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復興的「軟實力」之道

在當今複雜的國際形勢中，中國的大國復興必須重視軟硬兩方面實力的共同建設。

十九大報告為中國大國復興之路的戰略規劃指明了方向，未來中國將在政治、經濟、安全、文化、生態等領域不斷加強建設，促進中國的不斷發展壯大。與此同時，今日的中國日益成為全球化的中國，中國的發展並非孤立的發展，中國與國際社會的互動日益密切，與世界各國之間的互動與碰撞也逐漸增加。這也意味著中國的大國復興，需要中國為國際社會不斷提供公共產品，進而增加國際上的支持與認同。

中國的大國復興絕不僅僅只是經濟實力的增強，更不是GDP數據的刷新。在當今複雜的國際形勢中，中國的大國復興必須重視軟硬兩方面實力的共同建設。在硬實力方面，人們大多關注經濟、軍事力量的增強，這是非常顯性的力量，也是中國大國復興的物質基礎。不過單單只有硬實力的增強，中國將無法實現大國復興，因為「軟實力」的增強才是支撐中國大國復興的持久之道。只有軟硬實力協調發展，中國的大國復興才能平衡實現。

毫無疑問，近年來中國在經濟、軍事等硬實力方面的成就舉世矚目。經濟上中國已經是第二大經濟體，全球貨物貿易第一大國，並且通過「一帶一路」倡議、亞投行等舉措，不斷促進中國與世界上其他國家之間的合作，增進中國與其他國家的利益基礎。不過也要注意到，中國的硬實力規模增大也引發了新一波「中國威脅論」在一些國家或地區的盛行。為何會出現中國實力越強大，國際社會的「中國威脅論」就越盛行的現象呢？這顯然不是中國硬實力發展出現了問題，而是中國的「軟實力」發展還不夠，軟硬實力發展出現失衡所致。

「軟實力」作為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組成部分，特指一個國家依靠政治制度的吸引力、文化價值的感召力和國民形象的親和力等釋放出來的無形影響力。它深刻地影響了人們對國際關係的看法。「軟實力」主要包括許多方面的內容：一是文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二是意識形態和政治價值觀的吸引力；三是外交政策的道義和正當性；四是處理國家間關係時的親和力；五是發展道路和制度模式的吸引力；六是對國際規範、國際標準和國際機制的導向、制定和控制能力；七是國際輿論對一國國際形象的讚賞和認可程度。相對於硬實力而言，「軟實力」更多是潛移默化地起作用。

當今世界的權力變革加速，傳統大國的相對衰落與新興國家的群體性崛起主要是指經濟實力等硬實力方面，在「軟實力」方面，傳統大國依然佔據極大的優勢。無論是媒體、教育、電影等「軟實力」重要要素，傳統大國，特別是美歐國家的優勢依然明顯，並且這些國家的「軟實力」優勢，並未因為其影響力相對衰落而縮水。對於像中國這些的新興國家而言，其崛起不僅在硬實力方面面臨著傳統大國的打壓，在「軟實力」方面也要對美歐國家加緊防範。對於美歐國家，相比於他們在硬實力方面的相對衰落而言，他們更擔心在「軟實力」方面失去優勢。

美歐國家既擔心他們硬實力的衰落，更擔心他們「軟實力」的失勢，擔憂新興國家的崛起會衝擊他們既有的生活方式、價值觀念和政治制度等等。隨著中國的不斷發展，國際社會對中國的期許也不斷增加。相對於中國製造、中國產品、中國留學、中國旅遊、中國投資等物質方面而言，當今世界對中國思想、中國理念、中國方案的興趣與需求，日益強烈。

（凌勝利，外交學院國際關係研究所副教授，中國論壇網特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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