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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殺死男友我悲痛欲絕,多年後看到一男子我驚住:是他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沐青宸 | 禁止轉載

南國有女勝自華,上達天命,下護百姓。百餘年來容顏未改,一身仙靈法術,卻獨愛男色。這便是南朝聖女天師,宋氏阿舟。

1

宋舟這一生喜歡過的少年郎也算不計其數,可真真讓她喜歡的,還是那淮南謝家的二公子謝餘生。那小公子年幼時長得便頗讓人喜歡,長大後更是芝蘭玉樹,光是那一雙暮色流轉的眼睛,就足以顧盼生輝。

宋舟第一次見謝餘生,是他剛出生之時,謝家老夫人托她前去為這新添的小重孫祈福。那小娃子長得軟糯,肩膀處與生俱來的硃砂痣更是可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小糰子。

她一向自在隨意,那天卻做了好久的儀式,莊重非常。阿奴在前方護法時,還偷偷與那謝府管家說:「我家大人今日可費了好些神力,你們謝家到時候可得多給些銀錢。」

回去的時候,阿奴掂著手裡沉甸甸的銀袋,「宋舟舟,你這次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不過我也不笨,狠狠地敲了那管家一筆。」

宋舟翻了翻白眼,她可不是為了銀錢,她是真覺得那娃娃同自己有緣,當時進門一見他便心生歡喜,便想著好好為他除塵掃邪。

宋舟走出府門還沒多久,遠遠便聽得有人喊自己的名號,只見謝家老夫人被人攙扶著走來,「謝家商賈,不知可否求宋天師為我這小重孫取個名字?」

宋舟扶過老夫人,想了許久,終是說道:「餘生,就叫謝餘生吧。」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許多年後,當宋舟著一身御賜的鳳冠霞帔,十里紅裝嫁入淮南謝家,阿奴總會想起這一日。這世間一啄一引,或許大抵都是前定,不論緣劫,都逃不脫,躲不掉。

2

南朝建國千餘年來,北有蠻夷來犯,南有蠱族為禍,一直都可謂是多事之秋。

因此,歷代帝王都會用千疆沃土和數不清的綾羅珠寶向巫族討取一位聖女天師坐鎮,護衛皇族興盛和百姓安康。

聖女天師雖為凡人之身,卻因自小由巫族靈力灌溉滋養,容貌艷麗,法術高強,普遍都有六百年壽命。而宋舟這一世,懵懵然睜開眼,便成了巫族族長賜予南朝第二十六代君王的聖女天師。

阿奴總覺得這是一份很好的差事,一來體面尊貴,二來事少錢多。

對於這話,宋舟實在不敢苟同,她覺得阿奴是在山裡住久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自己在南朝皇宮的祭天神殿里天天算卦編寫皇族的福運書,時不時要外出為宮外那些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祈福除邪,戰禍之年還要施展靈力震懾四方來犯,也是非常心累的。

早些年,宋舟總喜歡找那些肩膀處帶有硃砂痣的男子,無論老少,都叫人把他們抓到面前來欣賞欣賞,民間對此是頗多怨言和香艷的猜想。所幸南朝的皇帝素來敬重聖女天師,因此對於宋舟重男色這件事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朝二十六代第十八年,新一任氏族大家的孩子前來宮闈謝恩。

那日,月色正當空,阿奴為宋舟穿戴好聖女天師的衣冠服飾。禮炮齊鳴,煙花凌空綻放,上步輦的那一刻,宋舟卻萌生出些許怯意。聖女天師普遍壽命是六百年,而宋舟這一年,已是四百八十二歲。

還能等到他嗎?

