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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抗日的旗號把乾女兒變成姨太太:抗戰里的民國軍閥趣聞

丁樹本

營銷絕對是門學問,湯恩伯懂得讓號兵替自己深耕基層,丁樹本知道怎麼忽悠馮玉祥去替自己在蔣介石面前吹法螺、1938年3月,濮陽縣長丁樹本跟我黨武裝合作在小濮州村跟鬼子打了一仗,事後除向一戰區報捷,丁還把繳獲的罐頭萬里迢迢送到重慶,給老長官馮玉祥嘗鮮。馮自然也要藉機誇耀,便找蔣說:這些洋玩意,是俺的老部下伙夫丁樹本打鬼子繳獲的,厲害吧?蔣一聽頓覺敵後還有能比八路還能打的,那得提升!於是電令洛陽長官部,任丁為大名、南樂、清豐、濮陽、東明、長垣和范縣、滑縣八縣保安司令,還有優先補充槍支彈藥。沒多久就從兩千多人槍擴充了十倍,各縣縣長都由其任命。不過實際上,丁做伙夫也是在張敬堯手下,很快他就投入馮軍,因為識字做了司書、書記,長期做軍需,再後來跟了宋哲元才放到濮陽(時屬河北)當了縣長。29軍一走,這貨的本事就出來了,河北當時從冀中到冀南,民軍迭起,窗口期抓住了。

張敬堯

丁樹本在濮陽的做法,其實跟閻錫山在山西如出一轍,他們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作為地方實力派,跟中央和日偽相比,又力量薄弱,所以只能效法孫劉結親,跟民心最支持卻是力量也薄弱的CP合作,當然這種合作必然是三心二意。1938年,丁任李厚洽為清豐縣長。上任時,丁矚李說:「清豐縣CP很多,你們去要注意,不要受了他們的包圍,還要利用們,免得工作難以推行。」想想說的不錯,那年我爺爺已是三區區長,手裡已經有一二十人槍了。李手段不咋樣,因為起碼我爺爺在縣誌里的幾場戰鬥,都沒被這貨掣肘。但丁在濮陽名義上團結,私下裡對我黨幹部的定點清除,卻一刻也沒停止。濮陽縣政府第三科(教育)負責人史憲文是CP,丁想把他殺害,但沒有借口,不敢公開處理,就捏造貪污罪名將史逮捕。八路軍駐濮辦事處得悉,去函索要,丁乘公函末到之時,即將史槍殺。

抗戰時期日軍佔領濮陽縣城

人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丁樹本部隊卻有「三不當」的說法,丁的干閨女不能當,他娶了乾女兒;一旅的秘書不能當,因旅長王致義娶了女秘書做姨太太;二旅的政治員不能當,旅長張秀昌的兩個姨太太都是他的政治員。特別是丁娶乾兒女,在濮陽的舊士紳看來都覺得丟人。范縣黨部書記有一艷妾,丁垂涎遂藉機殺之,然後大講道義,「為國犧牲便是兄弟,母是我母,妻是我妻。」接著妾被安排到政治部,後又去中學讀書,並改名丁配花,人稱丁小姐。可隨後丁就向乾女兒下手了,還要公開舉辦婚禮,搞得副司令和旅長們都看不下去,極力勸阻。丁大怒:「我抗戰多少年,連這點個人生活都不能做主,還有啥意思呢?我不抗戰啦!」大有憤不欲生之慨,當時親見其事者形容:「丁樹本那時嬰嬰涕哭,酷類小孩撒嬌。」 沒辦法,大家只好在洛陽給他找個更標緻的與之結婚,這才結束。

《讓子彈飛》里鵝城首富黃四郎說剿匪掙錢的路子是自己帶頭,別人跟進,然後自己銀子撤回去,分大家的,還要佔大頭。當時不信,覺得這樣能行嗎?抗戰期間濮陽專員兼保安司令丁樹本也這麼干,孤懸敵後,手裡最多時上萬人槍,坐擁冀魯豫八縣,軍政一肩挑,儼然魏博節度使。在田賦糧秣徵集上,丁樹本搞了個所謂的合理負擔累進法,說的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富者多出,貧者少出,而實際上群眾只知派款拿錢,哪知誰拿誰沒拿。中戶之家和小地富,是要多出一些,而有權有勢的大戶,不但累進不到他們頭上,甚至連應出的也不出。至於貧窮之戶,就是不累進也是力不勝負,更何況出人出差等變相勞役又多是他們負擔,哪裡有合理負擔可言?

