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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陌生女子糾纏,我氣惱攆走她,朋友告訴我:她是你女友啊

被陌生女子糾纏,我氣惱攆走她,朋友告訴我:她是你女友啊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輕薄桃花| 禁止轉載

1

「夜小姐,我撞了你?」

「是的。」

「你沒有大礙,但我依舊賠償了醫藥費和營養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是的。」

「我們在醫院通通談妥,應該沒有瓜葛了?」

「是的。」

「那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對方的耐心顯然已到了邊緣,雖然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夜蕾彷彿意識到這一點,縮了縮脖子,盡量將脖子躲進圍巾中。她的樣子,彷彿如果圍巾夠大,恨不得將整張臉藏進去。

她在圈子中名聲並不好,據說經常徹夜不歸,泡吧喝酒擲骰子無所不能。夜家破產後,夜老爺子心臟病去世更加沒有人管她,她在酒吧做調酒師,曾經一度扒著有婚約的未婚夫不放手,那邊給了一大筆錢後才擺平了這件事。

這也是盧哲涵對這次車禍不計責任爽快賠償的原因。夜蕾大名如雷貫耳,他不願沾上一點兒髒水。夜蕾還是縮頭縮腦的模樣不肯說話,盧哲涵於是上了車揚長而去。他在後視鏡中看到她一直追著他的車子跑。

她大約小時候是長跑冠軍,盧哲涵以為她沒跟上,沒想到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她神使鬼差地又出現了。

下班高峰期,塞車,她在他車邊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交警在前面揮舞著警棍叫,「你,就是你。才堵了半個小時就不耐煩了,趕緊上車去,妨礙交通知不知道?」

盧哲涵只得開了車門叫她上來。

他把車駛上高架橋,「夜小姐,我在哪裡放你下來?」夜蕾轉頭看他,他遞給她一個禮貌疏離的微笑。

很多時候夜蕾都在想,就這樣吧,他過他的優雅生活,她在她的泥濘沼澤中掙扎。然而當這樣的笑容呈現在面前,即使是一個普通的交際微笑,都能將她練就的刀槍不入的心臟撞擊得粉碎。

憑什麼?

憑什麼他可以忘卻前塵往事幸福生活?憑什麼她必須在支離破碎的過往中痛苦求生?說好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哪裡去了?說好的永不放手又到哪裡去了?

盧哲涵驚訝地發現女子的眼中含了淚,晶瑩剔透在夕陽餘暉下閃閃發光。她用一種複雜的迷茫的揪心的目光審視著他。盧哲涵迅速扭頭看向前方,她使他不自在。他又問了一遍,「夜小姐,我在哪裡放你下來?」

夜蕾緩緩地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他手底下是冰涼的方向盤,她的手掌更加寒冷。盧哲涵對她的動作驚訝極了,「夜小姐?」

「你記不記得——」她凝視他的雙目,叫他移不開眼睛,「你曾經說過,同年同月同日死?」

在最後一個字吐出之時,她撲在他的方向盤上,使車子失去控制撞向防護欄。可是夜蕾知道,他們不會死,他們早已失去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資格。

在他大聲叫她滾的時候。

在他決絕得把她關在門外的時候。

2

車禍讓盧哲涵無法參加第二日的會議。清晨日報上有一張兩人車禍現場的照片,配以鮮紅刺眼的文字:夜盧二人共乘座駕,是否舊情復燃?

他磕到額頭,半寸長的玻璃渣子刺進脖子,嚇得全家人輪流打越洋電話問候。他們的驚都不及盧哲涵看到報紙的驚。舊情復燃?何來舊情?

助理來醫院彙報說:「查清楚了,夜蕾是蟑螂組織的人,那邊雇了她阻止你參加大會。」

盧哲涵先是鬆了一口氣,這才是事情的原委,哪裡來的舊情復燃一說?現在的記者想像力太豐富。但他很快皺起眉,蟑螂組織顧名思義,蟑螂是害蟲,臭名昭著。說是黑社會還抬舉它了,那群蟑螂整日里做些損人不利己完全沒有原則可言的壞事。

可是夜蕾,那個怯怯縮在圍巾中的女孩,怎麼會是蟑螂組織的人?他感到不可思議,夜家的小姐竟然淪落至此。盧哲涵唏噓不已,助理問他,「要不要請律師控告夜蕾?」

「讓我想一想。」

「也對,畢竟她曾經是你未婚妻。」

盧哲涵一整天都沉浸在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中。他從小被稱為天才,能清楚記得三歲生日收到的十二件禮物,可以背出幼兒園三十六位老師的姓名,偏偏不記得曾經有位女孩是他的未婚妻。

他也不曾失憶過,他沒有空白記憶。

太奇怪了不是嗎?傳說中被夜蕾扒著不放手敲詐了一大筆錢的未婚夫居然是他盧哲涵!顯然,這是個人盡皆知的新聞,換藥時連醫生好友都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態,「解除婚約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個人非得鬧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嗎?」

盧哲涵太陽穴隱隱作痛,他到隔壁病房找夜蕾。

與他一起送進醫院的夜蕾,如果不是傷了腿,估計早早溜走了。

夜蕾比任何人都痛恨醫院,它帶給她的不是死亡而是毀滅。曾經,那穿白袍的醫生同情地望著這對金童玉女的未婚夫妻,歉意開口,「夜小姐,我很抱歉,檢驗報告表示你不能生育。」她的苦難從此拉開序幕。

