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時間裡」最後一波以及「時間去哪兒了」

「時間裡」最後一波以及「時間去哪兒了」

「時間裡 | Inside the Time」

劉唱 & 苗晶雙人展

展期

2018.3.10 - 2018.6.10

地址

成都市雙慶路8號萬象城B1小酒館萬象城

Littles空間

註:拖延症導致展訊沒有及時在三月發出,直到已經too late

「時間裡」展覽即將結束,6月10日之前仍有機會在成都Littles空間看到。

展覽中將會看到苗晶的兩部聲音影像裝置作品,分別為「漸1.4」 以及 「O」,以及其藝術微噴Print系列「漸·器」。

GIF

"漸 1.4" 動態截圖

GIF

"漸 1.4" 動態截圖

GIF

"O" 動態截圖

"漸·器" (Transition · Objects), Print ,Edition of 5+1AP , 130cm x90cm , 2018

"O", Print ,Edition of 5+1AP , 130cm x90cm , 2018

展覽中將會看到劉唱的作品「自然之流」("The Flow of Nature"),以及在Littes空間的永久裝置,交互影像裝置「隨機漫步者」(Random Walker - Dripping)。

「自然之流」 展覽現場圖,致謝Littles空間

GIF

「自然之流」 視頻動態截圖

「隨機漫步者」 ,交互影像裝置,致謝Littles空間

GIF

空花

---- 多餘的註解

文:毛矛

你無法用一些簡單的剖析或概念性的定義去理解、去概括、去描述一個多元化頭腦的人類,你無法描述,你必須進入他、成為他、成為自己,那這一切才會不言而喻。對作品而言(如果『他』是件作品),這就是所謂的雙向觀察,雙向觀察也不準確,而是「成為」,否則任何「我」之外的東西終將不可言說。「成為」不僅僅是對話,對話始終存在彼此雙方;也不僅僅是「重合」,而是「是」。其實無需多言,任何觀察本身就是「成為」,就是「是」,即使存在著「不是」的幻覺。

...

在苗晶身上(我很容易將作品和作者當做同一個『人』對待,我習慣『他』『它』不分),我看到疑問,我想這種疑問也是我自身的疑問:它有時候從容優雅,有時候極具破壞性,有時候又好像情願做一個不切實際的夢……關鍵是,你看到了什麼?它是一場過目不忘的視覺盛筵嗎?它是一堆堆的記憶嗎?(那一格格的空格子,或模糊不清的內容物,顯然像荒廢已久的記憶)他把記憶過於當回事嗎?他在表達什麼?

假如僅僅是一個視覺遊戲,又何必如此認真?

視覺只是視覺,視覺當然不只是視覺:「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惚兮恍兮,其中有象」,苗晶的作品,在視覺方面的成就不消細說,它就在你我眼裡,那精緻,那空幻的華麗,那無可挑剔的均衡的審美,那頭頭是道的理性邏輯,以及那時時透出的歡愉背後的無邊的消沉…………一切似乎運轉正常,都在軌道上行走,慢悠悠而又力道十足,那強大的催眠力,讓人無暇顧及其他,讓人成為「他」,可是,它又不僅僅是眼中景象,不僅僅是「成為」,不僅僅是強大的視覺信號所製造的忘我的「設身處地」,不僅僅是美,「漸」系列中,在作者拿捏到位的準確性背後,我感覺到一種控制,一種人格強加的控制力或控制欲,一種對一閃而過的抓不住的東西必須抓在手裡的強迫症式的焦慮和欣喜,一種廣泛的任性和包容,那更像是一種冷漠的愛,冷漠到震顫和孤獨,又愛到迷失,就像這場黑暗之中的搖曳多姿的探索,搖曳多姿是表面, 疑問是本身--表面即是本身。

就好像作品裡那風中搖曳的燈籠和鳥籠,它忽遠忽近,近到無處可逃、直扎人心,卻很快又遠到忽略不計,然後再近,再遠,搖擺不定,卻又完全走在既定的軌跡,全是意外,卻又不出所料,而內容卻時常被一張布所蒙蔽,抑或沒有內容物:一張布蒙住了一個空無一物的聯想,蒙住了一段空虛,然後所有這一切都沉浸在背後的黑暗之中,欲言又止。我看到其中的危險、刺激和迷茫,像在刀鋒上行走,需要時刻警惕,時刻面臨著失控,這和苗晶之前的作品同樣是黑暗背景中搖曳的植物很不同,那種搖曳是帶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欣喜感在的,而這套作品和jason的聲音一路,給人感覺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詫異、陌生和空洞。

