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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雄珠璣巷新說

據網上"珠璣巷--百科"載,珠璣巷位於廣東省南雄縣城北部偏東,在323國道南雄至江西大餘公路9公里處的沙水村,該巷全長1.5公里,現住居民381戶,19姓,1742人。珠璣巷景區的基本信息顯示,其地理位置:廣東省韶關市(地級市)南雄市(縣級市)珠璣巷鎮珠璣村。景點屬4A級。門票:成人每人40元,學生每人20元。

近年來了解到,千多年來從珠璣巷及其附近先後陸續遷出及仍然居住原地者共有143姓,797支族人,現有人口超過二千萬。

以上是"珠璣巷--百科"提供的信息。

南雄珠璣巷已經成為珠三角多數族人的精神家園,無論家族族譜是否記載珠璣巷,人們都樂意去參觀珠璣巷這一旅遊聖地。近十多年來不少村莊拆遷改造,祠堂也被拆除。由於珠江三角洲尺土寸金,重建祠堂選址南雄珠璣巷就成了很好的選擇。自然地,未來的珠璣巷就更有紀念價值了。

網上搜索一下與珠璣巷有關的文章不下數十篇,各有異同,讓人眼花撩亂。本文拋開這些,帶領大家認識一個全新的珠璣巷。

各地記載珠璣巷的族譜中,有的族譜寫得很簡單,就說自己源出於珠璣巷,並沒故事襯托。有的族譜寫珠璣巷故事寫得非常具體,這些故事內容除了記述珠璣巷遷出的時間上有明顯出入之外,內容大體一致。從民國開始黃慈博先生為了收集族譜徒步走了很多地方,並對這些族譜進行了研究分析。1982年80高齡的陳樂素歷史學家,根據黃慈博遺稿等資料寫了《珠璣巷史事》一文,最早在《學術研究》第六期發表,1986年出版的《館藏廣東族譜目錄》轉載;文章認為"珠璣巷故事"創作於明朝。現代歷史學家葛劍雄以陳樂素文章為底本寫了《南雄珠璣巷》,發表在《尋根》雜誌1997年第四期,認同了陳樂素的研究成果,認為"珠璣巷故事"盛行於明末清初。而最新研究認為"珠璣巷故事"創作於清朝,由清朝開始,各地各姓族譜瞬間認同了珠璣巷。

葛劍雄引述了陳樂素的研究成果:珠璣巷的名稱在宋元史籍中尚未發現,在《琴軒集》所載明永樂年間東莞陳璉所撰的幾篇族譜序和墓誌中,也只說伍、封、羅、李、蔡、鄧、丁、何、劉、黎、李、張、袁諸族"先世南雄人",並沒有提到珠璣巷。

而網上"珠璣巷--百科"提到嘉靖《廣東省志》引《南雄府圖經》說:"嶺上古有珠璣巷……今南海衣冠多其子孫",這是最早發現的記載,本人無緣拜讀嘉靖《廣東省志》,文中帶省略號,到底南海後裔是源於南雄還是源於南雄珠璣巷不得而知。

本文重點論述"珠璣巷故事"到底創作於明朝中葉或者葛劍雄先生認為的明末清初,還是最新研究結果創作於清朝康熙年間。

現代人生活節奏飛快,為了乎合大眾口味先把結論展示然後再作論證。

珠三角各地多姓族譜中"珠璣巷故事"內容太多類似,故事如此詳實,但卻又多是虛構,其故事多處顯露出互相傳抄痕迹。如故事中提到珠璣巷三十三姓九十七家結伴從珠璣巷南下就突顯抄襲特性。我們無法想像,事隔二、三百年族人能寫出如此雷同的故事。有人會說,三十三姓九十七家在逃難其間就寫下這些內容,自然故事就相近。這種想法不成立,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故事創作於明朝中葉之後。

史學界並未發現族譜中珠璣巷故事是互相抄襲。而創作並抄襲的最合理及最佳時機是在康熙年間,明朝滅亡前不可能有這種行為。是什麼原因讓這支人瞬間認同?

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劉亞洲發表的《一億人腦袋圍著一個人轉,就是最大的不穩定》一文中的幾句話給了我們最佳答案:"明成祖曾經進行過一次人口統計,全國人口為六千萬人,明末為一億。滿清入主中原後,到清世祖又進行了一次人口統計,全國人口只剩一千四百萬,銳減了百分之八十多。約六千萬人民在明清鼎革戰爭中被屠殺。一個小小的揚州,就被殺害了八十萬人。滿族征服漢族,始終執行一個既定方針:屠殺。"

明清戰爭是一本厚厚的血淚史。它並不能說明與珠璣巷故事有必然關係。本文只是討論故事到底是創作於明朝還是清朝康熙年間。如果在諸多族譜中,找到一本可信的記錄著編寫珠璣巷故事的時間,今天就不用猜測故事創作於何時!

