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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一個家族裡讓民國所有男人都覬覦愛慕的四個傳奇女人,至今讓人念念不忘!

原標題:安徽一個家族裡讓民國所有男人都覬覦愛慕的四個傳奇女人,至今讓人念念不忘!


有個家族,因為四個女兒而揚名。台灣導演侯孝賢最想拍這四個姐妹的故事,但計劃一直擱置,因為「絕不可能找到演員」。


民國世家,除了站在權力頂端的"宋氏三姐妹",就是文化界聲名卓著的"合肥四姐妹"。



1906年,四姐妹的媽媽陸英嫁給她們的爸爸張武齡時,嫁妝里的小木桶都是陸家花十年時間精挑細選、慢慢準備的。

那是一場真正的世紀婚禮,光是抬嫁妝的隊伍便從合肥市的四牌樓一直延伸到龍門巷,足足排了十條街。


家族中一位祖母輩的人還記得陸英出嫁時的樣子,當她的蓋頭一掀、珍珠面簾被挑開的一剎那,所有的人都震驚於她眼睛的美麗。


那是一雙光芒四射的鳳眼,似乎預示著新娘的紅顏薄命。


果然,陸英在婚後十六年去世,她總共懷孕十四次,為張家留下了九個孩子。


四姐妹的父親是淮軍主將、兩廣總督署直隸總督張樹聲的曾孫。晚清重臣張樹聲因協助李鴻章剿滅太平天國立下汗馬功勞,在合肥顯赫一時。清朝總督的職位總共才九個,他一個人就佔了三分之一。


張家的地多到無法用"畝"來計量,而是看每年播種的時候,究竟是播五千還是六七八九千擔種子。



(陸英僅存的一張照片)


張武齡和陸英婚後總共生了四個女兒五個兒子(後來陸英去世,張武齡再婚又生一子),沒法一一親自照顧。每個孩子都由他們挑選的貼身保姆照顧。


很多年後,他們的三女兒張兆和嫁給沈從文,保姆朱乾乾去探望三小姐,把書房裡巴金和茅盾的書全部看完,點評說"不過如此"。

四個女兒的芳名脫除女孩子的胭脂水粉氣,並且都帶有形似雙腿的「兒」字。世界那麼大,身體和靈魂總要一個在路上,張武齡希望女兒們走向遼闊天地,品讀山水文章,開闊胸襟。


木心先生說:「名字是一種風格,也是宿命。張家四姊妹後來都走出了九如巷,在各自人生道路上漸行漸遠,為世人熟知,大姐張元和與四妹張充和更是漂洋過海,將作為中華文化瑰寶的崑曲宣揚至海外。」



前排從左依次為張充和、張允和、張元和、張兆和。後排從左依次為張寧和、張宇和、張寅和、張宗和、張定和、張寰和。


"九如巷張家的四個才女,誰娶了他們都會幸福一輩子。"說這話的是葉聖陶。


當時四個姑娘也還年輕,短髮,高中民國學生裝。蘇州九如巷,白牆黑瓦,垂柳搖櫓。她們笑著,從巷子的盡頭跑來。


後來,四姐妹的四位夫婿,果然都各有不凡,成就了中國近代史上的一段佳話。



三連襟合影。左起:顧傳玠、沈從文、周有光


晚年的周有光、傅漢思、沈從文


大姐元和文靜端莊,屬於典型的大家閨秀。在上海大夏大學讀書時有"大夏皇后"之稱,追求者自然不少,但卻無一人入她法眼,直到後來結識了風流倜儻的崑曲名伶顧傳玠。


二人的相識頗具浪漫色彩。


元和一生痴迷崑曲,當時正與二妹允和等一些女孩子學唱《牡丹亭》"拾畫叫畫"一折。這段近半小時唱念,正是顧傳玠拿手好戲。但顧傳玠當時在上海唱《牡丹亭》卻沒有這一折。


張元和便給顧傳玠寫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加演這一折。顧接信後很快就回復,同意在大世界上演"拾畫叫畫"一折——於是便有了張元和與顧傳玠的初遇和相戀。這一年,張元和22歲,顧傳玠20歲。


當時,優伶的地位非常低下,兩人的婚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上海小報都用"張元和下嫁顧傳玠"之類的標題。



1949年5月18日,顧傳玠率全家去了台灣,再也不曾登台演出,偶爾在家中唱戲,扮演多是悲劇角色,聽眾只有元和一人。


1966年,顧傳玠因肝病去世。悲痛不已的元和,手書《崑曲身段試譜》,以作為紀念一場。


顧傳玠去世後,張元和致力於弘揚崑曲,80多歲還客串了王穎導演的電影《喜福會》。

一次,在扮演《長生殿-埋玉》的唐明皇時,張元和忽然齣戲,潸然淚下:"原來我埋的不是楊玉環,而是顧傳玠這塊玉!"