印象深刻的還有那個空自旋轉的花環:華麗、虛假,不停演進,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好像永遠不會停止的樣子,好像它就是它,世界上只有它,沒有別的,沒有任何外力可以染指,沒有外力,沒有之外,只有它,沒有其它,只有它自己,一刻不停的「它自己」:一個絢麗多彩又循規蹈矩的生命,一個沒有生命的生命,就像宿命之下的你我,從生到死,再生再死,起點就是終點,終點又是起點,沒有起點沒有終點,沒有起承轉合,沒有先後順序,就像印度的蛇吃尾圖騰,從蛇嘴裡跑出的蛇轉身用同一張嘴吃掉自己的來處,而自己從來處來,來處又是去處,無頭無尾,只有一刻不停的華麗過場……

作品中另外一些物象比如旋轉著的、體積感若即若離的架上之物,比如那一格一格封存著的半死半活之物,比如一個個的空格子,比如缺失、比如假裝的豐滿,比如美,全都透出一種內部的空洞和無助,即使表面從容或者優雅。就像這被人文定義過的世界,看來光鮮,但沒有一樣是真的。

還要說說這個緩慢的推進感,苗晶給這套作品命名為transition(漸),應該跟這種緩慢有關,一閃即逝的東西難以捕捉其全貌,而緩慢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然而在我眼裡"漸"這套作品準確地說無關時間,雖然影像作品一直被稱作時間藝術,然而時間是什麼,時間僅僅是對轉變的描述,它本身並不存在,沒有長或短,一瞬等於永恆,沒有一瞬,沒有永恆,只有一刻不停的時光之箭,只有射出去的剪頭正在經歷的位置點,只有正在發生,其餘一切都是空談,只有這永恆的正在轉變、正在發生,永遠的正在進行時,連永遠這個詞都是人類的捏造,包括影像中那緩慢的由此及彼,然後回到原點,這輪迴的特質,無非都是正在發生著的幻想,無非是些幻想。輪迴呢?輪迴無非是些不願出離不願醒過來的溫存和恐懼而已, 它迷人而又痛苦,這人類最大的矛盾,讓我們驚嘆不已,又想抓住又要逃離……所以,「漸」是一種發生的狀態,一種現在進行時,而非時間的鋪陳,因為時間真的無可陳述,可以陳述的只有回憶,那是時間的影子,時間本身就是影子,回憶就是影子的影子,那真身在哪裡?

「漸」系列最迷人的地方應該是對空間的理解,黑暗的底色把空間還原成單純的載體而非實有物,僅僅用於呈現。空間是展開了的時間,時間切片的運行軌跡形成一種固體化的幻覺,這就是我們所認同的眼花繚亂的現實世界:都是自相矛盾,沒一樣是真的,連時間都是假象,何來切片!所以「漸」真正帶出的應該是記憶背後那無邊的空洞(作品中那無處不在的黑暗背景)以及個體生命在面對這空洞時深沉而無助的迷惑……

所以最終還是回到這個問題:一切都是知覺或頭腦所造,一切都是虛擬,比如你我確信無疑的現實世界,比如看起來這麼真實的夢,比如夢本身,比如眼前這些彷彿具有生命跡象的鏡中之物:風裡燈,月下 花,以及那麼多說不出是什麼的什麼……

然而在你我身上,它到底代表什麼?他把這種疑問帶給你我,向本以為毫無疑問的你我,提出問題:存在是什麼? 我以為好的藝術作品最終的指向,都要觸及存在的層面,這是人類本身的困惑,是個體靈魂對這色聲香味觸構成的主觀世界產生的疑問:一切如果不只是一場主觀感知,還會是什麼?是他們所說的maya嗎?他在製造著maya嗎?誰在製造他的maya?誰在做夢?誰讓他像固體一樣存在?誰讓這關於色相的感知變成實有之物?誰在感知?是真的嗎?這疑問又從何而來?