走進祭天神殿的那刻,帝王親自來迎,夜宴上的臣子都齊齊下跪,山呼萬歲。

宋舟看向跪著的那些個氏族大家的少年,順著燭火的光線,她看到了那張端正俊朗的臉龐。十五六歲的年紀,猶帶著少年的青澀,玉帶玄衣,芝蘭玉樹,分明就是長大後的謝餘生。

她急急跑向他,冗長繁複的衣服拖在珠砌的玉石地上,不顧滿殿的朝臣內侍,也全然不管身後那個權傾天下為自己置辦這場夜宴的南朝帝王。

宋舟看著那個少年郎,用顫抖的微微發燙的手指探他眉心。下一刻,她感覺到自己胸腔里跳動的那顆心,撲通撲通,激動得快要跳出她的嗓子眼。然後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在這個因她不知禮數而寂靜的夜宴里格外清晰,「賞!謝家餘生,大賞!」

宮廷里的人都傳瘋了,一場夜宴,美色誤國,聖女天師對淮南謝家二公子一見鍾情。

3

夜宴期間,她一直看著謝家餘生,眼裡面上都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愛。而等到宴會結束,她拖著長長的吉服,一路跟在排隊出宮門的氏族大家孩子的身後。

那已是深夜亥時,空中下了點小雪,她拿過宮人為自己撐的傘,擋在謝家餘生的前頭。風雪那般大,吹亂了她的頭飾和鬢髮,她卻死死地把傘執在他前頭,執拗地跟了一路。

宮規規定,氏族大家孩子入宮謝恩的那一日,不能發語出聲。因此,那個少年從她夜宴上奔向他,直到現在,都僅僅維持著最基本的禮數,淡漠而疏離。

他的眉眼清透,看著她那雙被雨雪淋濕的鞋子,以及後面長長的被積雪泥土所污的裙擺,微微皺了皺眉,透著些許困惑。正如同他不理解,她為何在夜宴上看著自己便微紅了眼眶。

宮門落鎖,宋舟看著那個一身玄衣的十六歲少年,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離去,突然就捂住了心口。她知道,她的心活了。

回去的路上,宋舟屏退眾人,她張開雙臂,擁抱迎面撲來的雪花,像是接受著天神的禮物。她甚至在祭天神殿里赤著腳跳起舞來。

從小到大,她總是喜怒形於色,可這個一高興起來就跳舞的小習慣卻是很久都沒出現了。因為這些年裡,再沒什麼事情,能讓她有絲毫的興趣。

可謝餘生不同,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便知道,他就是巫族族長說的,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你可別把自己手裡一副好牌打得稀爛,」裡屋的阿奴一把掀開帘子,「你別忘了,你是來這兒歷劫的。對那些凡間男子,像從前那般看看討個興緻也就算了,可別再去招惹那些有的沒的。」

「你可別告訴我,你這次是認真的啊?」見宋舟低著頭不說話,阿奴這才瞪著雙水靈靈的眼睛,「你真喜歡那個才十六歲大的小白臉啊?」

宋舟的手搭在阿奴的肩上,整個人都攤在她的脊背上,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阿奴走後,下了場淅淅瀝瀝的雨,宋舟一向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穩,這夜竟伴著雨聲睡著了。夢境里是許許多多年前和那個人初次見面的場景,他一身玄衣,劍眉星目,屋檐下的雨滴答滴答打在他撐著的那把十二骨傘上。

宋舟那時年少,喜在雨天的洞門口釀酒,說什麼做什麼也都只由著自己的性子。聽聞父君從東荒帶回來個叫「江海」的少年郎,又見他為自己撐傘的模樣,便朝他聳眉,「你就是江海?這名字倒是俗氣。」