抗戰期間,我們老家濮陽那片兒,國共都酷愛活埋人。高樹勛在濮陽柳下屯(今柳屯鎮)捉了石友三,給活埋了,後來跟我軍干仗,也活埋過我方人員。我爺爺在世回憶處理漢奸,也多次提到「刨個坑就給埋了,不用浪費東西。」丁樹本對國特分子謝冠三,也是如此。後者曾密報丁是假抗日,為丁所知,適謝冠三敲詐群眾二百餘元,丁就以這個罪名將謝冠三活埋于田大村(今屬內黃)。順便說說前面提到的柳屯,這裡因柳下惠而得名,到現在柳也是濮陽大姓,我軍犧牲的第一位戰地記者柳朝琦烈士就是濮陽下面清豐的。

石友三

我軍犧牲的第一位戰地記者柳朝琦

改開三十餘年,人員流動性極大,對老鄉觀念衝擊劇烈,可在民國時代,老鄉見老鄉還是很管用的。比如丁樹本是安徽蒙城人,所屬一戰區長官衛立煌是安徽合肥人,丁就緊緊貼上去,衛也吃這套,兩人寫信打電報都是鄉兄鄉弟互稱。馮玉祥祖籍安徽巢縣,但從小在河北保定長大,他自己也說更親近河北人,但實際上只要用得著,他照樣跟人論老鄉,對當年的皖系軍閥如此,對張治中如此,對丁樹本也是如此。但是老鄉走得太近,別人就看著反感了。丁想當軍長,一戰區只給他個游擊縱隊的番號。丁想搞個正規番號,本來新編41師都十拿九穩了,但其仗著與衛是同鄉,遇事都直接見衛,遭到參謀長郭寄嶠的嫉恨,說「一個小小游擊司令動不動就見長官」,便把番號壓起來一直沒有發表,最後就黃了。

衛立煌

國民黨的部隊,特別是地方色彩很濃的,一離開原有根據地,就很難再回去,而且越拖越垮,他沒有信仰,更沒有軍紀,基本就是個暫時合夥的利益集團,合則聚不合則散,沒好處了誰跟你走啊?丁樹本離開濮陽,先是南奔長垣投日,接著西過平漢路跟著龐炳勛,然後中條山潰兵,就徹底散帘子了。其實渡過黃河時,還有差不多兩千人槍,可丁認為殘部不堪收拾,乾脆也不要了,由其參謀長曹振堂編為一個團併入別部,自己帶著銀子到西安閑居,直到抗戰勝利,他才回去想再撈一筆。

如果進出一地,CP的順序往往是紮根進去最早的是黨,然後建政建軍,敵人勢大要撤出去也無論如何要有黨組織留下來堅持,他們中堅力量,是領導一切的靈魂;KMT正相反,不管是黨還是政,都依附於軍,軍來則政興黨興,軍走則政亡黨滅。抗戰軍興,原本是政府口的丁樹本拉起了軍隊,健全了黨部,按理說條件很好,可他一路南逃,本地人組成的民軍基本就散帘子了,更別說黨組織了,丁只能扛個政府口的僑郡空牌子去西安當寓公,等於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抗戰勝利,丁又跟著國民黨軍隊殺回濮陽,逃亡地主組織起來搞了還鄉團,頓時腰杆子硬起來。但沒多久,留下來的我黨組織和地方政府、游擊隊堅持住,等來了大部隊,丁樹本和他的腰杆子,就都完蛋了!

註:本文所有圖片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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