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藹北說歷史——大余名流事·曹國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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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舅是中國民間傳說中的八仙之一。曹國舅形象出現最晚,在宋代就被內丹道收編為呂洞賓的弟子,但是關於他的故事卻遲至元明時期才出現於有關記載之中。

(網路配圖)

有關曹國舅的情況,葉慈氏、浦江清、趙景深、李鼎霞等人先後作了勾勒,班友書在考察黃梅戲《賣花記》的源流時,對曹國舅公案故事作了梳理,視角獨到,相傳於北宋時期聚仙會時應鐵拐李之邀,在石筍山列入八仙。

(部分史料根據民間野史及大庾嶺的民間傳說)

隱逸仙

曹國舅的真實名字叫做曹景休,他是北宋宋仁宗趙禎的國舅。曹景休是慈聖光獻太后(今邢台市晉寧縣人)的長弟,故稱國舅。

卻說那一天,曹國舅曹景休帶了幾名隨從,簡裝輕騎,想要到嶺南一帶去游春。於是,他們很快地坐著快馬,幾天功夫就從汴京來到了大庾嶺。

在南安軍大余縣城東郊外,國舅爺曹景休只見遠山近水,春光明媚,景色宜人。章江河堤岸上的垂柳,像條條綠線隨風飄蕩,樹林中的小鳥似穿梭般在飛翔爭鳴。綠草如茵,繁花似錦。河水潺潺,碧綠澄澈。

久居深宮的曹景休國舅爺眼觀大自然的旖旎風光,呼吸著這春天的芳香氣息,心情格外的舒適,於是就任馬由韁,盡情飽覽春光。

突然間,從林蔭深處飄來一陣陣悲凄的哭聲,打破了曹景休寧靜的心緒。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悲切,不由得牽動了他的憐憫之心。

曹景休騎著馬尋聲而去,走不多久,便見不遠處山坡上,有一老婦人披頭散髮,趴在一個新墳頭上,痛不欲生地放聲大哭。他勒住馬,讓下官前去問個究竟。

不一會,下官轉來稟報曹景休,說道:「老婦人是在哭她死去的兒子。」

國舅爺曹景休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們要好好地勸慰她,讓莫要過於悲傷。」

下官說道:「她的兒子並非病死,而是被人打死的。」

曹景休驚訝得張大了雙眼,吃驚地說道:「啊!朗朗乾坤,竟有這等不法之徒,你們再去詢問老婦,是什麼歹徒,竟然膽敢如此猖狂?因何將其子打死?」

下官答道:「已經問過了。她說有一狗官從京城來廣州消遣心情,來大余城郊外遊逛,見她兒媳有幾分姿色,就命人來搶。她兒子氣憤不過,上前保護,被歹徒打死,兒媳也跳河自盡了!」

國舅爺曹景休一聽,義憤填膺。他立即命下官道:「快將婦人帶來,我要問個明白!」

老婦人來到馬前,未等曹國舅下馬,便哭訴道:「大老爺,你要為民作主啊!」

曹國舅問:「你可知打死你兒的狂徒是哪一個?」

老婦人悲憤地說:「就是那萬惡的曹國舅啊!」

眾人一聽,全都楞住了。下官喝斥道:「你這老婦人信口胡言!誰不知道國舅老爺心地善良,愛民如子,怎會搶你兒媳,打死你兒?」

老婦人更加憤怒了:「原來你們都是官官相衛,我一個貧婦人,還會誣陷好人不成?」

有一下官言道:「馬上坐的就是曹國舅大人,我們每日跟隨他左右,從未見他作歹。你這不是當面誣陷好人嗎?」

老婦人一聽,像瘋了一般,突地站起來,撲向馬前,狂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曹景讓國舅!原來你就是奪我兒媳,殺害我兒的惡官,我,我,我要跟你拼了!」

那匹馬猛然一驚,昂起頭放開蹄賓士了起來。老婦人飛奔追了上去,死死地拽住馬尾巴。馬狂怒地揚起後蹄,只一蹄便把老婦人踢死在地上。

(網路配圖)

那一幫下官們慌忙散開,奔上去攔住驚馬,救下曹國舅。曹國舅面色蒼白,氣喘吁吁地對下官說道;「快,快……快去救老婦人!」

下官惶恐地說:「老婦人她已死去了。」

「啊?」曹國舅曹景休大吃一驚,心情非常沉重,很久很久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下官勸慰曹景休,說道:「國舅老爺,莫要為一個瘋婆子傷心!回城裡到府衙里歇息去吧!」

國舅爺曹景休悲傷地嘆息道:「唉,身為國舅,竟然如此胡作非為,害死一家無辜百姓,罪孽深重,國法難容!」

眾人一聽,更加糊塗起來,怎麼國舅自己也承認是他害死的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國舅爺曹景休有個弟弟曹景讓,一向驕縱不法,憑著他是皇親國戚,便胡作非為。

國舅爺曹景休多次勸弟弟曹景讓改惡從善,均未見效。

剛才聽了老婦人一席話,國舅爺曹景休心中早巳明白幾分。可惜,尚未容他開口,老婦人就死於馬蹄之下了。曹國舅曹景休感到痛楚萬分,心中甚為憤慨,便策馬返回京城汴京,決心啟奏萬歲,捉拿弟弟曹景讓歸案,以正國法。

他們快馬加鞭,不出幾日,就返回了京城汴梁。但是,當曹景休回到宮後,聽說早有人將此事啟稟萬歲,萬歲震怒,其弟曹景讓已畏罪潛逃了,可能跑到東瀛扶桑去了。

國舅爺曹景休很灰心,也很愧疚,他因其弟所做之事深以為恥,於是毫不遲疑地向朝廷請求棄官。不多久,曹國舅曹景休就匹馬又來到大庾嶺油山,隱跡山岩,精思元理,求仙學道。

又是那一天,正在油山修鍊身心的曹國舅曹景休遇到了鍾離權和呂洞賓。呂洞賓和鍾離權問道:「聽說你在修鍊身心,你修鍊的是什麼呢?」

曹國舅簡潔地答道:「養道。」

鍾離權和呂洞賓二仙又問道:「道在哪裡呢?」曹國舅以手指天。

呂洞賓、鍾離權兩位神仙又問曹國舅曹景休道:「你說,天在何處?」

曹國舅曹景休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窩。

兩位神仙笑著說:「心就是天,天就是道。你親見了本來面目啦!」他們就在油山向曹國舅教導了還真秘術。練成之後,他們又引曹國舅曹景休入了仙班。

「我既然在大庾嶺油山隱逸過,那我就是八仙中的隱逸仙了!」曹國舅樂呵呵地為自己取了仙號。從此,八仙的全班道友也就全部整齊了。

廣東省廣州市增城區增城中學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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