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神人反覆念叨四個字救了萬千胡虜命 朱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原標題：夢裡神人反覆念叨四個字救了萬千胡虜命 朱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說起明朝的有為之君，第一個當屬「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的明太祖朱元璋，而第二個就要算明成祖永樂大帝朱棣了，此君不但派遣鄭和六下西洋，還五次北征，打得韃靼瓦剌兀良哈大氣都不敢喘，可以說朱棣執政期間是大明王朝乃至所有朝代中最影響力最大的——秦始皇唐太宗的手下也沒跑那麼遠。

鄭和下西洋咱們就不說了，咱們就來說說朱棣北征期間發生的一件真事怪事。之所以說它是真事，因為這是明朝永樂年間內閣大學士楊榮日記《北征記》記載的——楊榮是正人君子能臣忠臣，應該不會撒謊。說是怪事，因為就連明成祖朱棣都感到奇怪：「難道上天也保佑胡虜嗎？」

這件事發生在朱棣第五次也是最後一次北征途中，那是永樂二十二年五月的一天（甲申日），朱棣一大早忽然把隨軍當機要秘書的大學士楊榮叫進了自己的帳篷：「我昨晚三更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一個咱們平常所見的畫上的神人，那神人告訴我四個字——上帝好生。而且我一閉上眼睛那神人就出現，反反覆復就念叨這四個字。我就奇怪了，難道上天也保佑胡虜嗎？」

楊榮心裡明鏡兒似的：「您老人家靖難之役之前殺北元，靖難之役殺建文部隊，北征途中殺人無數，現在人老了心善了，自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楊榮是個聰明人，聰明到堪稱永樂年間第一會順情說好話，曾經用一句話就打動了朱棣的心並且青雲直上——朱棣靖難成功進京，當時只是七品翰林編修的楊榮攔住朱棣馬頭：「殿下先謁陵乎，先即位乎？」朱棣調轉馬頭先去祭拜老爹朱元璋，這才沒鬧出被人稱為「猴急」的大笑話。

楊榮這個全國第五（二甲第二）名進士字斟句酌煞有介事地開始圓夢：「皇帝陛下您一貫好生惡殺（咋聽咋像反話），連上天都感動了。咱們北征，當然是除暴安良，但是大軍所到之處，就像火燒崑崙玉石俱焚一樣，難免要殺一些似乎不該殺的人，您留意一下就行了。」楊榮這話似乎啥都沒說，但其中含義卻很深刻，朱棣一聽就明白了：「你說的正合我意，咱們不能因為阿魯台一個人造孽就殃及無辜，你寫一道敕令送給胡虜，告訴他們繳槍不殺！」

楊榮這個大筆杆子自然妙筆生花，在公告（敕令）中先是列舉了阿魯台吃不上飯的時候被朱棣收留、阿魯台吃飽飯後如何忘恩負義的種種行徑，然後承諾：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宰了阿魯台一個人。所以你們普通老百姓不用害怕，投降的官復原職，抓住或宰掉阿魯台的，陞官賞金，要是還執迷不悟，那時候俺們就叫你們知道啥叫「後悔都來不及了」！

朱棣雖然比較好戰好殺，但是說話還是算數的，他特別叮囑手下將領：「朕為天下主，華夷之人，皆朕赤子，豈間彼此哉！」意思是都是華夏兒女，能不殺還是別殺吧：現在罪魁禍首就是阿魯台，其餘的都是不得已的脅從，不能一概誅殺。往後你們見到投降的，就給他們安排好住所和糧食，只要不是拿著刀槍跟咱們對著干，能饒過一個算一個吧，這也算是「朕體天愛人之意」。

就這樣，一個夢裡的神人反覆念叨四個字，救了萬千胡虜性命，但是朱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很難說。因為後來死灰復燃的韃靼瓦剌兀良哈都沒少給大明王朝找麻煩，看來有時候對敵人太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有些人是不知道感恩的，土木堡的時候，瓦剌可是沒對明英宗朱祁鎮的二十萬大軍手下留情。

其實楊榮當時也可以這樣解夢：所謂上帝好生，是告訴您要把敵人趕盡殺絕，不死不生、早死早生，上天的意思是讓您用神機營的火槍大炮幫助胡虜早死早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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