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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科研做到絕望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這可能是做科研的初體驗

導語

10年前,一篇發表在Journal of Cell Science 上的文章,引發眾多科研者的共鳴。有位學者曾寫道,在他做Science做到快絕望的時候看到了這篇文章,讓他大呼「我不是一個人!」是的,科研讓自己覺得好愚笨,但是當解決問題的一剎那,整個世界都亮了,也許這就是科研的美麗吧!

最近我遇到了一個好幾年沒見的朋友,我們當初一起讀的博士學位,雖然我們都是在自然科學領域,但是我們的研究方向並不相同。她之後就輟學去了哈佛法學院,現在在一家大型環保組織里擔任高級律師。很快我們就談到到了她當初為什麼要輟學。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說她覺得自己太笨了。在那幾年裡,每天都承受這樣的內心煎熬,於是她決定要去做一點其他的事情。

心好累,不會再做科研了

我一直以為她是我認識的人里最聰明的人之一,而且她最後的事業成就一直讓我對此深信不疑。但是她說她覺得自己很笨,這卻讓我非常的困惑。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轉天我突然恍然大悟:科研也讓我變笨。只是我已經習慣了,實際上,我習慣了不斷的尋找新的機會讓自己變得更笨。沒有了這種感覺,我都不知道去做什麼。我甚至認為本應該就是這樣的。下面讓我解釋一下為什麼。

1.讀博與讀高中和大學的區別

對我們中的幾乎所有人來說,我們在高中和大學裡喜歡科學的原因之一是,我們擅長它。當然這不是唯一的原因,同時也需要去理解物理世界的魅力和擁有一顆探索新事物的好奇心。但是在高中和大學裡,科學只意味上課。而上課上的好就意味著測試的時候得到高分。如果你知道了測試題的答案,你就會答的很好,並自我感覺很聰明。

沉迷科研,無法自拔

但是讀博士就完全不一樣的了,你必須去做研究項目。對於我來說,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我該如何提出問題從而引出重大發現?如何設計並解釋實驗從而使得實驗結果令人信服?如何在預測到難點或者發生失敗的時候解決問題?我的博士研究項目里有一些交叉學科的內容,有那麼一段時間每當我遇到問題的時候,我都會纏著我們學院的老師。他們是我需要了解的那些領域裡的專家。

2.我研究的問題,應該由我來解決

我記得有一次亨利?陶布(兩年後就獲得了諾貝爾獎,註:1983年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告訴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我提出的問題。當時我是一個博三的博士生,我估計亨利知識量最起碼是我的1000倍(保守估計)。如果他都不知道答案,那麼估計就沒人知道了。

那個時候我意識到:沒人可以幫助我。這也是它之所以成為一個研究問題的原因。這是我研究的問題,應該由我來解決。一旦我面對了這個現實,沒過幾天我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多嘗試幾次就行)。這件事情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教訓:我所不知道的領域不僅僅是巨大的。實際上,它更是無限大的。這一現實對我來說,不是打擊,而是解脫。既然我們所不了解的領域是無限大,那麼我們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我們所能地去應對。

3.博士培養會對學生

造成什麼傷害?

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博士培養計劃,經常會以兩種方式對學生造成傷害。

第一點,我認為學生並不了解做研究有多難。的確,做重要的研究是非常非常困難的,而且比那些要求非常苛刻的課程要難的多。之所以這麼的困難,是因為我的研究處於未知的領域,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在得到答案和結果之前,我們不知道我們所提的問題或做的實驗是否正確。無可否認地是,科研基金之間的競爭和頂級期刊的有限版幅使得科研變的更加困難。除此之外,做重大的研究本質上就是很苦難的,即使改變了相關部門、機構、或者是國家政策也沒法減少其內在的困難度。

第二點,在教學方面,我們沒有做好工作來教導學生如何變有效愚笨其隱含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不覺得自己蠢,說明我們沒有真正的努力。注意我說的不是「相對愚笨」,用個例子說明一下,在班級里,別的學生都在閱讀,思考並最終通過了考試,而你卻沒有。我也不是在談論那些在可能在與自己才華不匹配的崗位上工作的人。在科研中有「絕對愚笨」的存在,這是我們努力探索未知領域的過程中固有的。

在博士初試和理論考試中,這一點體現在當在考試中評審委員會施加壓力,直到學生開始得到錯誤的答案,或者放棄並說出「我不知道」的時候。測試的關鍵不在於看學生是否回答對了所有的問題,而在於發現學生知識的薄弱點。如果只關注學生是否回答對了所有的問題,那麼說明教授們沒通過測驗。考試一部分為了查看學生是否真的學習了,一部分是為了看看學生的知識水平有多高,是否具備了科研的能力。

4.科研的美麗之處在於有效的愚笨

有效愚笨意味著心甘情願的無知,將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會讓我們處於一個無知的難堪位置。科研的一個美麗之處在於,它允許我們不斷地磕磕絆絆,一次又一次地犯錯,只要我們每次都能學到一點東西就好。顯然,這對那些總是習慣正確回答問題的同學來說有點困難。當然,適度的信心和調整心態的能力也是很有幫助的,但我認為科學教育需要做的更多去減緩這一巨大的轉變差異:從學習別人已經發現的東西到自己去探索發現。我們越自然地感到愚笨,就越能深入未知的領域,才更有可能做出重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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