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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只是度過時間

「對我來說,生命就是一次無期徒刑,就是度過時間,就是自由思考。」

謝德慶一生只創作過五件作品,每一件卻都是我心中行為藝術的巔峰,不僅是創新的概念,還有技術上的難度。

第一件《籠子》「ONE YEAR PERFORMANCE 1978 - 1979, NEW YORK」,將自己關在籠子里整整一年;「生命對我來說就是度過時間,而非如何去度過時間。」謝德慶說。這是不是坐牢呢?如果把自己關在籠子里還只是對內在破壞性的消耗,那《打卡》就是對自我剋制與壓抑的外在體現。

第二件《打卡》(1980-1981),用一年的時間,每一個小時打一次卡,一天打24次;謝德慶說「每一個人可能都有他自己的一塊石頭要搬,你都有自己的命運,那你就應該堅持不懈的把自己這一生過完。」「我們消耗掉的只能是生命,在打卡時我特別感覺到時間和生命的這種荒謬關係。」

第三件作品《室外》(1981-1982),一年不進入任何建築,交通工具,完全生活在世外;

第四件作品《繩子》(1983-1984),他和另一位女性藝術家Linda Montano用兩米長的繩子綁在一起,在不能觸碰的情況下生活一年;

第五件作品《不做藝術》(1985-1986),他在一年的時間內不以任何形式和藝術發生關聯。

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嘗試,後人即使想要模仿,也失去了意義。這些作品極度無聊,也可以說極度偉大。他用毫無疑義的方式來證明時間的荒蕪以及人的自由意志所能達到的層面。「發生過的事還要發生,做過的事還要再做。萬事令人厭倦,無法盡述。」

這是行為藝術的典範,是至上主義的現實版。

在1986至1999間,簡稱「十三年計劃」,這十三年中,謝德慶做藝術而不發表,並不向家人和朋友透露其去向。

2000後,謝德慶宣布停止藝術創作。

他將組成人們生活最基本的元素抽離出來,並且做到極致。既然他的創作核心是度過時間,不論做什麼都是在消耗人類有限的生命,那生命就是一場終身徒刑。

謝德慶自己說:「我把』浪費時間』轉換作為一個觀念。很多人覺得,做什麼都要有一個回報,對我來說「創作」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回報,不管外面的人有沒有接受。」

但「觀念藝術自身已經窮途末路」,無論是杜尚,還是謝德慶,「你不用真的看到,光是聽說這件事就幾乎能感受到作品的全部力量了。」如今,觀念藝術變成一種「點子」藝術,「墮入了智力競賽和體力競賽的魔道。」人類之所以不願意改變,是因為害怕未知。但歷史唯一不變的事實,就是一切都會改變。

無論是羅子丹在1999年上海的《野獸定美女》還是何雲昌2003年的《抱柱之信》,無論是河原溫的《一百萬年》還是隋建國《時間的形狀》。

藝術沒有進化可言,可藝術家卻要不斷進化。進化,指的是超越時代。

「反抗本身不能構成為一種立場,一切為反抗而反抗的立場只能淪為一種姿態。如在某些自命的前衛藝術家身上,或者一種觀念的演繹,如在某些文人身上。任何有意義的反抗總是有所堅持的,是對某種價值的肯定、捍衛和追求。」

細細想來,真正有獨特東西的人是不太在乎別人在做什麼的,所謂標新立異不過是隨波逐流的另一種方式罷了。或許在你自身縮小的時候,就是你周圍開始擴大的開始。

我問自己,如果藝術家應該永不滿足,那我所被打動的,是在捍衛什麼,肯定什麼,追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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