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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教室被殺,監控顯示沒人進入,可兇器上一行小字引起注意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塔克風 | 禁止轉載

這真的是一件足夠詭異的事情。

首先,這像極了外國推理小說里所描繪的「密室殺人」。張俊義張老師死在自己的小教室里,頭歪著靠在架子鼓上面,左邊的腦殼受到了慘絕人寰的連續敲擊。兇器是他的雅馬哈吉他,有人抄起這把放在架子上的高級吉他,殺死了這位微微發福的樂器老師。

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間小小的,最多容下四個人的教室沒有窗,一半的面積都被一個碩大的架子鼓佔據了。這排除了兇手在我們破門之後依然藏在室內的情況。順便吐槽一下,好狗血的情節。

「好琴。」我的長官低聲呢喃了一句,只有我聽到了——他也是音樂愛好者,會彈吉他。在待會我們因種種原因不得不把這把吉他拆掉的時候,他難過得連連嘆氣,說真的是太可惜了。

「這門鎖得太詭異了。」我說,「從裡面反鎖的你們看!」

鑒證的美麗小姐姐替我驗證了這個說法。確實,這是一間絕對的密室。我們幾個同事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杵在門內外,反倒是現場的痕檢和法醫比較忙,繞著那傷口使勁轉悠,像是一群白色的蒼蠅。

半個小時後,同事小朱從琴行的大堂里上來,略興奮地告訴我們,走廊的監控顯示,死者張俊義於五個小時前,也就是今天早上八點半上完了一節吉他課,那個上初中的男孩背著吉他離開後,他就把門鎖起來了。

這是比較高級的監控,還能捕捉到聲音——送走學生後,屋裡傳來恍如隔世的敲擊打鼓聲。打得很歡,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鐘,只聽一聲突兀的,相比之下毫無美感的重擊聲,聲音有些清脆。屋裡傳來粗野的尖叫,和錯誤擊鼓的巨響。

「他是這時候被殺的。」陳隊咽了口唾沫,「難道那時候屋裡還有別人?」

「如果真的有。」小朱悶悶地說,「那也是幾個禮拜前就一直藏在屋裡的——這幾個禮拜保存的監控我都看了,根本就無人再進出!」

就在我們越來越覺得玄乎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難道這間房間裡面沒有監控嗎?」

小朱又匆匆地回到了大堂。五分鐘後他就上來了,身後還跟隨著一位留著鬍子的大堂經理。他介紹自己姓楊。

「那間屋子裡沒有監控。」

「啊?」我們表示不解,他馬上繼續解釋,「那是隔音室,牆上全部都沾著海綿,沒有安裝監控的地方。之前我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就……沒有裝過……」

陳隊開始教訓他,說這明顯是有安全隱患的,楊總低著頭,悶聲不吭地聽著。

半個小時後,痕檢的同事告訴我們——吉他上只有張俊義,也就是死者一個人的指紋。指紋的位置只限於按和弦的琴頸,和撥弦的周邊地方。

「出鬼了,出鬼了!」陳隊誇張地大喊,直到發覺所有同事都在無聲地看自己,便收斂了,「咳咳,太無解了,不是?」說著,他戴著手套拿起那把吉他,觀摩起來,在視線與音孔那兒平行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像是真的見鬼了一樣。

「怎麼了?」我搭上隊長的左肩,隊長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就把兇器給摔了。他把吉他放到我的手裡,並調整角度,直到讓我,和後面的所有人借著檯燈的光看見裡面刻著的東西。

刻著一隻眼睛,一隻極其逼真的眼睛,我們在看它,它就像在看我們。

「好奇怪誒。」小朱一個哆嗦,「這是有人刻進去的嗎?」

我們就這件事詢問了死者的同事——那位鬍子拉碴的楊經理。楊總在看到音孔里刻的那隻眼睛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張俊義刻上去的嗎?」

「我不知道。」楊總搖搖頭,「天吶,怎麼會?這還是一把新的琴!」

他進而告訴我們,這把琴是他們琴行上上個月新進的,一批里一共有20把,其中有7把賣給了學生,剩餘的13把,張俊義隨便拿了一把教學用。

陳隊從恍惚中振作起來,讓我去查看了那剩下的12把琴,無一例外,音孔下面只是生產廠的logo和信息,並沒有那多出來的詭異眼睛。

當天,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別的東西。耗了好久,沒有任何的進展。無奈之下,陳隊讓我把這把被認定為兇器的,屁股上還沾著血的雅馬哈吉他帶回了局裡。

——

「懸案?」

「詭案。」我切下五分熟牛排的倒數第二塊,「我更想這麼說——媽耶,太奇怪了,你有答案嗎?我說,雖然我跟你說公事有點不合乎規定,但我很想聽聽你的想法。」

「呃,孟奇,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又不是——」

「你不是寫懸疑小說的嗎?」我停下操作刀叉的手,看著眼前這個短髮女人。她的名字叫蔣玉,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高中的時候,我們是同班同學,「推理嘛。」

