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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體時代:文學評論要兼顧兩種文學形態

在新媒體高度發達的今天,文學再也不是我們原來認知的那種形態了,從文本創作到承載平台再到閱讀均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面對創作過程、發表方式、文本式樣以及閱讀方式等均存在著巨大差異的兩種形態的文學,文學評論也需要適時調整評論模式,以新的視角和方法去認知、解讀文學,從而有效地引導文學創作,搭建好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橋樑。新媒體造成的文學發展的新格局和諸多新元素,不僅是作家需要面對和探索的問題,也是評論家們時刻要關注的熱點、焦點問題。圍繞這些問題,雖然文壇已有了諸多不同的分析,也形成了一些既成的認知,但近讀李仰智教授的《言說與現場——中國當代文學的一種讀法》(人民文學出版社)還是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部論著從「說什麼」「誰來說」「怎麼說」三個維度多層面地「言說」了當代文學所經歷的軌跡,以及當下文學的諸多話題,闡釋了不同地域文化、不同流派的作家,以及不同題材風格作品的敘事方式、經驗得失及價值考量等,從中既可見傳統意義的當代文學主要流派的本質特點及其流變,也涉及了新媒體對當下文學的生產和閱讀方式的改變。因而,這部書某種程度上既是對當代文學的回望,也是對當下文學的展望,更是讀者了解當代文壇、閱讀各種形態的當下文學的切口或排憂解惑之著。

作者首先從閱讀主體的角度宏觀地關注了當代文壇,有些方面可能連作家也未必能意識到,正所謂旁觀者清。比如《個人:描述歷史存在的刻度》《歷史:作為文學研究的關鍵詞——關於新歷史主義理論與文學的讀書報告》《死亡:歷史的切片》等,告訴我們如何看待文學語境中的歷史,如何閱讀歷史題材的小說,如何從歷史與文學對接的審美體驗中認知歷史。在作者看來,新歷史小說以新的觀念「重構」中國近現代的歷史,力圖描繪出以往被忽略的豐富的細部景象。歷史也是現實,過去的歷史如同現實,而今天的生活也正是明天的歷史。之所以歷史是這樣的生動逼真,原來新歷史小說一定程度上拋開了「既定」的歷史觀和主流文化的立場,而以「民間」的或稗官野史的視角書寫歷史,並且偏重於表現「人性生存範疇的歷史」,著眼於「歷史的局部具體性和個案生動性」,包括個人、家庭、普通百姓及其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遺聞軼事等,再經過一番文學化的塗抹和加工,這樣還原的歷史,既不同於一般「野史」的胡編亂造,又不失歷史的生活化和現實感。對閱讀主體來說,欣賞經過文學家重新編碼後的歷史,既是一次審美的歷程也是審視歷史、重拾過往生活的過程,這也許正是這部著作的作者告訴我們閱讀當代新歷史小說的收穫所在。

同樣,該書對新詩的解讀和評點也使我們耳目一新,從中可以看到新詩的流變、新詩潮的迭起,以及創作個體獨特的審美意蘊。作者通過對新時期以來「新詩潮」的線型描述和理論概括,尤其是對網路詩歌的評點,使我們對當下兩種形態的詩歌有了清晰的認知,同時為我們打開了新時期以來新詩的奧妙世界及其內在斑斕的創穫和「騷動」的情勢。

另外,在《怎麼說》這一章節中,李仰智教授用了多人現場討論的方式評點作家作品,無疑也是文學評論的一種有益的嘗試。無論是對地域文學流變的探討,還是對某類題材、某一作家作品的評點,大家坐在一起各抒己見,彼此或相互認同,或分歧嚴重,但組合在一起便「橫看成嶺側成峰」,形成了對「言說」對象的深刻而全面的認知和多維度的評論,且充滿了現場感。正如著名學者劉思謙所說的,李仰智的《言說與現場》一書既有言說的客體,也有言說的主體,更彰顯了言說的現場,並且,這樣的現場「應當是激發思考與激發交流的現場。無論如何,文學研究都不是一種封閉的理論與方法的實踐,歸根結底是我們關心意義和價值問題的途徑和方法」。

《中國教育報》2018年06月04日第1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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