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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炊煙里,飄香的柴火飯味道,是駐馬店人最溫暖的記憶!

你聞到過炊煙的味道嗎?每每回到家鄉,當炊煙一縷一縷飄進我的鼻孔的時候,一種久違的溫馨會迅疾傳遍全身,兒時的記憶也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

兒時的家鄉,物質生活很匱乏,一日三餐,都要在灶房裡燒煮,於是柴禾便成了一個家庭窮富的標誌。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會有一個或大或小的柴禾堆,麥秸、玉米桿、芝麻桿、荒草、樹葉雜亂地堆在一起,用一塊舊雨布遮起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飯菜,都要靠它來烹制。誰家要是有一堆劈柴,他家一定是富裕戶,劈柴不是誰家都能燒得起的,那旺旺的火苗,燒去的可是一筆一筆的財富。窮人家哪裡能弄來劈柴啊,過年的時候,倘能在路邊挖出幾個樹根來燒,就已經很知足了。

中午容易起風,炊煙聚不住。而早晚的時候,炊煙會一縷一縷地從家家戶戶的煙囪里飄出來,先是在院子里瀰漫,濃濃的氣息直撲人的鼻腔,暖暖的麥秸香,清清的野草香,甜甜的玉米香,淡淡的樹葉香,各種熟悉的香味彼此分明,沁人心脾,讓人彷彿置身於田野里,在成熟的麥子、玉米或結滿果實的果林里走過,身上沾滿了季節留下的各種暖暖的馨香。

炊煙漸漸地盤旋,升騰,最終和其他人家裡的煙氣融合在一起,聯成一片,輕輕地漂浮在村莊的上空,靜止在那裡,彷彿給村莊罩上了一層薄紗。在薄紗籠罩之下的村莊,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經歷了生命的開合之後,無比的豁達祥和,用他寬闊的胸懷包容著一切,房屋、樹木、村民、牲畜都在它的庇護下悠然地生活。而炊煙之中,饃的香氣,飯的香氣,菜的香氣,隨著人喝粥的聲音,豬的哼叫聲,馬的噴嚏聲,牛的吃草聲,混雜在一起,穿過庭院,穿過村子,慢慢地飄向遠方,成為一曲逝去的牧歌。

下雨的時候,柴禾都淋濕了,不容易生著。即使生著了,冒出的炊煙也是濕漉漉的,加之空氣濕度大,炊煙就在灶房裡盤旋,彷彿怕雨淋著一樣,趕都趕不出門。那個時候,我常常看到,頭上頂著黑手帕的奶奶,一邊生著火,一邊大聲地咳嗽著。煙氣繚繞,刺激著她的喉嚨和眼睛,她那爬滿皺紋的臉上,淚水一行一行地滾落。她用力地拉著風箱,一波一波的濃煙從灶膛里竄出,直撲她的眼睛,她長長地咳嗽著,喘著氣,不停地用扇子把煙氣往門外趕。淋了雨水的炊煙,好像被清洗了靈魂,沒有了柴草的香味,也沒有了陽光的溫暖,只剩下刺眼的辛辣,在院子里翻滾著,久久地散不開去。

在鄉村,每一株草,每一株莊稼,每一棵樹,每一片落葉,每一朵野花,都有著蓬勃的生命。它們在自己的天地里,吸取日月之精華,自由自在地生長,經陽光的曝晒,風霜的摧打,最終走向成熟和死亡。當它們的生命隨著火苗轉化成一股青煙的時候,生命的氣息也最終凝聚升華。炊煙的味道,其實就是草木的本香,也是泥土和大地的乳香,更是季節的體香。

麥子成熟的時候,小孩子沒有什麼零食,就揪上幾株麥穗,在火上烤一烤,在繚繞的青煙中,那甜甜的麥仁的香味,是任何麵包也無法逾越的。而到了收秋的時候,大人小孩在地里幹活,有時候錯過了吃飯的時間,就會掰幾個青玉米棒或挖幾個紅薯,攏起一堆野草,把玉米棒和紅薯埋在裡面,當一股淡淡的煙氣冒起的時候,那直接從土地上升騰起來的氣息是多麼的好聞。這是一種莊稼的鮮香,清純得像潺潺的溪水,瑩瑩的露珠,或者婉轉的鳥啼,哪怕嗅到那麼一絲絲,也會讓人閉上眼睛久久地回味留戀。一會兒,火熄滅了,炊煙慢慢散去,用棍子把玉米棒和紅薯刨出來,揭去黑色的皮,熱熱的香味讓人胃口大開,那種來自莊稼的原汁原味的香氣,在暖暖的陽光下久久凝聚不散,成為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現在,偶爾回到家鄉,到了做飯的時間,卻聞不到炊煙的氣息了。生活條件好了,鄉親們多用液化氣做飯。沒有人去拾柴禾了,莊稼棵散亂地堆在溝里,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樹葉落滿了地面,任憑行人和牲畜任意地踐踏。即使一兩戶燒柴禾的,那夾雜著塑料袋氣息的炊煙,刺眼刺鼻,令人作嘔。

我再也聞不到兒時熟悉的炊煙的氣息了!我為鄉親們生活條件的提高而高興,也為逝去的溫暖而感到憂傷。

作者簡介

趙大磊,河南省西平縣人,中學高級教師。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西平縣作家協會副主席,《西平文學》副主編。作品散見於《散文選刊》《奔流》《參花》《華夏散文》《星星·散文詩版》《散文詩》《河南詩人》。出版散文集《一個人的月亮》《像樹一樣活著》《麥子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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