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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帶領戰士們走了兩千里路,抵達金沙江

蕃之地。所所以吐蕃的交情一定要做好。忽必烈受戒施禮時,郝經 的呈策所以能得到忽必烈的讚許,說明郝經已經講到這一點了。 忽必烈下令兵分三路,從忒剌出發。忽必烈親率中路軍渡過 大渡河,經行山谷兩千餘里,抵金沙江,乘木和草囊以渡。金沙 江立崖峭壁,江水湍急。忽必烈將得到吐蕃部眾的幫助,才能使 大軍順利渡過。

當是之時,大理國主段興智於辛亥年即位,無非是承襲了一 個四分五裂的國體而已,虛有其名。大理國以高氏割據稱霸,境 內各部首領也在進行割據紛爭。東方三十七蠻部、北方么寫部各 酋、滇西南金齒百夷,相率割地自立。郝經在向忽必烈的陳策中 全面分析了大理國形勢。力主假道吐蕃,迅速征服大理國,以鑄 軍威。忽必烈深然之。

郝經雖然贊成忽必烈籠絡薩迦派八思巴,藉以籠絡吐蕃部 眾,為日後的霸業莫定基礎,但卻不主張尊八思巴為聖師。以汗 國藩王之尊,俯就蕃僧,已是權宜之策;若尊八思巴為聖師,有挫 蘇魯德威風。忽必烈似乎也表示贊同。至少當他與姚樞密議郝經 陳策的時候,曾表示此論甚佳。但他的心中卻有一種久久排遣不 掉的嚮往,那就是祁連山的高邈和薩迦大師的慧智。

這一點,他 無法與姚樞和郝經溝通。 癸丑年十一月,忽必烈率中軍進抵玉龍雪山南麓。當地的東 白蜜首領請降。癸丑年十二月,大理並無寒冷,仍然是溫暖如春。 忽必烈遣使招降大理國主。段興智徵詢高氏兄弟的意見。高祥拒 降,殺蒙古使者,憑城據守。 甲寅年初,忽必烈令大軍進攻大理國都陽苴唪城。軍行的頭 一天,忽有宿衛來報:「軍機參贊郝經病倒在營中。」

忽必烈和姚樞一同前去探視郝經,見郝經面色蒼白,氣喘呼呼,驚問左右:「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郝經艱難地站起來,施禮與忽必烈。忽必烈匆 忙將他按倒在行軍床上。手一觸,才發現床上的絮被早已是濕漉 漉的。大理的春天,潮氣襲人。郝經打了一個冷顏,額頭沁出豆粒 大的汗珠。 忽必烈傳喚宿衛,令軍中隨醫迅速來為郝經治病。

這時,姚樞才在一旁說話了:「玉龍雪山一過,兵士中飢餓困 意者很多、身染瘴疫者也有不少。特別是那些弱不禁風的儒士 很難忍受得下來,已經死去十多位了。」 「噢?」忽必烈的用頭緊鎖,「大軍回返,可有容易安然渡過的 路徑?」 沒有。」姚樞的回答很令人沮喪。 忽必烈命令宿衛為郝經換來乾燥的氈被,派十名宿衛輪流 點火為郝經驅除寒氣。

第二天一早,蒙古中軍三萬多人便集結起來。忽必烈高高地 擎起飄揚的蘇魯德旗幟,大聲地號令全軍:「大理國相高祥殺我 使者,我大蒙古,罪不可放。聖蘇魯德旗幟在我的頭頂舉著。蘇 魯德不倒,你們當奮勇殺敵!」 蒙古士兵們齊聲高呼呼:「願隨聖明尊王進擊!」 不到五日,大理城就被攻破。蒙古士兵憋足了戰勁,在大理 城內往來衝殺。一時間,屍骨掛在城牆上,鮮血從閣樓和高台上 流下,居民們號哭不已。

忽必烈沒有放下蘇魯德。他和軍1士們一起年跑在街。 忽然,忽必烈迎面看到了一群儒士模樣的人,正急急慌慌地 向這邊奔跑過來。為首者姚樞,高高地舉著一塊大牌子,上面寫 著:「曹彬何在?」忽必烈駐足,儒士們也停下來。廝殺聲頓時中止了。忽必烈 在一剎那的肅清之後,低聲吩咐身邊的宿衛:「傳令各營,迅速停 止殺戮!」 忽必烈請姚樞和劉惟中安置戰後的大理城,自己則率中軍 大部退到大理城東的洱海之濱。

蒼山疊影,秀水涓流。艷雀掠湖驚飛,飛魚期游淺底。兀良合 台將軍自蒼山中和峰山口開進大理,一切都安靜得出奇。大理王 官衛、宮室、清平宮、相國宅、大軍將府、六曹長宅,以及富麗堂皇 的五華樓都像往常一樣,只是門前換了警戒的蒙古兵士。 姚樞回營。忽必烈請兀良合台鎮守大理,令劉惟中為宣撫 使。大理國主段興智潛逃東去,入滇池善閬城。忽必烈密令東路 元帥也只烈緋捕段興智。高樣卻在大理城中被兀良合台的軍士 抓獲。

「高祥當殺!」姚柩黑黝黝的臉顯得更加沉重。 「大理之於南唐,何如;我與曹彬比又當怎麼樣?」 「殿下仁慈博愛,萬世永彰。高祥當殺,此子纂國僭越,戮殺 使者,十惡不赦!」姚樞語意忌切。 大西南的瘴氣終於使忽必烈的足疾重染。甲寅年春四月,忽 必烈令蒙古軍回師。大軍逶迤行進進兩月有餘,又回到六盤山。 察必王妃駐在六盤山沒有離開,專候忽必烈回歸。

忽必烈見到八思巴時,八思巴正在設壇準備為忽必烈禳解 疾病。忽必烈感到疑惑,他問八思巴:「大師以為我有什麼病?」 「足病。」 忽必烈轉身問察必王妃:「是察必哈電告訴大師的嗎?」 察必王妃菀爾一笑:「是大師告訴我的。他說你久受南瘴之 氣浸染,定會受重犯足疾。我還感到驚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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