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行業發展不容「老鼠屎」 互聯網開放需要守規矩

2018年6月1日，騰訊正式宣布起訴今日頭條及抖音兩家公司，要求今日頭條和抖音在致歉以消除影響，並索賠1元。這是今日頭條和抖音持續不斷詆毀騰訊一個多月以來，騰訊所做的正式官方回應。

這並非今日頭條這家公司首次吃官司。2014年至今，今日頭條已經遭遇超過10起媒體侵權案件，起訴方包括搜狐、騰訊、新京報等多家主流媒體。不過，與此前媒體起訴今日頭條「侵權」不同，此次騰訊對今日頭條和抖音的起訴完全是因為今日頭條和抖音在競爭過程當中的「不規矩」行為。

頭條和抖音對騰訊動手動腳的「不規矩」主要在於幾個方面：一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在其朋友圈公開造謠稱騰訊封殺抖音；二是抖音在各個渠道發布《抖音的朋友們，對不起》一文，以煽情、誇張的手段造謠抖音視頻慘遭騰訊封殺；三是抖音在用戶提示消息中以誤導方式稱「騰訊屏蔽了您要分享的抖音鏈接」；四是在抖音上惡意傳播涉及惡搞馬化騰個人形象的視頻，大範圍詆毀騰訊公司。

對政府和同行「不規矩」由來已久的今日頭條

今日頭條這家公司的「不規矩」已經遭遇了多個國家部委的處罰和調查。

今年4月4日，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海淀分局近日對今日頭條違規廣告作出行政處罰，沒收廣告費共計235971.6元，並處廣告費用3倍的罰款，罰款707914.8元。4月10日下午，國家廣電總局門戶發布消息，今日頭條旗下「內涵段子」應用程序及公眾號因存在導向不正、格調低俗等突出問題被廣電永久關停。

5月13日，國家文化和旅遊部發布消息稱，「暴走漫畫」醜化惡搞烈士，對其依法立案查處，將從快從重作出行政處罰；「今日頭條」平台未落實主體責任，依法立案調查。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就有三個不同的國家機關對今日頭條進行處罰或調查。然而，5月下旬，今日頭條利用一篇涉及遊戲行業的文章《多少道文件才能管住網遊對少年兒童的戕害》，通過修改針對騰訊公司的誤導性標題、篡改文章來源並通過其客戶端進行全網主動推送等惡劣手段，來打擊詆毀騰訊公司。

整改關停、調查立案的哨音還沒落下，今日頭條就拿起了新聞推送的「公器」打擊競爭對手，似乎無視多個國家部委的管束。5月下旬，今日頭條利用一篇遊戲行業的文章《多少道文件才能管住網遊對少年兒童的戕害》，通過修改針對騰訊公司的誤導性標題、篡改文章來源並通過其App進行主動推送等惡劣手段，以惡意詆毀騰訊公司商譽，其傳播的虛假信息導致大量不明真相的媒體和網民大範圍擴散傳播。

這種對國家機關的管理和處罰不予理睬，對競爭對手不遺餘力抹黑造謠的方式，已讓今日頭條這家公司成為行業的「老鼠屎」，不僅有損相關部門的權威，也阻礙國內科技行業的發展。

靠「不正當競爭」起家的今日頭條

事實上，今日頭條就是利用對媒體的「不正當競爭」、不守規矩起家的。早在2014年，即有傳統媒體集體抵制今日頭條。

2017年5月，南方日報發布反侵權公告也指向了今日頭條，明確指出2016年至今，「今日頭條」客戶端未經許可擅自轉載南方日報社版權作品近2000條。對其侵權行為南方日報進行了強烈譴責，並追究其相應侵權責任。

2017年7月，鳳凰新聞在海淀法院起訴今日頭條不正當競爭，直指被告以流量劫持的方式，將鳳凰新聞的客戶端替換為今日頭條.今日頭條的這種行徑利用了媒體的影響力，構成流量劫持，違反了我國《反不正當競爭法》中規定的誠實守信原則。