相反

文:毛矛

任何事物都是鏡子,當觀者觀看時,總是照出自己。

我不是在說事物的社會屬性或者公共性,那是另外一個層面的話題,我是在說直覺的邏輯,或者說觀者與被觀之物之間的關係——那根本就是一個東西,我在任何東西身上只能看到我自己,抑或是雙雙的泯滅,就像從未發生過。

劉唱的作品一直重視交互性,交互性的意思就是作品是活的,或者說作品只是中介,作品本身等於不存在,作品的意義只是讓你看到你自己,比如之前的《野蠻生長》,四個顯示器,四種不同的方式,慢慢呈現出鏡前的你,觀者成為創作者,就像你我剛好走到現在的樣子。而作品名字中的野蠻,我的理解是生命的不同呈現方式所帶來的意外和不知所措:它當然不是你我想像的樣子,它像一場柔和的風暴,但風暴就是風暴,即使再緩慢。

「野蠻生長」(Wild Growth),交互影像裝置五聯屏,劉唱,2016,致謝成都紅美術館

這種緩慢貌似也是劉唱的一貫特點,緩慢避免了激動,緩慢帶有一種細膩的溫度,對了,溫度,溫度和質感,那虛無又具體的質感,就像生命體的表象……

「立秋」,溫變顏料絲網印刷,Work in Progress圖片,致謝解憂堂工作室

「立冬」,溫變顏料絲網印刷,Work in Progress圖片,致謝解憂堂工作室

「立夏」,濕度敏感顏料絲網印刷,Work in Progress圖片,致謝解憂堂工作室

「立春」,溫變顏料絲網印刷,Work in Progress圖片,致謝解憂堂工作室

說回這套24節氣與現實世界:傳統知識結構在信息時代的位置總是顯得有點尷尬,它必須經過一個深刻的語境轉變才能在現代語境中說出有回應的話,而不僅僅是迴音:就像鍵盤讓書法成為標本,高樓大廈讓物候學失去意義一樣,我們活在一個現代物質文明包裹的世界,一個手指大的u盤可以裝下一個圖書館,氣候可以捏造,面容可以改變,關係並非以前,天圓地方過去了,你我是活在茫茫宇宙中的小小星球上的一個小小生命體,太陽斜斜照進生活,貌似仍然構成你我的全部 ,一切貌似從未遠去,只不過你我沒看見,像一聲淡到聽不見的嘆息,對於作者,那好像已經不是她女性色彩的基調,而僅僅是對萬物流轉輪迴的現象界報以一聲問候而已,很好聽,但一切又好像都過去了,晨晨昏昏、風霜雨雪變成了空調房裡比人類還聰明的電腦們串通起來綁架人類的暗號,而人類都早已中招……

技術層面的東西雖然是作品架構的支撐,但其實無須討論,真實常在背後:在這套作品上,她並不是利用『』東方意境與交互影像裝置相碰撞『』這麼一個簡單的理性構思博人眼球,而是有一種靜下心來的美感,所有的變化擁有一種背後的寧靜和純粹,那是一種未曾被誇張放大的人慾所蒙蔽的自足安樂,是一種半舒展的狀態,是一種萬物之間微妙的平衡,或者一個喘息的空間,然而又有一種恍惚的虛假感,恍若隔世。你明白的,一切僅僅是一堆數字和一些閃光而已,都是假的,但又絕不是回家洗洗睡了的意思,你明白的。

在這種虛假感面前,創作者自身的意願與情感甚至作品的形式美感都變得不重要,在我眼裡,這種虛假感才是作品的內核,才是真的,我要如何描述這種虛假感,它絕對是一種反諷,溫柔的反諷,即使作者自身並不一定在理性上認同這一點。

這是一種虛假的真實,就像一切都在過去,一切又好像剛剛才開始,世界正在展示自己時刻變化著的相貌,被每個個體靈魂的眼睛所接收到,看在眼裡,成為視覺,就彷彿眼前這個亦幻亦真的顯示屏,通過數字的邏輯和不同顏色的閃光在觀者身上引發的全部聯想,就像看到你我自身。