他笑著摸了摸宋舟的頭,「你若是不喜歡江海這個名,可以叫我餘生。」

宋舟不解,扭頭問他,「為啥?名字還能換來換去的?」

他眉目溫和,吐字卻是清晰,緩緩道:「我姓江名海,字餘生。」

宋舟舀起洞口的水,「那我就叫你餘生吧。別人都叫你江海,就我喚你餘生,顯得我對你而言與眾不同些。」

他一手打著傘,一手替宋舟掀開酒蓋,笑著道:「好。」

餘生,宋舟的餘生。恍然一夢,竟已數萬光年。

4

自夜宴後,宋舟便總傳召謝餘生入宮,教他武學、術法,帶他出入各種朝堂聽事。那少年總是瞧不出神情,性子頗為寡淡。他冷著張臉的時候,她也看出來他不高興,便帶著他騎馬打獵、游景賞花。

後來過了幾年,他長大些,性子也就野了,便再不願按部就班地聽從她的安排,總是稱病婉拒。她也不惱,屈尊帶著稀奇珍寶眼巴巴跑去淮南謝家。

整個南朝的人都知道,聖女天師喜歡淮南謝家的二公子謝餘生。

那二公子自出生時便被聖女天師祈福賜名,後十六歲時進宮謝恩。那夜夜宴上著一身玄衣,唇紅齒白芝蘭玉樹,一眼便被堪堪抵達的聖女天師相中,賜五品金冠一品玉帶朝服。淮南謝家自此拔地而起,成肱骨之家。

街頭巷尾都有傳,何為文武入朝堂,不如謝家有餘生。

那日謝家的侍妾和庶長子出門,聽到市井中「淮南謝府靠公子以色事人起家」的流言,回來後嚼了嚼舌根。

淮南謝家家主怒不可遏,直罵,「妖婦!妖婦!」

夫人上前扶他的身子,被他推開,「瞧你生的好東西,狐媚樣子,簡直丟盡了我淮南謝家的臉!」

他反身看到跪在大廳的謝餘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一旁的棍棒便往謝餘生身上打,「孽障!」

「妖婦?不見得吧。早聽說謝家家主重庶長子輕嫡子,寵侍妾而遠夫人,今日一見,果真所言非虛。」宋舟才入院內,便聽到淮南家主的怒喝聲。

原也無事,待看到跪在地上被打得衣衫破裂脊背紅腫的謝餘生,手中靈力凝固而出,一下便擊得淮南家主跪在地上,「孽障這個詞,也是你能叫的?!」

那一旁的妾室和庶長子被嚇得臉色發白,宋舟盯著謝家家主的臉,迫使他抬頭,「謝家家主,外人的談資不必放在心上。要是被些小人利用,親妾庶而遠正嫡……你應該知道,我既然可以給你們淮南謝家這份恩典,自然也能連本帶利地收回。」

滿府的人都跪下來齊呼謝罪,宋舟卻見謝餘生抿著嘴唇握緊了手。

那個少年郎跪在地上看宋舟,眸子暗沉,像是林子里的獵豹,讓人看不真切。

5

上元燈節,滿街花燈如晝,宋舟帶著謝餘生出謝府逛燈會。

細碎的波光燈影里,有人在放河燈。為了應景,宋舟也去買了兩盞蓮花燈。

遠處煙花凌空綻放,她抬起眼帘,卻發覺謝餘生始終凝著那盞他放入河裡的花燈,眉目清明。

宋舟看他頗為虔誠,便問他,「你在許願嗎?許的什麼願?」

他彎起眼眸,眼睛很亮,「一願南朝太平盛世,再無戰禍;二願攜手素離,歲歲常相見。」

宋舟的手一頓,「許兩個願,你可真貪心。」

迎風有著北街盡頭糖炒栗子的香味,她卻覺得那風吹得自己眼睛疼,快要流出淚來。

謝餘生有喜歡的人,宋舟是知道的。那個姑娘打小便同謝餘生定了親事,她從前特意宣了人入宮,遠遠一瞧只覺得眉黛遠山,頗具大家風範。近了仔細看便如春風拂面,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嘴角輕輕一翹,叫著「謝二哥,謝二哥」,如同春日裡最好的杏花。

