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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些事

十六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種頑疾一直困擾著我,它伴隨了我二十餘年,雖然沒有疼痛,對身體也無大礙,但久治不愈,身體里就像埋了顆定時炸彈,隔三差五發作一陣子。

小時候由於喜歡下河嬉戲,經常會有耳朵進水現象發生,或許是因為大意,依稀記得,有一陣子右耳腫脹,有針扎的刺痛感,家人用耳勺給我掏耳朵,竟然挖出一塊帶血的白色穢物。也就是從那時起,耳朵里時不時流膿水,後來演變成慢性中耳炎。

慢性中耳炎是一種非常頑固的疾病,久經尋醫問葯,就是不能痊癒。用過西藥,也滴過耳藥水,還用過草藥。中醫稱有一種草藥——虎耳草,搗碎將汁水滴入耳朵,可治中耳炎。按照中醫的方子,尋得虎耳草,依法用藥,可是都不見好轉。可以說各種藥物用盡,有正規的方子,也有民間偏方,也基本都有效,可就是治標不治本,隔一段時間又會複發。

父母相繼去世後,我深感身體的重要性,而久治不愈的中耳炎也成了我的心病,不知道發展到最後是什麼情況,會不會要命。學醫的妻對此更是關心,經常催促我去醫院看看。在她的三番五次勸說下,2008年的上半年,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了縣城醫院五官科。醫生了解病史後,讓我去做個CT檢查,於是我手持醫生開的單子,走進CT室,讓機器做腦部掃描檢查。等到CT單出來,醫生看過後,提出兩個治理方案,一是手術治療,二是藥物保守治療。

手術治療是我最擔心了,說心裡話,要在頭部開刀動手術,我是極不情願的,頭是人的司令部,在這個部位開一刀,真不是開玩笑的,唯恐弄壞了首腦機關,特別是在這個小縣城醫院,對醫生的技術我持懷疑態度。於是我還是選擇了保守治療,醫生給我開了些葯,無非是以前用過的雙氧水、滴耳油和消炎藥。拿著這些葯和CT片,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將情況如實向妻稟報,她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後來,她獨自拿著CT片去了市醫院,找五官科醫生進一步診斷。醫生看過片子,稱由於長期的炎症,內耳與大腦間隔開的骨頭已經很薄,隨時有穿孔的危險,弄不好會引發腦膜炎,危及生命,必須採取手術根治。妻回來把醫生的話對我言說了一遍,聽完這番話,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決心要去動手術。但那時正值期末,學校工作繁忙抽不開身,再加上氣溫高,影響怕手術恢復,遂決定等下半年秋涼,工作稍微清閑點,再到醫院接受手術。

在不安中過了幾個月,當年的10月份,在妻的陪同下,我住進了市醫院,五官科的徐主任給我做了檢查,決定安排時間給我做手術,告訴我這是慢性膽汁瘤型中耳炎,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自己所得病的全稱,這種病只有手術才能根治。

入院後的第二天,徐主任對我說,上午有台其他手術,等完畢後馬上給我動手術,並告訴我,這是小手術,不要著急。為了便於手術,他讓我先上街剃個頭,一想到要做手術,剃半邊頭也不像樣,乾脆剃了個光頭,這也是有記憶以來頭一回剃光頭,看到鏡子中自己的光頭免不得有點滑稽可笑。

到中午十一點左右,徐主任從另一台手術台上下來,叫我進手術室。雖已經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也簽離手術責任書,但內心還是充滿了惶恐,特別是醫生提前告知,由於手術部位比較敏感,有三根神經經過,有傷及神經的風險,但事已至此,為了徹底告別中耳炎,我只得忐忑地一手高舉著掛水的鹽水袋,跟隨徐主任,走進了手術室,走上手術台。這次手術用的依然是局麻,原先我以為手術要將頭皮掀開,哪知道,徐主任只是在耳里打了麻醉,在耳道直接手術。手術過程我非常清醒,能聽見用錘鑿「叮叮噹噹」鑿開骨頭的聲音,並清楚知道用一根吸管類的東西,伸入開口處,不知是開動什麼機器,將發炎部位的豆腐渣類東西吸出來,而且每吸一次,頭腦就一陣暈眩,由於麻醉的作用,當然感覺不到疼。

不到一個小時,手術順利結束。我從手術台上走下來,又自己舉著鹽水袋回到病房。從此與伴隨我多年的中耳炎徹底告別。

這一回,我再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儘管如此,手術後遺症還是落下了,先是聽力明顯下降,兩隻耳朵,一隻幾乎成了擺設,聽話不招風,因而與人交談,經常聽不清楚,而會多反問幾句。再就是近兩年開始出現耳鳴,一天到晚耳朵里似乎有個鈴鐺在長鳴,甚是煩人,特別是夜深人靜之時,耳鳴越厲害,雖用過一段時間的葯,但也無濟於事,耳鳴依舊。隨著年齡增長,近視眼又出現散光,視物出現模糊,特別是讀書看報寫字,須將近視眼鏡摘下,看遠處又得戴上眼鏡,每日里都是這樣反反覆復摘眼鏡戴眼鏡。故而跟別人開玩笑說,我現在成了半聾半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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