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端坐在石台之上,靜靜地聆聽法師給他講道
身居吐蕃之境的偏僻之地,竟能通曉我們蒙 古語,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桑哥,是噶瑪落部落人。我還能講漢語呢。」 「那你應該住在朵思麻,怎麼到了這裡?」 「我聽說薩迦教主八思巴來這裡講學,便到這裡,想拜見八 思巴。」少年坦然地回答,臉上顯出無比的嚮往。 「八思巴是我們汗國的國師。我們也是要找他的。我們一起 走好嗎?」 「太好了。」
少年驚喜地喊起來。 桑哥導引,在崎嶇的山道上盤旋。不時可以碰見前來朝拜的 信徒。大家都朝山巔高處行進。終於到了山的最高處,他們可以 仰望到香煙繚繞的壇城了。人們一圈又ー圈,一萬多人卻靜得出 奇。或跪,或伏,或立,或坐,並不簇擁。沿著山台而下,一層又 層,秩序井然。安童和隨從們也插在人群中
他們找到一處石台, 安童端坐在石台之上,靜靜地聆聽八思巴講道。 忽然,他的耳際鳴響了一下,他彷彿聽到八思巴提到了自 己。 國使安童已經到了,就在你們中間,隨你們聽經。他帶著勇 敢聰睿的忽必烈可汗的詔書,來接受佛祖的教諭,來保護朵思 麻、朵甘思和衛藏三地的人民。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 有一萬多信徒將聽到篤信佛祖的蒙古可汗的詔書。
我們把這鳴 巴城稱為「稱多'吧。稱多就是萬人聚會。讓我們永遠記得這個地 方,記得這個時間,佛祖將又一次賜下樣和的光芒!」 安童大驚!他已經看到天空那道驟然亮起的燦爛祥光,繼而 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推上了壇城。 安童虔恭地向八思巴施禮,隨即拿出了忽必烈大汗的那道詔手。詔手是用珍珠邊,絲絹之上細細的草就。八思巴捧過詔 手,當眾朗通起來。
傍晚,八思巴隆重接待了安童一行。安重向八思巴詢問了吐 蕃地區的政教情況。八思巴令身邊的一位僧人代為回答。桑哥把 僧人的話翻譯給安童。安童很欣賞那位僧人的舉止言談,他問八 思巴:「這位是誰?」 「膽巴。剛從梵國學經歸來。他就是噶巴域本地人。」 上師已經曉論,這裡就應該叫稱多」了。"那位膽巴僧人謙 恭地插話。
稱多地方既然有這麼多信徒,為什麼不建一座寺院呢?」 膽巴回答:「是的。既然已經有了上師的教諭,又由蒙古可汗 的詔書在這裡宣讀,稱多地方就一定該有一座寺院,一座壯麗的 薩迦寺院了。」頓了一下,他表示,「先建法座,再建寺院,還請上 師給賜寺名吧!」 八思巴沉吟不語。 桑哥在一旁忍不住,脫口而出:「我看可以叫'白瑪噶波'(白 蓮花)寺。」
八思巴久久地注視著桑哥,仍未說話。桑哥羞慚地低下了 頭 甲子年是一個既不平靜又不平凡的年歲。忽必烈大汗夢寐 以求的是召開忽勒鄰台大會,以正自己為全蒙古大汗的聲名。阿 里不哥已經入降,公開的政敵已經沒有了。各路宗王都遣使表示 願意在乙丑年齊集鄂嫩一一克魯倫地區,參加忽勒部台大會。
只 有窩台後王的一支海都王子哲不承認忽必烈為汗,但他畢意 勢孤無力,不足以影響大局。 然而,西邊的局勢卻突然又緊張起來。埃及穆斯林國王馬木魯克發兵亞塞拜然,以圖進攻瘋狂征伐伊斯蘭城市的旭烈兀。拔 都後王別兒哥則從欽察草原出兵,試圖南北夾擊,共同討伐虐殺 穆斯林的魔王旭烈元。 旭烈兀遣派使者入朝,恭敬地禮讚英明汗主忽必烈,並承諾 願意參加任何時候召開的忽勒鄰台,以支持忽必烈。
但請求忽必 烈以大汗的名義發檄遣責別兒哥,並在必要的時候,發兵以援。 旭烈兀的使者剛剛離開上都,欽察的別兒哥便遣使來朝,以 同樣的態度請求蒙古大汗聲討魔鬼旭烈元 忽必烈犯難了。旭烈兀是他的胞弟,情同一人。雖然天各 方,但多年來一直沒有發生任何矛盾。如此,則無論從感情還是 理智上,忽必烈都絕不會譴責旭烈元。
可是,軟察的別兒哥就能得罪嗎?不能!蒙古汗統自窩闊台 汗繫到拖雷汗系的轉移,具體到蒙哥大汗的即位,如果沒有當年 拔都王子的支持,是很難想像能夠成功的。
而如果沒有蒙哥汗的 基礎,他忽必烈也絕難登上大汗的寶座。他不能不重視飲察汗國 的情意。而現下飲察國仍然是西道請王中最具力量的兀魯思,若 遭到欽察汗國的堅決反對,不用說忽勒部台大會根本就開不成, 恐怕在未來很長時間之內,東方的忽必烈王朝的國基都有問題。 「傳太子真金到御帳!」忽必烈低沉地喝今宿衛。 須臾,真金便到。
忽必烈下令:「讓內府準備一千萬緡白銀,五萬兩黃金,準備 厚贈欽察使者。」 真金沒有回答,略略遲疑了一下。 忽必烈抬起頭來,瞪一眼真金:「為什麼不說話?」 現在,燕京舊庫的銀子恐怕也拿不出很多,何況東道諸王和 五部投下近在思尺,一點也不頂留是不行的。
※2次元日戰爭元朝為什麼都失利了?真的是有所謂的「神」嗎?
※元朝:他認為這是御史台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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