下面引用《珠璣巷史事》一文,讓大家認識一下前人對珠璣巷的研究成果。

1957年,廣東省中山圖書館油印了一本冊子,題為《珠璣巷民族南遷記》,不分卷,約五十頁,是中山黃慈博輯的遺稿。遺稿從各種詩文集,家譜、族譜中摘錄出有關珠璣巷的記載幾百段,並且作了一些校對工作。這是一部在解放前若干年寫成的稿子。經過作者不少歲月的辛勤勞動,單是有關家譜、族譜,他就收集了四十餘種,這就很非易事,而這些家譜、族譜多已不存。遺稿中選載了在一個歷史時期內,大量不同姓氏的家族先後從南雄珠璣南遷到珠江流域一帶,世代定居下來的事迹與傳說。它是一部研究廣東地方史很有參考價值的作品。本文就以這部作品引用的材料作基礎,對這一歷史時期這一段地方史試作一些探討。

關於南迂的傳說,大抵來源相同而有互異之處。黃慈博先生在遺稿中曾以三個不同姓氏的家譜、族譜相校對。三個家譜、族譜是:《東莞英村羅氏族譜》、《新會瀧水都蓮邊里麥氏家譜》和《番禺市橋謝氏族譜》,而以羅譜依底本,現將其中主要部分節錄如下:

宋季間(麥譜作"宋度宗咸淳九年癸丑"。謝譜不著年代)有宮人蘇氏貌美貪私。一夕,上幸宮,失調雅樂。上怒,命下冷宮。妃潛逃,扮作游婦,混雜京省。時有富民黃貯萬,南雄府始興郡保昌縣牛田坊人,備船運糧上京,至關口市下灣泊船隻(麥譜作"至臨安灣泊"),備牲酬福。時有歌女近前。萬見女貌美,以意挑之。女即下船,與萬言,娓娓不已,願托終身。因載以歸。後來上行赦復取蘇妃,不知逃亡久矣。上怒,敕兵部尚書張欽(麥譜作"張英賓")行文各省緝訪。終年無跡。乃復奏上准歇,不行追究。不知貯萬所遇之女子,即蘇妃也。一日,其家人劉壯因隙出走,(麥譜作"家僕劉壯憾其主,走京師,詣英賓告其事"),揚泄弊端,傳溢京省。兵部官知此,恐上究因,乃詐謂民違法作孽,會同五府六部所有文武官僚,共掩前跡,密行計議,欲芟洗其地以滅蹤。偽稱南雄府保昌縣牛田坊有賊作亂,流害良民;冒挾聖旨准行,以牛田坊地方,擇地建築寨所,聚兵鎮守,庶國泰民安。未旬月,部文行批,立令照議,嚴行遷徙。

時牛田坊五十八村居民億萬之眾,莫不嗟怨惶惶。惟珠璣里居民九十七家,貴祖密相通適,團集商議,以為南方煙瘴地面,土廣人稀,必有好處,大家向南而往,但遇是處江山融結,田野寬平,及無勢惡把持之處,眾相開闢基址,共結婚姻,朝夕相見,仍如今日之故鄉也。眾議而相語曰:"今日之行,非貴公之力,無以逃生。"九十七人即相誓曰:"吾等五十八村居民,獨公之恩,得賴逃生,異日倘獲公之福,得遷沃壤之土地,分居安插之後,名姓子孫,貧富不一,富者建祠奉祀,貧者同堂共餐,各沾貴公之澤,萬代永不相忘也;世世相好,無相害也。"即簽名團詞,赴縣陳告,准立文案、文引,仍赴府告准案結引。立號編甲,陸續向南而行(麥譜按云:以竹結箅,浮湞而下,至連州水口,遇風箅散,溺斃男女無數。至廣屬香山縣黃角大良,各投土人草屋要歇,分尋居住,成聚落焉)。

所有案卷文引,備刊於後。紹興元年仲冬望後志。接下有《赴始興縣告案遷徙詞》(麥譜作"《赴保昌縣稟》"),末題:"紹興元年正月初五日詞上"(麥譜作"咸淳九年正月初五日",謝譜作"元禧元年正月初五日")。《遷徙詞》後羅譜有《赴難團詞人九十七名》的名單,謝譜亦有多異,麥譜無此。又有《珠璣村三十三姓九十七人流徙銘》(麥譜無)。銘文如下:

