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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李白,遇見酒與浪漫

初見李白,源於那首耳熟能詳的《靜夜思》,然而孩提時也只是會背、會寫罷了,不曾深入理解。後來啊,長大了些,但也僅僅知道了這首詩表達了詩人李白的思鄉之情,而如今,漸漸為那一首首詩歌所吸引,想要透過詩歌去探尋那位「詩仙」的世界,與他來一次真正的邂逅。

李白的詩,飄逸、清新、洒脫;李白的酒,濃烈、醇和、豪邁;李白的浪漫,夢幻、華麗、磅礴。那一首首詩,既反映了時代的繁榮,也揭露了統治階級的荒淫和腐敗;那一杯杯酒,消解了他對仕途坎坷的鬱悶,也抒發了他對權貴的蔑視;那一絲絲浪漫,展現了對理想的熱愛,也表達了對自由的追求。

我國唐代著名詩人杜甫曾為李白作詩:「不見李生久,伴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敏捷詩千首,飄零灑一杯。匡山讀書處,頭白好歸來。」短短几句話概括出了李白的一生。

李白極愛喝酒,酒後的詩更是別有韻味,詩蘊濃厚,文不加點,特別能體現他的個性和詩風,尤其是他的真性情。《將進酒》開篇「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兩句形成鮮明對比,黃河象徵著中華民族,象徵著生生不息的大自然,相比之下,人類便顯得渺小而脆弱。李白寫黃河時,極言空間的遼闊,而寫人生時,則極言生命在時間上的短促。永恆與短暫,博大與渺小,強烈的對比給人以更深的震撼之感。這種對宇宙永恆、生命短暫的感慨,當是他非凡氣度的展現。李白一生仕途坎坷,但他哪怕在最倒霉的時候,寫出來的詩句依然氣派脫俗,逸趣橫飛。李白對生命的認識是明智的、豁達的,他是靠牢牢把握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人生中,讓生命之花徹底綻放。這樣的人生態度無疑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無需整日悶悶不樂,向前看,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將進酒》中寫道:「人生得意須盡次,莫使金樽空對月。」表面感慨人生易老,實則把對天的激憤之情轉化為豪放洒脫的行樂之事。而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所展現出的則是一種深蘊在骨子裡的豪情與自信,是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而非玩世不恭。「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同樣體現出了他的「仗義疏財」。我想,這與李白所處的時代環境,與其出身背景是密不可分的。李白出生於盛唐時期,從其幼年所受過的良好教育可以推想出他應該出生於一個富裕的家庭,正因如此,他的身上才會有一種真正的貴族氣質,這種氣質才會在其詩歌中得以展現。

當初,作為一個白衣書生,天子召見時,他並沒有顯得受寵若驚,而是高呼「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在個性與個人價值幾乎壓抑得不存在的封建社會中是難能可貴的,將李白那完美健康的人格和強烈的精神力量展現的淋漓盡致。而無論是《將進酒》中的「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還是《夢遊天姥吟留別》中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都在表達仕途失意,抒發郁不得志的憤懣之情的同時,表現出了李白對豪門權貴的否定、蔑視以及對自由的追求。他覺得憑藉自己的才能。可以「出則以平交王侯,遁則以俯視巢許」(《送煙子演隱仙城山序》),對於那些靠著第蔭封而享高官厚祿的權貴,他投以強烈的鄙視,表現出傲岸不屈的性格。他蔑視封建等級制度,不願阿諛奉承,不屑於與世俗同流合污,這正是封建社會讀書人可貴的精神氣節,也是當下的我們所缺乏的一種精神。

李白二十歲以後開始漫遊蜀中,遍交好友,這對其豪放的詩風和性格有著重要的影響,也造成了他思想的複雜性和矛盾性。他既有清高傲岸的一面,又有庸俗卑恭的一面。和中國其他知識分子一樣,要想有所作為,必須走上仕途,於是李白正直、自負,「不屈己,不幹人」的性格與現實產生了強烈的衝突。再加上他桀驁不馴的性格,反映在詩中,就形成了既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自信與脫俗,又有鬱郁不得志的憤懣與無奈的格調。《將進酒》中「陳王昔時宴平樂」「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以陳王與曹植為例,抒發了心中的不平。結尾「」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則是反客為主,更是悲之重,歡之濃,悲憤之深的集中表現。同樣,當理想和自由只能到山林、仙境、醉鄉中去尋找之時,《夢遊天姆吟留別》中「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以及《將進酒》中「但願長醉不復醒」也都體現出了李白縱情山水,選擇逃避現實等消極頹廢的思想,這在封建社會正直孤傲的文人中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李白雖愛飲酒,有著消極避世的態度,但他仍具有深刻的愛國情感。李白對社會的憤怒、抗爭是他叛逆精神的重要體現。他反對玄宗好大喜功,窮兵黷武,揭露將非其人,致使百姓士卒白白送死,由於玄宗的驕縱,宦官權勢炙手可熱,通過對政事朝綱的分析併到幽燕實地觀察,李白以詩人的敏感,洞幽燭微,在當時的詩人中,他和杜甫最早揭示了禍亂將作。「安史之亂」爆發,他的愛國熱情因此升華,擺脫了用藏出處的矛盾。他的反抗性格和叛逆精神有愛國內涵,且富有社會意義和時代特徵。《蜀道難》一詩為李白第一次到長安時所作。他襲用樂府古題,展開豐富的想像,著力描繪了秦蜀道路上奇麗驚險的山川,並從中透露了對社會的某些憂慮與關切。關於此詩是否有更深的寓意,歷代有不同的看法。然而就詩而言,從詩中「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看,卻是在寫蜀地山川峻美的同時,告誡當局:蜀地險要,要好好用人防守。可見,李白並非一味消極避世,他仍具有詩人的敏感和對社會的關切。

豪放是李白的悲哀,激憤是李白的內核。悲而能壯,哀而不傷,極憤慨而又極豪放是李白式的悲哀,就像那句話所說: 酒,是引子; 愁,是血液;狂,才是李白的脊樑。

我想,之前背誦李白的詩只能算是與他擦肩而過,當我真正開始透過詩句去了解李白的那刻,才是我與他真正的遇見。

文字 | 社會類1705 尹心韻

圖片 | 網路

編輯 | 羅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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