原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愛情真的不堪一擊。

夜蕾微微抬眼,盧哲涵十指交叉,不斷變更雙腿交疊的姿勢,他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可以和她深入交談的話題。她於是率先開口,用淡淡的白開水一樣的聲音問:「你有事嗎?」

這個問題真正使人惱火。她製造了一場車禍,居然可以這樣坦然,盧哲涵道:「在我追究你的行為之前,請你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你問,我不一定會回答。」

他並不介意她看上去有些傲慢的姿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也許為了淡化病房中呼之欲出的爭鋒相對,也許為了掩飾自個兒的尷尬。「我是不是曾經是你未婚夫?」

緩慢流動的空氣似乎完全停止了流動,猛然一滯。

夜蕾皺起了眉,盧哲涵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可笑的問題?原諒我對這件事一點印象沒有。」

一點印象沒有……是的,他忘記了,完全忘記了。這是他的選擇,選擇徹底地遺忘。夜蕾的面容安靜祥和,如果不是微微皺起的眉,他會以為她和他一樣不記得發生過這件事。她並沒有否認,但也不曾承認,「既然你不記得,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何況,你的心中早有了答案。」

她一瘸一拐從他身邊繞過,盧哲涵抓住她手腕,低聲催促,「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記得?」

夜蕾回過頭,扯出一個報復的惡意微笑,「盧哲涵,是不是覺得很驚恐?你缺少了一段記憶,但在你的回憶中所有記憶卻都是完整的。你記住,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而我,永遠不會告訴你。」

在這一刻,他深深感覺到這個女子對他的恨意。她的雙眸閃動著地獄之火,笑容如同撒旦惡魔。她一點點引起他的好奇心,卻不肯透露她所知道的,她要他在無盡的猜疑探究渴求中發瘋至死。

瞧,過去的某個時刻,他曾經擁她入懷,曾經與她山盟海誓,曾經甜言蜜語哄她。而這些,他不記得一分一毫。夜蕾說得對,他覺得驚恐,就像身處孤島,周圍是驚濤駭浪,唯一的獨木舟被風浪摧毀。

3

至夜蕾:

我唯一的愛人夜蕾,也許你已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仍然要告訴你,你是我此生摯愛。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無法孕育後代的你。是你,你不相信我,你的不信任將我推向深淵。

原諒我,我沒有辦法再與你生活,你對我的所作所為讓我在炎炎夏日也覺得寒冷。

我不願記得你,我會去醫院做腦部手術,抹去關於你的記憶。如果有一天我們相遇,請裝作不認識我。如果有一天我聽著種種傳聞尋來,請不要告訴我,我曾經被我的愛人這樣殘忍地對待。

——

盧哲涵留給她的信,她記得一字不落。及至午夜夢回,她抱著膝蓋坐在床下,也能嘲諷地念上兩句「我唯一的愛人夜蕾」。

到底誰更殘忍呢?她記得她和他說過,「就算我們的回憶只剩下痛苦我也不要忘記,因為那是我和你的回憶。」

所有人都以為他至此不再提起她,是因為撕破臉皮不堪回首。誰能想到,他是不記得呢?

他一邊說著愛她,一邊寧願躺在冰冷手術台上和她劃清界限。在她看來,他的忘記不過是為了心無芥蒂無牽無掛去愛另一個女人,延續盧家的血脈。盧哲涵是孝子,對母親雖談不上言聽計從,但也盡量滿足母親的要求。

夜蕾的不孕犯了大忌。

出院第二天,她接到新的任務,其實談不上任務,拆遷遇上釘子戶,這個時候最需要蟑螂組織的人。

蟑螂,是生活在這個城市最底層的害蟲,揮舞著四肢慢慢爬過骯髒的臭水溝。有人說,當我們被內心的陰暗驅使著去做害人的事情時,不妨想想愛你的那些人,用光明的力量打敗黑暗。

可是這樣的人,夜蕾絞盡腦汁也不能想出一個。她在黑暗中無人救贖。

釘子戶是個年輕的女子,夜蕾在破碎的傢具中撿到一個相框,照片是盧哲涵和這個叫段靜曼的女子。她忽然想起她是誰,她是盧氏集團盧大少爺的灰姑娘。

夜蕾轉頭去看這個呼天搶地的女子,她有秀氣的眉目和弱不禁風的姿態,著實叫人憐愛。如果不是出了夜蕾這件事,盧家長輩怕是不會同意盧哲涵和一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女人交往。

「夜姐,這個女人老妨礙弟兄們做事。」

「拖出來,我請她喝茶。」

夜蕾其實長得也很秀氣,就算不笑的時候也不令人害怕,反而有股憂愁的味道。段靜曼一邊回頭看烏煙瘴氣的屋子,一邊拉著夜蕾說:「大姐,你們不能這樣。」

「大姐?」

段靜曼連忙改口,「妹妹,做人要講良心,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夜蕾輕輕抿了一口茶,眉頭一挑,「妹妹?」

後面的小弟忍不住笑出來,以前真沒看出夜蕾有這種幽默。段靜曼無所適從,這時忽然像見到救星,驚喜大叫,「哲涵。」(原題:《這無奈的愛》,作者:輕薄桃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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