外界普遍認為，一是今日頭條通過對信息的整理、歸類和大數據演算法之後，得到的是「二次加工」的新聞，這也引發了備受爭議的「深度鏈接」，即鏈接對象並非對方主頁，而直接達到二三級路徑以下的最終目標，這在司法實踐中已經將此定義為侵權。

除了在內容來源方面的「不正當競爭」，在廣告收入方面，今日頭條也顯得極為不規矩。

2018年3月29日晚間，央視《經濟半小時》報道曝光了今日頭條無視監管發布虛假廣告，專攻三四線城市；除了發布假廣告外，還通過廣告二跳的分發方式，賺取不義之財。央視報道稱，3月8日接到舉報信息的觀眾表示，因為今日頭條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發布的廣告信息和其他地區並不相同，大城市管得嚴，只有在二三線管得松的城市，今日頭條才會大量刊登違法廣告。

根據我國《廣告法》第十六條規定，醫療、藥品、醫療器械廣告不得利用廣告代言人作推薦、證明；而其中的廣告代言人則包括了在廣告中以自己的名義或者形象對商品、服務作推薦、證明的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組織。

很顯然，「今日頭條」上這樣的廣告嚴重違反了廣告法的規定，一般都是首頁完全正規合法，但只要點擊進入實質性內容的第二層頁面，違規廣告就隨即開始，完全以分層的方式展開。

內容來源不合法、廣告存在虛假成了今日頭條起家的資本，並在過去幾年裡不斷成資本追捧的對象。但隨著自身規模的進一步做大，這種不合法不合規也逐漸引起整個業界和社會的擔憂：今日頭條是不是一隻社會裡的過街老鼠，是不是互聯網業界的老鼠屎？

開放的互聯網需要有規則守規矩

一方面對競爭對手實施商業詆毀不遺餘力地實施打擊，一方面是對內容來源（媒體）採用不正當競爭的方式獲取內容，另一方面通過大量虛假廣告謀求暴利——這種企業發展方式多少帶有一些「黑色」，也帶有一些「無賴」的特質。

相比之下，規規矩矩發展信息流業務的百度、趣頭條、一點資訊、網易新聞客戶端、天天快報等都沒有選擇這種「兩邊黑」和「耍無賴」的方式發展，客觀上也將科技互聯網行業拉入了「劣幣驅逐良幣」的惡性環境當中。

互聯網行業是國內最公平、最陽光的行業之一，這種公平和陽光源自這一行業起步較晚，目前也仍處在發展的初級階段。從業者應當維護這一行業難得的公平競爭環境，讓競爭在陽光下進行。

事實上，在開放的騰訊生態中，守規矩、良性競爭的公司已經逐漸嶄露頭角，不乏成功上市的例子。如有贊在香港成功借殼上市，這加公司號稱「微信生態第一股」，充分享受了騰訊的社交紅利，從而實現了資本層面的成功。

然而，今日頭條這家惡搞烈士、傳播色情低俗、提供虛假廣告起家的互聯網公司卻選擇通過「耍無賴」「黑公關」的方式破壞互聯網的行業環境，以達到自身的商業訴求，不惜做出「損人利己」的損招，對這一行業進一步健康發展危害很大。

騰訊作為品牌影響全球第五、市值全球前十的互聯網公司，選擇站在用戶體驗和商業道德一邊，暫停與今日頭條相關合作，也就不難理解。

儘管今日頭條在資本市場的估值近年來卻屢創新高，卻依然難逃遭用戶和行業「雙拋棄」的宿命。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3月，網信辦對今日頭條全面整治之前，這家公司開啟新一輪融資時，估值已超過500億美金，成為TMD小巨頭之一。整治風暴過後，估值下跌到350億美金，幾乎回到了一年前的估值。隨著更多用戶對頭條和抖音上低俗內容反感的加深，其系列App也已進入用戶使用時長和用戶覆蓋量兩個指標的下降通道。不守規矩、耍無賴將毀了頭條，這一行業也不容一粒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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