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勛主講《理性的胡適和浪漫的徐志摩》
為學日益 為道日損
蔣勛把中國文學史從古代一直講到現代,是一套完整的文學通史。一是講得美,對中國文學中的美有非常不一樣的解讀,二是文字通暢優雅,沒有艱深的學術辭彙和框架。「蔣勛說文學之美」系列對讀者從頭到尾完整了解中國文學及美學,是不可多得的入門讀物。
文學之美時而浪漫溫暖,使人超然於簡單的生活之上,掙脫現實的糾葛;時而傷感落寞,通過對傷痛的悲憫,使人反觀內心深處,獲得靈魂的凈化。
蔣勛先生將中國文學史上的經典作品一一細細解讀,將文學內在的力量呈現於世人面前,古典情懷與現代感悟彼此映照,為讀者帶來美的感動。
在娓娓的講述中,文學有如照進現實的一道光,彌合了世界與內心的縫隙,成就更加豐盛的自己。
文學之美
蔣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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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胡適和浪漫的徐志摩
蔣勛主講
《差不多先生傳》
你知道中國最有名的人是誰?
提起此人,人人皆曉,處處聞名。他姓差,名不多,是各省名縣各村人氏。你一定見過他,一定聽過別人談起他。差不多先生人名字天天掛在大家的口頭,因為他是全中國人的代表。
差不多先生的相貌,和你我都差不多。他有一雙眼晴,但看的不是很清楚;有兩隻耳朵,但聽的不是很分明;有鼻子和嘴,但他對於氣味和口味都不是很講究。他腦子也不小,但他的記性卻不很精明,他的思想也不是很細密。
他常常說:「凡事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他小時候,他媽叫他去買紅糖,他買了白糖回來。他媽罵他,他搖搖頭說:「紅糖白糖不是差不多嗎?」
他在學堂的時候,先生問他:「直隸省的西邊是哪一省?」他說是陝西。先生說:「錯了。是山西,不是陝西。」他說:「陝西同山西,不是差不多嗎?」
後來他在錢鋪里做夥計;他也會寫,也會算,只是總不會精細。十字常寫成千字,千字常常寫成十字。掌柜的生氣了常常罵他。他總是笑嘻嘻地賠小心道:「千字比十字只多一小撇,不是差不多嗎?」
有一天,他為了一件要緊的事,要搭火車到上海去。他從從容容地走到火車站,遲了兩分鐘,火車已開走了。他白瞪著眼,望著遠遠的火車上的煤煙,搖搖頭道:「只好明天再走了,今天走同明天走,也差不多。可是火車公司未免太認真了。八點三十分開,同八點三十二分開,不是差不多嗎?」他一面說,一面慢慢地走回家,心裡總不明白為什麼火車不肯等他兩分鐘。
有一天,他忽然得了急病,趕快叫大家去請東街的汪醫生。那家人急急忙忙跑去,一時尋不著東街的汪大夫,卻把西街牛醫生王大夫請來了。差不多先生病在床上,知道尋錯了人;但病急了,身上痛苦,心裡焦急,等不得了,心裡想道:「好在王大夫與汪大夫也差不多,讓他試試看罷。」於是這位牛醫王大夫走近床前,用醫牛的法子給差不多先生治病。不上一點鐘,差不多先生一命嗚呼了。
差不多先生差不多要死的時候,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活人同死人也差……差……差不多,……凡事只要……差……差……不多……就……好了,……何……何……必……太……太認真呢?」他說完了這句格言,方才斷氣了。
他死後,人家都很稱讚差不多先生樣樣事情看得破,想得通;人家都說他一生不肯認真,不肯算賬,不肯計較,真是一位有德行的人。於是大家給他取個死後的法號,叫他做圓通大師。
他的名譽越傳越遠,越久越大。無數無數的人都學他的榜樣。於是人人都成了一個差不多先生。然而中國從此就成為一個懶人國了。
《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 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蔣勛
蔣勛,福建長樂人,台北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藝術研究所畢業。
1972年負笈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1976年返台後,曾任《雄獅美術》月刊主編,並先後執教於中國文化大學、輔仁大學及東海大學美術系系主任。
著述頗豐,主要有 《舞動白蛇傳》《給年輕藝術家的信》 《天地有大美》 《多情應笑我》 《今宵酒醒何處》《寫給大家的中國美術史》等。
蝕骨的冷
—— 員曉敏,媒體人,熱愛朗讀與歌唱。《內在語》、《吟詩立卷》,我聲音的世界,無限的乾坤。
《吟詩立卷》
萬古長空 一朝風月
《內在語》
言外之意 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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