實際上除了三姐張兆和,其他仨都與戲曲結緣。


二姐張允和與俞平伯等人成立崑曲研習社,著有《崑曲日記》一書,被譽為「奇人奇事」成為崑曲領域的珍貴史料;


四妹張充和先後在哈佛、耶魯等多所大學執教書法和崑曲,後來促成崑曲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一事,為弘揚中華民族文化做出很大貢獻。



張允和的出生很驚險,不足4斤,被臍帶繞脖子3圈,祖母坐鎮指揮一群僕婦噴了108袋水煙,好不容易才把她救活。


姐妹同樣學崑曲,別人都喜歡杜麗娘,張允和卻愛紅臉關公,因為關公講義氣。


18歲那年,張允和跟同學的哥哥周有光相愛。談婚論嫁時,周有光擔憂地寫給她一封信:我很窮,恐怕不能給你幸福。張允和馬上回十幾頁信,鼓勵他:幸福是要自己去創造的。


等到周有光成為語言大師,成為漢語拼音的創始人之一,張允和已經80餘歲。


她每天跟丈夫依然嬌嬌鬧鬧,遇到矛盾輕輕跺兩下腳,周有光不得不投降。夫妻兩人每天上午一道茶、下午一道咖啡,喝時把杯子高舉碰一下,舉案齊眉。

張允和常說「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人更好」。在79歲上,她提筆寫出了與愛人定情全過程的美文《溫柔的防石浪堤》,記敘了「藍藍的天、甜甜的水、飄飄的人、軟軟的石頭。」文章一經發表,引得那些越來越不知情為何物的後人嘖嘖驚嘆。



出身好身體好,輕輕鬆鬆拿全校女子全能運動第一名;穿男裝剪短髮,卻是中國公學的萬人迷。


沈從文在操場上見到這位邊走邊吹口琴、不時瀟洒地甩一下頭髮的女學生,瞬間淪陷。這就是張兆和。


於是,沈從文開始給張兆和寫情書,第一封信的第一句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愛上了你?」


張兆和起初對沈從文沒什麼感覺,在她眼裡,沈從文不過是個會寫白話小說的人罷了。可沈從文不死心,繼續寫,而張兆和卻不回復。


當校園紛紛傳言沈先生追不到張兆和就要自殺時,張兆和實在忍不住了,就到校長鬍適那裡去告狀。張兆和說:「沈老師給我寫這些信可不好!」


胡適笑道:「有什麼不好!我和你爸爸都是安徽同鄉,是不是讓我跟你爸爸談談你們的事?」


張兆和紅著臉說:「不要講!」胡適說:「我知道沈從文頑固地愛你!」不料,張兆和脫口而出:「我頑固地不愛他!」


半年後,張兆和接受了沈從文。沈從文為她寫道:


「我這一輩子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見過很多形狀的雲,喝過很多種類的美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前往湘西探親,旅途中給張兆和寫信:"三三啊,上次我說到山中的花事,這次,我跟你說說行船的美妙";張兆和則回復家裡的米還能吃到幾時,節衣縮食錢可不可以用到年底。


與轟轟烈烈的開局相去萬里的婚姻,是許多著名愛情故事最突兀的轉折。


解放後,沈從文被北大學生貼大字報,被嚴厲批評,被老友疏離。他想不開,數度自殺;張兆和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編輯,每個月只有微薄的收入,但她用微薄的工資資助了25個失學兒童;外面風大雨大,她只管悠閑侍弄花草,並按"品格"為它們排名。


1969年初冬,張兆和已被下放到湖北挑糞,沈從文也即將下放改造。


張允和來探望他,沈從文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面色十分羞澀而溫柔,"三姐的第一封信——第一封",接著哭了起來,快70歲的老頭像一個小孩似的哭得又傷心又快樂。



張家四姐張充和也是萬人迷,她的文藝細胞受到蔣介石、章士釗、沈尹默的稱讚;詩人卞之琳對她一見傾心,寫出著名的《斷章》四句: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她工詩詞,年輕時曾請戲曲專家吳梅先生為她改詞(吳梅先生是蘇州人,為張家世交)。在重慶時,她也曾向沈尹默先生請教詩詞。


她還通音律,能度曲,善吹玉笛。1940年,她在重慶主演崑曲《遊園驚夢》,文化界為之轟動,章士釗先生特賦七律一首志感,諸詩人紛紛唱和。



1948年11月,德裔美籍漢學家傅漢思和張充和舉行了中西合璧的婚禮。婚禮採用基督教形式,但按中國規矩,新郎新娘也在結婚證書上蓋了章。


一個多月後,張充和隨丈夫前往美國。她隨身攜帶著一方古硯、幾支毛筆和很少的行李。


二姐夫周有光說:"張充和的古文造詣比其她姐妹都高。"


充和赴美後,先是任職於加州伯克利分校的東亞圖書館,其後在耶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中國書法20餘年,課外兼授崑曲,成為頗有名望的學者。


在耶魯大學,她教書法,穿旗袍,帶女兒學崑曲,帶著丈夫成了著名的漢學家。


90多歲時,張充和依然在院子里種玫瑰,種牡丹,種梅花。


傅漢思曾經這樣寫道:"我的妻子體現著中國文化中那最美好精緻的部分。"


2015年6月18日凌晨1點,張充和在美國紐黑文去世,享年102歲,被譽為「民國最後的才女」。至此,"合肥四姐妹"成為絕響。


這個九如巷張家最小的妹妹也仙去了,曲終人不散,願合肥四姐妹此時已在天上相聚。


或許,四姐妹的故事不僅僅是這樣,每一個人的故事也都可以說得很長很長……但是,不著急……她們的獨特,成就了張氏家族的不凡,她們的絕代風華牽動著人們對那個時代的想像,她們的靈魂,如水般清潤,更是可以穿透歲月。

她們的命運錯綜複雜,亦是一部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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