

七零五年 (中宗神龍元年)李白五歲。發矇讀書始於是年

七一零年(睿宗景雲元年)李白十歲。攻讀《詩》、《書》及諸子百家。

七一五年(開元三年)李白十五歲。已有詩賦多首,並得到一些社會名流的推崇與獎掖,開始從事社會幹謁活動。亦開始接受道家思想的影響,好劍術,喜任俠。

七一八年(開元六年)李白十八歲。隱居戴天大匡山(在今四川省江油縣內)讀書。往來於旁郡,先後出遊江油、劍閣、梓州(州治在今四川省境內)等地。

七二零年(開元八年)李白二十歲。出遊成都、峨嵋山。謁頲於成都。頲甚贊其才,復勵之以學。

七二一年(開元九年)李白二十一歲。春歸家昌明。此後三年均在匡山讀書。

七二四年(開元十二年)李白二十四歲。離開故鄉而踏上遠遊的征途。再游成都、峨眉山,然後舟行東下至渝州(今重慶市)。

七二五年〔開元十三年)李白二十五歲。春三月自三峽東下。經荊門山至江陵(今湖北省江陵縣)。在江陵與當時著名的道士司馬承禎相遇。夏遊洞庭(在今湖南省境內)、廬山(在今江西省境內)。秋遊金陵(即今江蘇省南京市)。

七二六年(開元十四年)李白二十六歲。春往揚州(今江蘇省揚州市)。秋,病卧揚州。冬,離揚州北游汝州(今河南省臨汝縣),至安陸(今湖北省安陸縣)。途經陳州時與李邕相識。結識孟浩然。

七二七年(開元十五年)李白二十七歲。居於安陸壽山,與故宰相許圉師之孫女結婚,逐家於安陸。

七二八年(開元十六年)李白二十八歲。早春,出遊江夏(今湖北省武漢市),與孟浩然相會於斯。

七三零年(開元十八年)李白三十歲。春在安陸。前此曾多次謁見本州裴長史,因遭人讒謗,於近日上書自白,終為所拒。初夏,往長安,渴宰相說,並結識其子張相。寓居終南山玉真公主(玄宗御妹)別館。又曾謁見其它王公大臣,均無結果。暮秋遊邢州(在長安之西)。冬遊坊州(在長安之北)。

七三一年(開元十九年)李白三十一歲。窮愁潦倒於長安,自暴自棄,與長安市井無賴之徒交往,初夏,離長安,經開封(今河南省開封市),到宋城(今河南省商丘縣)。秋到篙山,戀故友元丹丘的山居所在,逐有隱居之意。暮秋,滯留洛陽。

七三二年(開元二十年)李白三十二歲。自春歷夏在洛陽,與元演、崔成甫結識。秋,自洛陽返安陸。途經南陽(今河南省南陽市),結識崔宗之。冬,元演自洛陽到安陸相訪,二人同游隨州(今湖北省隨縣)。歲未,歸家安陸。

七三三年(開元二十一年)李白三十三歲。構石室於安陸白兆山桃花岩。開山田,日以耕種、讀書為生活。

七三五年(開元二十三年)李白三十五歲。五月應友人元演之邀游太原。秋,滯留太原。

七三六年(開元二十四年)李白三十六歲。春在太原,曾北游雁門關(今山西省代縣)。南下洛陽與元丹丘相逢。秋,至篙山元丘處,結識岑勛。南返途經襄陽時,與孟浩然再會。是年杜甫二十五歲。在齊魯燕趙一帶漫遊。

七三八年(開元二十六年)李白三十八歲。春,又出遊南陽、篙山(元丘的居所)、陳州、楚州(今江蘇省淮安縣)。

七三九年(開元二十七年)李白三十九歲。春至初夏,在安宜(今江蘇省寶應縣)。夏,漫遊於吳地(今江蘇省蘇州市)一帶。秋,逆長江西上,經當塗(今安徽當塗縣),至巴陵(今湖南省岳陽縣),適逢王昌齡被貶滴嶺南(今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一帶),二人會晤。冬,自巴陵歸安陸。

七四一年(開元二十九年)李白四十一歲。居東魯,與韓淮、裴政、孔巢父、張叔明、陶河等隱於祖徠山(在今山東省州市北部),縱酒酣歌,號稱「竹溪六逸」。又以學道為事,意欲出遊越地。

七四二年(玄宗天寶元年)李白四十二歲。四月,游泰山。夏,與子女一道至南陵(今安省南陵縣),欲游越中。玄宗徵召入京,返南陵。秋,赴長安。與太子賓客相遇,賀以「謫仙人」稱之,復推薦於朝廷,得玄宗優遇,命為翰林院供奉。

七四三年(天寶二年)李白四十三歲。詔翰林院。初春,玄宗於宮中行樂,李白奉詔作《官中行樂詞》,賜宮錦袍。暮春,興慶池牡丹盛開,玄宗與楊玉環同賞,李白又奉詔作《清平調》。對御用文人生活日漸厭倦,始縱酒以自昏穢。與賀知章等人結「酒中人仙」之游,玄宗呼之不朝。嘗奉詔醉中起草詔書,引足令高力士脫靴,宮中人恨之,讒謗於玄宗,玄宗疏之。