漫步時間之海

文/何雨,2018年4月2日於紐約

2016年初,我第一次見到隨機漫步者。那是在劉唱和苗晶在紐約的小家,Pratt藝術學院附近的一間合租公寓。

「她」已經調試完成,寄生在一台普通的家用電腦上,這是劉唱自己平時工作的電腦,既可完成學校的工作(劉唱在紐約大學交互通信項目畢業後留校當研究員),又可繼續藝術創作。

劉唱邀請我在隨機漫步者面前坐下,我驚訝地看見自己的臉在屏幕上被一點點被繪製出來,顏色從屏幕上降落,如同波洛克的滴彩畫法,一些隨機出現的圓點又像中國的潑墨,不斷干擾畫面的構圖。肖像並非即刻成影,而是要耐心等待,彷彿模特面對畫家寫生,既要屏息凝神,又有好奇猜測,這等待的膠著感本身也引人入勝。而與被傳統肖像畫家畫像的經驗不同,被畫者不是被動的接受者,而是可以一直觀察肖像的形成,甚至主動地干預和控制肖像最終的呈現。

我凝視自己的肖像,一開始僅有輪廓,逐漸清晰,正當我琢磨何時可以畫完時,突然出現的圓點打破構圖,畫面又開始重新生成。劉唱解釋說,圓點是根據環境中的顏色隨機生成的,打破了理性的秩序,機器畫家似乎有自己的判斷和情緒。不僅是機器畫家有創造的主動權,被畫者也有。伸手和移動之際,畫面受到干擾,呈現出幾重人影,如同畢加索的《亞維農少女》。動作再暴烈一些,筆觸如雨點般降落,如同弗朗西斯·培根充滿血性的肖像,現世的慾望滿溢。

作為這個項目的延伸,劉唱曾邀請不同的朋友(紐約大學的老師和同學),音樂人,舞蹈者,視覺藝術家來畫像。音樂人的肖像,是現場演奏一首作品,屏幕中呈現出的畫像,因此肖像不僅記錄了人的外觀特徵、氣質、還承載了他/她的記憶、職業、人生故事等諸多信息,如同隨機漫步於時間之海,留下點點漣漪。

劉唱,肖像 - Leslie,2016. 收藏級藝術微噴,25.4 x 20.3 cm,版數:10+1 AP 劉唱, 致謝否畫廊

劉唱,肖像 - Tommy,2016. 收藏級藝術微噴,25.4 x 20.3 cm,版數:10+1 AP 劉唱, 致謝否畫廊

這些肖像,最終被劉唱做成了一本合集——一本叫《Flickering Existence (閃爍的存在)》的手工書。肖像不是恆定的,而是閃爍的存在,記錄了當時當下的一個瞬間。不僅有最終選中的肖像,也有她邀請藝術家苗晶合作繪製的插畫,和一些靈光閃現的片語。從事科技藝術和影像創作的劉唱,對於手工有種出乎意料的迷戀,她會親手做書,親手刺繡,裝訂、選紙,這個過程本身對她來說也是創作。

翻看手工書,看見一個個最終定格的人影,又似乎活過來,傳遞音容笑語。科技不是冰冷的,而是有人情關懷的。程序不是絕對理性的,而是和靈感交織在一起,充滿了隨機的魔力。

《隨機漫步者-墨》最終呈現在一個42寸的屏幕上,如同一面立鏡。沒有人走近面前時,屏幕繪製的是畫廊的一角,老房子的一扇木門。當人走到面前,會看到自己的身影被一點點繪製出來,木門彷彿一個天然畫框,成為畫廊牆上的一件肖像作品。也如同鏡中窺人,這影像是轉瞬即逝的。當人走開時,又被新的景象替代。這件作品剛誕生時,劉唱曾經帶著她去戶外,畫樹和草。相比人而言,植物的動作是更微妙的,正如《程式之美》展覽的海報設計,選取了圖像的一個小切面,幾乎是完全抽象的語言,而裝置記錄的不僅是草木,還有風,露珠,萬千眾生的一個小切面。

... ...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全球大搜羅 的精彩文章:

小米上市,造就1000個千萬級富翁,3大隱憂值得注意
來自綠芽最近一次的問候

TAG:全球大搜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