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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談論藝術,就是在談論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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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游泳的飛禽》 122cm * 92cm 布面油畫

我的思念是深海中的魚,為見你,振翅高飛。

藝術從來都是高度模糊的行當。即便藝術家在創作時儘力實現個人內容,也不能次次如願。所以,做一個完美主義的藝術家非常痛苦,他必定不滿意於自己的大部分創作。儘管如此,由於觀眾在看到一件全新的藝術作品之前並沒有預設其理想狀態,因而依然有可能從中獲得完美的體驗。

《想你時體溫37.2°C》 92cm * 122cm 布面油畫

我見愛人如沙漠——金色的、怕被吹散。

一個理想的欣賞藝術的環境應該允許觀眾自主呼吸作品周圍的空氣。這個權利現在往往被急於發言的藝術評論家剝奪。藝術家的多數創作起源於一個詞、一種感覺或一個形象,藝術評論家卻一定要在作品之上強加觀念,彷彿不拾掇出一堆詰屈聱牙的術語就不足以顯示藝術的高貴。藝術家也默認這一點:在解說文字上佔了優勢就是在藝術境界上高人一等。不否認用文字詮釋作品,但有太多的評論已遠遠承載了超出作品本身的思想。

《泡泡糖里的星塵》 122cm * 92cm 布面油畫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也有好多時間,偷偷奔跑。

上世紀東漸的西風吹透了整個中國藝術界。西方掀起的藝術革命洗刷了中國傳統藝術的含蓄和優柔。相比之下,中國傳統的藝術理論顯得那樣平淡無奇。於是沒有任何西方知識背景的中國藝術家們結結巴巴地模仿著各種「主義」,任由評論家為自己的作品貼上「解構」、「潛意識」、「趨向性」的標籤,卻忘記西方對藝術的顛覆並沒有根植在中國的文化土壤中。自古以來,最傑出的西方藝術家多宿於宮廷,而中國古代的藝術家從來不是職業。最出色的繪畫、書法、詩歌和音樂作品無不誕生於士大夫們的困苦與逍遙間。西方藝術家幾百年來得志的在上流貴族中優遊行走,不得志的在自己的苦悶中鬱鬱寡歡。直到近代他們歷經一戰、二戰,西方世界獄禍四起,這一代藝術家不得不在大蕭條中成就事業。於是才有了他們的大聲疾呼,和在藝術中重拾富有生機的情感和支撐。然而中國士大夫從來不缺乏這一點——在藝術中尋求自由已由來已久。那些藝術作品不用文字來解釋內涵,縱有題跋也多是作者記錄時間地點或是感觸心緒。而現在藝術家的作品評論卻常常淪為說教。儘管術語堆砌,卻未見作品中意趣。

《夢匯成了海》 92cm * 122cm 布面油畫

若能有你入夢,極晝也能入眠。

劇作家哈羅德?品特在他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致辭中說道:「經常有人問我是如何寫作那些戲的。我說不了,我也無法總結我的戲。只能說這是所發生的。

《透明眼睛》 92cm * 122cm 布面油畫

下雨天,街上的行人濕漉漉,

我只想拾取一個人睫毛上的水珠。

沒有任何藝術家不渴望獲得認可。但若在說明文字上掏心掏肺,恨不能傾全力讓觀眾在驚異於自己作品的同時又要在思想上如墮雲里霧裡,就是自卑於自身作品內容的不智之舉。而將這種情緒過多地注入到創作中,作品也就很難呈現出誠實。時時想著觀眾面對作品時是如何的心潮澎湃,迫切地期待他們熱烈的反應……創作的動力就會如特效藥般帶來副作用。藝術家了解觀眾的審美只是為了活下去,為了生存的讓步不是藝術家的本職。他們中鮮有自負到重鑄一代的希望,然而真正的藝術家依然看中這一切、逼迫自己去創造,而不是僅僅做個迎合。創作是很私人化的,藝術家卻要用私人的情感去感動大多數人。藝術作品本身很可能是藝術家心血來潮的產物,後來的人卻要通過它們來窺見這個時代。所以,每一個創造者都還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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