七四四年(天寶三年)李白四十四歲。春正月,送賀知章歸越。三月,自知不為朝廷所用,上書請還山,賜金,離長安而去。初夏,與杜甫識於洛陽。旋往開封,請北海高天師授其道,決心遁入方外。秋,與高適、杜甫共游梁宋(在今河南省)。冬,北往安陵(唐屬平原郡,在今河北省吳橋縣北),乞蓋寰為造真(道教的秘籍),由高天師如貴道士授錄濟南(今山東省濟南市)的道觀紫極宮。還歸任城。

七四五年(天寶四年)李白四十五歲。春在任城。杜甫來東相方。二人同游於任城一帶。夏,與高適、杜甫同渴北海太守李邕於濟南。秋,與杜甫復會於郡(今山東省曲阜市),二人同游甚密。秋冬,在魯郡別杜甫,游金鄉(今山東省金鄉縣)、單父(今山東省單縣)。

七四六年(天寶五年)李白四十六歲。春,游魯郡。卧病任城甚久。秋,病癒,又游於魯郡。是年自春以來屢有南遊之念,終於秋末啟程。至宋城,又游梁園(漢梁孝王所造的一座的御苑,又名兔園),旋到揚州。

七四七年(天寶六年)李白四十七歲。春在揚州。旋至金陵,遇崔成甫。南下途中經丹陽(今江蘇省鎮江市)、吳郡(今江蘇省蘇州市)。秋到越中,往會稽吊賀知章。登天台山(在今浙江省台州天台縣西)。冬返金陵,此後二年,留居金陵。

七四八年(天寶七年)李白四十八歲。春在金陵,夏至楊州,秋遊霍山(今安徽省六安縣南),冬到廬江(今安徽廬江縣),謁見江太守昊王李抵。

七五一年(天寶十年)李白五十一歲。春在任城。秋滯留在高鳳(後漢的隱士)石門山(又名西塘山,在今河南省葉縣西南)元丹丘居處。秋末,自開封北游幽州(今北京市),經河北道、鄴郡(今河南省安陽市)。

七五二年(天寶十一年)李白五十二歲。北上途中,游廣平郡(今河北省南部),沿途留連。十月,抵達范陽郡(即幽州,今北京市)。初識安祿山跋啟與邊地戰事之真相,頗感危險,即離范陽而去。

七五三年(天寶十二年)李白五十三歲。早春,自范陽南下魏郡(今河北省魏縣東),游西河郡(今山西省汾陽縣),繼續沿汾水南下,入潼關(關所在今陝西省,為洛陽與長安之問的要地),登西嶽華山。至歷陽(今安徽省和縣)橫江浦渡長江。秋,又南下游宣城(今安徽省宣城縣)、句溪、敬亭山等地。

七五五年(天寶十四年)李白五十五歲。夏遊當塗。秋遊秋浦(今安徽省貴池縣),冬返宣城。旋至金陵,獲安祿山亂。門人武諤許去魯中(今山東省)接其子女南下。分別後,自往宋城接其妻宗氏。 七五六年(肅宗至德元年)李白五十六歲。歲初,與妻子宗氏一道南奔避難。春在當塗。旋聞洛陽失陷,中原橫潰,乃自當塗返宣城,避難刻中(今浙江省膝縣)。至漂陽(今江蘇省灤陽縣),與張旭相遇。夏至越中。聞郭子儀、李光弼在河北大勝,又返金陵。秋,聞玄宗奔蜀,遂沿長江西上,入廬山屏風疊隱居,永王數次下達聘書,幾經猶豫,終於決定下山入其幕府。

七五七年(至德二年)李白五十七歲。正月,在永王軍營,作組詩《永 王東巡歌》。永王兵敗丹陽,李白自丹陽南逃。旋被搏入尋陽獄中。妻宗氏為救其四處奔走。江南宣慰使崔渙與御史中承相宋若思極力救之,乃獲釋。宋若思辟白為軍幕參謀,以掌軍中文書事務。並隨宋若思一同至武昌(今湖北省鄂城縣)。九月,病卧宿松(今安徽省宿松縣)。曾兩次贈詩宰相張鎬求救。終以參加永王東巡而被判罪長流夜郎。

七五八年(肅宗乾元元年)李白五十八歲。李白自尋陽出發,開始長流夜郎,妻弟宗嫌相送。春末夏初。途經西塞驛(今武昌縣東),至江夏,訪李邕故居,登黃鶴樓,眺望鸚鵡洲。秋至江陵,冬入三峽。

七六零年(肅宗上元元年)李白六十歲。春由洞庭返江夏。秋至尋陽,再登廬山。決意遊仙學道以度余年。冬在建昌(今江西省修水縣西北)。歲末至豫章(今江西省南昌市)。

七六一年(上元二年)李白六十一歲。流落江南的金陵一帶。靠人娠濟為生,聞史朝義勢力復盛,李光弼派兵鎮壓,再次請纓入其軍幕,但因病而半道還。冬初,寄宿於當塗縣令(縣知事)李陽冰處。曾出遊歷陽,旋歸當塗,卧病於斯。

七六二年(代宗寶應元年)李白六十二歲。早春,卧病當塗。晚春三月,作最後的一次旅行,游宣城、南陵。秋歸當塗,病況日下,自知無望。而李陽冰又退隱在即,欲走無路,精神失常。臨終之際,將平生所著托李陽冰。十一月,卒於當塗,有絕筆《臨終歌》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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