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何處吹來
翞璃(將離)
芍藥別稱
途徑一朵花的盛放
能否聽見她的呢喃呢?
專業種樹,不定期碼字,從來沒有假期
風從何處吹來
我不知道風從何處吹來,但我知道我們總是能記住,那些在大廈將傾之時力挽狂瀾的他們。
1
有些地方,看似臨時起意,其實內心早已惦記千萬遍。就像有些人,看似不經意一瞥,其實目光早已流轉千百輪。
阜成門是很神奇的地方,或者說北京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之間總是包藏著珍貴的歷史,就像有著裂縫的香氣誘人的堅果一樣。那些個嗅覺靈敏的小松鼠,閑暇時候總會在古今時空來回穿梭,樂此不疲。
周日悠悠的時光長廊始於魯迅博物館,經歷代帝王廟迴轉,在廣濟寺和妙應寺那裡終止。從窄衚衕到寬馬路,從還沒開門的小店鋪到中午打折甩賣的大倉庫,從樹蔭間微風拂過到驕陽下汗水滴落,一路走到時間的盡頭。
2
我記性是真不好,耐性也是真不夠,但我依舊喜歡去逛博物館,也依舊喜歡去看古建築。我本是個不戀舊的人,卻對這些個陳年舊跡有著近乎執著的感情。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看一看我所崇拜的那些人所生活過的地方,好像這樣我就能離他們近一點,再近一點。就像現在很多小孩子狂熱地追星,也像不辭辛苦從一個城市去另一個城市只為看一眼他們心心相念的人的眷侶。就像我喜歡李白的長安,喜歡蘇軾的杭州,也喜歡陶淵明的柴桑。
魯迅不像老舍是個地道的北京人,所以北京的魯迅博物館很小,魯迅故居也就巴掌大,站在故居的四合院里給人伸不開手的錯覺。後面的小院子里只有一口井(或許是魯迅親手鑿的),正對著魯迅的卧室兼工作室,房間里一床一桌一藤椅,別無他物。我總是喜歡先看最裡面的,一找一個準。
看到這間屋子已經足夠,至於前面的四合院里住的誰我已不關心。
1924年5月至1926年8月這個時間段內的魯迅,就住在我所站著的四合院里,埋頭寫著《野草》、《彷徨》等書籍。窗外的丁香鬱鬱蔥蔥,它是否還記得曾在這裡住過的那個中年人,它又是否知道那個中年人逝世多年卻依然活在人們心中,被稱作是中華民族的脊樑呢?丁香傻傻地長在這裡,就像這個小小的四合院一樣,傻傻地等著早就不會再回來的主人。
博物館裡陳列的歷史資料遠不及故居給我的印象深刻。突然很想再去一趟上海,不是為了紙醉金迷夜夜笙歌,只是想去看一看見證了魯迅生命中最後一刻的那棟房子。我曾在電影里見過它無數次,我曾在電影末尾魯迅病逝時哭到不能自已,抑制不住的悲痛潛藏在身體里來回翻滾,千百次提醒著我這瑣碎的、未完成的卻很重要的事情。
很多決定看似偶然,就像直到坐上地鐵我才想好去往何方,但其實是赴一個很久以前就許下的約定。上海太遠,那我就近滿足一下內心。
3
歷代帝王廟,不過是搭了個順風車,我本是不打算去的。只是出了博物館我看了看時間,吃午飯太早,回去又覺得可惜,不如順路去看個究竟。
說實話,去之前我不知道那裡是幹什麼的,不經為自己的無知汗顏。不過,去的路上我根據字面意思推測那裡是用來祭祀帝王的,至於是誰來祭祀,如何祭祀,我天真的以為是讓我們一次性把歷朝歷代的皇帝們看個夠,省得麻煩。嗯,這得是有多天真……
不過,我算是猜對了大半吧。帝王祭祀帝王的地方,最後不還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順便過來增加點人氣。
而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我是說假如牌位真的能承載靈魂,這些帝王將相的靈魂全部集中在一個小屋子裡,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情景?
帝王將相的事,我們一介布衣,還是別去打擾了。
站在殿里,看著眾多寫著廟號的牌位延續著歷史。曾經那些皇帝是不是也就像我一樣站在這裡,假裝在詢問政事,實則在看著這些牌位出神呢?
沒興趣知道了,大腦已經不工作的我只知道自己是真餓了,精神食糧還是不能填飽這具笨拙的軀體。
4
出來已過中午,寺廟就沒有再進去,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了那象徵性的高大的白塔。(嗯,《讓我們盪起雙槳》里的白塔是北海公園裡的白塔哦)
5
最後,還是回到魯迅曾經寫過的一句話:「中國者,中國人之中國。可容外族之研究,不容外族之探險;可容外族之讚歎,不容外族之覬覦者也。」
無論我們之後是否走上科研的道路,我們都應該銘記: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還是有自己的祖國的(微生物學之父巴斯德)。
這是什麼時候去的呢?
5月13啊……畢竟,很忙耶!
碎碎念
哪有什麼感情絕緣體/不過是不去觸碰便不會傷心/沒有機會留給誤會/哪怕誤會也能很美麗/不喜歡把傷口給人看/彷彿這樣就沒有軟肋/只是過於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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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會賣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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