珠璣流徙,羅、湛、鄭、張、尹、文、蘇、謝、陳、麥、盧、湯、溫、胡、趙、伍、曹、區、李、梁、吳、馮、譚、蔡、阮、郭、廖、黃、周、黎、何、陸、高發其祥。九十七人,開闢煙瘴。三十三姓,永鎮南方。子孫萬代。為國棟樑。文經武緯,愈遠愈昌。

接下有《本府文引》,文如下:

嶺南道南雄府,為逃難給引,早救生靈事;本年正月十三日,據始興郡保昌縣牛田坊十四團珠璣村貢生羅貴等,連名呈稱前事,內開:為天災人禍,民不堪命,十存四五,猶慮難周。及今奉明旨頒行,築土設寨所。因思近處無地堪遷,遠聞南方煙瘴,地廣人稀,堪辟住址,未敢擅自遷移,等情到府。據此,查民貢生羅貴等九十七名,案非惡孽民氏(謝譜作"素元惡孽,官矜醇民")。為此,合就行給文引,批限起程。凡經關津岸陸,此照通行,毋得停留阻禁。方到止處,合應行赴該府州縣屬立案定籍,繓(謝譜作"繳")報文,以憑造冊轉報施行!

紹興元年正月十五日給,限四月二十四日繓(麥譜作"繳"。謝譜作"開禧元年正月十五日給")。

上刊的一篇記載,在敘述南遷原因和過程方面是相當完整,但文字不甚通順,又顯非宋代的文書樣式。更明顯的矛盾是,宋無嶺南道,只稱南雄州,不稱南雄府;地方亦無"省"之稱;政府機構,無"五府"之稱。時間上,羅譜作"紹興元年",謝譜作"開禧元年",麥譜作"咸淳九年",有差距,特別是紹興和咸淳,南宋初與南宋末,相距一百多年。又所謂南雄富民黃貯萬"備船運糧上京",這樣一條水路是沒有的。而大致與此相同的傳說,還不止於以上三個譜;甚至蛋民的家譜中,也有這樣大致相同的傳說記載。(詳見陳序經《蛋民的研究》第一章蛋民起源。1950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傳說同出一源,在若干年月里,各據所聞,各參己見,因而存在著種種矛盾之說,這並不奇怪。從南雄稱"府"一語,可以說明從口傳到筆傳,已經是到了明代,是明朝人的記載了。矛盾是多的,但傳說中含有一定程度的真實性。這卻不能忽視。我試作一些探索如下。

以上是已故陳樂素先生原文。陳樂素後面的探索本文僅作擇錄。黃慈博先生收集了四十多種族譜,選出三種有代表性的不同地域,不同姓氏的族譜進行比較;分別是新會羅氏、東莞麥氏和番禺謝氏,並以新會羅譜作底本,三譜進行了比對。陳樂素先生作了研究,認為其故事是各氏族,各自傳說各自記載的結果。而現在新的研究成果認為是傳抄的結果。

為什麼兩位學者沒發現珠璣巷故事是傳抄的呢?理由主要三點。第一、族譜記載關係著子孫萬代,總不會各姓都編個故事欺騙後人吧?第二、珠璣巷故事,每個族譜寫法有所不同,說傳抄有點免強;第三、研究者挑選出三地三姓族譜作對比,三者毫無關係,怎麼可能是傳抄?

黃慈博在解放前,翻山涉水收集到四十餘種族譜,這些族譜大部份自認出自南雄珠璣巷(村),族譜中的故事不盡相同,有的族譜只寫來自珠璣巷,並沒故事作背景。例如我看過的鶴山《宋氏族譜》就沒那些故事。

珠璣巷故事可分三段:第一段是蘇妃(胡妃)的故事;第二段是九十七家結伴南下的故事;第三段是官府文引。陳樂素的研究認為,第一段和第三段故事是創作,第二段故事有一定可信性;同時認為三段故事都是創作於明朝,是各家族口傳到筆傳的結果。而新的結論並不是這樣。

羅譜中有一句:"紹興元年仲冬望後志。"我的理解"志"是寫的意思,此句意思是這個故事寫於南宋紹興元年(1131年)仲冬,它顯然與事實不乎。這不由聯想起明朝創作的《水滸傳》中生動的畫面。