鍾尚書府的千金鐘素離,鐘鳴鼎食之家養出來的名門貴女,總是極好的。

回去的時候下了場春雪,腳踩在細碎的冰碴子上,有些冷。

宋舟攏了攏身上的雪色貂衣,卻仍在前頭打著燈籠,生怕謝餘生因夜色而看不清腳下的路。快分別的石子路上,宋舟下意識地回頭想幫謝餘生系衣領的潮衣帶子,像是習慣一般。

倒是謝餘生變了臉色,往後退了一步。

「男女有別,還望宋天師自重。」

語調清冷,讓宋舟伸出去的手頓在了冰天雪地的夜色里,像是自顧自在黑暗裡頹敗的花。

她笑了笑,「瞧謝二公子,可真講究了些,從前那幾年還沒這麼古板呢。」

他微微皺眉,看著她,半晌,終是說道:「宋天師成日糾纏,究竟意欲何為?」

她看著他,忽地便笑了出聲,笑意卻始終沒到眼裡,「你看不出來嗎,餘生,我喜歡你呀。」

「宋天師,這話我從前說過,今日便再說一次,我有喜歡的人。」他抬頭,眼中寒意凌然,「宋天師善於利用權貴玩弄人心,可我同從前那些天師的入幕之賓都不一樣。淮南謝家雖倚仗天師,但匹夫不可奪志,人心也不會輕易更改。宋天師還是去尋找其他的獵物吧,別在謝某身上白白浪費精力了。」

他皺著眉,像是怕碰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往後退了幾步。

宋舟看著面前這個少年,突然就覺得很難過,心底酸楚得都快要滴出水來。那是自己恨不得掏出來給他看的真心,卻被他說得如此低賤。

她瞧著他的背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半晌,低頭吹滅了手中的燈火,在夜色中捂著臉哽咽出聲。

「我對你這樣好,餘生。可原來……你真的不會愛我。」

6

九月中,蠻夷來犯,一路不知用了什麼禁術,竟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淮南謝家鎮守的山海關快被攻破的那日,宋舟一身白衣出現在三軍陣前,笛音響徹雲霄,撼動九州,方才以靈力擊退妖兵。

班師回朝的那一日,祭天神殿上皇帝親率百官來迎,謝餘生作為淮南下任家主自然也在其列。

宋舟彼時下了戰場尚未更換衣物,提著支玉笛便徑直走進大殿。

那是謝餘生第一次見著那個模樣的宋舟。月白長裙襯著她身上駭人的殺氣,靈力充沛間帶著股殺伐萬物的氣息。一步一步走來,渾身上下冷冽如同逝雪,睥睨眾生。

宋舟沒有一絲表情的面龐在看到人群中的謝餘生的時候,忽地便露出了笑容。那一笑,彷彿是盛開在冰天雪地間,用靈氣澆灌出來的紅蓮。

這樣好看的女子。

宋舟的玉笛順著她的手勢一指,待眾人發覺她指的是人群中的謝餘生時,已聽得她緩緩道:「陛下既然說要給我賞賜,那便賞些我喜歡的東西。請陛下給我和淮南謝家餘生賜婚吧。」

謝餘生手中的奏摺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原是他今朝同父親商議,求當今皇上予他與鍾尚書府的千金鐘素離早日完婚的奏摺。

7

天子詔令,不容更改,自然也是沒有人可以違背的。可謝餘生卻在宮門門口,跪了整整七天。

他素來不喜歡她,這宋舟是知道的,可她沒想到,他竟那樣討厭自己。

大婚之日,紅燭高照,月亮掛在枝頭,襯著床上的大紅錦被和金紗喜衣,像極了很多年前自己準備的那間婚房。

宋舟一一撫過每樣物件,想著他揭開蓋頭時她應該怎麼笑才更好看些,可等了許久也未見謝餘生。直到那對龍鳳燭燃盡成灰,他才滿身酒氣從書房而來。(原題:《江海寄餘生》,作者:沐青宸。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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