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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犯下殺人大罪的女人,卻被哈代稱為「最純潔的姑娘」

- 內容簡介 -

苔絲是一個美麗又善良的鄉村姑娘,富有韌性且善惡分明。由於家境貧窮,給與自己同姓的貴族德伯家打工,結果被少爺亞歷克誘姦,並生下了一個私生子。

由於這個「罪過」,苔絲受到了鄙視。在巨大的壓力下,再加上小孩夭折的噩耗,苔絲離家來到一個牛奶場工作,她與牧師的兒子克萊爾戀愛並訂婚,在新婚之夜她把昔日的不幸向丈夫坦白,卻沒能得到原諒,兩人分居,丈夫去了巴西。

生活困苦,備受侮辱的苔絲苦等克萊爾回來無果,無奈成為了亞歷克的情婦。就在這時,克萊爾抱著懺悔的心情,來到苔絲身邊想和她重新在一起,卻面臨新的思想鬥爭。

在小說的最後,崩潰的苔絲殺死了那個欺凌她的男人亞力克,毅然決然的回到她的愛人克萊爾的懷抱中,最後他們逃亡未遂,苔絲被處以絞刑。

魯迅先生說:「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這個美麗純潔的女孩,被巨大的命運玩弄於鼓掌之中,社會為她戴上一副枷鎖,使她終身無法逃脫苦難,受盡折磨與煎熬。


托馬斯·哈代被稱為英國小說家中最偉大的悲劇大師,徐志摩將他與莎士比亞、巴爾扎克相提並論。「反抗而無用」是哈代小說的悲劇主題。

生活中能引起他注意且認為有價值的東西不再主要是因為它的美,而是由於它的悲愴動人。

哈代生活在輝煌的維多利亞時代,但他與發達資本主義的黃金時代背道而馳,對維多利亞時代的道德觀頗有微詞。

在《德伯家的苔絲》這篇小說中,哈代用一個副標題表現自己的態度,他認為苔絲是「一個純潔的女性」。

這在保守的維多利亞時代是很激進的事,因為苔絲不但失去了貞潔,還犯下了殺人大罪,可哈代卻公然為其辯論:她的肉身被污濁,道德卻比大多光鮮男子更純潔。

- 精彩試讀 -

安璣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在他停下來喘氣的時候,無意向後看了一眼,在那條空曠的白色大路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點。那是一個奔跑的人影,隱隱約約,安璣覺得那個人是追趕他的,就停下來等著。

當那個小點接近的時候,他才看清,那是她的妻子。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跟他追來。

「安璣!」

安璣把她摟在懷裡。

「安璣,」她說,彷彿在等著他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一路追來嗎?告訴你,我已經把他殺了!」她說的時候,臉上露出一點可憐的慘笑。

「什麼?」他以為她神經錯亂了。

「我真的把他殺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把他殺了的。」她繼續說,「安璣,殺他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

「苔絲!我真的愛你。所有的愛都回來了。」他緊緊擁抱著她。他一面為她的做法感到恐懼,一面又驚訝她對自己愛情的力量,為了愛情,她竟然完全不顧道德。苔絲還沒有意識到她的行為的嚴重性,她很滿足地伏在他的肩上。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最親愛的人,我會盡我的一切力量保護你的!」

於是他們折進路邊的樹林,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就像他們在奶牛場相見的時候一樣。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了,他們向前走了幾英里,直到苔絲驚醒,問安璣他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再往前走吧,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再找一個地方住吧,也許,我們可以找一個僻靜的小屋。你還能走嗎,苔絲?」

「啊,能走!只要你摟著我,我就能永遠走下去!」

他們避開大路,沿著偏僻的小道往北走。

他們一直向北走,休息了這些日子,他們走路也有力氣了。黃昏的時候,安璣照樣買了些食物。然後,他們動身夜行。本來,天上是烏雲密布的,現在卻出現了月亮,月光射出來,給了他們一些幫助。他們就這樣在暗中摸索,向前走了二三公里。忽然之間,安璣覺得緊靠前面,好像有一個龐大的建築,從草地上面頂著天空聳起,他們差點就碰上了。

「你聽,還響呢。」苔絲說。

安璣側耳聽去,風在那座巨大的建築中間吹著,發出嗡嗡的音調,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單弦豎琴發出的聲音。安璣把手伸出去,摸了摸,發現那是一根巨大的方形石柱,再伸手去摸,還是一根一樣的柱子。在他們的頭頂,高高的空中還有一件物體,使黑暗的天空變得更加黑暗了,它好像是把兩根石柱按水平方向連接起來的橫樑。

他們小心翼翼地從兩根柱子中間和橫樑底下走了進去。他們走路的沙沙聲從石頭的表面發出回聲,但他們似乎仍然還在門外——這座建築是沒有屋頂的。

苔絲感到害怕,呼吸急促起來,而安璣也感到莫名其妙,就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風神廟!」安璣突然想到了。他看了看又說:「還是史前神廟。」

「比我們的家族還要老?」

「是的,也許再往前走我們就能找到棲身的地方了。」但是這次苔絲是真的累倒了,看見附近有一塊長方形的石板,石板的一頭恰好有石柱可以把風擋住,於是她就在石板上躺了下來。由於白天太陽的照射,這塊石板既乾燥又暖和,和周圍粗糙冰冷的野草相比舒服多了,而她的裙子和鞋子已經被野草上的露水弄濕了。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安璣,」她把手伸給安璣,「我們就在這兒過夜吧!」

安璣跪在苔絲身旁,用自己的嘴唇吻著她的嘴唇。

「親愛的,想睡了吧?我想你正躺在一個祭壇上。」

「我非常喜歡躺在這兒,」她小聲地說,「這兒是這樣莊嚴,這樣僻靜,頭上只有一片蒼天——我已經享受過巨大的幸福了。我覺得,世界上除了我們兩個以外,彷彿沒有其他的人了。」

安璣心想,她不妨就躺在這兒休息,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再走。於是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旁坐下。安璣握著苔絲的手,過了一會,苔絲的呼吸逐漸均勻了,她睡著了。那時候,東方天邊已經有一道銀灰色的白光了,看得出來,不久就是黎明了。

安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苔絲。在他抬頭看東邊的天的時候,他看到東方斜坡上,好像有一件小東西,正在向他們慢慢地蠕動。過了一會兒,那個小點又走近了些,原來是一個人,正朝他們這邊走來。同時,安璣聽到自己的身後也有聲音,他回頭一看,只見橫卧地上的石頭柱子外面,也有一個人走來。轉眼,左邊也有一個人,右邊也有一個人。顯然,他們在向中間包圍。

安璣一躍而起,想找一樣武器,或者找一條道路能夠逃走。

「先生,你不必動了,沒有用的,」一個人說,「我們在這塊平原上,一共有十六個人,並且全國都發動起來了。」

「那麼,你們讓她睡完覺好嗎?」他低聲向那些人懇求,生怕吵醒了她。

他們沒有反對,只站住守候。安璣握著她那隻可憐的小手,所有的人都在越來越見的曙光中等著她。一會兒,太陽出來了,一束光射到她的身上,透過她的眼皮,使她醒了。

「怎麼啦,安璣?」苔絲一下子坐起來說,「他們都來抓我了嗎?」

「是的,最親愛的,」他說,「他們已經來了。」

「他們是該來了。安璣,這幾天我一直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知道,這種幸福是不能長久的,因為它太過分了。我已經享受了這種幸福,我該走了。

她站起來,抖抖衣服,就往前走,而其他的人一個也沒有動。

七月的一個清晨,在優美的古城溫屯塞一維塞司王國的首府,苔絲被執行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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