大家細讀羅譜就會發現,三地三姓族譜的故事情節一樣,表達使用的字句大多數相同;另外,羅譜《赴始興縣告案遷徙詞》(麥譜作"《赴保昌縣稟》"),末題:"紹興元年正月初五日詞上"(麥譜作"咸淳九年正月初五日",謝譜作"開禧元年正月初五日")。大家會發現都是正月初五日,為什麼創作如此巧合?不是巧合,而是傳抄!為什麼三個年份都不同?三個家族的原族譜記載或家族傳說落籍本地的時間都不同,當然一定會出現三個年份!道理很顯淺。所有帶類似這個故事的族譜都是在原有族譜的基礎上插入珠璣巷的故事,很自然各地族譜的表述都會存在差異。

其故事的背後還有什麼故事?故事傳抄於何時?這是下面要論述的。

族譜中的珠璣巷故事,有四點值得關注。第一、蘇(胡)妃故事裡有三處提到"省"字,明朝中後期行政機構沒有"省",而稱"承宣布政使司";而清朝稱"省",並一直沿用至今,"省"為清朝人執筆珠璣巷故事提供了參考。第二、九十七家南下的故事有一句:"富者建祠奉祀,貧者同堂共餐。"網上搜索一下,明朝嘉靖年朝廷才准許平民百姓建祠,而事實上在廣東還沒有發現建於明朝的平民百姓祠堂,有的都是為達官顯貴者建祠;廣東清朝才漸盛修祠,"建祠奉祀"透露了清朝人執筆的可能。第三、《本府文引》中有:"天災人禍,民不堪命,十存四五"這"十存四五"是否筆者的耳聞目賭?如果是,就是滿清大屠殺後的寫照。以上三點為清朝人執筆提供了佐證。第四、"羅譜有《赴難團詞人九十七名》的名單,謝譜亦有多異,麥譜無此。"怎樣理解"謝譜亦有多異"?謝氏居所周邊有三十三姓之外的其他姓氏,謝氏譜寫入一堆姓氏,不可能排除身邊的姓氏,故有"多異"之說。這是我的拙解。

陳樂素文章里有多段探索文字,其中幾段值得在本文引用。

它提到《小欖麥氏族譜》:"另一些族譜,如《小欖麥氏族譜》則說胡妃。前人已經指出,這事是從宋人說部如《齊東野語》、《咸淳遺事》等記載演變而成。按《宋史?賈似道傳》述胡妃事如下:

咸淳八年,明堂禮成,祀景靈堂。天大雨,似道期帝而止升輅。胡妃嬪之父顯祖為帶御器械,請如開禧故事,卻輅乘逍遙輦還宮。……帝遂歸。似道大怒曰:『臣為大禮使,陛下舉動不得預聞,乞罷政。』即日出嘉會門。帝留之不得,乃罷顯祖,涕泣出貴嬪為尼。

胡妃(一說蘇妃)為尼,傳說藉此演變為潛逃出宮為游婦,隨黃貯萬歸南雄,再構成南雄居民因此事而被逼南遷的故事。這些虛構故事,與當時的歷史事實不符,不須深究。但其中主要的記載,如以羅貴為首的三十三姓九十七家結伴南行一事,就很值得注意。"

另一段文又提到羅貴:"南遷的士民,以羅貴的一批為例。羅貴說自己是個貢生,他還未入仕,只能說是個士人。據載,他一家男女六口,十五歲以上,男的五人,婦女一人,另外家僕二人,未成丁的三人;僕婦二人,仆女一人。他們在岡州(新會)蓢底村定籍之後,佔地二十一畝多。"很明顯,陳樂素被《水滸傳》里的故事情節迷惑了。不難猜測族譜故事的執筆者假借了羅貴之手寫上了"紹興元年仲冬望後志"。

陳樂素提到,萬曆年間梁廷棟寫的《珠璣懷舊》詩,有句:"珠璣遺迹動凄其,厭說前朝有徙移。舊路人非芳草在,故園春盡落花知。"認為這首詩是寫南雄珠璣巷,葛劍雄在《南雄珠璣巷》一文中認同了陳樂素的觀點。網上搜索"梁廷棟",發現梁廷棟從來沒有到過廣東;可以肯定梁廷棟的珠璣是指開封府的珠璣巷,與南雄無關。

文中還提到"明末屈大均《廣東新語》卷二,兩次談珠璣"。網上搜索"屈大均",發現《廣東新語》應是完成於康熙年中期。族譜中的珠璣巷故事是否受到《廣東新語》影響值得考究,但其故事誕生於清朝康熙年間比較接近真相。理由有二:一、族譜中稱"省"說明筆者不是成長於明朝,年齡要比屈大均小,對"省"的稱謂認識不足;二、廣西南寧市橫縣(舊稱永淳縣灘頭村)《顏氏族譜》在康熙四十二年也寫其始祖原籍廣東南雄府珠璣巷;其入桂始祖元明之間人。它說明珠璣巷在康熙四十二年已經遠播廣西一帶了。