「怎麼推理?」蔣玉聳了聳肩,「這分明是恐怖小說的情節?要我說啊,出鬼了,那把琴有了靈魂,長出了眼睛,殺死了這個一直撥弄她的死男人。」

不愧是小說家,很有想法。我低下頭,把那塊肉切完。

「不可能,吧?」晌久,我發現她一直在伸著脖子等著我回答,我便匆忙答道。

「說笑的啦,警察同志,現實里很多事情其實都沒有想像的複雜。」她笑了,我的心一酥,心情也好了一些,「我們吃完飯去哪裡?」

我想了想,「去看電影吧,復聯3首映幾天過去了,估計不是那麼擠了。」

「我看不動,我有點累了。」蔣玉刻意歪了歪身子,我從她的眼神讀出了一種信號,「要不,回我家?」

「好啊好啊!」

我心中一喜——今晚看來又可以……

「喂,張孟奇!」

「陳隊?」

「你在家嗎?」

「不,我在吃,吃……」

「發現了什麼東西,快點到局裡來一趟。」

「啊?加班嗎?」我無奈地叫道。蔣玉吃完了她的七分熟牛排,開始擦嘴。

「算是吧……嗯,小張啊,我說,我們非要把這弄明白不可,要不誰也別想回家。」

陳毅力我操你媽,我詛咒你十年內喪失性功能。

那天晚上,當我看到那把被大卸八塊的吉他後,腦中的精蟲立刻毫無拖沓地走了。

「這是什麼鬼?」

「別問我。」陳隊憋住一個哈欠,「你的視力多少來著?」

「一點零。」

「能看清上面都寫的什麼嗎?」

「嗯……不能!」

蹲在吉他屍塊面前拍照的是小朱——這把吉他被拆成了木板,原因是有人發現了裡面的字。沒錯,在吉他的音箱反面刻著字,袖珍的字,密密麻麻的。我們還原了一下,發覺按照吉他音孔的寬度和裡面的角度,正常人不拆開,是無法在裡面寫這麼多字的。

手臂不夠細,不夠長,也不夠柔軟。

「你們相信鬼嗎?」小朱摸著後腰,費勁地直起身來,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讓陳隊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來。

「以前不信。」我戲言,「現在怕是要相信了。」

沒有人笑,我低了低頭。小朱尷尬地咧了咧嘴,作為回應。

「快,小朱。」陳隊催促,「快點放大,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

小朱雷厲風行地打開電腦。將照片放大,我們在屏幕這邊,看著他正對屏幕的臉由紅潤變得慘白和無色。

「什麼……都是什麼?」

我於陳隊後面看到了屏幕里被放大十倍的文字——因為直接放大而變得更加恐怖,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每隔八個字就會進行一次重複,進行一次輪迴。

「強姦犯張俊義該死強姦犯張俊義該死強姦犯張俊義該死強姦……」

——

三天後。

「你怎麼確定是她?」陳隊問我,我此刻正站在那所初中的二樓走廊上,吹著風,全身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眼睛。」

「眼睛?」

「是的,就在那孩子的鉛筆盒蓋下貼著,一模一樣的眼睛。」

「真的,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感覺一隻是左眼,一隻是右眼。」

「哦!操!」陳隊難得爆粗口,「老子真想快點辦完這件事情。」

「那我把那孩子帶過來了?」

「……」

「陳隊?」

「嗯,帶過來吧。」

「你剛剛走神了?」

「只是……呃,你小子別多嘴!難道你不害怕嗎?這麼,這麼邪門兮兮的……」

說實在的,我並沒有太害怕,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類認知無法解釋的事情。三天前,我們驚恐地解讀出了吉他裡面寫的神他媽漢字,仍然是一頭霧水,但卻有了一個指引——雖然不知道這些字是誰刻的,用什麼刻的,怎麼刻的,但張俊義真的是一個強姦犯嗎?

這是一個新問題,或許也是這件謀殺的關鍵所在。

陳隊分析,如果強姦事件真的存在,那十有八九是在那間小教室里發生的——受害者是學吉他的女學生,受到男教師張俊義的侵犯,在這間以架子鼓的名義,故意設計為隔音的房間里。沒有監控的房間里……

調查開始了。我們決定不要驚動琴行里的其他人,因為他們有可能知情,甚至是共犯。小朱先是旁敲側擊地要來了張俊義的吉他學員名冊,上面在學的有5個女生。

這幾天,我負責一個一個地找,詢問他們是否受到過侵犯。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但我是警察,有權利這麼問,也有這個義務。

李欣怡是我找到的第四個女生,上初二,學吉他的時間是每周五下午六點。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班級里上數學課。李欣怡長得很清秀。如果那吉他裡面寫的字所言極是,那麼,我想啊,這樣單純漂亮的小女孩確實很容易成為一個中年男人行使獸慾的對象呢……

本來,我還是覺得有點玄,以這種靈異現象為起點的追查,就像是小說里的情節,不是嗎?明知道事情很奇怪,那些主人公還是煞有介事地一點點調查下去……

現在,看到李欣怡,我多少脫離了這種不真實感,漸漸有了一種撥雲見霧的感覺。另一方面,是事情的原點更加詭異了。

下課了,我向老師出示警察證,走到李欣怡的書桌前。李欣怡有點緊張的樣子,等著我開口,而我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那隻眼睛,那隻栩栩如生,彷彿在下一秒就會眨動的平面眼睛,它又出現了,就在那名偵探柯南鐵皮鉛筆盒的盒蓋下面。因為蓋子開著,敞著,我一眼就看見了那隻眼睛。(原題:《音孔里的父親》,作者:塔克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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