文中還有一段文字很值得關註:"珠璣巷一名,宋元時代不顯。明初永樂年間,東莞陳璉寫了好幾篇族譜序,載《琴軒集》中,在族譜序和其他幾篇墓志銘、墓表中,他敘述伍、封、羅、李、蔡、鄧、丁、何、劉、黎、李、張、袁等諸姓家世,都只說他們『先世南雄人』,而不言珠璣巷。"

今天網上"珠璣巷--百科"中,東莞諸姓族譜提及珠璣巷有23姓,26族,除伍姓外,囊括了以上12姓。由於同一姓氏會不止一支,以上12姓未必都自認珠璣巷,但其大部份姓氏後來改成珠璣巷是完全有可能的!那麼是什麼外因促使他們異口同聲,都說來自珠璣巷?他們肯定經歷過重大變故,什麼變故?漢滿抗爭,反清復明,慘絕人寰的屠殺,這是唯一解釋。它解開了以上諸多不解之迷!也是推翻珠璣巷故事由明朝人執筆的最有力依據!

葛劍雄(教授,歷史學博士,博士生導師)在《尋根》雜誌1997年第四期發表了"中國歷史上的移民發源地之《南雄珠璣巷》"一文,他用簡潔、流暢、易懂的文字演繹了已故著名歷史學家陳樂素的《珠璣巷史事》;同時還引用了曾昭璇、曾憲珊寫的《宋代珠璣巷遷民與珠江三角洲農業發展》(暨南大學出版社1995年)一文。擇錄如下:

曾昭璇、曾憲珊通過對家譜、方誌、地名志等資料的搜集和實地調查,列出珠璣巷移民家族797支,這是目前所見最詳盡的結果。那麼,這些家族的祖先是否真的都是從南雄珠璣巷遷來的嗎?

陳樂素的研究認為,珠璣巷的名稱在宋元史籍中尚未發現,……明末的屈大均所著《廣東新語》中已經明確表明他是珠璣巷移民的後裔,並稱"吾廣故家望族,其先多從南雄珠璣巷而來"。根據他的說法,因北宋開封城內有珠璣巷,宋室南遷時,遷入南雄的臣民為了表達對故都的懷念,將自己的聚居地也稱為珠璣巷。不過,同書中又說珠璣巷本名敬宗巷,唐敬宗死後(827年初)因避他廟號忌諱才改名。可見當地已有不同的傳說,莫衷一是。但即使按前一說,珠璣巷的名稱也有800多年的歷史了。

不過珠璣巷畢竟是一隅之地,當然不可能是眾多南遷移民的真正故鄉,至多只是他們的一個集散地。即使從家譜資料中也可以看出,不少家族來源於中原望族或始遷祖是高官顯宦的記載是出於附會,就像前面所引的"公文"(本府文引)那樣顯然為後人假造,但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當一支移民家族篳路藍縷,櫛風沐雨,經過幾代以至十幾代人的艱苦奮鬥,終於贏得了家族的興旺發達,能夠與其他家族一樣建宗祠、修家譜時,怎麼能讓始遷祖的來歷和遷移歷史保持空白,或僅僅是一位流民、難民呢?既然其他高門大族都來自珠璣巷,而本族也是南遷的移民後裔,認同為珠璣巷移民又有何不可?正因為如此,早在數百年前的明清之際,珠璣巷就已成為無數嶺南人精神上的故鄉,成為維繫他們桑梓之情、宗族之誼的根。

以上是葛劍雄原文擇錄。"明末屈大均所著的《廣東新語》"一句,我們都被陳樂素嚴重誤導了。網上搜索"屈大均",屈大均生於1630年,終於1696年,清朝建立於1644年,南明朝1663年最終滅亡。《廣東新語》約1690年(康熙二十九年)後才完成。說"明末屈大均"實在勉強。屈大均多次走南闖北,終其一生都在抗清的道路上,他的奮鬥史就是廣東大珠三角人的縮影。上文提到三地三姓的珠璣巷故事是傳抄而來,在慘烈的戰爭中,多地多姓集結在一起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它為故事的創作及傳抄提供了最合理的平台。

我們所知,最早在明朝嘉靖年典籍已經有珠璣巷記載。在清朝的民族大屠殺中,我們不約而同認同了源自珠璣巷,是大環境造成。在明朝,認同珠璣巷的家族不多。南雄珠璣巷是民族大屠殺的見證。

回首歷史長河,哪一次改朝換代不是血流成河?珍惜和平生活是每一個時代的主題。

擬文:宋海清 圖:胡明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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